第三百七十四章 频出招，老太偏阻拦一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骑车，找劳资处开了自己的结婚证明，就回到四合院找娄晓娥去领证。
一大早起来，娄晓娥就魂不守舍的把自己收拾利落，坐在屋里等着柱子，一会玩弄衣角，一会玩玩辫子，桌上两本菜谱从早上摊开翻到那页后，就再没翻过。
聋老太太几次想说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在屋里叹气。频繁密集的叹息，把娄晓娥从呆滞中惊醒：
“奶奶，你是不愿意我嫁给柱子吗？”
“小娥啊，你们都是好孩子。奶奶都希望你们好。你们结婚，奶奶当然高兴。可这年月哦~太乱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闹的人心惶惶，奶奶心里不踏实啊。”
“奶奶，我知道您的意思，柱子也知道。但柱子说娶我，我相信不只是为了保护我。他心里也是有我的。”
聋老太太的眼神望过来，娄晓娥脸一阵羞红，娥子便把她妈是何雨柱小师姑的关系说出来。
娄晓娥觉得，还是要把这层父辈的“世交”关系抬出来，毕竟昨晚何雨柱，当着老太太的面，已经很突兀的说他已经去见了自家父母，并且已经获得了父母的首肯。既然柱子都已经吐露了自家父母已经许可，那柱子他爹何大清是自己母亲的师门关系，也就可以告诉老太太了。
不过，娄晓娥也不是个没心的。她可没敢说在两年多以前，她每个周六都要回娄家，何雨柱也会去娄家，那时候，每个周六晚上，就像是一家四口聚会。
虽然自己和聋老太太算是大院里关系比较亲密的了，但傻娥子总感觉何雨柱和这个聋老太太之间隔了一层，两人奶奶孙子喊的似乎很亲密，但又好像总差了点什么。就比如何雨柱在自家，只有母亲和自己时，雨柱表现的那么松弛，而在聋奶奶这里，他好像总有点紧绷着。
甚至，如果不是雨柱没办法把饭菜直接送给自己吃，娄晓娥保证，老太太也和其他马家、赵家差不多，不可能会带这么多好吃的来。潜移默化之下，娄晓娥也不敢和老太太人尽其言。
尤其几个月之前，自己和许大茂离婚，前前后后，老太太态度漂移、含糊，自己问过雨柱，柱子没有回答，而是问自己大茂是怎么说老太太的，娄晓娥就说大茂说离婚以后，自己要防着点老太太，雨柱说，大茂这句没大错。
点点滴滴，让小娥和聋老太太之间，也并显得那么奶慈孙孝。
听到两人还有这层“父辈师门”情谊，聋老太太也是呐呐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说什么。
娄晓娥接着说道：“奶奶，柱子的厨痴，或许就是为了今天。”
“啊？！什么意思？”聋老太太一阵愕然。
“我爸说的。我爸说这个傻柱不简单，说话办事极有章法，认识的大领导大人物很多，但一直甘心顶个‘傻柱’的名字和领导结交。还主动又给自己加了一个‘厨痴’的诨号。
我爸还特意问过他，为什么总在晋升的当口，他就要闯点祸事，断了自己晋升的青云路；他跟我爸说‘在躲灾’。
我爸和我说，他要是不想让人家叫他傻柱，应该没什么人敢叫。他如果想走仕途，早就是后勤副主任。但他就是不愿意升上去，也不介意人家叫他傻柱，他可能真的在躲什么。”
聋老太太愕然。
娄晓娥说道：“奶奶，您回忆一下，最近几年，柱子自己主动张罗过相亲吗？别人带姑娘到他门口，他实在抹不开面子，才会凑合相看一下。但相看完了，吹也就吹了。就像大茂这个媳妇秦京茹，您觉得傻柱要真看上了，能落到许大茂手里吗？”
聋老太太一阵错愕：“你的意思是，你俩？”
