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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双管齐下,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悄然张开

休息室内的空气,因为内卫负责人那句话,凝固成了冰冷的铅块。

凤凰市,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砸在省委书记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无法想象,这个他亲手提拔、刚刚还在面前大放异彩的年轻干部,会和这起惊天动地的刺杀案扯上关系。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理智告诉他,中央警卫局,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那位内卫负责人面无表情,继续说道:“根据我们的预案,此事必须立即隔离,并由我们和国家安全部门联合接手。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所有相关人员,都必须接受调查。”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在场的所有凤凰市官员。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高渐离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任由医务人员用棉签清理着他脸上的狼藉。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低着头,似乎在忍受着烫伤带来的剧痛。但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的眼睛,就会发现那里面没有痛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静。

他的脑海里,正同时进行着两场风暴。

一场,是刚刚收到的那份匿名文件。那里面详尽地列出了一套完美到令人发指的栽赃计划,每一个环节,都指向陈默。发送者未知,动机不明,像一个来自深渊的幽灵,在对他低语。

另一场,是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内卫负责人拿出的物证,说出的结论,与那份栽赃计划书里的“剧本”,分毫不差。

太吻合了。吻合得就像是照着稿子在演戏。

一个正常的阴谋,总会有瑕疵,有意外,有无法掌控的变量。而一个完美到没有一丝瑕疵的阴谋,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他又想起了陈默让秘书带来的那句暗语。

“轮胎虽然破了,但里面的气,是干净的。有人想把脏气,灌到‘保险基金’里。”

轮胎破了,是指刺杀案的发生,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里面的气是干净的,是陈默在告诉他,自己是清白的。

有人想把脏气灌进去,就是指眼下这套栽赃陷害的“脏水”!

陈默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他甚至预料到了对方会用什么手段,会拿出什么“证据”!所以他才会在第一时间,用一种近乎疯狂的赌博方式,把那份揭示真相的“剧本”,直接发给了自己这个不久前还是对手的“主考官”!

他是在求救吗?

不。

高渐离的指尖微微颤抖。他想明白了。陈默不是在求救,他是在“武装”自己!他知道,一旦刺杀发生,他自己必然会被第一时间隔离,失去所有话语权。而自己,高渐离,作为被“误伤”的、身份足够高的在场者,反而成了唯一一个有可能接触到核心信息、并且有能力影响调查走向的变数。

陈默把那份文件发给自己,是想在自己这个最不可能的“盟友”心中,埋下一根怀疑的刺!

好深的心机,好大的胆魄!

高渐离缓缓抬起头,他的脸上,还残留着鱼汤的油渍和药膏的白色痕迹,显得有些滑稽,但他的眼神,却锐利得让那位内卫负责人都不由得心中一凛。

“在最终结论出来之前,我建议,不要轻易定性。”高渐离的声音沙哑,但异常清晰,“凤凰市的班子,是这次改革试点的核心团队。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不希望因为不必要的恐慌,影响到后续工作的交接。”

他没有为陈默辩解,只是从“工作”的角度,提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建议。

省委书记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附和:“对,高主任说得对!我相信陈默同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内卫负责人眉头微皱,但高渐离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也不好过于强硬,只能点了点头:“我们会注意方式方法。但核心涉案人员,必须立刻带离。”

……

地下车库里,陈默已经摘下了耳机。

他静静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像一尊耗尽了所有能量的雕像。

刚刚那短短的十几分钟,他所承受的精神压力,比过去十年加起来还要沉重。

现在,棋子已经落下,赌局已经开场。他把自己,也把高渐离,都推上了赌桌。

接下来,就是等待。

周毅坐在驾驶位上,一动不动,像一块沉默的岩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天,要塌下来了。

“嗡……”

陈默口袋里的另一部手机,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

这部手机,是他来凤凰市后,市委书记特批的加密线路,专门用于和省里乃至更高层进行单线联系。

他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正是身边那位内卫负责人。

“陈默同志,我是高强。”

“高局长。”陈默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很安全。你这次,立了天大的功劳。”高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和由衷的钦佩,“那个扫地机器人……是你安排的?”

