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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无名善举与远方来客

山坳的晨雾还没散尽,祠堂里就传来了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像一群早起的麻雀在枝头喧闹。安燠端着刚熬好的小米粥走进来,一眼就看见孩子们围在石桌旁,脑袋凑得紧紧的,对着摊开的 “山民志” 争论不休,连她进来都没察觉。

石桌上的账簿摊在最中间,红皮封面被摩挲得发亮,最新一页上画着个小小的问号,旁边歪歪扭扭写着 “无名?” 两个字。小芽举着狼毫笔,眉头皱得像打了个结,发梢的红头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柱儿蹲在一旁,手指点着账簿上的空白处,神色严肃;三妮叉着腰站在桌旁,嗓门最大:“肯定是有人不想留名!咱们得记下来,不然谁知道有人做了好事?”

“可没名字怎么记啊?” 二壮挠着后脑勺,一脸困惑,“总不能写‘某人’吧?那以后翻起来,谁知道是哪个‘某人’?”

安燠把粥碗放在旁边的矮柜上,悄悄走过去,没出声打扰。程砚不知何时也跟了进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红薯,见她站在那里,便把红薯往她嘴边递了递,压低声音:“孩子们这是又遇到难题了?”

安燠咬了一小口红薯,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她轻声回道:“看样子是。” 目光落在账簿上,昨天清溪村的 “和睦一两” 还墨迹鲜亮,旁边新添了几行小字,记着 “昨日有人悄悄补了西坡的篱笆,未留名”,后面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小芽最先发现他们,眼睛一亮,举着笔跑过来:“阿燠姨!程叔叔!你们快来评评理!” 她拉着安燠的袖子往石桌旁走,“昨天晚上西坡的篱笆塌了一截,我们本来打算今天去修,结果早上一看,已经被人补好了,还捆得整整齐齐的,可谁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问了张伯,他说不是他修的;问了吴姐,她也说没去。” 柱儿补充道,指尖轻轻划过账簿上的空白,“按咱们的规矩,做了好事都要记下来,可没名字,这账怎么记?”

程砚啃着红薯,蹲下来看着账簿,熊耳在发间动了动:“没名字就不记了?”

“不行!” 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喊,小芽急得跺脚,“阿燠姨说过,每一份好都不能被忘记!要是不记,以后大家都不想做好事了怎么办?”

安燠看着孩子们认真的模样,心里暖融融的。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在茶棚里受了委屈,总盼着有人能帮一把,哪怕只是递块手帕、说句安慰的话。这些孩子,已经把 “记人心” 这件事,刻进骨子里了。

她伸手拿起账簿,指尖拂过那行带着问号的字迹,轻声问:“你们觉得,那个人为什么不想留名?”

三妮抢先回答:“肯定是怕麻烦!补个篱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想被人念叨!”

二壮挠挠头:“会不会是不好意思?比如…… 比如是哪个孩子偷偷干的,怕大家夸他?”

柱儿沉吟了一会儿:“或许他觉得,做好事本来就是应该的,不用记下来。”

安燠点点头,目光扫过每个孩子的脸:“柱儿说得有道理。但三妮和二壮也没说错,不管是怕麻烦,还是不好意思,这份心意都很珍贵。” 她翻开账簿的空白页,提笔蘸了蘸松烟墨,在上面写下 “无名善举” 四个字,“咱们可以在账册里加一个专栏,专门记这些没留名的好事。他不想说名字,咱们就记‘无名者补篱笆,赠邻里安心三分’,这样既不勉强他,也没辜负这份好。”

孩子们眼睛都亮了,小芽凑过来看着那四个字,拍手叫好:“太好了!这样不管是谁做的好事,都能被记下来了!”

“而且以后大家翻到这里,就知道,山坳里不光有有名有姓的好人,还有默默做事的好心人!” 柱儿补充道,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程砚把最后一口红薯咽下去,抹了抹嘴:“还是我家阿燠聪明。” 他站起身,拍了拍二壮的肩膀,“走,二壮,跟我去西坡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线索,就算找不到名字,也能看看那人用了什么木料,下次咱们补篱笆也有个参考。”

二壮立刻兴奋地答应:“好!程叔叔,我跟你去!”

孩子们也跟着起哄,都想一起去看看。安燠笑着摆摆手:“别都去,留几个人在家整理账册,把昨天清溪村的账再核对一遍,顺便把‘无名善举’的专栏好好画个花边,显得更郑重些。”

小芽自告奋勇:“我留下!我来画花边,就画山茶花,跟我的笔杆上一样!”

