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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疫毒暗涌,破局寻踪

晨雾裹着燥热的风,卷过保定府的街巷,空气中除了尘土的干腥,还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腐气。林微刚踏出住处,便见府衙的差役神色慌张地奔来,额角的汗珠子滚落在青石板上,瞬间洇成一小片湿痕:“林大人,不好了!城西流民窟里,一夜之间倒了几十号人,个个高热不退、上吐下泻,还有的浑身起红疹,怕是……怕是染了恶疫!”

“恶疫”二字像块巨石砸在心头,林微脸色骤变,脚步未停便朝着城西赶去。沿途已能瞧见三三两两的百姓扶着病患匆匆奔走,孩童的哭嚎、大人的咳呛交织在一起,原本因粥棚稍缓的恐慌,此刻又攀至顶峰,漫过街巷的每一处角落。

流民窟建在城西的洼地,低矮的土坯房挤得密不透风,污水顺着墙角流淌,腐臭与药草的苦涩混杂在一起,刺鼻难忍。数十名病患躺在草席上,面色潮红如烧,嘴唇干裂起皮,有的蜷缩着身子抽搐,有的咳得撕心裂肺,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绝。周围的百姓围着圈,眼神里满是恐惧,既想靠近照料亲人,又怕被传染,只能在原地焦灼地踱步,哭声此起彼伏。

“大人,您可算来了!”负责照看流民的小吏见林微赶到,连忙上前,声音带着哭腔,“从昨夜三更开始,就陆续有人发病,起初只是几个人,没想到天亮后倒了一片,我们试过喂药,可一点用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传染更多人啊!”

林微蹲下身,指尖轻触一名孩童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灼得人指尖发疼。孩童眉头紧锁,小脸憋得通红,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咽,身上的红疹密密麻麻,看得人心头发紧。她又翻看病患的眼睑,观察舌苔,心中渐渐有了判断——这症状像是急性肠胃炎与病毒感染的叠加,许是因干旱缺水,水源污染,再加上百姓饥寒交迫、抵抗力下降,才引发了疫病蔓延。

可此刻满场皆是恐慌的百姓,若直接说水源污染,怕是会让他们更加惶恐,甚至引发抢水乱象。林微起身,沉声道:“诸位莫慌,此疫虽烈,却并非无解。我有家传古法防疫之术,只要按我说的做,便能遏制疫毒扩散,救治病患。”

她话音刚落,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张富带着几名乡绅拨开人群走来,锦袍上绣的牡丹在晨光里透着几分张扬的恶意:“林大人好大的口气!昨夜刚疏浚河道动了龙脉,今日便爆发恶疫,这分明是先祖降罪,哪是什么能解的病症?依我看,唯有停工谢罪,焚香祭天,或许还能求得先祖宽恕,不然这疫毒只会越传越广,到头来整个保定府都要遭殃!”

他这话像是往热油里泼了冷水,百姓们本就信奉鬼神之说,此刻听他这般煽动,看向林微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疑虑与怨怼,议论声渐渐响起:“莫非真的是动了龙脉惹的祸?不然怎会偏偏这个时候闹疫?”“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我们是不是也会染病?要不……还是让大人停工吧?”

张富见百姓动摇,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正要再添把火,却被林微冷厉的目光逼得顿住了话头。“张乡绅满口胡言,也不怕遭天谴?”林微声音清亮,压过场上的议论,“若真是龙脉降罪,为何发病者皆集中在流民窟,而非疏浚河道的工地?为何患病者皆饮用过窟外那口浑浊的积水,而非干净的井水?这分明是疫毒藏于污源之中,与龙脉何干?”

她伸手指向流民窟外那口积满雨水与污水的土井,井水泛着黑绿的浮沫,蝇虫在水面盘旋:“此井水源污浊,久积不流,正是疫毒滋生之地。昨夜降雨,污水渗入井中,百姓饮用后便染病,绝非什么先祖降罪。你刻意混淆视听,煽动民心,莫非是想看着疫毒蔓延,百姓遭殃,好趁机作乱?”

张富脸色一白,强自辩解:“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不过是为百姓安危着想,怎会蓄意作乱?”