“凑巧了。”陈默淡淡地说道。他知道,现在不是邀功的时候。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高强显然也明白,这不是“凑巧”能解释的。

“我们需要你提供更详细的情报,”高强的语气变得严肃,“我们的人,正在对刺客进行初步审讯。但同时,我们也截获了一套针对你的、完整的栽赃证据链。情况很复杂。”

陈-默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高强能打这个电话,能说出这番话,就证明,他已经没有把自己当成嫌疑人。或许是高渐离的表态起了作用,或许是他们内部的专业分析,看出了破绽。

“我的人,正在对敌人的网络进行反向渗透。”陈默说道,“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渠道,将实时情报,同步给你们的行动组。”

“频道已经建立。”高强答道,“我把我的私人密钥发给你。从现在开始,你那边所有的情报,直接单线发给我。我授权你,协同我们的技术部门,共同制定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明白。”

挂断电话,陈默立刻重新戴上耳机。

“幻影。”

“在。”高野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兴奋,“我刚刚黑进了那个‘深海基金会’的亚洲区服务器,他们的防火墙,就像一层纸。我给他们留了点小礼物。”

“别玩了,说正事。”陈默打断了他,“我们的对手,在现实世界里,布下了一张网,准备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我头上。现在,轮到我们了。我要你在数字世界里,也织一张网。”

“怎么织?”

“双管齐下。”陈默的眼中,寒光一闪,“第一,我要你动用‘盘古’的全部算力,监控‘深海基金会’在全球所有的资金流向和人员调动。他们不是想做空我们吗?我要知道他们手里的每一张牌。”

“第二,”陈默的语气变得冰冷,“我要你,主动卖一个破绽给他们。伪造一个信号源,一个看起来像是我们内部泄露出去的、关于我‘罪证’的信号源,让他们的人‘截获’。让他们以为,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正在顺利进行。”

高野立刻明白了陈默的意图。

这是要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小菜一碟。”高野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你想让他们什么时候‘发现’,他们就能什么时候‘发现’。你想让他们‘发现’什么,他们就只能‘发现’什么。”

“很好。”

安排完高野,陈默又切换到了夜莺的频道。

【我需要知道,周正龙的残余势力,除了“深海基金会”,在境内,还有没有其他的暗桩?特别是金融和媒体领域的。】

这次,夜莺的图标闪烁了很久。

足足五分钟后,才传来一行简短的文字。

【有。江东省,金陵市,宏业信托,副总,赵康。他是周正龙外甥的连襟。此人,是他们操盘国内资产的关键人物。】

陈默看着“赵康”这个名字,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你们在明处,用刺杀和栽赃来攻击我。

那我就在暗处,用资本和情报,来掏空你们的根基!

一张看不见的、由数字代码和情报信息编织而成的大网,在陈默的指挥下,以凤凰市为中心,悄然张开。一端,连接着国家最高安全部门的雷霆之力;另一端,则探入了敌人最核心的资本心脏。

就在这时,高强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凝重和困惑。

“陈默,出了一点意外。”

“怎么了?”

“那个刺客,‘幻肢’,招了。”高强说道,“他很配合,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幕后主使,以及那套嫁祸给你的完整计划。”

陈默眉头一挑,这不奇怪,在国家机器面前,个人的意志毫无意义。

“但是,”高强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他说,他今晚的任务,有两个目标。”

“两个?”陈默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对。”高强一字一顿地说道,“他说,他的首要目标,确实是。但如果刺杀失败,他还有一个备用目标。”

“是谁?!”

电话那头,高强沉默了足足三秒,似乎在消化这个匪夷所思的情报。

然后,他说出了那个让陈默如遭雷击的名字。

“备用目标……是你,陈默。”

这句话,像一道无声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阴谋最黑暗的角落。

原来,他不是备选的祭品,而是从一开始,就和并列在敌人的死亡名单上。

无论刺杀成功与否,他都必须死。

如果出事,他就是那个被推出来顶罪的、罪大恶极的叛国者,用他的死来平息滔天民愤,并让这场改革永远蒙上污点。

如果安全,他就是那个识破阴谋、立下不世之功的功臣,是敌人后续计划中最大的绊脚石。所以,他依然要死。

这是一个绝杀之局。

周正龙,还有他背后的势力,他们要的,不只是制造混乱,他们要的是彻底抹除一切变数,确保他们能够从这场混乱中,收割最大的利益。而他陈默,就是那个最大的变数。

一股极致的愤怒,混杂着冰冷的杀意,从他的胸腔深处升腾而起。这股情绪没有让他颤抖,反而让他整个人进入了一种绝对的、近乎非人的冷静状态。

“我明白了。”陈默对着电话,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一丝波澜,“这是一个双保险。无论如何,我都是他们必须清除的目标。”

电话那头的高强,显然没料到陈-默能如此迅速地接受并分析这个骇人的事实,他沉默了片刻,语气中多了一份真正的凝重:“没错。所以,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刺客虽然被捕,但谁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后手。”

“他们有。”陈默的回答斩钉截铁,“物理上的刺杀只是A计划,而且这个b计划,现在已经启动了。”

他指的是那套天衣无缝的栽赃证据链。

“你说的没错,”高强沉声道,“我们已经按照程序,对开发区管委会进行了封锁,相关人员正在接受问询。从表面上看,所有证据都对你极为不利。”

“很好。”陈默吐出两个字。

高强一愣:“很好?”