柱儿也说:“我也留下,帮小芽核对账目。”

安排妥当后,程砚带着三妮、二壮和几个孩子往西坡去了。安燠留在祠堂里,看着小芽和柱儿趴在石桌上,认真地给 “无名善举” 专栏画花边。小芽握着狼毫笔,小心翼翼地勾勒着山茶花的轮廓,笔尖微微颤抖,画得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柱儿则拿着炭笔,逐字核对昨天的账目,时不时停下来,跟小芽讨论几句。

安燠端起小米粥喝了一口,温热的粥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暖了胃也暖了心。她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山景,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远处的麦田里,泛着金色的光。山坳里静悄悄的,只有鸟儿的鸣叫声和祠堂里孩子们写字的沙沙声,一切都那么平和安宁。

“阿燠姨,” 柱儿突然抬起头,“你说,那个默默补篱笆的人,会不会是外村来的?”

安燠转过头,笑着问:“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村里的人,我们都问遍了,都说不是自己干的。” 柱儿皱着眉,“而且西坡靠近山外的路,说不定是路过的人看到篱笆塌了,就顺手补了。”

安燠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有可能。不过不管是村里人还是外村人,这份心意都一样珍贵。” 她顿了顿,又说,“说不定,是咱们的‘山民志’已经传到山外去了,有人受到影响,也想做件好事呢?”

小芽停下笔,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那太好了!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人来帮我们,我们也能帮更多人!”

安燠摸了摸她的头:“会的。只要咱们一直把‘暖’字记下去,一直把这份心意传下去,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山坳的宁静。小芽耳朵尖,立刻跳起来:“是不是货郎来了?上次货郎说这个月会来送新的糖块!”

安燠走到门口,往山下望去,只见一匹枣红色的马正顺着山路往上走,马背上坐着个穿着蓝布衫的货郎,手里还牵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拄着拐杖,脚步有些蹒跚。

“不是咱们常来的张货郎。” 安燠轻声说,心里有些疑惑。常来山坳的张货郎是个中年汉子,说话爽朗,而眼前这个货郎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眼神里还有些焦急。

货郎很快就到了院门口,看到安燠,立刻翻身下马,抱了抱拳:“这位大姐,请问这里是暖山坳吗?”

“正是。” 安燠点点头,侧身让他们进来,“货郎小哥是第一次来?这位老人家是……”

“大姐好,我叫林三郎,是从南边来的。” 货郎擦了擦额头的汗,扶着老人在石凳上坐下,“这位是我家婶娘,我们本来要去北边的亲戚家,没想到在山里迷了路,走了三天才走到这里。” 他说着,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婶娘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能不能在贵地借住一晚,明天我们就走?”

老人喘着气,拉着安燠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姑娘,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就借住一晚,不白住,我这里有几个铜板,就当是住宿费……”

“老人家快别这么说。” 安燠立刻打断她,转身对小芽说,“小芽,去灶房倒两碗热水来。” 又对柱儿说,“柱儿,去把东屋的空房间收拾一下,给老人家和货郎小哥住。”

“哎!” 两个孩子立刻应声跑去忙活。

林三郎感激地说:“多谢大姐!你们真是好人!我之前在山里遇到过几个村子,都不肯让我们借住,说我们是外来人,怕惹麻烦。” 他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要不是婶娘身体不好,我也不想麻烦别人。”

安燠递过刚倒好的热水,轻声安慰:“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我们山坳里的规矩,就是互相帮忙。” 她看了看老人的脸色,有些苍白,便又问,“老人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们村的吴姐会些医术,我去叫她来看看?”

老人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就是有点累,歇会儿就好。”

正说着,程砚带着孩子们从西坡回来了。远远就看到院门口的马和陌生人,程砚脚步顿了顿,加快速度走过来,把安燠往身后护了护,眼神警惕地看着林三郎:“你是谁?来山坳做什么?”

他的熊耳不自觉地竖了起来,身上带着几分山神的威严,吓得林三郎往后缩了缩。安燠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说:“程郎,别吓到人家,是来借住的货郎和他婶娘,在山里迷路了。”

程砚这才放松下来,熊耳也耷拉下去,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以为是……”

“没事没事。” 林三郎连忙说,“我知道大哥是好意,怕有坏人进来。”

程砚走到老人面前,蹲下来打量了一下她的腿脚:“老人家,是不是走路走多了,腿不舒服?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泡泡脚,能舒服点。”

不等老人回答,他就转身钻进了灶房。安燠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 这傻熊,虽然看着粗线条,心倒是细得很。

孩子们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林三郎和他的马。三妮胆子最大,凑到马旁边,伸手摸了摸马的鬃毛:“这马真漂亮!货郎小哥,你马背上都带了些什么?有糖块吗?”

