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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中国野史大甩卖 > 第41章 东晋“逆行者”祖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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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东晋“逆行者”祖逖

中流击楫气冲霄,闻鸡起舞志未消。

黄河万里收故地,青史千年记祖邀。

西晋乱尘埋帝阙,东晋偏安赖侠豪。

莫道江南无壮士,一腔热血照今朝。

列位,咱们这一章要聊的这个人,是东晋初年那个“苟且江南”的时代里,最不“苟且”的人——祖逖,祖士稚。

话说西晋末年匈奴人破洛阳,掳皇帝,中原大地到处是烧杀抢掠,老百姓要么死在胡人刀下,要么背着包袱往南逃,史称“永嘉之乱”。到了江南,司马睿(也就是后来的东晋元帝)忙着在南京搭班子,满朝文武要么想着怎么抢地盘,要么想着怎么保小命,谁还敢提“北伐”俩字?

偏就有这么一个人,放着江南的安稳日子不过,带着几百号流民就敢渡江,对着大江发誓要收复中原;偏就有这么一个人,没兵没粮没朝廷支持,硬是靠自己拉队伍、打豪强、斗石勒,把黄河以南的土地重新夺了回来。这人就是祖逖。

祖逖生于公元266年,老家在范阳遒县,也就是今天河北涞水一带。这地方在西晋那会儿,算北方边境,离鲜卑、匈奴这些部落比较近,所以民风彪悍。

祖家在当地不算顶级豪门,但也是正经世家,祖上出过太守级别的官,家境殷实。按说这么个家庭,孩子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背《诗经》《尚书》,等着长大了走仕途。可祖逖偏不,打小就不是个“安分主儿”。

《晋书》里说他“少轻侠,尚节义”,这话怎么理解?“轻侠”不是现在说的“小混混”,是说他讲义气、好打抱不平,还不把钱财当回事。那会儿祖逖十几岁,天天领着一群半大孩子在村里转悠,看见邻居家缺粮食,他转头就回家把自家的米扛过去;看见地痞欺负老实人,他撸起袖子就上,三拳两脚把人打跑。

他爹早死,哥哥们管不住他,只好由着他。直到十五六岁,祖逖突然“开窍”了——不是说不“侠”了,是他觉得光帮邻居打架、送粮食没用,天下要乱了,得有真本事才能保家卫国。于是他开始读书,尤其是兵法、历史这类得书籍他特别感兴趣。

后来他去洛阳游学,洛阳是西晋都城,达官贵人多了去了。祖逖凭着一股“侠气”和独到的见识,让不少高官都记住了他。有个叫王衍的太傅(相当于宰相),跟人说:“祖逖这小子,有大才,将来必成大器。”

公元290年前后,祖逖二十多岁,被朝廷任命为司州主簿。司州就是今天河南洛阳一带,主簿是个文书类的官,不算大,但能接触到朝廷核心事务。也就是在这儿,他遇见了一辈子的“最佳战友”——刘琨。

刘琨比祖逖小几岁,出身中山刘氏,也是个有志向的世家子弟。两人一见如故,都觉得对方“跟自己是一路人”——都看不惯朝廷的腐败,都担心北边胡人的威胁,都想着将来能为国家做点事。

那会儿两人住一个宿舍,晚上睡一张床,经常聊到半夜。《晋书》里记载了一个经典场景,就是咱们现在说的“闻鸡起舞”。

话说有一天半夜,窗外突然传来鸡叫。古代人觉得“半夜鸡叫”不吉利,刘琨翻了个身,想接着睡,祖逖却“噌”地坐起来,推醒刘琨:“别睡了!你听这鸡叫,不是坏声音,是提醒咱们该起来练武了!”

刘琨一听,也来了精神,于是两人穿好衣服,拿着剑跑到院子里,借着月光就练了起来。日复一日,风雨无阻。

有一次,刘琨跟祖逖聊起天下大势,说:“要是天下真乱了,咱们俩该怎么办?”祖逖拍着他的肩膀说:“还能怎么办?到时候咱们各领一支兵,北伐抗胡,收复中原,谁也别掉队!”刘琨笑着说:“好!到时候我跟你比一比,看谁收复的土地多!”