“对,很好。”陈默解释道,“敌人费尽心机布下这个局,就是想让我们顺着他们画好的路线走。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觉得,我们已经上钩了。”

他顿了顿,开始清晰地输出自己的计划。

“高局长,我建议,我们双管齐下。”

“第一条线,在明处。你们继续按照程序,‘严查’我,甚至可以故意‘泄露’一些对我非常不利的‘证据’,比如那部卫星电话的归属。要让敌人相信,他们的计划正在完美执行,让他们放松警惕,甚至为了把这口锅彻底坐实,他们会主动抛出更多的‘证据’。他们抛得越多,露出的破绽就越多。”

“第二条线,在暗处。”陈默的声音压低了几分,“这条线,由我来负责。我需要您给我一个授权,让我能调动一些非官方的力量,去挖出他们藏在水面下的根。他们要用政治和舆???来杀我,我就用资本和情报,来要他们的命。”

高强在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陈默的提议,大胆,出格,甚至可以说是在挑战整个国安系统的工作流程。让一个地方干部,一个正处于被调查风暴中心的人物,来主导一条秘密战线,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

但高强同样清楚,陈默不是普通干部。那个凭空出现的扫地机器人,已经证明了他拥有常规体系之外的、无法估量的神秘能力。

更重要的是,陈默的思路,与他自己的判断不谋而合。对付这种藏在深海里的巨鳄,常规的钓鱼手段已经没用,必须派一个最顶级的猎手,带着鱼叉,亲自潜下去。

“我没有权力给你正式的授权。”高强最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决断,“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只要你的行动不越过法律的红线,不危害国家的核心利益,你所需要的一切情报支持和行动配合,我会尽我所能,为你提供方便。你那条线,查到的一切,可以直接向我单线汇报。”

“足够了。”陈默平静地说道。

这句口头承诺,比任何红头文件都更有分量。

“注意安全。”高强最后叮嘱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车库里恢复了寂静。

陈默重新戴上耳机,神情已经恢复了古井无波。

“幻影。”

“老板,等你半天了。”高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那个‘深海基金会’的服务器,我已经逛了三遍了,顺手把他们的财务报表和下季度准备做空的目标清单,打包发到了他们cEo和所有董事的私人邮箱里。估计这会儿,他们正在开一场别开生面的电话会议。”

陈默的嘴角,难得地牵动了一下。这个高野,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干得不错,但只是开胃菜。”陈默说道,“现在,执行‘垃圾分类’方案的第二步。我要你立刻伪造一个信号源,就从我们开发区管委会那台被锁定的服务器发出。信号内容,就是那套嫁祸给我的‘罪证’,特别是那段AI伪造的接头视频。做得隐蔽一点,要让他们的人觉得,是他们自己的黑客,突破了我们的防火墙,‘窃取’到了这份核心证据。”

“让他们自己给自己喂毒药?”高野瞬间明白了,“这个我喜欢。保证让他们吃得开开心心,还以为捡了大便宜。”

“做完之后,把‘盘古’的算力,全部转到金融市场。”陈默的语气变得冰冷,“我要你盯死一个目标——江东省,金陵市,宏业信托。我要知道这家公司最近24小时内,每一笔超过一百万的资金流向,特别是那些通过各种复杂渠道,最终流向境外离岸公司的。”

“收到。宏业信托……听起来像条大鱼。”

“它不是鱼,它是敌人在我们境内的钱袋子。”陈默眼中寒光一闪,“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个钱袋子,给它扎穿了!”

安排完高野,陈默切换到夜莺的频道,发出一条新的指令。

【目标:宏业信托,副总,赵康。我需要他的一切,家庭、情人、爱好、仇人,以及,他所有见不得光的把柄。我要一份,能让他开口的说明书。】

夜莺的图标闪烁了几下,只回了一个字。

【好。】

……

与此同时,凤凰市宾馆,顶层。

气氛压抑得如同风暴来临前的海面。

调查已经正式开始。

已经转移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房间。高强亲自坐镇,指挥着由中央警卫局和国安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对所有相关人员进行隔离问询。

被鱼汤浇了一身的高渐离,换上了一件备用的衬衫,脸上的红肿经过处理,已经不那么明显。他没有离开,而是以“协助调查”和“稳定试点工作”为由,留在了现场。

此刻,他正坐在一间临时征用的会议室里,看着面前的一份问询笔录,眉头紧锁。

笔录来自宴会厅的一名服务员。

根据服务员的描述,在晚宴开始前,他曾看到陈默的秘书周毅,行色匆匆地去过一趟后厨,并且和一个他不认识的“帮厨”,在角落里低声交谈了几句。

这个细节,像一滴墨水,滴进了清水里。

如果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很容易就能得出一个结论:陈默通过他的秘书,和刺客进行了最后的联络。

