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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冲动!秦小姐是好人!”

争吵声里,秦时凝和莫沉走了出来。

她没穿华丽的衣裳,还是那身粗布褂子,手里拎着个布袋,里面是从靠山村带来的稻种。

“大家静一静!”她的声音清亮,压过了嘈杂的议论,“南部的谷种枯了,我知道你们急,但烧死我没用。”

她举起布袋,“这是靠山村的稻种,抗稻瘟病的,我们现在就去南部,教大家补种,保证秋天有收成!”

人群安静了片刻,突然有人喊:“你骗我们!张老师说了,是你的异能招来了灾病!”

“张砚儒不是什么老师!”秦时凝提高声音,从侍卫手里拿过块木板。

她用炭笔写下[坏蛋集团][矿洞爆炸][献祭活人]这十二个字。

“他是害死靠山村三十七条人命的凶手!十八年前年矿难,就是他炸的!你们问问身边从靠山村来的人,是不是有这事!”

人群里,几个靠山村的村民站了出来,其中个瘸腿的老汉,是当年矿难的幸存者。

老汉道:“俺能作证!俺弟弟就死在矿洞里,当时就看见姓张的举着鞭炮包!”

“他还偷了俺们的谷种,卖给邻国!”

“王大娘的男人,也是被他推下矿洞的!”

真相如同被劈开的木头,露出里面的朽烂。

那些被煽动来的农夫愣住了,手里的锄头慢慢放下——

他们中不少人,都种过靠山村的谷种,确实高产。

“我知道你们怕饿肚子。”秦时凝的声音软了些,“我跟莫沉殿下讨论过,保证只要跟着我们补种新谷种,秋收后每家多给十斤粮!要是种不出来,你们拿我和他是问!”

莫沉往前站了半步,和她并肩:“以王室名义起誓,若有半句虚言,愿废黜王位,永守边疆!”

王室的誓言比什么都管用!

农夫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说:“要不……就信他们一次?”

“反正谷种已经枯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我听说靠山村的稻种真能抗灾,去年大旱都没收成,就他们村有粮!连隔壁的王家村都分到了一些粮。”

人群渐渐散去。

临走时,一抱娃的妇女还说:“秦小姐,俺跟你去南部,俺会插秧!”

夕阳落在秦时凝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我们出发去南部吧。”莫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秦时凝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坚定,“去把张砚儒揪出来,把稻种种下去,然后……我们就回家!”

她想家了,想靠山村的炊烟,想谷场的麦垛,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南部的密林里,张砚儒看着密探传回的消息,狠狠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他没想到秦时凝竟能稳住民心,更没想到那些农夫会轻易相信一个外来女子!

“看来,得用点更狠的手段了。”他对着阴影里的人说,“去,把耶律齐的人叫来,告诉他们,时机到了!只要毁了雪国的粮仓,不愁莫沉秦时凝不低头!”

阴影里的人领命而去,脚步声消失在夜色中。

张砚儒望着都城的方向,嘴角勾起抹冷笑——

秦时凝,莫沉,你们想回家?

没那么容易!

这片土地,终将染满鲜血!

而他张砚儒,会是最后的赢家!

宫墙里,秦时凝打了个喷嚏,莫沉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晚风带着凉意,吹起她的长发……

汽车碾过南部的碎石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秦时凝掀开窗帘,望着窗外连绵的枯黄稻田,指尖的异能微微颤动——

稻穗的枯萎并非简单的病害,根茎处缠绕着一丝极淡的黑气,被什么阴邪的东西侵蚀过?

“还在想谷种的事?”莫沉递过来块烤红薯,焦香混着泥土气,是从路边农夫那里买的。

“刚才侍卫来报,张砚儒在南部的据点找到了,人却跑了,只留下些装神弄鬼的符咒。”

秦时凝咬了口红薯,甜丝丝的暖意漫到心里:“他跑不远,这些符咒上的朱砂,混了他的血,是想借祭祀的名义,让农夫们以为谷种枯萎是天谴。”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符咒上的纹路,“这手法,和当年矿洞爆炸前,他贴在洞口的符咒一模一样!”

莫沉的脸色沉了沉,将符咒扔进炭盆:“不管他耍什么花样,这次定要让他无处可逃!”

汽车驶入南部最大的农庄时,夕阳正染红天际。

农夫们站在村口,手里还握着锄头,眼神里有警惕。

看见秦时凝从汽车上下来,有人往后缩了缩,有人却往前凑了凑:“秦小姐,你真能救活庄稼?”

“能。”秦时凝的声音清亮,从布包里掏出靠山村的稻种,“这是抗瘟病的谷种,现在补种还来得及,我教你们浸种、催芽,保证秋收能有收成。”

人群里炸开了锅,议论声如同风吹过稻田:

“俺们都被张砚儒骗了!他说只有烧死你,才能求来雨水!”

“俺就说他不对劲,前天还看见他往井里倒东西,井水都变绿了!”

“秦小姐,俺信你!俺儿子去年在靠山村干过活,说你种的地比谁都好!”

秦时凝的目光落在说井水变绿的老汉身上:“大爷,能带我去看看那口井吗?”

井在农庄的祠堂后面,井口用石板盖着,掀开时一股腥气扑面而来。

井水泛着诡异的绿色,水面漂着层油膜。

秦时凝的异能探入水中,瞬间感受到股熟悉的恶意……和张砚儒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是他下的毒!”她肯定地说,“这水里掺了硫化物,少量能让庄稼枯萎,多了会毒死人!他就是想让你们以为是天谴,好趁机煽动闹事。”

农夫们听得心惊肉跳,有人当场就骂开了:“这杀千刀的!差点害了全村人的命!”

“大家别慌。”莫沉站出来,“护卫队已经打了新井,水质干净,现在就开始补种谷种,我和时凝亲自教大家,出了问题,我们担着。”

接下来的几天,农庄里热火朝天——

秦时凝教农夫们浸种,莫沉就带着人挖排水沟,两人的裤脚都沾满了泥,如同对普通的庄稼夫妻。

傍晚收工时,农夫们会送来自家烙的饼,带着粗粮的香味,比王宫的糕点更让人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