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两个怎么动手?你该提前打个招呼,我们也好有所准备!”张父皱眉道。
“机会给你们创造了,是你们自己没抓住。”张淑影语气冰冷,“往后你们的事,我不管了。”
“这怎么行?”张父急忙道,“这样,下周日你把他请到家里吃饭,我们在饭菜里下点药,等他晕过去就把他弄走。”
“说定了,这是最后一次。”张淑影盯着父亲,“这事办完,我立刻出国留学。”
“我答应你!”张父重重点头。
柳宅。
柳如丝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心事重重。
萍萍忍不住抱怨:“小姐,您真把我搞糊涂了。既然不喜欢袁总工,为什么还要和他交往?既然心里装着何雨柱,为什么不对他明说?”
柳如丝轻叹:“我爹在美国又惹事了,连那几个从不往来的哥哥都想吞掉我的公司。我在这儿待不长了,何雨柱也不可能跟我出国……就算在一起,也没几天,何必把他拉下水……”
“管他几天呢!您不是常念那句诗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向着他说话?”
“我可没收礼!”萍萍撇嘴,“我就是觉得,您既然看不上袁总工,何必勉强自己?”
柳如丝长叹一声:“做人不能光想着自己。细想起来,我欠那小子太多,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才不是呢!老爷得势时,您没少暗地里护着他和他家人!”萍萍争辩道。
“我那都是举手之劳,很多时候还收了他的钱。可他为我做的,哪次不是拼上性命?”柳如丝摇头。
“小姐,您现在太犹豫了,从前您可不是这样的……”
“你是想说,我以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就是!”萍萍倔强地点头。
“我的改变,都是因为那小子……要不是他,我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小姐您何必这么死心眼……”
“那小子的翅膀已经硬了,我不能给他的翅膀拴上金子,让他飞不高。”
“不就是打了几架敌机嘛,有什么了不起?”萍萍不服气。
“今天你看见他和谁在一起了吗?”
萍萍摇头。
“我在军统待过几年,对那边的人还算了解。今天和他同行的那位不简单……如今他已被上头注意到了,现在成分查得越来越严……我们何必拖他下水?”柳如丝幽幽道。
“小姐,我送袁总工时看见何雨柱了,他陪着一个漂亮姑娘从咱门前经过……我差点喊住他……”
“以后别再给他任何念想了。”
萍萍默默点头。
何雨柱刚走进四合院的中院,就看见赵英子坐在明晃晃的月光地里搓洗衣裳。
瞧见他回来,赵英子立刻起身招手。
待他走近,她压低声音说:“前门小酒馆的贺掌柜死了……我这心里总不踏实。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卖了他那块石头,才让他……”
何雨柱连忙宽慰:“玉是他心甘情愿卖的,又不是你强抢的。我把他酒馆弄关门都没愧疚,你就别多想了!”
“倒也是这个理儿。”赵英子神色稍缓。
“你要真过意不去,就去吊唁一下。按理说,我让他关的门,也该露个面!”
这时贾张氏正好从后院出来,本想叫儿子明天买粮,一眼瞥见二人凑在一起低声说话。
她当即小跑冲上前,扬手就朝赵英子脸上扇去。
赵英子自幼随父打猎,身手极快。
不等巴掌落下,她本能抬腿一挡,正踹在贾张氏肚子上。
老太太“哎哟”一声跌坐在地,后脑勺“咚”地磕在青石板上。
“没天理啊——”贾张氏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小贱人偷汉子还敢打婆婆!大家都来评评理啊!这丧门星整天勾三搭四,现在竟对我下毒手……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啊,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赵英子见婆婆倒地,慌得搓着衣角不知所措。
贾东旭光脚从屋里跑出来,刚要扶人,却被贾张氏一把推开:“你个窝囊废!媳妇偷人都不管,还想当绿头王八不成?”
“娘,您别胡说!”贾东旭急得跺脚,“英子不是那种人!”
这番哭闹惊动了全院。
家家户户亮起灯,邻居们披着衣服聚到院里。
何雨柱悄悄叫来二栓嘱咐几句,少年转身就跑出了院子。
三位大爷先后赶到。
易中海边系裤腰带边问:“贾家嫂子,这又是闹哪一出?”
“我没法活了啊!”贾张氏捶打着地面,“这贱人半夜洗衣服勾引野汉子,被我逮个正着!”
何雨柱冷笑一声,转向阎埠贵:“三大爷,我是不是刚从大门进来?”
“确实如此。”阎埠贵推推眼镜。
“那就请各位评理——赵英子只是告诉我贺掌柜的死讯,问我要不要去吊唁。贾张氏就往我身上泼脏水!平日她指桑骂槐我都忍了,今天竟敢污蔑我,待会儿就让派出所的同志来断案,把你抓走!”
刘海忠挺着肚子上前,摆出官威:“贾张氏,你说他们有私情,可有证据?”
“他们说话挨得那么近!要是心里没鬼,干嘛悄声说?”
“照您这意思,晚上说话非得嚷得全院都听见?”何雨柱反唇相讥。
贾张氏又哭喊起来:“肯定是何雨柱勾结这贱人伪造书信!不然老贾怎么会偏帮她?”
“好极了!这又添一桩诬告!”何雨柱环视众人,“老贾显灵那天,我一直站在许大茂身边。许大茂,你说我动没动过?”
许大茂赶紧站出来:“我作证,何雨柱一直站我旁边,寸步不离。”
这时,沈桂芝拨开人群走来。
她目光灼灼地逼视贾张氏:“我一直给你留着脸面,你倒污蔑到我儿子头上了!实话告诉你,我家门槛,这些天都快被媒婆踏平了。我家柱子为啥好姑娘不要,非要勾搭你儿媳妇?你想啥呢?谁不知道你为了那点彩礼钱,才拼命往她身上泼脏水,呸!你再往我儿子身上扣屎盆子,我撕烂你的嘴!”
“说得好!”何雨柱高声喝彩。
院门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王主任带着联防队员快步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