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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可可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陆优,又看向自己的哥哥。

她哭喊着求助:“哥,哥她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好害怕……”

程昼睁开眼,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失望。

他指着程可可,声音决绝:“害怕?因为你那点可笑的害怕和私心,商芜现在生死未卜!程可可,我告诉你,如果商芜这次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用回家了!自己去给她赔命吧!”

程可可彻底傻了,瘫坐在地上,连哭都忘了,只剩下满脸茫然。

她从未见过哥哥如此可怕的样子,也从未想过自己一念之差,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陆让没有再看地上的人一眼。

他转身回到车上,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指节用力泛白。

陆让极力压下几乎要摧毁理智的恐慌,拿出手机,用最快的速度重新部署,将所有搜寻力量立刻调往通往临城的方向。

与此同时,那辆黑色面包车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个看起来颇有规模但位置偏僻的酒厂后门。

刀疤脸把商芜推下车:“军师,第一桩买卖来了,这酒厂老板是个暴发户,听说保险柜里放着不少现金和黄金。”

商芜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抬头看向周围。

“老规矩,天气不好,监控就是个摆设,你脑子好使,想办法混进去,摸清楚他办公室和保险柜的具体位置,还有安保情况。”

另一个匪徒扔给商芜一套衣服。

“换上这个,酒厂里面正在搞小品酒会,缺服务员,你正好混进去。”

商芜接过那套黑白相间的调酒服务员制服,面上平静。

她在车里迅速换好衣服,将长发利落地盘起,戴上配套的领结,看起来倒真像服务生。

刀疤脸打量了她几眼,还算满意。

在两个匪徒的陪同下,她从后门悄无声息地混入了酒厂内部。

品酒会设在一个宽敞的橡木桶大厅里,人不多,但都是些看起来颇有身份的客人。

商芜低眉顺眼地端着酒托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环境,寻找着可能脱身或者求救的机会。

刀疤脸让她重点探查二楼办公室区域。

她借口送酒,走上了二楼。

走廊尽头一扇厚重的实木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谈话声,门牌上写着“厂长办公室”。

商芜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靠近。

她需要确认保险柜是否在里面。

这时,里面传出隐约的对话。

“放心吧李秘书,那批从周家地下酒窖直接运过来的老酒,保存得非常好,绝对没问题。”

一个略显谄媚的男声响起,应该是酒厂老板。

“王厂长,你这次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啊。”

另一个略显高傲的男声笑起来,“周家出事,树倒猢狲散,谁还记得这个他们偷偷建在地下,连很多周家自己人都不知道的酒窖?”

“要不是你当年恰好负责帮周家管理这个秘密窖藏,这泼天的富贵也落不到你头上。”

周家地下酒窖?!

商芜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祁琰说的那个地下酒庄,竟然真的存在。

而且就在这个酒厂的地下?

这个王厂长,竟然是当初帮周家管理酒窖的人。

周家倒台后,他趁机吞没了这个地方。

怪不得她查不到这里。

王厂长得意的笑声传来。

“嘿嘿,也是运气,周言词那小子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他家这个值钱的老底,早就被我握在手里,这酒窖里的藏酒,好多都是周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有价无市啊!比明面上那些资产值钱多了!”

“所以老板才看重这次和玉家的合作,特意让你拿出最好的酒,只要搭上玉家这条线,以后……”

后面的话,商芜已经听不清了。

祁琰要的酒庄真的存在。

它就在脚下。

看似普通的酒厂老板,竟是窃取了周家遗产的人。

确认了保险柜位置,又意外得知了惊天秘密,商芜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失控。

她强迫自己冷静,暂时离开了二楼区域。

一下楼,商芜立刻寻找机会。

品酒会的喧嚣主要集中在大厅,后台区域人员相对稀疏。

她瞥见走廊尽头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办公室的房间,门开着,里面似乎没人,桌上放着一部老式座机电话。

机会来了。

商芜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匪徒紧紧跟在身边监视。

他们怕被人发现,只在大厅出口和关键位置把守。

商芜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地溜进了那个房间。

她飞快地抓起电话听筒,手指颤抖着按下那一串刻在心里的号码。

快接,快接。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起,传来陆让紧绷焦急的声音。

“喂?哪位?”