“为百姓着想,便该协助防疫救灾,而非在此造谣生事。”林微语气斩钉截铁,“即刻起,封锁流民窟,所有病患集中安置,未患病者不得随意进出;差役立刻凿断那口污井,另寻干净水源,所有饮用水必须煮沸后方可饮用;再派人将流民窟内外清扫干净,用生石灰撒遍角落,隔绝疫毒。谁敢违抗,或再散布谣言,以扰乱救灾论处,立斩不赦!”

最后四字带着十足的威慑力,配上她眼中的冷光,让张富等人不敢再作声,百姓们也被她的气势震慑,原本的疑虑渐渐消散,纷纷点头应和:“我们听大人的!只要能治好病,怎么做都行!”

林微当即分派任务,差役们立刻行动起来,封锁流民窟、凿断污井、寻找新水源,工匠们则带着生石灰开始清扫消毒,原本混乱的场面渐渐有序起来。林微又让人找来府衙的医官,拿出早已想好的药方——以金银花、连翘清热解表,黄连、黄芩解毒止泻,再加入她特意叮嘱的艾草、菖蒲,既能辅助解毒,又能借草木之气净化环境。

“按此方抓药,加水煮沸后分发给病患服用,每半个时辰喂一次,未患病者也需饮用少量,预防感染。”林微嘱咐医官,又补充道,“煎药的器皿需用沸水烫过,喂药的碗勺一人一具,不可混用,避免交叉染疫。”

医官虽不解为何要如此讲究,却也不敢多问,连忙点头去筹备药材。林微则留在流民窟,亲自照看病患,见有孩童因高热哭闹不止,她便用浸湿的棉布轻轻擦拭孩童的额头、腋下降温,动作轻柔,眼神里满是怜惜。一旁的百姓看在眼里,心中的感激渐渐压过了恐慌,有年长的妇人红着眼眶道:“林大人真是菩萨心肠,不顾危险亲自照料我们,若不是您,我们怕是真要活不成了。”

林微抬眸,对着妇人温和一笑:“百姓安好,便是我的职责,不必言谢。只要大家齐心协力,疫毒很快就能控制住。”她的笑容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让周围的百姓愈发坚定了信心,不少人主动上前帮忙,照料病患、清扫卫生,原本压抑的流民窟里,渐渐多了几分生机。

忙到正午,第一批汤药煎好,病患们喝下后,高热的症状渐渐缓解,哭闹声少了许多,林微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可就在这时,负责寻找粮草线索的护卫匆匆赶来,在她耳边低声禀报:“大人,苏公子派来的人抓住了一名参与劫粮的喽啰,审出了些线索。”

林微眼中闪过一丝亮色,跟着护卫走到流民窟外的僻静处。只见一名浑身是伤的汉子被绑在树干上,神色萎靡,却仍透着几分桀骜。“大人,这汉子是沧州境内的泼皮,跟着一伙人劫了粮草,我们追踪时恰巧撞见他分赃,便将他拿下。”护卫道,“据他招供,劫粮的并非寻常恶霸,而是一群身手不凡的黑衣人,领头的戴着银色面具,行事狠辣,劫粮后将粮草藏在了沧州西南的黑风岭深处,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还有不少人看守。”

“银色面具?”林微眉峰微蹙,心中思索起来。周延的手下虽有死士,却极少有戴银色面具的,难道此事并非周延一人主导,背后还有其他势力插手?

“他还说了什么?”林微追问。

护卫接着道:“他说,那些黑衣人似乎很忌惮一个人,言谈间提过‘殿下’二字,至于具体是谁,他也不清楚。另外,他还说,劫粮后黑衣人曾暗中吩咐,若保定府爆发疫毒,便趁机散布谣言,让百姓反抗大人,搅乱赈灾之事。”

“疫毒果然与他们有关!”林微眼神一冷,瞬间明白过来。之前只当是水源污染引发疫病,如今看来,怕是那些人暗中在水源中投了疫毒,目的就是借疫病制造混乱,让她顾此失彼,无法顺利赈灾,甚至逼得她不得不放弃新政,狼狈回京。而“殿下”二字,让她心头一跳,朝中能被称为殿下且与她敌对的,除了三皇子宇文铭,再无他人。难道此事竟是宇文铭在背后指使?

