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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保姆作家刘青青 > 第324章 玉兰姨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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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闹了个乌龙

我转身冲出机场大厅,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市第一医院,快点儿!”

一路上,我不停地拨打着父亲的电话,心里设想了无数种最坏的可能。车子刚在医院门口停稳,我几乎是滚下去的,跌跌撞撞地冲进急诊大厅,四处张望,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终于,在急诊抢救室外的长椅上,看到了我父亲佝偻的背影。我冲过去:“爸!爸你怎么样?哪不舒服?吓死我了!”

父亲抬起头,老泪纵横,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冰凉的指尖还在发抖:“不是我……是你玉兰姨……正在里面抢救呢……刚才……刚才差点就不行了……”

我猛地愣住,一口气堵在胸口。

原来是玉兰姨,我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不是我爸,但随即又为玉兰姨揪了起来。看着父亲瞬间苍老无助的脸,我扶着他坐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别急,爸,别急,到了医院就有医生,会没事的……”我安慰着父亲,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原来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不是为了至亲…哎…真是个乌龙…

我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掏出手机,给李春桃发了条信息:

“春桃,我已到医院,是玉兰姨脑出血,我爸没事。你们到了报个平安。替我哄哄丫头,我尽快处理完就飞过去。”

我心里这个憋屈,像一团湿棉花堵在胸口,闷得透不过气。玉兰姨出事,您不先给她的亲生儿女曹小春、曹小林打电话,给我这个外人打什么烂电话?我这儿还带着孩子准备上飞机呢!

一股火直冲脑门,我正想冲口而出埋怨我爸几句,可一抬眼,看到他死死盯着抢救室那扇紧闭的门,双手紧紧攥着,浑浊的老眼里全是血丝和恐惧。

那副为玉兰姨揪心裂肝的样子,像一盆冷水,把我那点怨气“滋啦”一下浇熄了大半。

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就在这时,走廊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曹小春和曹小林两弟兄赶到了。

曹小春一脸不耐烦,人还没站稳,声音就先到了:“刘叔!怎么回事啊?我妈这又是闹哪一出?好好的怎么又进医院了!”

曹小林皱着眉头嘀咕:“真是的,正谈着笔生意呢……”

我看着他们这副德行,心里连“呸”了两口。

玉兰姨平时把她这俩儿子当宝贝疙瘩,到头来真出了事,一个嫌麻烦,一个惦记生意,还没我这个外人来得快。

我下意识抬手一看表,心里顿时一沉。

原先那趟航班,早就起飞了。

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走不成了。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我,大理的阳光、洱海的风、一菲和女儿的笑脸,仿佛都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我强行压下心里的烦躁,脸上挤出一个担忧的表情,凑到我爸身边,扶住他的胳膊:“爸,您别太担心,玉兰姨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小春和小林也来了,您先去附近旅店休息吧。我……我明天的飞机,今晚我陪着您。”

“不,我不能走,你也不能走!”我爸甩了一下胳膊,坐在了一个空的床位上。

“好。”我找了椅子坐下,看着曹家兄弟围着医生问东问西,我爸则像丢了魂似的。

我掏出手机,给李春桃发了条信息,告诉她今天走不了,明天再看情况。发完信息,我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只觉得疲惫像潮水一样涌来。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第二节:互相推诿

父亲像一下又苍老了十岁,佝偻着背守在抢救室门口,嘴里喃喃着“玉兰……玉兰……”。

而曹小春和曹小林两兄弟也没了主意。

看到我三弟来了,曹小春立刻走了过来,直奔主题:“三刚哥,你来了。

他搓着手,目光在我们和父亲之间逡巡,“刘叔年纪也大了,经不起折腾。你看这……”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这笔沉重的医疗费,以及未来更加漫长的护理负担,他们兄弟俩显然不想承担。

父亲那每月八千的“生活费”,在突如其来的重病面前根本不够。

父亲猛地抬起头,哀求般地看向我和三弟,他嘴唇哆嗦着…

三弟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姐,这事……麻烦了。玉兰姨这情况,就算抢救过来,大概率也是长期卧床。小春他们摆明了不想管,爸怎么办?那八千块,现在不是生活费,是医药费了!而且,远远不够!”

我看着父亲那瞬间被抽干了魂灵的背影,心下一沉。

“不急,看他两个儿子怎么办?” 我拉住三刚悄悄说。

医生说了,妈这病……很重,要花很多钱,后续……也是个无底洞,现在你和大姐看你们怎么摊钱吧?”

曹小春的话像一根冰冷的针,扎破了最后一点壳套。

“小春,” 三弟先开了口,语气平静,“玉兰姨的病,我们听着都难受。但说到钱……这不是小数目。我们姐弟几个凑那八千块,是给两位老人过日子用的,是生活费,也是医药费。而且,玉兰姨不是还有你和小林吗?你们是亲儿子,这救命治病的事,于情于理,都该是你们扛大头啊。”

曹小春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三刚哥,你这话说的!我妈现在躺在这里,人是跟你爸一起过日子的时候出的,现在你们想撇清关系?”

我忍不住插话:“小春,话不能这么说。玉兰姨是跟爸搭伙过日子,但不是卖给我们刘家了。”

“玉兰是因为那礼钱气的,一晚上没睡,早晨就这样了!”我怕哭唧唧的插了这么一句。

“哎呀,小春,礼钱是你们曹家内部的事,这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治病救人要紧,你们兄弟俩先想办法,该凑钱凑钱,我们……我们看在爸的面上,最多也只能是量力而行地帮衬一点,不可能全包。”我仿佛抓住了道理。

争吵没有任何结果。

父亲在一旁,听着我们的话,脸色灰败,整个人缩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仿佛又矮了一截。

他看看咄咄逼人的曹小春,又看看一脸决绝的我们,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低下头,用手抱住了脑袋。

原来,命运的索债,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冷酷。它不仅仅要钱,还要吞噬掉所有的体面、

老爸的“债”,我们才刚刚开始偿还,而一场更大、更无法预估的风暴,已经裹挟着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

第二天我收到了春桃的信息,“青姐,我带着思李回来,你放心处理老家的事情吧,咱们下回再走。”

我看到这条信息,我也放心了,我回复了一个“好”字…

接下来的几天,医院成了拉锯的战场。

曹家兄弟咬定我们负有责任,至少应该承担大部分费用。

而我们姐弟四人态度坚决:出于人道主义可以适当帮忙,但主要责任和费用必须在曹家兄弟身上。

父亲固执地留在医院,守在重症监护室外,试图给昏迷的玉兰姨擦擦脸、说说话,但更多时候,他只是呆坐着,像个无助的影子。

第三节:生病的原因

后来我们才断断续续拼凑出事情的原委。

继姥姥葬礼收的礼钱,数目虽然不大,却成了导火索。小春认为这钱理应归他这个儿子所有,毕竟是他出面操持了丧事(尽管大部分琐碎活儿落在了老爸和我们这些“外人”身上)。玉兰姨心里憋屈,觉得儿子不讲情理,连这点“辛苦钱”都要拿走,但面对强势的儿子,他没舍得争吵。

下午生了闷气,晚上辗转难眠,早晨一起床,血压飙升,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万幸的是,我爸及时发现了玉兰姨,雇车将她送到了县医院。

就出现了开头。老爸给我打电话的时候…

哎,我这老爸,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和玉兰姨只是临时搭伙过日子,他却动了爱情…这上年纪的人动了爱情,就如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当口,我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