您别觉得这是年轻人的“热血空话”。后来永嘉之乱爆发,刘琨果然在北方坚守并州(今天山西一带),跟匈奴人血战;祖逖则在江南起兵北伐,两人一西一东,都在践行当年的约定。只可惜刘琨后来被东晋内部的人陷害,兵败被杀,没能跟祖逖“会师中原”。

“闻鸡起舞”这事儿,之所以能传颂千年,不是因为“早起练武”有多难,是因为它背后藏着两个年轻人的“危机感”和“报国心”。在那个“大家都混日子”的时代,有人愿意为了“不确定的未来”,每天早起练剑,这份清醒和坚持,本身就是一种英雄气概。

公元311年,永嘉之乱爆发——匈奴人建立的汉赵政权,派大将刘曜攻破洛阳,西晋怀帝被俘,中原彻底乱了。

洛阳城破那天,祖逖正在城外办事,看着城里火光冲天,听着百姓的哭声,他攥紧了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族人跟着死在这里,得带他们往南逃。”

他立刻赶回范阳老家,召集宗族、乡党,说:“洛阳已经破了,胡人很快就会来这里,咱们不能等,得往南逃,去江南避一避!”族人们都知道祖逖靠谱,纷纷收拾行李,跟着他走。

这一路逃亡,比打仗还难。路上到处是逃兵、盗贼,还有饿死的百姓。祖逖没把自己当“世家子弟”,而是当起了“领队”——他把老弱妇孺安排在队伍中间,自己带着年轻力壮的人断后;粮食不够了,他就把自己的粮食拿出来分给大家;遇到盗贼,他第一个冲上去打。

有一次,一群盗贼拦住他们,想抢粮食。盗贼头目看着祖逖,说:“把粮食留下,放你们走!”祖逖拔出剑,指着头目说:“我是祖逖,要粮食没有,要命有一条!你们要是敢抢百姓的粮,我今天就跟你们拼了!”盗贼们早听说过“范阳祖逖”的名声,知道他武艺高强,居然吓得赶紧跑了。

就这么着,祖逖带着几百家流民,走了几个月,终于到了江南的京口(今天江苏镇江)。一路上,不少不认识的流民,看祖逖能保大家安全,也主动跟着他,到京口的时候,队伍已经有上千人了。

在京口,祖逖没闲着。他把流民们组织起来,开垦荒地,种粮食,还教年轻人练武——他知道,江南不是“终点”,是“起点”,总有一天,他要带着这些人回中原。

这会儿的司马睿,刚在江南站稳脚跟,正忙着拉拢世家大族,对“北伐”压根没兴趣。祖逖几次去见他,说:“中原百姓现在正被胡人欺负,只要陛下下令北伐,我愿意带着军队北伐,肯定能收复故土!”司马睿每次都“打哈哈”:“祖将军忠义可嘉,不过现在江南刚稳定,北伐的事,再等等。”

祖逖知道,等是等不来的。要想北伐,只能靠自己。

公元313年,西晋愍帝在长安即位,下诏书号召天下兵马北伐。司马睿没办法,只好表面上支持祖逖——给了他一个“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的头衔,却只给了一千人的粮饷、三千匹布,连一件铠甲、一把兵器都没给,还说:“豫州那边现在被胡人占着,刺史的位子,你自己去‘挣’。”

明眼人都知道,司马睿这是“画饼”——给个虚头衔,给点物资,让祖逖自己去折腾,成了最好,不成也跟他没关系。

可祖逖不在乎。他拿着司马睿给的“空头支票”,回到京口,召集了跟他南迁的几百家流民,说:“我要北伐,回中原,你们愿意跟我走吗?”流民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跟着您从北方逃过来,早就想回家了!您去哪,我们就去哪!”

就这样,祖逖带着这几百号人,坐上了北渡长江的船。

船到江心,江风刮得船摇摇晃晃,浪头拍打着船帮。祖逖站在船头,看着滔滔江水,突然抄起船桨,“啪”地一下拍在船帮上,对着身后的人喊:“兄弟们!我祖逖今天渡江,要是不能收复中原,不能把大家带回老家,就绝不再渡这条江!要是我食言,就让这大江把我吞了!”

