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测到宿主收割需求:多功能收割脱粒一体机!任务载入中……】
【任务世界:瓷器作坊】
【身份载入:瓷器匠之女苏荷】
【任务名称:保护苏家祖传的“天青釉变”秘方不外泄!】
【提供道具:系统实时沟通】
【任务奖励:“丰收型”多功能一体机:集成智能收割、高效脱粒、谷物精选及面粉精加工模块(附无限能源核心)。配套储粮仓(微缩型):可临时存储处理后的谷物及面粉。】
【任务惩罚:死!】
【是否接受任务:是\/否?】
收割脱粒磨面一体机!
全自动!
还有粮仓!
姜婵看着那详细的描述,眼中再无半分犹豫!只要能解决这该死的原始劳动,刀山火海她也闯!
【是!】
意念落定!眩晕感瞬间将她吞噬!意识投入未知的时空乱流!
……
作坊里又闷又热,只有一盏小油灯在墙角晃着昏黄的光。空气里飘着浓重的泥腥味和釉料刺鼻的气味。
姜婵,或者说,占据了这个叫苏荷的少女身体的姜婵,正沉默地给父亲打着下手。
旁边拉坯机上,一个薄胎瓷瓶的泥坯在父亲苏大匠枯瘦却稳定的手指间缓缓旋转,光滑的胎体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
苏大匠的动作很专注,眉头却锁着深深的沟壑。最近工坊大掌柜赵魁逼得越来越紧,话里话外都是苏家祖传的“天青釉变”秘方。这秘方是苏家的命根子,也是催命符。
突然,苏大匠身体猛地一僵!他手里的刻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滚进阴影里。他左手死死捂住胸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整张脸瞬间憋成酱紫色。
姜婵心头一紧,下意识想上前。
噗——!
一大口粘稠发黑的血,毫无征兆地从苏大匠嘴里喷出来,像泼墨一样,狠狠砸在面前那个近乎完成的洁白薄胎瓷瓶上!
鲜红刺目的血污在细腻的瓷胎上迅速蔓延开,勾勒出狰狞的图案。苏大匠的身体像被抽了筋,剧烈地抽搐着,踉跄着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手脚还在无意识地蹬踹。
姜婵扑过去,想扶他。苏大匠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球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姜婵,嘴唇疯狂地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呃…呃…”的嘶哑气音。
他的目光拼命地、极其隐晦地朝作坊角落一个蒙着厚厚灰尘、毫不起眼的旧陶罐方向瞥了一下,然后猛地涣散,头一歪,彻底不动了。只有那双眼睛还圆睁着,残留着无尽的痛苦、愤怒和不甘。
巨大的冲击让姜婵脑子空白了一瞬。这不是原主残留的情绪,是她自己面对这赤裸裸的谋杀时的震惊。
毒!绝对是毒!赵魁下手了!
砰!
作坊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狠狠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三个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逆着门外微弱的天光,像三座黑压压的山。
领头的是个胖子,穿着绸缎长衫,油光满面的脸上堆着假惺惺的笑,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正是大掌柜赵魁。他身后跟着两个满脸横肉、敞着怀露出结实胸膛的打手。
“哟?这是怎么了?”赵魁慢悠悠踱进来,肥厚的靴子踩在泥地上,发出噗噗的闷响。他看都没看地上的苏大匠,目光扫过那件被污血染得一塌糊涂的薄胎瓷瓶,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啧啧两声:“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交秘方是看得起你!偏要犟!现在好了,落得个七窍流血,不得好死!痛快了?”
他走到苏大匠尸体旁,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苏大匠的肩膀,像是在踢一条死狗:“活该!”然后,他那毒蛇一样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姜婵身上。
姜婵还半跪在苏大匠身边。
“小丫头片子,”赵魁走到姜婵面前,一股混合着酒气和油腻汗味的恶臭扑面而来。他弯下腰,肥胖的脸几乎贴到姜婵脸上,那双小眼睛里闪着贪婪和残忍的光,“你爹不识抬举,把自己作死了。你呢?是想步他的后尘,还是想活命?”
他伸出肥厚粗糙的手,带着令人作呕的温度,捏住了姜婵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毫无人性的眼睛。“说!苏家的秘方在哪儿?!说出来,老子赏你口饭吃!不说……”
他手上猛地用力,指甲几乎抠进姜婵下巴的肉里,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老子就让你下去陪你那死鬼爹!让你们父女俩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一个打手狞笑着上前一步,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姜婵细瘦的胳膊,像铁钳一样把她从地上粗暴地拎了起来,狠狠按在冰冷的土墙上。粗糙的墙面硌得她后背生疼,冰冷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衫渗入骨髓。
姜婵眼前阵阵发黑,窒息感涌上来。她大口喘着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顺着脏污的脸颊往下淌。
赵魁满意地看着她这副“吓破了胆”的样子,肥胖的脸上笑容更深,也更冷。他凑得更近,带着浓重口臭的气息喷在姜婵脸上:“哭?哭顶个屁用!老子最后问你一遍,秘——方——在——哪?!”
姜婵被迫仰着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赵魁那张令人作呕的肥脸,看着他身后两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最后,目光落在了地上父亲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上。
那双眼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死死地、绝望地瞥向了角落那个旧陶罐。
姜婵的脑子在高速运转。硬拼?空间里的武器现在还不能用!眼前的人不能直接弄死……但秘方也绝不能交!
“我……我……”姜婵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她像被吓傻了,语无伦次,“爹……爹他……他藏……藏得严实……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在哪……”
赵魁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像要从里面挖出秘密。姜婵努力控制着这具身体的颤抖,让眼神尽可能显得空洞、绝望、被吓傻了。
她的心在胸腔里狂跳,但思维却像冰封的湖面一样冷静。她在赌,赌赵魁的贪婪和自负,赌他会相信自己被吓破了胆,暂时不会立刻下杀手。
“不知道?”赵魁捏着她下巴的手又紧了紧,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看来,你也想尝尝你爹的结局?”
姜婵猛地闭上眼,身体剧烈地一缩,像是怕极了,眼泪流得更凶了,嘴里发出小动物般绝望的呜咽。
赵魁盯着她看了足足有十几秒,那阴冷的目光像要把她刺穿。最终,他冷哼一声,松开了手。姜婵的身体失去支撑,顺着墙壁软软地滑坐到地上,蜷缩成一团,肩膀还在不停地抖动,压抑着抽泣。
“把她关起来!看好!”赵魁直起身,掏出一块丝帕嫌恶地擦了擦捏过姜婵下巴的手,对打手吩咐,“就在这破院子里!没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老子有的是时间,慢慢撬开她的嘴!这秘方,老子要定了!”
他最后阴鸷地瞥了一眼地上苏大匠的尸体和那件染血的瓷瓶,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转身带着另一个打手离开了作坊。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留下的那个打手,像座铁塔一样堵在门口,抱着胳膊,冷冷地盯着蜷缩在地上的姜婵。
作坊里只剩下油灯燃烧的噼啪声、姜婵压抑的抽泣声,还有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姜婵把头埋在膝盖里,身体依旧在“害怕”地颤抖着,肩膀耸动。但埋在臂弯里的脸上,泪水已经干了。那双眼睛睁得很大,里面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冰冷的、燃烧的火焰。
她的目光,透过手臂的缝隙,死死地锁定了墙角那个蒙着厚厚灰尘、毫不起眼的旧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