若真是如此,那事情便远比她想象的复杂。周延不过是依附宇文铭的爪牙,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这位野心勃勃的三皇子,他不仅想扳倒她,怕是还想借保定的灾情动摇朝堂,为自己谋夺权力铺路。

“将这汉子看好,严加审问,务必问出更多关于黑衣人和‘殿下’的线索。”林微沉声道,“另外,即刻传信给苏瑾,让他派人暗中探查黑风岭的布防,摸清看守粮草之人的数量和身手,切勿打草惊蛇。再传信给宇文擎,告知他劫粮之人牵扯到‘殿下’,恐是三皇子手笔,请他尽快调动沧州驻军,协助夺回粮草。”

“是!”护卫应声退下,即刻去安排传信之事。

林微站在原地,望着远处燥热的天空,心中思绪翻涌。疫毒、劫粮、宇文铭的暗手,层层危机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困在保定府。可越是艰难,她心中的斗志便越盛,宇文铭想借灾情作乱,周延想趁机发难,她偏要破了这局,不仅要控制疫毒、追回粮草,还要揪出幕后黑手,让他们的阴谋彻底败露。

正思忖间,府衙的差役又匆匆来报,说是城东也出现了几名患病百姓,症状与流民窟的病患一模一样。林微心中一凛,看来疫毒已经开始扩散,必须加快防疫进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立刻让人将城东的病患转移到流民窟的隔离区,同时传令下去,让各街巷的里正挨家挨户排查,一旦发现高热呕吐者,即刻上报,不得隐瞒,同时告知百姓务必饮用煮沸的水,避免接触病患。

安排妥当后,林微又让人多备生石灰和药材,分发给各街巷,让百姓自行消毒防疫。忙至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暗红,保定府的防疫工作总算有了成效,新增的病患渐渐减少,已患病的人喝下几剂汤药后,病情也逐渐稳定,不再有恶化的迹象。

林微回到住处时,身上的朝服已被汗水浸透,沾着尘土和药草的气息,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刚坐下喝了口温水,门外便传来敲门声,竟是保定知府亲自来了,手中还捧着一个食盒,神色恭敬,与初见时的敷衍判若两人。

“林大人,您今日忙了一天,想必还未进食,下官特意让后厨做了些清淡的吃食,送来给大人垫垫肚子。”知府将食盒放在桌上,语气诚恳,“之前下官对大人多有怠慢,还请大人恕罪。今日见大人不顾安危,一心救灾,下官才知大人一片赤诚,是真心为百姓着想,往后下官定全力协助大人,绝不再有半分推诿。”

林微抬眸看他,见他眼中满是真切的愧疚与敬佩,便知他是真心转变了态度,颔首道:“知府大人知错能改便好,如今正是赈灾防疫的关键时候,只要你我同心协力,方能解保定之困。”

“是是是,下官明白。”知府连连点头,又道,“大人,今日张富煽动百姓作乱,其心可诛,下官已派人将他看管起来,听候大人发落。另外,下官已让人清点府衙库存,将仅剩的粮草和药材悉数拿出,支援救灾,若还不够,下官便带头捐出家中财物,再劝说府中富户捐粮捐物,绝不让大人因粮草药材短缺为难。”

林微心中微动,知府的转变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当即道:“张富暂且看管,待灾情平定后再行处置。劝说富户捐粮之事,便有劳知府大人,若有不愿捐出者,可告知于我,我自有办法。”

“下官遵命。”知府应下,又说了些防疫赈灾的细节,见林微神色疲惫,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林微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碗清粥、几碟小菜,虽简单却温热可口。她端起粥碗,刚喝了两口,便见宇文擎派来的亲信护卫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封书信,神色凝重:“大人,王爷的回信到了。”