林三郎笑了笑,打开马背上的货箱,里面果然有不少东西:糖块、布料、针线、小玩具,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有,有橘子糖、桂花糖,还有你们女孩子喜欢的花绳。” 他拿出几块糖,分给孩子们,“拿着吃吧,就当是谢谢你们收留我们。”

孩子们高兴地接过糖,说了声 “谢谢”,就跑到一边分享去了。小芽剥开一块橘子糖,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让她眯起了眼睛,她跑到安燠身边,小声说:“阿燠姨,这个货郎小哥人真好。”

安燠笑了笑,没说话。她看着林三郎给老人揉腿,动作轻柔,眼神里满是关切,心里暗暗想:这货郎倒是个孝顺的人。

晚饭的时候,吴姐也来了。她给老人把了脉,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劳累过度,休息两天就好了。程砚炖了一锅鸡汤,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林三郎看着桌上的鸡汤、青菜、还有刚蒸好的馒头,眼眶有些发红:“大姐,大哥,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只是借住一晚,你们却这么招待我们。”

“客气什么?” 程砚拿起一个馒头,递给林三郎,“出门在外,能吃顿热饭不容易。快吃吧,鸡汤是阿燠特意给老人家炖的,补身体。”

安燠给老人盛了一碗鸡汤,递到她手里:“老人家,多喝点鸡汤,暖暖身子。”

老人接过碗,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你们真是好人啊…… 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遇到你们这么好的人。” 她叹了口气,“之前在别的村子,别说热饭了,连口水都不肯给我们喝,还把我们赶出来……”

林三郎也有些哽咽:“其实我也听说过暖山坳的名声,说这里的人都很善良,还记什么‘人心账’,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问问,没想到你们真的这么热情。”

安燠心里一动,问道:“你听说过我们的‘山民志’?”

“听说过!” 林三郎点点头,“我在南边的村子里,听一个走商的朋友说过,暖山坳有本神奇的账册,不记金银,只记人心,谁做了好事都能被记下来,大家互相帮忙,日子过得特别和睦。” 他顿了顿,眼神里满是敬佩,“我当时还不信,觉得哪有这样的地方,没想到真的存在!”

柱儿听到这里,立刻跑去祠堂把 “山民志” 拿了过来,递给林三郎:“货郎小哥,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山民志’!”

林三郎接过账簿,小心翼翼地翻开,看着上面稚嫩却认真的字迹,还有那些 “诚信三钱”“仁心五分”“和睦一两” 的记录,手指忍不住轻轻抚摸着纸页:“真是…… 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他转头看向安燠和程砚,“大姐,大哥,你们真是了不起。现在这世上,大家都忙着争名夺利,谁还会记这些?可你们却用这样的方式,让大家知道,做好事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程砚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觉得,人活着,不能只想着自己,互相帮衬着,日子才能过得甜。”

安燠笑了笑:“我们只是想,让每个付出真心的人,都能被看见,被珍惜。”

晚饭过后,孩子们都回去睡觉了。程砚和安燠坐在廊下,林三郎陪着老人在房间里休息。山风轻轻吹过,带来阵阵花香,远处传来山溪的流水声,格外宁静。

“程郎,” 安燠轻声说,“没想到咱们的‘山民志’,已经传到南边去了。”

程砚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说明咱们做得对。” 他顿了顿,看着远处的星空,“以前我总觉得,当山神就要护佑一方百姓,可现在才明白,护佑不是高高在上地施舍,而是陪着大家一起,把日子过好,让善良的种子生根发芽。”

安燠靠在他肩上,心里满是感慨:“是啊。以前我只是想找个安稳的地方,能吃饱穿暖就好。没想到遇到了你,遇到了这些孩子,遇到了山坳里的乡亲们,让我觉得,人生还有更有意义的事。”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在茶棚里被人欺负,没人敢站出来帮她;想起刚进山坳时,程砚笨拙地给她煮粥,给她劈柴;想起孩子们第一次学着记账时,认真的模样。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每一个都那么温暖。

“阿燠,” 程砚低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遇见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在山里孤零零地当我的山神,不知道人间的烟火气有多暖,不知道被人牵挂、牵挂别人是什么滋味。”

