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寡敲门，避嫌蹲房门沿
到了第三天，娄晓娥被放了出来，头发乱糟糟，脸色煞白形容憔悴。
何雨柱把她接回来，回到后院老太太家，娄晓娥抱着聋老太太一顿痛哭。何雨柱让老太太看着小娥，出门去何家做饭。他打算给小娥吃点好的。
正炒菜，秦淮茹下班回来了，来到何家厨房：“柱子，小娥妹子回来了？”
“嗯，贾嫂子，今天放出来了。”
“那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啊？”秦淮茹似乎小心翼翼的问。
何雨柱转头似乎专心烹饪：“贾嫂子，看就没必要了。没事了，就是个误会，厂里让她学习了三天新政策就回来了。”
“柱子，你看棒梗他们也很久没吃有油水的东西了，你们今晚能不能分点给棒梗尝尝。”
何雨柱没有多想，从旁边桌子拿起一个小碗，打了灶台边温的两个菜，凑了一小碗。“贾嫂子，我这也不富裕，给孩子两筷子尝尝鲜吧。”
“诶，诶，”秦淮茹说着就要往何家厨房进。
“别，贾嫂子，这屋里都是油烟。”何雨柱快步把小碗递送出来。“贾嫂子，咱们都是多年老邻居了，别的咱就不说了，您拿走吧。回头给我碗送来就行了。”
何雨柱用一个餐盘端着三菜一汤和7、8个二合面馒头来到后院。招呼俩人一起吃饭。
待俩人坐定，何雨柱打开一个酒瓶，给三人满上。
这顿饭，三人吃的都无甚滋味。人人都揣着心事，吃完饭，娄晓娥表示心里难受，问聋老太太要了何雨水房间的钥匙，就回屋睡觉去了。
何雨柱收拾完碗筷，回到何家。脑海里稀里糊涂，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蒙头就躺下了。
“砰~砰~砰~”有人敲门。
何雨柱在屋里轻声说道：“没关门，进来吧。”
见到来人进来，何雨柱立刻从里屋躺着的状态马上弹跳起来，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迅速理好衣衫“贾嫂子，怎么是你啊。”
秦淮茹似乎有很大委屈“呦，不是我，你想是谁啊？让你失望了？”
何雨柱一阵大囧：“我以为是一大爷来找我下棋聊天呢。”
秦淮茹把碗放在八仙桌，人也顺势坐下：“柱子，今晚这碗菜，棒梗、小当、槐花吃的可高兴了。连夸他柱子叔手艺越来越好。真不愧是咱四九城有数的大师傅。柱子，你说将来棒梗将来跟你学厨怎么样啊？”
何雨柱听见有人夸自己厨艺，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天黑时分，孤男寡女实在不方便。何雨柱故意不坐在八仙桌旁，而是一屁股坐在门槛，装作纳凉：
“贾嫂子，你都忘了吧，棒梗这小子，老早就在院子里说开了，他小姨夫跟他说：厨子是伺候人的下作勤业，手停口停，他要和他小姨夫一样去当文化人。他奶奶不也说嘛，你家棒梗将来是个当个大官的料，做什么厨子呀。”
秦淮茹看见何雨柱坐在门槛避嫌的样子，想到自己好歹今晚又是要到了菜，又顺利进了屋子，算是很好的进步了，还想进一步试探试探。于是装作猛然有所发现，迅速起身说道：“柱子，你看你屋子多乱啊，今晚你给秦姐这碗好吃的，秦姐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秦姐给你收拾收拾屋子吧。”
“贾嫂子，你站住，这大晚上的。你在我家就别折腾了。你要是再往屋里走，我可就喊人了。”
秦淮茹有如被定身，回过头来，已是满眼含泪“柱子，秦姐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对你的感谢，想帮你做点家务表达下感激。”
“贾嫂子，时间不早了。你回家休息吧。我家里我自己会收拾，雨水每个礼拜回来也会帮我收拾，太晚了。您回去吧。咱这关系还不到您来帮我收拾的地步。话就只能说到这里了。”
“诶，谢谢你了，柱子，这碗我给你洗干净了。我就给你放这里了啊。”
“嗯，没事。您赶紧回去歇着吧。”何雨柱站在门外，顺势又往外退出两步，站在屋外，等着秦淮茹出来。
东厢房内，吴巧芹拍了一下易中海：“老易，你看你出的什么鬼主意。”
易中海从窗边回来：“嘿嘿，你就说吃没吃到肉吧。”
“可你看，她秦淮茹去了，柱子就跟被狗撵着一样，宁可坐门槛上。压根都不敢和怀茹一个屋。”
“是啊，这就是这怀茹心思重的地方。她今晚来咱家打秋风，我就跟她说了，今天柱子肯定心情好，她去要肉吃，肯定能吃到肉。偏偏贾家一屋子个个都是个贪心的，刚刚缓和一点点，她肯定在屋里又说了蹬鼻子上脸的话。”
一大妈叹道：“这贾家以后，越是这样，以后怕是这便宜就越来越难占到了。”
“可不是嘛，贾家这一屋子就没一个能上台面的。跟她们说了，趁傻柱心情好，说两句好话，慢慢关系改善以后再说别的。非得得陇望蜀，这下好了吧，好不容易改善的关系，又白搭了。”
“老头子，你说这傻柱怎么越来越躲着贾家。”
“那你看咱们大院，谁家待见贾张氏？要不是按在东旭的份上，咱们一直接济着，他们怕不是早就饿死了。”
“老头子，娄晓娥又去了。”
“哦~！”易中海快速起身，趴在窗边，看到娄晓娥在何雨柱家门口敲门。
“柱子，开门，是我。”
“小娥啊，等会。”何雨柱快步出来开门。
俩人此刻心情都不怎么好，也没人拿秦淮茹刚才的来访开玩笑。娄晓娥坐在八仙桌旁，何雨柱给娄晓娥倒了杯水。
“柱子，我爸妈还有莫叔一家子，都还在你们轧钢厂，许大茂他们小组还在审问。”
“嗯，我问过大茂了，是他把你爸妈从刘海中那里抢过来的，要是在刘海中手里，你爸妈怕不是还得吃更多苦。”
“柱子，许大茂跟我有仇，就算抓我家人，凭什么把我莫叔一家也给抓了。”
“没办法，傻娥子，你爸在四九城算最老资格、捐款最多的红色资本家了，你爸都被抓了。他不抓你莫叔一家，也有别人抓。而且，你相信我，被许大茂抓了，总好过被别人抓了。”
娄晓娥霍然起身，小眼含泪：“柱子，你的意思是，我们一家子，莫叔一家子，还得感谢许大茂？”
“嗯，是这个意思。”何雨柱用力按下娄晓娥的肩膀。
“娥子，你先别发脾气，我先给你说。许大茂确实不是人，确实见利忘义，确实小人行径，但你摸着良心，刘海中和许大茂，那个更王八蛋一些？”
娄晓娥想都没想：“那刘海中天天有事没事打儿子，成天摆官威，逢人就爱说教，我们家和莫叔叔家，从来都没得罪过刘海中，没有刘海中，我们家哪里会有此劫难，比起许大茂，那肯定是刘海中更王八蛋一些。”
“娥子，你先喝口水。”何雨柱把杯子推过去：“那你都说了，刘海中比许大茂更不是人，那刘海中老太太还能治，逼着刘海中去轧钢厂签字放人，那其他人呢，能卖老太太和我这个面子放人吗？”
娄晓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