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频出招，老太偏阻拦二
何雨柱确实知道很多娄家的事，听到聋老太太这么说，也不由的点点头：“奶奶，这个还真是，娄家确实口碑比其他家要好很多。”
何雨柱还是不服气，他嘟囔道：“可是，奶奶，那些都是以前，不代表现在的政策和规矩。现在的新闻广播里天天都放着呢，现在和以前不同了。”
“再不同，那也是教员的天下，也是党的天下~！”聋老太太掷地有声，搬出教员，基本Ko掉了何雨柱所有的辩驳。
“柱子，每逢大事有静气，许伍德这坏种的口头禅，你忘记了？你连他许伍德那坏种都比不了吗？我说了要问三条，我这说完了吗？”
老太太气势十足，镇压的何雨柱不敢吱声，何雨柱换了个角度辩驳：“奶奶，我这不是着急娶媳妇儿嘛，那您先说，我还不能娶小娥的第三点是什么？”
“说什么第三点？第二点我说完了吗？娄半城再差，也是组织给认定的‘红色资本家’。你能数出一件解放以后，娄家做的恶事吗？抢男霸女、欺行霸市、坑蒙拐骗、杀人放火，娄家有过一件吗？都没有吧~！你现在的分析，都是你的猜测，搞不好，都是你自己吓自己，你在杞人忧天~！”
何雨柱想把娄家已经被人层层围堵，外墙被人贴满大字报，大门被人数次砸破、内院玻璃都没有一块完整。还有人在娄家围墙外日夜喊口号，时不时就有石头砖头从天而降，就连娄父娄母都扔过院墙的飞石数次打伤。。。
这一连串娄家近日的祸事，何雨柱不敢说出口。他实在担心娄晓娥听到以后暴走，会不管不顾的要去娄家陪伴父母，娄晓娥至少目前一切都是风平浪静。但这傻娥子性子冲动又乖巧孝顺，要是知道了父母现在的遭遇，目前尚算安定的生活肯定会被打破，要是她哭哭啼啼去娄家，搞不好还会吸引火力到她这个“资本家的狗崽子”身上，自己想要庇佑傻娥子肯定会更难。
于是只得拼命按耐住不去辩驳。等着老太太继续说。
老太太见何雨柱没有接着说，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毕竟裹脚老太太腿脚不灵便，她确实也不知道外面剧烈变化的时局。
“第三点？第三点就是你自己！你想没想过，你要娶了娄晓娥很有可能不是庇护小娥而是害了小娥！”
何雨柱犹如重锤撞击，一脸错愕：“奶奶，我会害了小娥？”
“你看许大茂是什么脾气，你要是和娄晓娥结婚，他会不会鱼死网破报复你俩？他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你在这个四合院里，把他的前妻娄晓娥娶了，别人会怎么说他？他会人忍气吞声？
你这些年学厨，我知道的，就有不少大饭店大师傅你拜了师、交了友，你这些年接了那么多私活，给不少大官大商人做饭，就不说你们厂里几个领导，就你们一机部部里几个部长司长，你相交莫逆，人家会不会说你两头下注？会不会有人随时出来咬你一口。你上蹦下跳的性子，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娶了小娥，你到底是保护她，还是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最重要的，你天天说自己‘厨痴’，家门传承谭家菜，你想没想过，谭家菜是什么菜，官府菜！娄晓娥的母亲什么身份，你父亲又是什么身份？你们何家父子怎么会有谭家菜的手艺传承？真追究起来，又会怎么划分你的成分？你要是被划入了黑五类，你凭什么庇护小娥！！！”
“我，我，我，我是贫民啊。三代贫民。”何雨柱老脸一阵惨白，说话都忍不住磕巴。
聋老太太一脸肃然，似乎也不想继续往深了谈：“柱子啊，你自己都没有金身啊，你怎么敢庇护小娥~！你如果要娶，再过两年看看风向。现在，绝对不是时候。”
娄晓娥第一次发言：“柱子，我看聋老太太说的对，我们现在躲在四合院里挺好的，只要我父母不受到冲击，我就能平平安安躲起来。如果我们现在结婚，我们就成明灯了。不但把之前许大茂的火力全拉扯走了，还容易引起宵小的觊觎。”
何雨柱觉得自己一轮又一轮撞击。聋老太太问道：
“柱子，你去厂里开证明，有说你和谁结婚吗？”
“没有，劳资科科长和我很熟，我拿了一张盖了章的空白的结婚介绍信。”何雨柱垂头丧气的说道。
“柱子，奶奶真心希望你好，奶奶也是真心希望小娥好。但现在这个光景，可不是你们结婚的最好时候。奶奶希望你和小娥能再看看。现在这个窗户纸也捅破了。咱虽然不结婚、没办证，但你肩膀上的担子不能松懈，你得好好照顾好小娥，保护好小娥，你能做到吗？”
“能，奶奶，我能。”何雨柱失魂落魄之下，被聋老太太两句话又激起斗志。
聋老太太抓过小娥的手：“小娥，你要恨，就恨奶奶，别恨柱子。现在这年月，无论是群众的议论、许大茂的报复、你们俩自己的口碑，你们俩自己的成分，你们听奶奶的。还是低调闷声比较好。一定要降低曝光，这才能躲避风险，奶奶不同意你们结婚，你们俩是好孩子，结婚不要急于一时。”
“柱子，奶奶再问你一次，从昨晚到今天，有谁知道你去开结婚证明了？”
何雨柱仔细想了想：“从昨晚下定决心，只有娄叔、娄姨，您、小娥，没有别人了。”
“院里，一大爷，三大爷、贾家的，都不知道？”聋老太太紧密的问。
“没有，奶奶，我和他们什么交情？干嘛这个时候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整个大院，知道的人，都在咱们屋里了。就咱仨。”
“好，那你告诉奶奶，你们厂子里呢，除了劳资科的，杨厂长、李厂长、其他车间主任、干事，后厨的几个徒弟、刘岚什么的，他们都知道吗？”
“奶奶，我可真一点都不没说。现在这个鬼局势，我哪敢满世界宣传啊。也就去劳资科抽烟，找劳资科长打屁了半天，要了一张空白结婚证明出来，劳资科长问我好几次，我都没说。厂子里，也没人知道。”
“那就好。下午我去找媒婆随便要一个姑娘，这两天安排你们相看，你就说没相中，过几天把结婚证给劳资科退了，你申请了没办，总是个首尾，不要让人把目光集中在咱四合院里，更不能集中在娥子身上，奶奶知道你是想保护娥子，娶她是一种保护；不娶，同样也是一种保护。柱子，你懂奶奶的意思吗？”
何雨柱抬眼望向娄晓娥，眉目万分不舍：“奶奶，我知道了。不娶也是保护。”
聋老太太把娄晓娥的手拉过来，放在何雨柱的手背上：
“柱子，小娥，你们都是奶奶的好孩子，我们再观望观望，不要着急，不要冒尖。奶奶这一把年纪，看人很少看错，看事很少看茬，你们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意气用事。奶奶还指望你们给我摔盆送终，奶奶还没死，奶奶能护着小娥，就不用你柱子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