任何一个陌生来电,此刻都可能是线索。

“陆让,是我,你先听我说。”

商芜压低的声音急促,带着剧烈的喘息。

“我在临城西郊的一个酒厂,叫云醇酒业,祁琰要的那个地下酒庄就在这个酒厂地下,是酒厂老板王厂长私吞的周家遗产。”

“绑走我的人他们现在要抢这里的保险柜,好多人……”

她的话戛然而止。

一个负责在楼下巡逻望风的匪徒恰好经过门口,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那匪徒脸色一变,猛地冲进来,看到商芜在打电话,顿时凶相毕露。

“臭娘们你敢报警?!”

商芜握紧话筒,下一秒扔了电话就想跑!

那匪徒一把抓向她,被她猛地推开。

商芜朝着最近的女洗手间拼命跑去。

“抓住她!那娘们耍花样!”

匪徒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同时通过对讲机通知了同伙。

商芜不敢有一秒钟的犹豫,冲进女洗手间,反手就想锁门。

但外面的匪徒已经赶到,一脚狠狠踹在门上。

单薄的门板发出巨响,门锁剧烈晃动!

“开门!你他妈找死!”

砰砰的踹门声接连不断,伴随着匪徒们污言秽语的咒骂。

商芜背靠着门,不明白他们怎么敢这样声张。

一楼喧闹,估计听不到这边的动静,他们才如此肆无忌惮。

门很快就要被踹开了。

商芜看到洗手间上方有一扇小小的气窗,似乎是唯一可能的生路。

她不顾一切地拖过垃圾桶,踩上去,奋力推开那扇积满灰尘的窗户。

窗外是酒厂的后巷,堆放着一些杂物和几个巨大的绿色环保垃圾桶,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距离窗口约有近一米多高。

匪徒已经开始撞门,门锁眼看就要被撞开。

商芜没有时间犹豫了。

她咬紧牙关,攀上窗沿,纵身就往下一跳!

一声轻微的脆响,伴随着钻心的剧痛从右脚踝瞬间窜遍全身。

商芜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疼得眼前发黑,几乎晕厥过去。

她听到楼上洗手间门被撞开的巨响,以及匪徒冲到窗口的怒骂。

“她跳窗跑了!下去追!”

不能被抓到,被抓到就死定了!

商芜忍着剧痛,拖着完全无法用力的右脚,几乎是爬行着,踉跄扑向那几个巨大的垃圾桶。

她用尽最后力气,掀开一个半满的垃圾桶的盖子,不顾里面传来的臭味,进去后艰难地从内部将盖子拉上,只留下一道细微缝隙。

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将她包裹,脚踝的疼痛一阵阵袭来。

商芜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全身因为疼痛剧烈颤抖。

脚步声和叫骂声迅速从巷口传来。

“人呢?跑哪去了?”“分头找!她脚摔了,跑不远!”

“要是让她跑了,我们都得完蛋!”

手电筒的光束在巷子里胡乱扫射,几次从商芜藏身的垃圾桶上掠过。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

匪徒们在附近搜寻了几分钟,甚至踢翻了一个空垃圾桶。

最终因为担心动静太大引来注意,他们骂骂咧咧地暂时撤回了酒厂内部,准备扩大搜索范围。

垃圾桶内,商芜稍稍松了口气,但脚踝的剧痛和周身冰冷的黏腻感让她几乎崩溃。

她不知道陆让有没有听清她的话,不知道他能不能及时赶到,只能无助等待。

……

另一边。

陆让在接到商芜那个求救电话后,几乎将油门踩到底,同时联系程昼陆优以及临城的警方。

“云酿酒业,西郊,立刻包围那里。”

程昼和陆优接到消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全速赶往云酿酒业。

警方也迅速出动。

警笛声响彻通往西郊的道路。

当陆让的车第一个疯狂地冲进酒厂区域时,正好听到酒厂后方传来的隐约叫骂声和骚动。

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开车撞开后院的铁栅栏,冲了进去。

几辆警车也紧随其后,迅速将酒厂包围。

警察们训练有素地突入酒厂内部,很快里面就传来了打斗声和呵斥声。

但很快,里面的人就通报里面没有商芜。

陆让快步跑向后巷。

“阿芜!商芜!”他在后巷里疯狂寻找,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每一个角落。

程昼和陆优也赶到了后巷,帮着一起寻找,心都揪紧了。

“陆让!这里!”

陆优忽然惊呼一声,她看到地上有一块手表。

是商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