“不是的。您说什么啊。我是那种人吗？要是大茂不和我离婚，我是绝对不会主动和大茂离婚的。我和柱子我们绝对不会做出哪些让我娄家人蒙羞的事。只是，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嘀铃铃，何雨柱一身中山装，头发极为整齐，把车停在聋老太太房间门口，聋老太太的门洞黝黑，里面似乎有择人而噬的怪兽，何雨柱心里隐隐发毛不愿意上前，努力镇静的从里面喊道：“娄晓娥，你快出来，跟我走。”
“柱子，你先进来。”聋老太太在屋里喊道。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来嘞，奶奶，您吉祥~！”何雨柱作怪，进屋就打了个千儿。
“柱子，把门关上。我有话说。”
老太太脸色很柔和，但声音却无比坚定。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全力压抑住不安的感觉，低头进屋。
老太太屋里因为之前一直只有老太太一个人蜗居，难免有些暮气，最近娄晓娥和何雨柱常来，屋里似乎阳气足了一些。但今天何雨柱进到这间屋里来，久违的那种“老气”扑面而来。
打眼望去，娄晓娥似乎刚哭过，现在挤着笑着坐在一旁。
“柱子，你先坐。奶奶有三句话，你要回答我，我才能把把娥子交给你。”
何雨柱心不断的往下沉，他装做浑不在意，坐在桌边，故意用娄晓娥惯用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老太太装作没看见，睁大眼睛，用力盯着何雨柱：“柱子，你能一辈子对小娥好吗？能一辈子照顾好小娥吗？”
“奶奶，您这说啥糊涂话？不想对这只傻娥子好，我干嘛要娶她？”以往自己抛这个“傻娥子”的梗，娄晓娥肯定是含羞带愤的和自己打闹一番，今天的娄晓娥寂寂无声。
“好，那你告诉我，许大茂离婚十天就再婚，他个人的口碑怎么样？他那个新老婆秦京茹在附近口碑怎么样？他们两口子在你们厂子里口碑怎么样？
如果你现在执意娶了小娥，外面会怎么传小娥的名声？尤其是许大茂离婚再婚的话题刚消停会，你就要娶小娥，你俩又会是什么口碑？你们四个人要搞一出多大的大戏给街坊们看？给轧钢厂的工友们看？居委会的干事怎么看？街道的领导怎么看？”
“奶奶，我管那么多这个干嘛？我都三十多了，还不娶媳妇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何雨柱口头依旧混不吝，面若平湖，心里打鼓似山响。
何雨柱他自己何尝不知道许大茂两口子现在都臭了大街了。据说刚结婚没多久，秦京茹出门买菜，还被小孩追着后面骂破鞋。
如果娄晓娥，在前夫的同一个四合院里短时间寻夫再嫁，这口碑铁定会比秦京茹还差。搞不好长舌妇们还能编撰出是娄晓娥先红杏出墙，许大茂为了自己名声，才光速离婚再婚保住自己名节，搞不好还因为娄晓娥的再婚，洗白了许大茂。
尤其是这个秦京茹，之前来城里还是和自己相看的。这四个人，确实能传出太多版本的谣言，何雨柱后背也在发凉，这确实不符合他想低调、安静保护娄晓娥的初衷。
聋老太太波澜不惊：“柱子，你别着急耍你那混不吝脾气。奶奶说了，三个问题，你怎么第一个就沉不住气了？你当了这么多年的主任，还这么浅薄吗？结婚，尤其是和小娥结婚，你不在意街坊，不在意工厂，居委会和街道你也能不管不顾吗？？？”
何雨柱吞咽了一下口水：“奶奶，那您继续说。”
“柱子，有些事，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今早上我问了小娥。有几个事，你可以考虑一下，然后一起回答。娄半城的口碑在这些‘大资本家’里是好还是差？
四九城有名有姓的资本家有上百号，解放前谁给我党捐的多？解放后谁能比娄家捐的多，再后来的公私合营第一波登报的红色资本家又是谁？娄家的口碑，到底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