安燠的眼眶有些发热,她抬头看着程砚,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他的熊耳已经收回去了,只剩下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程郎,有你在,真好。”

两人靠在一起,静静地看着星空,没有再多说什么,却觉得彼此的心意都相通了。山坳里的夜,安静而温暖,像一个温柔的拥抱,包裹着每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林三郎和老人就要离开了。安燠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干粮和水,程砚还特意给他们画了一张山路图,标注了最近的路线。

林三郎接过干粮和地图,感激地说:“大姐,大哥,谢谢你们的招待和帮助。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了。” 他从货箱里拿出一匹上好的蓝布,递给安燠,“这是我店里最好的布,不值什么钱,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收下吧。”

安燠推辞不过,只好收下:“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路上小心,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就找附近的村子,报暖山坳的名字,说不定能帮上忙。”

“好!” 林三郎点点头,扶着老人上了马。他翻身上马后,又转头对安燠和程砚说:“大姐,大哥,我回去以后,一定会把暖山坳的故事告诉更多人,让更多人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温暖的地方,还有这样一本记着人心的账册!”

程砚挥了挥手:“一路顺风!有空再来玩!”

马渐渐走远了,消失在山路的尽头。孩子们还站在院门口,挥着小手,喊着 “货郎小哥再见”“老人家再见”。

小芽跑到安燠身边,抬头问:“阿燠姨,货郎小哥真的会把我们的故事告诉别人吗?”

“会的。” 安燠笑着说,“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暖山坳,知道我们的‘山民志’。”

柱儿看着林三郎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说:“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多外村的人来跟我们学记账,到时候,整个山里的人都能互相帮忙,再也不会有吵架、怄气的事了。”

程砚拍了拍他的肩膀:“会的。只要咱们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整个山野都会被‘暖’字填满。”

上午的阳光越来越暖,洒在山坳里的每一个角落。孩子们又回到祠堂,继续整理账册,小芽在 “无名善举” 专栏里,认真地写下 “无名者补西坡篱笆,赠邻里安心三分”,然后在旁边画了一朵小小的山茶花;柱儿则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愿善举如星火,燎原山野”。

安燠和程砚坐在廊下,看着孩子们忙碌的身影,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程砚从怀里掏出一个蜜罐,递给安燠:“刚掏的蜜,尝尝?”

安燠接过蜜罐,拧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蜜香扑面而来。她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甜汁在舌尖化开,甜得入心入肺。她看向程砚,眼底满是幸福:“程郎,你看,这日子,真甜。”

程砚笑着,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是啊,真甜。”

山风拂过,带来阵阵麦香和花香,祠堂里传来孩子们写字的沙沙声,院角的蜂箱里,蜜蜂嗡嗡地忙着采蜜。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安宁。安燠知道,这本记着人心的账册,会一直书写下去,书写着山坳里的温暖与善良,书写着一代又一代人的幸福与安宁。而她和程砚,会一直守在这里,守着这份温暖,守着这份幸福,直到永远。

中午的时候,张伯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程神,安燠姑娘!好事!大好事!”

程砚和安燠对视一眼,连忙问:“张伯,什么好事?”

“刚才我去邻村送菜,听说清溪村的张婶和王家大叔,不光和好了,还一起去给邻村的孤寡老人送粮食了!” 张伯喘着气说,“他们说,是受了咱们‘山民志’的影响,觉得帮别人是件好事,还说以后要多做善事,让自己的名字在账册里多留几个‘好’字!”

孩子们听到这里,都欢呼起来。小芽举着 “山民志”,激动地说:“太好了!张婶和王家大叔也变成好人了!我们要把这件事记下来,记‘张婶与王家大叔赠孤寡老人粮食,存仁爱一两’!”

安燠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看着孩子们兴奋的模样,看着程砚温柔的笑容,看着远处生机勃勃的山野,突然觉得,所谓的幸福,不过就是这样 —— 有爱人在侧,有孩童围绕,有乡亲和睦,有善举流传。

程砚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阿燠,你看,咱们的账册,真的在改变着什么。”

安燠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是啊,它在让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暖。”

阳光正好,洒在每个人的脸上,也洒在那本红皮的 “山民志” 上,扉页上的字迹在阳光下泛着暖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恒的真理:暖,非一日之功;情,需众人来书。而这份暖,这份情,会像山坳里的溪水,源源不断,流淌不息;会像山野里的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最终蔓延整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