林微连忙放下粥碗,接过书信拆开。宇文擎的字迹苍劲有力,字里行间满是担忧:“微卿亲赴灾区,艰险重重,吾心难安。已调沧州驻军星夜赶往黑风岭,三日内必夺回粮草,另有军医百人、药材千箱随行,助你防疫。三皇子异动已查,他暗中勾结沧州官员,意图借灾情生乱,吾已密奏陛下,同时派人监视其动向,你万事小心,切勿涉险,待粮草追回,吾便亲自赶往保定陪你。”

读罢书信,林微心中暖意涌动,连日来的疲惫仿佛消散了大半。宇文擎总能在她最艰难的时候,给她最坚实的支撑,有他在京城牵制宇文铭,又有驻军协助夺回粮草,还有军医和药材支援防疫,她肩上的重担轻了不少。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差役惊慌的声音:“林大人,不好了!流民窟里有几名病患突然病情恶化,口鼻流血,气息微弱,医官们都束手无策!”

林微心头一沉,连忙起身赶往流民窟。夜色已深,流民窟里点着数十盏油灯,昏黄的灯光下,几名病情恶化的病患躺在草席上,嘴角、鼻腔渗着暗红的血,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医官们围在一旁,脸色惨白,手足无措。

“大人,这……这症状与之前截然不同,汤药喂下去也毫无作用,怕是……怕是没救了。”一名老医官颤声说道。

林微蹲下身,指尖探向病患的脉搏,脉象微弱而紊乱,再看病患的瞳孔,已有些涣散。她心中惊疑不定,之前的汤药明明有效,为何会突然病情恶化?难道疫毒发生了变异,还是有其他隐情?

她突然想起之前护卫说的,劫粮之人曾暗中投毒,难道这些病患并非单纯染疫,而是同时中了另一种毒?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便立刻让人取来一根银簪,蘸了一点病患嘴角的血迹,只见银簪瞬间变得乌黑发亮,竟是真的有毒!

“是毒!他们不仅染了疫,还中了毒!”林微脸色凝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之前她只注意到疫毒,却没察觉病患还中了慢性毒药,这毒药起初与疫毒症状混杂,不易察觉,待疫毒稍缓,便开始发作,致人病情恶化,甚至殒命。

幕后之人竟如此狠毒,不仅投疫毒制造混乱,还暗中下慢性毒药,意图让疫病无法控制,彻底拖垮她,拖垮保定府!

“大人,那现在该怎么办?”医官们焦急地问道。

林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中飞速思索着解毒之法。银簪变黑,说明是砒霜之类的剧毒,虽剂量不大,却是慢性发作,与疫毒叠加,便愈发凶险。她记得古籍中记载,绿豆、甘草能解砒霜之毒,再搭配之前的防疫汤药,或许能缓解毒性。

“立刻加煮解毒汤药,以绿豆、甘草为主料,加大剂量,给所有病患服用,尤其是病情恶化者,每刻钟喂一次。”林微沉声下令,“再让人仔细检查流民窟的水源、食物,看看毒是从何处来的,务必找出下毒之人!”

医官们立刻行动起来,差役们则拿着火把,在流民窟内外仔细搜查。林微站在油灯下,望着那些奄奄一息的病患,眼中满是冷厉。幕后黑手步步紧逼,先是劫粮,再是投疫毒,如今又下慢性毒药,显然是想置她和保定百姓于死地。

可她绝不会让对方得逞,无论对方是谁,有多大的势力,她都要揪出来,让其血债血偿。

就在这时,负责搜查的差役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一个陶罐,脸色难看:“大人,在流民窟外的柴堆里找到了这个,里面装着黑色的粉末,刚才试了一下,银簪蘸了粉末也会变黑,想必是毒药!”

林微接过陶罐,打开盖子,一股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罐中的黑色粉末细腻如尘。她用银簪蘸了一点,银簪果然瞬间变黑,与病患血迹的反应一模一样。“看来下毒之人是将毒药混入了柴薪中,做饭烧水时,毒药随烟火渗入食物和水中,被百姓误食,才引发中毒。”林微沉声道。

“那下毒之人会不会还在附近?”一旁的护卫警惕地看向四周,夜色浓稠,远处的树林里影影绰绰,像是藏着无数双眼睛。

林微眼神锐利地扫过周围的黑暗,沉声道:“派人在流民窟周边严密巡逻,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拿下。另外,加强各处水源、粮草的看守,绝不能再让对方有机可乘。”

