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洗漱,在水池旁冲了个凉,刚回屋就看见了柳文瑶也醒了。她双手捂住脸,不过还是在手指缝隙里打量王杰,他暗自叹息没有肌肉的美感让他缺少男人荷尔蒙气息。
来到厨房做了葱油饼和鸭血粉丝汤,柳文瑶开心的吃着还不忘夸奖他做的饭好吃。两个人吃过饭后,王杰让她在家看书,不要有太大动静,他要回叔叔家陪妹妹和弟弟,不然他们会跑过来的。
刚走到叔叔家门口就看到了三人就要出门,“你们干啥去?”王杰说,王小龙跑过来说:“哥,我娘嫌弃我在家,我们正要去找你呢?”秀兰和秀梅也点头。王杰说:“去拿桶和网兜,我们去捞河虾去,”仨人一听立即跑回家里了,等了一会各自拿着工具出来跟着王杰出发。
王杰带着他们三人去了月牙湖和护城河的地段,怕他们累到了就接过他们的水桶自己提着。来到二道坝区域,这里水深1-2米,河床平坦,适合捕捞。王杰让他们就在浅水摊用网兜捞河虾,他自己拿出网兜去深水区捞,同时也利用精神力扫描这片水域。
王杰控制各种大点的河虾进入网兜,然后抄起网兜的河虾放入水桶里面。不一会水桶满了就停止了捕捞,来到浅水区就看到王小龙简直是在打酱油,没有捞到几只,他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秀兰和秀梅在捡螺蛳,她们已经捡了有一大碗的量,王杰让秀梅看住水桶里的河虾,没理会几人的惊讶,拿着水桶去有水草的区域捕鱼去了。
此时的天气像是裹着层湿漉漉的暑气,二道坝水面浮着层碎金般的阳光。护城河蜿蜒而过,与月牙湖相连的水草甸子里,绿绸子似的浮萍底下藏着活气。
王杰穿着短裤,赤脚踏进齐腰深的水里。水草缠住脚踝像顽皮的孩童,冰凉的湖水漫过腰际,惊得他打了个激灵。手掌贴着黏腻的河泥往前探,突然触到团滑溜溜的硬物,心猛地提起来。屏住呼吸发力一抓,指缝间溅起的水花里,一条青鱼扭着墨绿脊背拼命挣扎,鱼尾甩在脸上,腥气混着湖水灌进嘴里。
“逮着大的了!”他咧着嘴大喊,惊飞了芦苇丛里的白鹭。岸边的浅水处的妹妹和弟弟也来了劲儿,手掌在水草间来回搅动。鲢鱼银白的肚皮翻出水面,惊起圈圈涟漪;鲫鱼贴着河底乱窜,尾巴扫得泥沙翻涌;刀鱼像把锋利的银刀,冷不丁从指缝溜走,只留下滑腻的触感。
忽然,指尖触到片宽阔的鱼鳍,王杰沉住气慢慢收拢五指,一条肥美的鳊鱼被拽出水面。它腮帮子鼓鼓地翕动,鳞片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水草在脚下缠成迷宫,每一次摸索都像打开未知的宝盒,湖底的秘密随着一条条活鱼破水而出,惊呼声、泼水声,混着金陵城特有的吴侬软语,在水面上荡出层层欢腾的波浪。
抓了满满一大水桶的鱼,不过都是些几两的小鱼,最大的也才不过斤把重。大多都是小半斤的,上岸后交给妹妹秀梅看管,自己帮着秀兰捡螺蛳,两人很快的捡了半桶,直到听到有人喊他要换鱼,王杰才上岸。
“小哥,换不换?”中年人穿着灰色的中山装,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
“换,你自己选吧,按3毛一斤,河虾由于价格太低了就不换了,可以送你一斤。”王杰看着他应该是干部,所以大方的说送河虾,不然他才不会送呢,主要是这是正当收入。
“你这水桶里的鱼我全要了,河虾你给我装5斤就行,也不能让你和妹妹吃亏。”中年男人客气的说道,说出来的话语很让人有好感。
王杰说:“一共36斤鱼,多的几两就算送的。”然后用网兜装入5斤河虾,一起拿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对他如何知道是36斤多的重量很是好奇,“小同志,你怎么知道是36斤的数字呢?”
