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只见灰头土脸,如同败军之将的阎行的随着那小校走进了营帐,
没等马超开口问清来由,阎行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马超面前,把众人吓了一跳,
“阎将军!这是作甚?!”马超赶忙起身双手扶着阎行的肩膀,想将他扶起,
“马将军!孟起贤弟!还望你能帮我一帮!你若答应了,我方才起来!”阎行一脸悲愤,言辞之中尽是哀求之色。
马超本就想法简单,见阎行身为一军之帅竟对自己行此大礼,言语更是谦恭至极,便也不好拒绝:
“阎将军,快快起身说话!我答应你就是了!”
见马超应允,阎行这才如临大赦般站了起来,
“不知将军有何事需马某效劳?”马超生怕阎行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便急忙要跟他确认。
“孟起贤弟放心!”阎行拍拍身上的土道,
“我不会向你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希望贤弟来日我军出战,你能为我掠阵……想必贤弟也听说了,这几日我与吕布对战,但每战必败,不想那吕布竟然如此厉害!当今天下,怕是唯有贤弟你,方能与之匹敌,故而我才厚着脸皮前来来恳请贤弟!”
听阎行这么说,马超方才松了口气。
随即他笑道:
“我当什么事,原来为此啊!兄长放心,明日我随你出阵便是!这几日我也休整够了,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明日我来为兄长打头阵!”
阎行赶忙摇手,“贤弟误会了!我并非想让贤弟出阵替我交战,只不过想借助贤弟之威,震慑那吕布,出阵自然由我军中战将来,不劳贤弟大驾!”
听阎行这么说,马超也不强出头,毕竟此事若被妹妹马云禄知道了,难免又是一阵蛐蛐。
“也好!兄长既有安排,马某便给兄长掠阵!”
阎行大喜,然后上前拉住马超的手道:
“多谢贤弟了!前日韩将军从武威命人送来了一坛葡萄酒,阎某不敢独享,今日特邀贤弟与我共赏,也算提前庆功了!”
马超虽不嗜酒,但也知武威当地的葡萄酒弥足珍贵,再加这几日没有出战,心情烦闷,听阎行这么一说,不由口舌生津。
一旁的马休马铁兄弟却顿时警觉,他俩赶忙上前拉住马超的胳膊,并低声道:
“大兄!小心有诈!”
阎行看出了马休马铁二人的意思,便又笑道:
“阎某实是一番好意,二位小将军若然信不过我,我自命人取来献于孟起(马超字孟起)便是!”说着,转身就要出帐去取酒。
“矮~~”马超上前一把拉住阎行,“马某岂能夺人所好?阎大哥盛意拳拳,马某自不能辜负兄长一番美意,我与你同去!美酒当与英雄共饮!”
“哈哈哈,”阎行笑道,“孟起果然豪气万千!真不愧是我西凉第一俊杰!”
说完转向马休和马铁,“二位小将军不如同去?”
马休马铁对视一眼,心想:同去就同去,正好能看紧马超。
于是,兄弟三人便随着阎行出了营寨直奔阎行的营寨而去,
马休临走前,命人知会了马云禄,让其守好营寨,防止发生意外。
等马云禄得知此事,本欲阻拦,可马超三兄弟已然走远,
马云禄无奈只得派出两支游骑前去阎行大营周边巡视,以防阎行对马超三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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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什么来什么,
当晚戌时(晚八点左右),一游骑兵急匆匆的来报马云禄:
“马小姐,那阎行派人来,说少将军不胜酒力,让你派人前去将其接回!”
“什么?!”马云禄大惊,她本就担心阎行图谋不轨,此刻听闻此信更是深信不疑,
“人呢?!快带我去!”
马云禄当即起身就要出帐,身后的吕玲绮听闻马超出事了,也紧跟其后:
“姐姐!我陪你同去!”
马云禄点头应允,然后交代守营军将:
“我等去去就来,你们守好营寨,没有我将令,不得放任何人进营!违令者斩!”
说完,跨上马匹带着吕玲绮随着阎行的人直奔阎行大营方向而去。
由于出来的匆忙,再加上马云禄自恃勇武,加上吕玲绮跟随,所以除了几个贴身侍卫,并没带其他人,
等出了营帐行了二里路的模样,前路渐黑,众人所举之火把因马疾风大的缘故,忽明忽暗,照的沿路密林如同藏匿着鬼魅一般,
马云禄思兄心切,并未察觉异常,吕玲绮则感觉到一丝不对,她拍马上前来到马云禄身侧低声道:
“姐姐!林中似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