这就是“中流击楫”的由来。几百号人看着祖逖,看着他坚定的目光,都跟着喊:“愿随将军北伐,不收复中原,誓不还!”声音在江面上回荡,连江上的渔民都停下船,看着这支“奇怪的队伍”——没有铠甲,没有兵器,只有一群想回家的流民,和一个发誓要带他们回家的将军。

渡江之后,祖逖先到了淮阴(今天江苏淮安)。这里是南北交界,比较乱,但也有很多流民。祖逖在这里竖起“北伐”的大旗,招募士兵,打造兵器。消息一传开,附近的流民纷纷来投奔。

短短几个月,祖逖就招募了几千人,打造了一批兵器铠甲,组建了一支真正的“北伐军”。他还制定了军纪:不许抢百姓的东西,不许欺负流民,打仗时将领要冲在前面。士兵们都精服他,因为他们知道,祖逖不是为了自己当官,是为了带他们回中原。

这会儿的祖逖,就像个“创业老板”——没融资(朝廷没给兵),没场地(豫州是敌占区),却凭着一股信念,拉了一支“创业团队”,准备跟“行业巨头”(石勒的后赵)硬拼。

祖逖的北伐之路,第一步是收复豫州。豫州就是今天河南东部、安徽北部一带,当时被三个势力控制:一是投靠石勒的豪强张平,占据谯城(今天安徽亳州);二是另一个豪强樊雅,占据附近的坞堡;三是石勒派来的守军,在蓬关(今天河南开封附近)驻扎。

祖逖知道,要想在豫州立足,必须先打张平——谯城是豫州的重镇,拿下谯城,就能有个根据地。

他先派人去劝张平投降,说:“你本是汉人,却投靠胡人,帮着胡人欺负百姓,这不是大丈夫所为。要是你投降,我保你和你的部众安全,咱们一起北伐抗胡。”张平却不买账,还杀了祖逖的使者,说:“我跟着石勒有肉吃,跟着你有什么?你不过是个没朝廷支持的‘流民将军’,也敢来劝我投降?”

祖逖没办法,只好出兵攻打谯城。张平的城墙很坚固,手下也有几千人,祖逖打了几天,没打下来,还损失了一些士兵。

士兵们有点慌了,有人说:“将军,张平太能打了,咱们是不是先撤?”祖逖却很冷静,他跟士兵们说:“张平虽然能打,但他手下的人不一定都愿意跟他投靠胡人。咱们找机会把他们争取过来。”

没过几天,机会来了。张平有个部将叫谢浮,早就看不惯张平投靠胡人,偷偷派人去见祖逖,说:“我愿意帮将军杀了张平,献城投降,但求将军别伤害城里的百姓。”祖逖答应了。

当天晚上,谢浮趁张平喝醉,带人闯进他的营帐,杀了张平,然后打开城门,放祖逖的军队进城。就这样,祖逖没费多大劲,就收复了谯城。

可刚拿下谯城,樊雅就带着人来偷袭了。樊雅也是个豪强,跟张平是“老对手”,他怕祖逖下一步打他,就想趁祖逖立足未稳,把谯城抢过来。

那天夜里,樊雅的人偷偷摸进谯城,直奔祖逖的大营。祖逖的士兵刚开始有点乱,祖逖却拿着刀站在营门口,喊:“兄弟们!别慌!樊雅就这点人,咱们跟他拼了!”士兵们一看将军都冲在前面,也都鼓起勇气,跟樊雅的人打了起来。

打了半夜,樊雅的人没占到便宜,只好退走。祖逖知道,樊雅没那么容易认输,就派人去联合蓬陂坞主陈川——陈川也是个流民领袖,手下有几千人,跟樊雅有矛盾。陈川早就听说祖逖的名声,愿意跟他联手。

几天后,祖逖和陈川联手,再次攻打樊雅。樊雅腹背受敌,只好投降。就这样,祖逖彻底收复了谯城,有了第一个稳固的根据地。

消息传到江南,司马睿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祖逖真能打下谯城,赶紧派人给祖逖送了点粮食和兵器,还封他为“镇西将军”。

