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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红洼畏途,罪证换命,宴前诡影

诡舍的后窗对着片荒园,月光漏过枯枝,在地上投下张牙舞爪的影。林野盯着窗纸上晃动的树影,手里捏着那封寄往红泥洼的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红泥洼”三个字的刻痕——纸背被戳得发毛,像块浸了水的海绵。

他是真不想去。

光是“红泥洼”这三个字,就像块淬了冰的烙铁,从李猛的嘶吼里、陈默的疯语里、赵小乐发白的嘴唇里反复烫过,留下的全是血痕。军队里那些讳莫如深的眼神,档案里被涂抹的字迹,还有阿九姐电话里那句“骨灰喂大的草”,拼凑出的不是地名,是头蹲在暗处的兽,正舔着爪子等猎物上门。

“若不是为了那‘深渊之眼’……”林野低声自语,将信纸塞进怀表夹层。那枚怀表是师父留的,背面刻着半朵莲,据说能镇邪,此刻贴着心口,凉得像块冰。他真正在意的,是深渊之眼与牵丝核的关联——赵崇山能炼出那种邪物,必然从红泥洼偷了什么,而那东西,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手机在桌角震动起来,屏幕亮着“赵坤”的名字。林野划开接听,听筒里传来电流的滋滋声,夹杂着远处训练场的喊杀声。

“锦绣酒店的布控查完了。”赵坤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风刮走,“宴会厅的通风管道够宽,能容一个人爬,但有三处装了红外感应器,我让人准备了干扰器。”

“保镖的分布?”林野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外面的荒园里,不知何时多了只白兔子,正啃着带血的草根,红眼睛在月光下闪着磷火般的光。

“三十七个,比之前说的多七个。”赵坤的声音沉了沉,“其中五个是‘孤影’的叛徒,手里有特制的银线枪,能缠人骨。”

林野的指尖攥紧了。孤影的叛徒,意味着他们懂诡术,比普通保镖难对付十倍。“罪证的事,你那边……”

“难。”赵坤直接打断,“赵崇山在官方的档案干净得像张白纸,连违章停车的记录都没有。我们是正规部门,动他需要铁证,不然别说保你,整个深渊计划都得受牵连。”

“我有。”林野的声音很平,“在我书房第三块地板下,藏着个铁盒。里面有他用活人炼牵丝核的视频,还有买通殡仪馆偷尸体的收据,签名是他的笔迹。”

听筒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赵坤倒抽冷气的声音:“你什么时候……”

“沈瑶母亲去世那天,我去了趟他的老宅。”林野想起那间布满蛛网的地下室,墙上挂着的照片里,沈母笑得慈祥,旁边用红笔圈着个“七”字——第七个祭品。“这些不够扳倒他,但足够让官方相信,他是被‘仇家报复’。你只需要在事后‘找到’这些,就能把水搅浑。”

“够了。”赵坤的声音里带着点释然,“只要官方认定他‘罪有应得’,你的事就能压下去。但记住,别留下活口,尤其是那五个孤影叛徒。”

林野应了声,挂断电话。窗外的白兔子不知何时不见了,只留下一摊暗红的血渍,像朵烂在泥里的花。

他转身走进书房,撬开第三块地板,取出那个巴掌大的铁盒。盒子上了锁,钥匙是根银质的细针,藏在师父的怀表链里。打开盒盖,一股霉味混着血腥味涌出来——里面除了U盘和收据,还有一缕乌黑的头发,用红绳缠着,标签上写着“小雅”。

林野的眼神冷了下去。赵崇山连小雅都盯上了,看来这场派对,他是铁了心要斩草除根。

他把铁盒放回原处,重新盖好地板,又检查了一遍装备:改装过的麻醉枪里装了桃木汁,钉枪的弹匣换成了三棱钉,后腰别着把淬了黑狗血的军匕。最后,他从衣柜深处翻出件黑色风衣,领口缝着块护身符,是苏九璃求来的,据说能挡银线。

一切准备就绪时,窗外的天色泛起了鱼肚白。林野看了眼表,凌晨四点,离派对开始还有十二个小时。他走到堂屋,供桌那颗腐烂人头的眼睛又睁开了,这次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麻醉枪,眼珠上的血丝像蛛网般蔓延。

“等着。”林野对着那颗眼睛说,“解决了这边的事,就带你去红泥洼。”

眼珠似乎听懂了,缓缓闭上,眼角的血痕慢慢淡了下去。

同一时间,锦绣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里,水晶灯的光芒像碎钻般洒在地毯上。赵崇山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穿着件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带着点兴奋的红。

“张助理,领带再紧点。”他对着镜子里的女人说。

站在身后的女助理穿着红色旗袍,开叉到大腿根,手里捏着条暗红的领带。她的动作很慢,指尖划过赵崇山的脖颈时,像蛇吐信子,旗袍的盘扣上,别着枚银色的蜘蛛胸针,八只脚都闪着寒光。

“赵总,林野那边……”张助理的声音柔得像水,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尖细。

“他会来的。”赵崇山笑了,镜片后的眼睛眯成条缝,“我给沈瑶寄了份‘礼物’,是她母亲的骨灰盒,地址写的就是宴会厅。他要是不来,就不是林野了。”

张助理把领带系成个漂亮的结,指尖在赵崇山的后颈轻轻一点:“那五个孤影的人,已经在通风管道里布好了银线阵,只要他钻进来……”

“就把他变成最漂亮的木偶。”赵崇山转过身,捏着张助理的下巴,笑容里带着点残忍,“像牵丝剧院里那个穿红裙的一样,关节里要灌足了血,这样才好看。”

张助理的胸针突然动了动,一只蜘蛛腿勾住了赵崇山的袖口。她笑得妩媚:“放心,我还准备了份‘生日惊喜’,保证让他永生难忘。”

赵崇山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挂着,像没擦干净的血。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这场生日宴,猎物和猎人,到底谁是谁,还不一定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