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诡语迷镜 > 第524章 诡信藏图,红洼暗影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524章 诡信藏图,红洼暗影

堂屋的摆钟滴答作响,像在数着漏走的光阴。林野捏着那封牛皮纸信封,指尖能感觉到纸张粗糙的纹理,和右下角木偶图案凸起的墨迹——显然是用硬物反复刻画过,才留下这样的痕迹。

诡舍的东西从不会凭空出现。供桌抽屉里的罗盘,墙角自动续燃的香,甚至阿吉偶尔捡到的、写着诡异符号的黄纸,都带着某种指向。可这封信来得太突然,像从空气里长出来的,连阿吉都没听见任何动静,这本身就透着股说不出的寒意。

他把信纸重新抽出来,对着昏黄的灯光仔细看。刚才只注意到正面的诗句,此刻才发现,在“带绳缠”三个字的下方,有三个极淡的字,像用指甲轻轻划出来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红泥洼。

林野的呼吸顿了顿。这三个字像块冰,顺着指尖滑进心里,冻得他一哆嗦。红泥洼,李猛的笔记里提过,赵小乐的表哥在那里失踪,阿九姐说那是日军焚尸场……这封神秘的信,怎么会提到这个地方?

他翻到信纸背面,果然,夹层里藏着张折叠的纸。展开来,是张手绘的地图,纸质泛黄发脆,边缘卷得像枯叶。上面用黑墨水画着歪歪扭扭的线条,标注着几个地名:“老站台”“荒草坡”“骨头沟”,最中央画着个黑色的圆圈,旁边写着个“眼”字。

是红泥洼的地图。

可这地图看着却有些怪异。线条扭曲,地名标注的位置混乱,老站台明明在坡上,图上却画在沟底;骨头沟本该是条直线,图上却拐了七个弯,像条盘着的蛇。林野盯着看了半晌,只觉得眼睛发花,那些线条仿佛活了过来,在纸上慢慢蠕动。

“没用的东西。”他低声骂了一句,把地图折好塞进信封。这地图要么是画错了,要么就是藏着某种看不懂的密码,眼下最要紧的是锦绣酒店的事,红泥洼只能暂时搁置。

但他心里清楚,这封信绝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尤其是“红泥洼”三个字,像个楔子,钉进了他的计划里。

“血门背后的那个‘林野’……”林野靠在太师椅上,手指敲击着扶手,发出笃笃的轻响。他想起在血门副本里遇到的那个“自己”,穿着同样的衣服,眼神却冰冷得像淬了毒,说要“取代”他。当时以为只是副本的幻象,可现在看来,那个“他”或许真的存在,并且一直在暗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封信,会不会是那个“林野”寄来的?提醒他红泥洼的事?还是……在警告他什么?

供桌中央的木架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林野抬头看去,那颗腐烂人头额头的眼睛又开始转动,浑浊的眼珠这次没看他,而是盯着他手里的信封,眼白处的血丝慢慢变红,像要渗出血来。

“你也知道红泥洼?”林野对着那颗眼睛低语。

眼珠转得更快了,眼角的血痕拉长了些,在腐烂的皮肤上划出蜿蜒的轨迹,像在写字。林野凑近了些,才勉强辨认出那轨迹的形状——是个“火”字。

又是火。李猛、陈默、赵小乐的表哥,现在连这颗诡异的眼珠都在提示“火”。红泥洼的火,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野哥,九璃姐回来了!”阿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林野的思绪。

苏九璃走进来,身上带着股烟火气,手里拎着个黑布包。“老周给的,说是能烧线的东西。”她把包放在桌上,解开一看,里面是个巴掌大的铜制打火机,表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像某种符咒,“他说这叫‘焚丝火’,用尸油炼的,能烧断缠丝鬼的银线。”

林野拿起打火机,沉甸甸的,底部刻着个“周”字。是老周的东西没错。

“你手里拿的什么?”苏九璃注意到他手里的信封。

林野把信的事简略说了一遍,隐去了血门背后“自己”的部分——那事太诡异,怕她担心。“红泥洼的事,等解决了赵崇山,我们得去一趟。”

“带上沈瑶?”苏九璃很聪明,立刻猜到了他的心思。

“嗯。”林野点头,“她对付鬼的经验比我们丰富。红泥洼那种地方,肯定少不了脏东西。”他顿了顿,想起沈瑶母亲的事,“而且……她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些关于‘牵丝核’的线索,赵崇山的技术源自红泥洼,这点不会错。”

苏九璃拿起那张怪异的地图,对着光看了看:“这地图的线条……像不像人的血管?”

林野一愣,凑过去重新看。果然,那些扭曲的线条,分叉的节点,真的很像解剖图上的血管分布,黑色的圆圈正好在“心脏”的位置。“老周懂这个。”他把地图递给苏九璃,“明天你去问问他,这地图到底怎么看。”

“好。”苏九璃把地图收好,“锦绣酒店的方案,我和赵坤对接好了。他会安排人在凌晨三点切断酒店的监控电源,给我们十分钟时间潜入。”

林野点头,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那封神秘的信像根刺,扎在他心里。红泥洼、血门背后的“自己”、锦绣酒店的派对……这些事像散落的珠子,被一根无形的线串了起来,而线头的另一端,似乎就握在红泥洼那个黑色的“眼”里。

他把信封放进贴身的口袋,指尖触到地图粗糙的边缘。不管那封信是谁寄来的,红泥洼他必须去。或许在那里,能解开所有的谜团——关于深渊之眼,关于牵丝核,关于那个一直盯着他的“自己”。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打在门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有人在外面偷听。林野看了眼供桌,那颗眼珠已经闭上了,腐烂的皮肤上,血痕凝固成暗红色,像条干涸的河。

明天,先解决赵崇山。

然后,红泥洼。

他在心里默念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信封,仿佛能透过纸张,摸到红泥洼那片埋着无数秘密的黑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