祖逖在谯城站稳脚跟后,下一步就是对付石勒。石勒是后赵的开国皇帝,羯族人,打仗非常厉害,被称为“后赵战神”——他从奴隶起家,杀了无数汉人,占据了北方大片土地。

石勒听说祖逖收复了谯城,很生气,派他的侄子石虎带着三万大军来攻打祖逖。石虎是石勒手下最能打的将领,曾经一口气打下十几个城池,根本没把祖逖放在眼里。

士兵们听说石虎来了,都有点怕——毕竟对方是三万精锐,自己只有几千人,而且装备不如人家。祖逖却跟士兵们说:“石虎虽然人多,但他的军队长途奔袭,粮草肯定不够;咱们在谯城有根据地,粮草充足,只要咱们坚守不出,拖垮他们,就能赢。”

于是祖逖采取“坚壁清野”的策略:把城外的粮食、百姓都迁到城里,然后关闭城门,不跟石虎正面打。石虎的军队到了谯城外,找不到粮食,也攻不下城,只好在城外扎营。

祖逖可没闲着,他天天派人去骚扰石虎的大营——白天派小队士兵去放箭,晚上派人生火,假装要偷袭,让石虎的士兵睡不好觉。石虎的军队本来就缺粮,又被折腾得没精神,很快就乱了。

有一天夜里,祖逖亲自带着一千精兵,偷袭石虎的粮道,把石虎的粮草烧了个精光。石虎知道后,没办法,只好下令撤军。祖逖趁机追击,打了个大胜仗,杀了几千个后赵士兵,还缴获了不少兵器铠甲。

这一战,让祖逖的名声传遍了北方——汉人百姓说:“祖将军能打退石虎,咱们有救了!”胡人则说:“祖逖太厉害,以后别惹他!”

石勒不服气,又派了几支军队来攻打祖逖,结果都被祖逖打败了。石勒这才明白,祖逖不是“软柿子”,是真能跟他硬拼的对手。

后来,石勒听说祖逖的祖先坟墓在范阳(祖逖的老家,当时被后赵占据),就下令:“谁也不许动祖逖祖先的坟墓,还要派人去修复,好好看守。”他还派使者去见祖逖,说:“咱们可以互不侵犯,边境上的百姓可以互相贸易,怎么样?”

祖逖知道石勒是怕了他,虽然没答应“互不侵犯”,但也没阻止边境贸易——这样一来,祖逖的军队能通过贸易获得更多物资,百姓也能互通有无,边境反而稳定了。

您看,石勒作为一个“胡人皇帝”,能主动修复对手祖先的坟墓,还主动求和,这是祖逖用一场又一场胜仗,打出来的威慑力。

祖逖知道,要想守住收复的土地,必须让百姓安居乐业——要是百姓没饭吃、没房子住,就算打跑了胡人,百姓也会离开,土地还是守不住。

所以他收复谯城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民”:

- 分给流民土地:把城外的荒地分给没有土地的流民,让他们种地,还减免他们的赋税,说:“你们好好种地,有了粮食,咱们才能跟胡人长期打下去。”

- 兴修水利:豫州一带经常闹旱灾,祖逖就组织士兵和百姓,修了不少水渠,既能灌溉农田,又能防止旱灾。

祖逖还很会“团结人”。当时豫州一带,有很多“坞堡主”——这些人是地方豪强,自己修个堡垒,带着族人、流民躲在里面,谁强就投靠谁,一会儿跟石勒好,一会儿跟东晋好,被称为“两面派”。

有人劝祖逖:“这些坞堡主反复无常,不如把他们都杀了,免得以后添麻烦。”祖逖却摇摇头,说:“他们之所以‘两面派’,是因为怕被胡人欺负,也怕朝廷不管他们。咱们要是对他们好,他们自然会跟咱们一条心。”

于是祖逖派人去见这些坞堡主,说:“我知道你们不容易,只要你们不帮胡人打我,我就不会为难你们。要是胡人来骚扰你们,我还会派兵帮你们。”他还经常给坞堡主送粮食、兵器,跟他们称兄道弟。

这些坞堡主很感动,纷纷表示愿意归附祖逖。有个叫李矩的坞堡主,以前跟祖逖还打过仗,后来也主动来投奔,说:“祖将军是真心为百姓好,我愿意跟着您北伐。”

