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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咱家这王府,快赶上集市了!不对,比集市还热闹!”老管家福伯,如今已是耄耋之年,拄着拐杖,看着庭院里跑来跑去、叽叽喳喳的七八个小豆丁,以及更多半大不小的少年少女,还有那些已然成年、气质各异的“小主子”们,又是头疼,又是掩不住满脸的褶子笑。

十年环球旅行归来,又倾尽家财筹建“陆明大学”,陆明似乎彻底进入了“退休养老”模式。而这份“养老生活”最大的乐趣和……噪音来源,便是他那已然开枝散叶、人丁兴旺的大家庭。

当年离京时还需要奶妈抱着的孩子们,如今早已长大成人,甚至不少人自己也已为人父母。陆明和五位夫人,赫然升级为了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辈!靖海王府如今最常上演的,便是“四世同堂”(算上福伯这些老仆)的热闹景象。

长子陆怀瑾(符玉弦所生,靖海王世子):

怀瑾完美继承了其母的沉稳与其父的智慧,年近三十,已是朝中青年官员的翘楚。他没有依靠父亲的荫庇,而是凭借自身才干,通过科举(考试内容已大幅改革,包含格物、算学、策论)进入工部,如今已是负责铁路规划与建设的实权郎中。他娶了神州书院一位山长的女儿,夫妻二人一个务实,一个博学,堪称佳偶。

此刻,怀瑾正一脸无奈地被自己五岁的儿子(陆明的大孙子)抱着腿:“爹爹爹爹!爷爷说那个会冒烟的火车头,是你管着的?能不能带我去看真的?我要坐第一排!”

怀瑾俯身抱起儿子,温和却坚定:“可以,但你要先背会《千字文》和《算术启蒙》的前十页。”

小娃娃顿时蔫了,瘪着嘴去找奶奶符玉弦求情。

陆明在一旁看着,笑眯眯地对符玉弦说:“瞧,这小子,比他爹当年还会讨价还价。”

次子陆怀瑜(折赛花所生):

怀瑜则更像其母,自幼尚武,对机械格物有着浓厚兴趣。他没走科举仕途,而是进入了海军学院,如今已是一艘新型巡洋舰的舰长,常年在海上奔波,皮肤晒得黝黑,性格爽朗不羁。他娶了一位将门虎女,夫妻俩堪称“武力值”担当。

这次休假回家,怀瑜带回来一堆稀奇古怪的海洋生物标本和珊瑚,把几个年纪小的侄子侄女唬得一愣一愣的。他正手舞足蹈地给孩子们讲述在海上用新式火炮打靶(假想敌)的刺激场面,被他母亲折赛花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臭小子!吓着孩子了!要讲就讲点抓大鱼、看鲸鱼的故事!”

怀瑜揉着脑袋,嘿嘿直笑。

长女陆清芷(萧绰所生):

清芷继承了母亲的睿智与冷静,对经济、律法颇有研究。她没有出嫁,而是选择进入新成立的“皇家经济研究院”,成为了其中少有的女性高级研究员,专注于货币政策和海外贸易规则研究,时常有惊人之语,在朝野引起讨论。她气质清冷,但面对家人时,笑容却格外温暖。

此刻,她正耐心地给一个对星图感兴趣的侄女讲解南十字星座的来历,言语清晰,逻辑严密,把那小姑娘听得眼睛发亮。

次女陆清薇(周嘉敏所生):

清薇活脱脱是其母的翻版,活泼烂漫,热爱一切美好的事物。她对仕途经济没兴趣,反而对艺术、设计情有独钟。她嫁给了京城一位颇有才气的年轻画家(起初她外公周家颇为不满,被陆明压了下去),夫妻二人在京城开了家小小的画廊兼设计工作室,专门设计融合东西方元素的家具、服饰,生意居然很不错。

这会儿,她正拉着花蕊夫人,讨论如何将美洲带回的羽毛和非洲的宝石,设计成新的头饰,说得眉飞色舞。周嘉敏在一旁看得直点头,觉得女儿继承了自己的“时尚天赋”。

幺子陆怀瑾(与世子重名?此处改为陆怀璞,花蕊夫人所生):

怀璞年纪最小,尚在神州书院攻读,性格带了点文人的敏感与浪漫,继承了生母的文学才华,诗词歌赋俱佳,但对格物政务兴趣寥寥。陆明也不强求,由着他发展自己的兴趣。

此刻,怀璞正被几个调皮的外甥缠着,要他即兴作诗描述今天家庭聚会的热闹场面,把他愁得直抓头发。

孙辈们:

这更是王府的“活力源泉”和“麻烦制造者”。从蹒跚学步的奶娃娃,到已经开始启蒙读书的垂髫童子,加起来十好几个。他们或在庭院里追逐打闹,或围着祖父母、叔伯姑姑们听故事、要糖果,或在奶妈侍女的看护下玩着新奇的玩具(有些是陆明根据记忆“发明”的简易积木、拼图)。

“祖父祖父!你看我叠的塔高不高?”大孙子举着歪歪扭扭的积木塔向陆明炫耀。

“外祖父!姐姐抢我的糖人!”一个小外孙女哭着跑来告状。

“奶奶!小叔叔讲故事不好听!我要听您讲爹爹小时候偷偷开蒸汽机结果被烫到手的故事!”……

王府的花园里,时常上演着“鸡飞狗跳”又充满温情的戏码。陆明和五位夫人,成了最受欢迎的“孩子王”和“终极仲裁官”。符玉弦负责调和矛盾,折赛花带着孩子们玩军事游戏,萧绰给大点的孩子讲海外见闻和道理,周嘉敏和花蕊夫人则负责用点心和故事“收买”人心。

看着满堂儿孙,看着他们或在朝为官,或探索海洋,或钻研学问,或醉心艺术,各自走上了不同却都精彩的人生道路,陆明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平静。他这一生,改变了世界,推动了文明,而眼前这鲜活的生命延续与家庭温暖,或许是他所有成就中,最让他感到踏实和幸福的部分。

“有时候想想,”陆明握着符玉弦的手,看着不远处正被孙子孙女们“围攻”、狼狈却笑容满面的儿女们,轻声道,“或许我最大的功劳,不是弄出了多少新玩意儿,修了多少路,而是给了这些孩子们,一个可以自由选择人生的机会,和一个……热热闹闹的家。”

符玉弦依偎着他,温柔一笑:“是啊,还有什么,比眼前这幅景象,更让人心安呢?”

夕阳的余晖洒满庭院,将嬉戏的孩童、交谈的成人、以及相携而坐的老人,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炊烟袅袅,笑语声声,构成了一幅最朴实,也最动人的天伦画卷。

在这温馨喧嚣的背后,陆明偶尔也会陷入短暂的沉思。他看着自己遍布各行各业的子女,看着这已然深深烙上他印记的家庭与国家,会不禁去想:后世之人,又会如何评说他自己这波澜壮阔、毁誉交织的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