“是!”护卫们立刻分散开来,手持兵刃,在流民窟周边巡逻警戒,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晃动,像是一道道警惕的屏障。

医官们熬制的解毒汤药很快送了过来,林微亲自看着病患们喝下,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那些病情恶化的病患呼吸渐渐平稳,口鼻流血的症状也停了下来,虽仍虚弱,却已脱离了危险。林微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可心中的疑虑却更重了。

对方能精准地在流民窟投毒,显然对保定府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可能在府衙或她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否则怎会如此及时地知晓她的防疫措施,并针对性地下毒?

这个念头让林微后背发凉,她看向身边的差役和官员,眼神变得警惕起来。这些人中,谁是对方的眼线?是看似转变态度的知府,还是府衙中的某个小吏?亦或是之前被看管起来的张富,暗中仍在传递消息?

夜色更深,燥热的风渐渐凉了下来,却吹不散保定府上空的阴霾。疫毒未除,毒药刚解,粮草未归,眼线暗藏,还有宇文铭在背后虎视眈眈,林微的赈灾之路,依旧布满荆棘。

她站在流民窟的油灯下,身影被拉得很长,眼神坚定而冷厉。这场博弈,她输不起,也不能输。接下来,她不仅要尽快控制疫毒、追回粮草,还要揪出身边的眼线,找出幕后黑手的所有布局,一一破局。

可就在她思索如何排查眼线之时,一名护卫突然神色慌张地跑来,声音带着极致的震惊:“大人,不好了!黑风岭方向传来消息,我军前往夺回粮草时,遭遇埋伏,死伤惨重,粮草……粮草竟被一把大火烧了!”

粮草被烧?林微浑身一震,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那是保定百姓的救命粮,是她赈灾的根基,竟被一把大火烧了?

她猛地抬头,望向沧州黑风岭的方向,夜色浓稠,看不到半点火光,却仿佛能闻到那漫天的烟火气,听到粮草燃烧的噼啪声。宇文擎派来的驻军皆是精锐,怎会轻易遭遇埋伏?又怎会让对方将粮草烧毁?

这里面,定然还有更大的阴谋。

林微握紧拳头,指节泛白,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粮草没了,她可以再想办法,可对方的狠辣与狡诈,让她彻底明白了这场争斗的残酷。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怒,沉声道:“即刻传信给宇文擎,告知粮草被烧之事,让他彻查埋伏的真相。另外,传信给苏瑾,让他无论如何,再筹集一批粮草,哪怕是高价收购,也要尽快运往保定。”

护卫应声退下,夜色中,林微的身影愈发挺拔,眼中的光芒却比夜色更冷。粮草被烧,意味着赈灾的处境更加艰难,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民乱,可这也让她更加坚定了反击的决心。

幕后黑手以为烧了粮草,就能逼垮她?那就大错特错了。她林微,从不是轻易认输之人,越是绝境,越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只是,粮草被烧的消息一旦传开,百姓们必然会陷入恐慌,甚至可能再次被有心人煽动。而她身边的眼线,也定会在此时趁机作乱。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会更加凶险。

林微抬头望向夜空,几颗疏星在云层后闪烁,微弱却执着。她知道,接下来她要面对的,将是一场硬仗,一场关乎保定百姓生死、关乎新政存亡、甚至关乎朝堂格局的硬仗。而她,必须赢。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阵细微的刺痛,从指尖蔓延至心口,眼前的景象渐渐有些模糊。她心中一惊,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竟沾着一点刚才检查毒药时蹭到的黑色粉末,刚才情急之下,她竟忘了洗手,不慎误食了微量毒药!

眩晕感越来越强烈,身体渐渐发软,林微强撑着扶住身边的树干,才没有倒下。她心中暗叫不好,对方的毒药竟如此霸道,微量便有如此威力。周围的护卫和医官见状,连忙围了上来,满脸焦急:“大人,您怎么了?”

林微张了张嘴,想让医官给自己服用解毒汤药,却发现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最终陷入一片黑暗。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眼线是谁?她不能倒下,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