王杰礼貌的回复说:“叔,我这手称重很准,你可以去别处称重。如果错了我不收你钱,而且我们就在这里还要等中午才走。”
“好,小同志真是奇人呀,我相信你。”中年男人从口袋里掏出钱票,拿出三元钱和票据给王杰,总共价值十一元,还说不要找了,拿着给妹妹买冰棍吃。
王杰也没有贪便宜,多抓了两斤河虾给他,然后用麻包袋子装好给他。中年男人也没有拒绝王杰的好意,收下手说了声谢谢就提着物品离开了,王杰提着水桶继续下去摸鱼去了。
中年人离开后走了没多远,就上了一辆车,向着一位威严的首长汇报说:“首长,我刚见过他了,表现很沉稳,办事很老道,在带着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捞虾、捕鱼。”首长没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可以走了,司机开车离开此地。
王杰继续在水草区抓鱼,这次只要半斤以上的,刀鱼不在此列。快到中午时,王杰带着一桶鱼上岸,小龙的老河虾成果虽然不大,但他高兴嘴角上扬说着水桶里大部分都是他的成果,几人也没有和他计较。秀兰和秀梅捞的螺狮也有半桶多,王杰提着两个装有螺狮和鱼的桶秀兰和秀梅抬着装有河虾的水桶,至于王小龙则是拿着工具。
此时正是中午人多的时候,路上下班的人匆忙回家吃饭。“小同志,我用票和你换点鱼虾好不好?”这时又有几个人也围了过来,“可以用肉票、油票、工业券和布票等换。”王杰让秀兰和秀梅收票,他给人们抓鱼称鱼送虾,不一会就换了十几个人,王杰赶忙停止拉着秀梅他们回家。
回到家里后,王杰让秀兰把钱和票给李桂兰,他把鱼虾和螺狮放在水池中清洗。鱼只剩2条半斤的和几条刀鱼了,河虾还有5-6斤,螺狮多些,有7-8斤。“阿杰,不会有事吧?”婶婶李桂兰担心收钱了,“放心吧,都是孩子收的票,所以不是投机倒把。”
婶婶李桂兰这这才放心的去做饭,等王杰把螺狮清洗干净时,鱼和虾都被婶婶已经做好菜了。王杰让王小龙烧火,他打算做出一个爆炒螺狮,铁锅烧得青烟腾起,倒入一勺菜籽油,蒜末、干辣椒、青花椒在油花里炸开,辛香直钻鼻腔。洗净剪尾的螺蛳“哗啦”下锅,铁铲翻飞间,螺蛳外壳裹上诱人的酱色。淋两勺生抽、一勺黄酒,撒把紫苏叶,浇半碗骨汤焖煮片刻。汤汁咕嘟收浓时,撒上翠绿葱花,热辣鲜香的爆炒螺蛳香气在舌尖炸开。
“啊,辣,辣,好吃,”王小龙嘴馋的已经吃了好几个了。
叔叔王建国刚进门就说这日子太舒爽了,闻着香气进屋。一大盆螺狮只有王建国、王杰和王小龙吃,她们娘仨只吃清蒸刀鱼和酱油河虾,偶尔秀兰和秀梅吃一颗螺狮被辣的停下,大口的去喝水。王小龙的嘴巴被辣的肿胀也不停下,话都听不清清楚,叔叔王建国吃过饭就去上班了,王杰也和婶婶说回家休息去了。
回到家中看见柳文瑶,“厨房留得饺子你有没有煮着吃?”柳文瑶说:“吃了,还好有你配好调料。”王杰到水池洗了两个甜瓜分给她一个,柳文瑶咬了一口吃了起来,“挺甜的,你的也让我吃一口,我比较下看看是不是你的比较甜。”王杰把自己的给她咬了一口,“没有我的甜,我还是吃我这个的好,”柳文瑶像是得逞了似的说着,王杰对着她的嘴唇咬了一口,然后笑着说他去房间睡会。
睡了两个小时醒来,王杰打算整理下房屋。看到柳文瑶还没有醒,就给她留了2个甜瓜,王杰取出工具上到房顶,把上面破损的瓦片换成完好的,然后加固。直到傍晚天黑才完成几间房顶的加固事宜,从房顶下来在水池洗漱,晚上做了香煎刀鱼和香酥河虾,煮了牛肉面,两个人美美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