这与那套栽赃的“剧本”,再次完美地对上了。

一名国安的处长,将笔录递给高渐离,小心翼翼地说道:“高主任,这条线索很关键。我们认为,应该立刻对陈默的秘书周毅,进行重点审讯。”

高渐离没有立刻表态,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

他想起了那份匿名文件,想起了陈默的那句暗语。

敌人抛出的“证据”,果然来了。

如果自己顺着他们的意图,立刻下令严审周毅,那只会让陈-默的处境雪上加霜,也等于是否定了自己之前对陈默的判断。

可如果不查,在如此关键的证词面前,又显得自己是在刻意包庇,同样会引人怀疑。

他放下茶杯,抬起头,看着那名处长,缓缓说道:“审,当然要审。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处长有些不解。

“你觉得,一个策划了如此惊天大案的主谋,会愚蠢到让自己的贴身秘书,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和刺客接头吗?”高渐离反问道。

处长一时语塞。

“这太刻意了,刻意得就像是有人故意演给我们看。”高渐离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调查组成员,“要么,是这个服务员在撒谎;要么,是他被人利用了,看到了别人想让他看到的一幕。”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闪烁的警灯。

“现在,把所有精力,放在那个刺客‘幻肢’身上。我要知道他进入宾馆后的每一个细节,接触过的每一个人,碰过的每一件东西。把后厨的所有员工,全部隔离审查,一个个过。我不相信,一个外人能悄无声息地混进来,背后没有内应。”

“至于陈默的秘书……”高渐离的语气顿了顿,“先晾着他。派两个人,二十四小时‘保护’起来就行。一条已经暴露在水面上的鱼,急着去捞,只会惊动水下真正的大鱼。”

一番话,有理有据,逻辑清晰。

调查组的成员们纷纷点头,觉得高主任的分析,确实老辣。

没有人知道,高渐离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手心已经捏了一把汗。他是在赌,赌陈默送来的那份“剧本”是真的,赌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他已经身不由己地,成了陈默在这场棋局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就在这时,陈默的加密手机,再次震动。

是高野。

“老板,鱼上钩了。”高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我们的‘内部泄密’信号,刚刚被一个来自境外的Ip地址截获。对方很专业,反追踪了好几次,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把资料下载走。”

“很好。”陈默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们现在一定以为,已经胜券在握了。”

“不止,”高野的语调突然一变,“就在刚才,我监控到‘宏业信托’的资金开始异动了。一笔高达三十亿的资金,通过十几个不同的账户,被拆分成上千笔,正在通过地下钱庄,疯狂地流向境外。看这架势,是准备连夜跑路啊。”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

跑路?

为什么?

刺杀的计划才刚刚败露,栽赃的戏码也才刚刚开场,赵康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就急着把钱转走?

除非……

除非他收到了什么消息,让他觉得,必须立刻逃离!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地在陈默脑海中闪过。

他猛地拿起另一部手机,拨通了高强的电话。

“高局长,立刻查一下!”陈默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嘶哑,“查一下你们抓捕‘幻肢’的时候,他身上,除了那部卫星电话,还有没有其他的电子设备?特别是那种,体积很小,能自动发送信号的东西!”

高强那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下达了指令。

十几秒后,高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惊骇。

“找到了……在他的鞋底夹层里,我们发现了一个微型定位和心跳感应器。一旦他的心跳停止,或者在预定时间内没有手动解除,这个装置,就会自动向一个加密卫星,发送最高级别的‘任务失败,协议暴露’的警报……”

陈默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终于明白赵康为什么要跑路了。

因为那个警报,已经发出去了!

“幻肢”被捕,就等于触发了警报!

这是一个自毁程序!一旦刺客失手,整个潜伏在国内的网络,就会立刻启动逃离预案,斩断所有线索!

周正龙这条老狐狸,竟然狠到了这个地步!

“高野!”陈默对着耳机,几乎是在咆哮,“给我截住那笔钱!不惜一切代价!”

“晚了,老板。”耳机里,传来高野无奈而懊恼的声音,“钱已经出去了。地下钱庄的渠道,一旦完成交割,就等于泥牛入海,追不回来了。”

“妈的!”陈-默一拳,狠狠砸在了方向盘上。

功亏一篑。

他布下的天罗地网,还没来得及收紧,鱼,就已经脱钩了。

不,还没有。

陈默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终端屏幕上,夜莺刚刚发来的,关于赵康的详细资料。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一行文字上。

【赵康,独女,赵思思,七岁,患有罕见的先天性心脏病,目前正在金陵市第一人民医院,等待匹配的心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