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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呼喝声起,押注者一波接着一波。

直到押注台前人渐稀少,伴随一声锣响,比试开始。

南熊手的武器是两把骨朵锤,锤身不长,但锤子上满是铁疙瘩,两相交击,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魏止戈从腰间拔出一把小臂长的双刃窄刀来,轻压在手臂之上,向着那南熊轻抬了下下巴。

两人瞬时战到一处。

魏止戈是在战场上磨出来的功夫,下手狠准,招招奔人要害。

但宋钰明显能感觉到,他故意收着力,甚至时不时放水,以显出自己的吃力来。

而那南熊走的则是讨巧刁钻的路数,招招奔着要人性命去的。

周遭围观的观众们,显然对这两人都有了解。

有押牙狼胜的,有替南熊打气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搞得宋钰都有些热血沸腾起来。

看着两人过招拆招,眼前是一亮又一亮。

她身旁站着位绸衣郎君,手中握着把南瓜子儿,边看边嗑。

宋钰毫不客气伸手,“给我来点儿。”

那郎君也不小气,当即从口袋里抓出一把来,放在了宋钰手心。

“你觉得哪个会胜?”绸衣郎君问。

“牙狼,我押了五十两。”

“好眼光!”那郎君看宋钰的眼睛都亮了几分,“这南熊可是这拳台上的常客,寻常鲜有败绩。

之前我都是押南熊的。

不过后来,看过这牙狼几场。

啧啧,无论对方是何招式,在他手下那都过不得百招,必会败下阵来。

虽说他才打过不过数场确是从无败绩,就是不知道今日,他能不能继续保持。”

宋玉磕着南瓜子儿,“你很看好他?”

那绸衣郎君快速点头,

“看好,你看这人,身高腿长,虽说带着面具,但往那儿一站就颇显气势。

反观那南熊,弯腰塌背形容猥琐,不好,不好。”

宋钰满眼都写满了惊讶,和着你押人全靠看脸啊。

眼看宋钰一脸震惊,那郎君赶忙道:“你可别小瞧我这判断,十拿九稳。”

宋钰直接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郎君高见。”

擂台上,两人你来我往,宋钰明显感觉到,魏止戈在故意消耗南熊。

眼看对方力量越发不济,这才将人凌空甩了一圈儿狠狠扔下了台去。

楼上顿时响起欢呼声。

台下的魏止戈向宋钰的方向点了点头,跳下了擂台。

宋钰没动,嗑着瓜子继续看第二场。

身旁的绸衣郎君得胜,十分兴奋,“小郎君要不要再去押一手?”

宋钰摇头,“我第一次来,上面的这两位都从没见过,先看看。”

那绸衣郎君点头,转头去了押注台。

不一会儿又挤了回来。

“这次你押的谁?”宋钰问。

“自然是玉面书生,你看这人,身长玉立,手握一把软剑。

他在金樽坊打过十数次,能胜个六七次。

他对面那个铁猿,虽臂长如猿腰背宽阔,但怎么看都是一副空有力气的蠢笨模样,虽说十次能胜个七八次但今日必然不是玉面书生的对手。”

宋钰闻言乐了,再次冲着他竖了个大拇指,

“郎君高见!”

绸衣郎君倒是红光满面,甚至还主动又给了宋钰一把瓜子儿,

“你瞧好吧。”

“嘭!”的一声。

两人眼看着那铁猿将玉面书生捶在擂台上,哇的吐出一口血后没了动静。

随即便有伙计上台将人抬了下去。

宋钰啧啧一声,“玉面郎君变猪头郎君了。”

绸衣郎君当即满脸黑线,气的跳脚,却还不服气,

“小郎君莫急,接下来看我再选一个。”

说罢跳着脚催促,“下一个是谁?快快上台!”

那敲锣的伙计也颇给面子,当即道:

“下一场,是咱们场子里的新人:“麻雀”,对三十四局胜二十局的“人屠”。

此番为盲注。

各位,要不要为我们这位新人添个头彩!”

“新人?”绸衣郎君顿时眼前又是一亮,

“新人好啊,这些个奇形怪状的老妖怪们看的人眼疼,希望能再来个牙狼那般的,打起来也让人赏心悦目。”

宋钰见魏止戈还未回来,继续趴在栏杆上。

人群中先是走出一个身型高壮的光头大汉,翻身上台,双拳上各套着一各指虎爪,交错相撞发出金铁交击之声。

“这便是那人屠。”见宋钰张望,一旁的绸衣郎君解释道,

“这人战绩一般,但下手颇狠,你看到他手上的虎爪没?锋利至极,被抓伤一下皮开肉绽。”

宋钰点头,看向擂台的另一侧,只是这“麻雀”却一直不见露面。

“人呢?这人不上如何押注?”

“是啊,不会是l临阵脱逃怕了吧?麻雀?就这名字一听便是个没什么气势的。”

“是啊!人还来不来,不来就换人!”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阵吵嚷。

那负责报幕的伙计也有些急了,目光在人群中快速寻找。

宋钰正在嗑瓜子儿,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铁制面具来,

“下一个到你了,下去试试。”

“啊?”宋钰回头,正对上魏止戈的铁面,以及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

一旁的绸衣郎君显然没想到牙狼会过来,满眼星星的看过来。

宋钰指了指自己,“我,是麻雀?”

魏止戈点头,直接将手中的铁面戴在了宋钰脸上。

铁面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留一张嘴在外面。

“之前不是还说要生锈了,这人屠虽名字凶了些,模样凶了些,却不如温虎。

你下手轻一些。”

宋钰直接将手中的南瓜子塞给了魏止戈,“得嘞!”

说罢探头看了一眼这栏杆和擂台的高度,想了想还是转身走向身后下楼的楼梯。

一旁的绸衣郎君先是看了看眼前的牙狼,又看向走才遮了面向下走去的“麻雀”。

“牙狼,你与这小郎君有仇?”

魏止戈看了一眼他手中同样端着的一把瓜子儿,笑着道:

“要不要赌一局?”

那绸衣郎君赶忙将手中瓜子儿也塞给魏止戈,

“这小郎君虽说身形瘦了些,但模样俊俏的很,这般人物必然不会被打成猪头,又有你牙狼作陪,我押!”

说罢,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最后掏出一块玉佩来,咬了咬牙再次走向下注台。

“麻雀”的出现,让一众等待的赌徒们,瞬间发出了爆笑声。

人如其名和人屠站在一处,只有一个字,“小”。

单薄的身板,像是一根便折的小树苗一般,一眼过去,高下立见。

“就这小身板,还上擂台呢?不怕被人打死?”

“我看,这种就是上来拼运气的,要是恰好对方能力不如他,那便能捡到便宜。

这上台打拳,也能拿到不少抽成的。

就算打败了,也能得一分辛苦钱。

据说,有不少富家子弟,专门来这儿寻乐子。

打死了人,也有自愿协议,这官家都管不着。

“这麻雀看起来不起眼,谁知道那人屠会不会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