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裹挟着刺骨寒意,在雪原上呼啸奔腾,卷起的雪沫如刀似剑,拍打着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
极寒之地,人迹罕至,连狼群都不敢踏足这死亡之境。
张飞披着重甲,坐在战马之上,双目紧盯着前方白茫茫的一片。
他已在雪原中徘徊三月有余,几乎将整个北境翻了个遍,只为一个目标——刘豹率领的匈奴残部。
他们曾是南匈奴的最后血脉,却在大汉铁骑之下溃不成军,逃入荒无人烟的北方边陲。
“将军!”一名斥候从风雪中疾驰而来,滚落马下,单膝跪地,“发现了!我们在百里外发现了匈奴人的踪迹,他们正在向北撤离!”
张飞闻言,眼中顿时燃起炽热战意。
他猛地一握丈八蛇矛,嘴角咧开一道狰狞笑意:“终于找到你了!”
他的声音穿透风雪,仿佛惊雷炸响。
“传我命令,全军整备,轻装急行,连夜追击!我要让这群野狗知道,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随着号角长鸣,五千精锐轻骑迅速集结,踏雪而出,化作一支黑色利箭,直插雪原深处。
而在另一侧山岭之间,赵云正率军驱赶一支盘踞于此的野人部落。
这些野人衣不蔽体,手持石器木矛,面对装备精良的汉军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但奇怪的是,他们在退守途中竟展现出一种诡异的组织性,数次设伏偷袭,造成不小伤亡。
赵云心中生疑。
他曾随刘备征战四方,深知蛮族作战风格,从未见过如此训练有素的原始部落。
他勒马回望,只见远处山林间隐约闪过一抹异色旗帜,与他所知任何一方势力都不相符。
“子龙将军,是否继续追击?”副将请示。
赵云沉思片刻,缓缓摇头:“暂缓推进,派人去探查那支神秘队伍的来历。”
然而皇命在身,不容拖延。
赵云只能咬牙下令:“分兵两路,一路清理残敌,一路封锁要道,不得放一人逃脱。”话音落下,他心绪难平。
那些身影……似乎并不属于这片雪原,更像是某种未知力量的先遣。
而此时,数百里之外,一处被冰雪掩埋的山谷中,刘豹正蜷缩在篝火旁,神色阴郁。
他身边只剩不到千名残兵,皆面黄肌瘦,衣衫褴褛。
曾经叱咤草原的匈奴骑兵,如今沦为流寇,靠劫掠野人为生。
可即便如此,他也始终不愿投降。
“大人,我们真的能撑过这个冬天吗?”一名亲信低声问。
刘豹冷笑一声,目光深邃如夜:“撑不过也要撑。大汉不会放过我们,若落入他们手中,只有死路一条。”
他说这话时,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怀中一块刻有古怪图腾的青铜令牌。
那是他在一次奇遇中所得,据说来自北方更深处的一股神秘势力。
那个地方,连匈奴老人都不敢涉足,只称其为“黑渊”。
传闻那里藏有古老文明遗留的宝藏,也有足以颠覆天下的秘密。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保留这块令牌,或许是一种直觉,也或许是求生的本能。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别的筹码了。
忽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名斥候跌跌撞撞闯入:“不好了!张翼德的军队已经逼近,距离不足五十里!”
刘豹猛地站起,眼中闪过一丝惊骇:“怎么可能?我们明明绕开了所有官道,避开了所有哨探!”
他立刻意识到,问题出在暗处。
一定有人在监视他们,甚至早就锁定了他们的动向。
“快!集合所有人,向西撤退!”他厉声喝道。
但风雪之中,蹄声已隐隐传来,如同命运的鼓点,步步紧逼。
张飞的先锋部队已穿越最后一道山梁,进入视野开阔地带。
他遥望远方,白雪皑皑之中,赫然现出一片狼狈逃窜的身影。
“哈哈!刘豹,你的末日到了!”张飞怒吼一声,策马狂奔,丈八蛇矛在雪光映照下泛着森冷寒芒。
而在另一方向,赵云也察觉到异常。
他望向西方天空,乌鸦盘旋,尘土飞扬,显然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天黑前赶到战场。”他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风雪依旧咆哮不止,仿佛天地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厮杀呐喊助威。
在这片极寒之地,一场关乎生死、忠诚与信念的决战,正在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