就这样,祖逖不光有了一支能打仗的军队,还团结了豫州一带的百姓和豪强,形成了一个“抗胡联盟”。到公元319年,祖逖已经收复了黄河以南的大片土地,从谯城到蓬关,再到陈留(今天河南开封),都成了东晋的领土。

黄河边上的百姓,终于又能过上安稳日子了。他们给祖逖送粮食、送酒,说:“祖将军,您就是咱们的再生父母啊!”祖逖总是笑着说:“我不是什么再生父母,我只是想让过安稳日子。”

就在祖逖准备渡过黄河,继续北伐,收复更多土地的时候,东晋内部却出了问题——大将军王敦专权,想篡夺皇位。

王敦是东晋的开国功臣,手握重兵,早就看司马睿不顺眼,经常在江南拥兵自重,还杀了不少反对他的大臣。司马睿怕王敦造反,就想找个人来制衡他,想来想去,想到了祖逖——祖逖在北方威望高,手里有军队,是唯一能跟王敦抗衡的人。

于是司马睿下了一道诏书,派戴渊来做“征西将军”,节制祖逖的军队。戴渊是个文人,不懂军事,也没有北伐的志向,他来豫州,不是为了帮祖逖北伐,是为了把祖逖的军队控制在手里,用来制衡王敦。

祖逖接到诏书后,心里凉了半截。他知道,司马睿这是“卸磨杀驴”——他辛辛苦苦打下河南,不是为了帮司马睿“争权夺利”,是为了北伐抗胡。现在戴渊来了,他的北伐计划肯定要泡汤。

更让他伤心的是,王敦和司马睿的矛盾越来越深,东晋内部眼看就要内战。祖逖看着自己收复的土地,看着身边想回家的士兵,心里又急又气——要是东晋内战,石勒肯定会趁机南侵,他辛苦打下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

从那以后,祖逖就病倒了。他本来就常年打仗,身体不好,再加上忧愤交加,病情越来越重。士兵们来看他,他拉着士兵的手说:“我本来想渡过黄河,收复中原,让大家都能回家,可现在……恐怕我看不到那一天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练兵,将来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完成我的心愿。”

公元321年11月,祖逖在雍丘(今天河南杞县)病逝,享年56岁。

他去世的消息传到豫州,百姓们都哭了——老人哭着说:“祖将军走了,谁还能保护咱们?”年轻人哭着说:“咱们还没回中原,将军怎么就走了?”百姓们自发地为祖逖立祠,逢年过节都去祭拜他,把他当成“保护神”。

消息传到北方,石勒的军队本来想趁机南侵,可听说祖逖死了,也不敢轻易出兵——他们怕祖逖的军队“为将军报仇”,更怕祖逖的威望还在,百姓会跟他们拼命。

祖逖死后,他的弟弟祖约继承了他的军队。可祖约没有祖逖的威望和能力,也没有北伐的志向,很快就被石勒打败,祖逖收复的河南土地,又重新落入胡人手中。

他这一辈子,不算长,56年;也不算“成功”,没能收复整个中原,北伐大业最终功亏一篑。但他为什么能被后人记住?为什么“中流击楫”“闻鸡起舞”能传千年?

因为在那个“人人都想苟且”的时代,他选择了“逆行”——别人往南逃,他往北打;别人想当官,他想报国;别人怕石勒,他敢跟石勒硬拼。

他没有皇帝的支持,没有充足的粮草,没有精锐的军队,只有一群想回家的流民,和一颗“收复中原”的心。可就是凭着这颗心,他硬是在北方打出了一片天,让胡人怕他,让百姓敬他,让东晋的皇帝不得不重视他。

后来的人,不管是诗人还是政治家,都很佩服祖逖。杜甫写过“祖逖北伐时,戎狄避其锋”;陆游写过“一闻鸡唱便兴师,不到黄龙誓不归”——这里的“闻鸡唱”,就是在怀念祖逖的“闻鸡起舞”。

咱们今天聊祖逖,不是聊一个“古代英雄”,是聊一种“精神”——一种“不服输”的精神,一种“不放弃”的精神,一种“为了理想敢拼敢闯”的精神。

不管时代怎么变,这种精神,永远都不会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