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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虎点秋香》的考据热潮未退,那个素以细节考据闻名的“老白”又发布了新动态。

这一次,他不再纠结电影背景板里的细节,而是直接对准了全网热议的终极谜题——“南凌夜,北睡神”。

次日,一篇题为《双神纪:为何凌夜绝不可能是睡神》的长博文发布,迅速引发热议。

文章开篇是一张对比图。

左边是凌夜的《伯虎说》歌词与电影诗词;右边是“酒后少女的梦”那首《题西林壁》和《清平乐》。

“最近网上‘凌夜即睡神’的传言沸沸扬扬,作为考据党,我必须泼盆冷水:这根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

“先看凌夜。无论是‘别人笑我太疯癫’,还是那句封神的‘独钓寒江雪’,骨子里透着一股‘狂’。那是个体情绪的极致宣泄,烈酒入喉,每一个字都在高喊‘不服’!”

“再看睡神。‘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是‘道’。睡神的作品少了烟火气,更像俯瞰众生的智者。他写诗不是为了发泄,而是为了讲理。那种通透、悲悯,没有几十年的人生阅历沉淀不下来。”

“一个热烈如火,锋芒毕露;一个深沉如水,内敛含蓄。”

“这种风格上的巨大差异,在文学创作上几乎互斥。正如你无法想象一个狂战士转头去绣花。这不仅是技巧问题,更是心境的天堑。”

“综上,凌夜与睡神,一南一北,双星闪耀。这是老天爷赏给蓝星文坛的两碗饭,大家放心吃,绝不串味!”

老白这篇长文逻辑严密,分析得头头是道,迅速说服了大部分围观群众。

评论区一片赞同:

“老白分析得在理!”

“破案了!凌夜输出情绪,睡神输出观点,确实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南凌夜,北睡神,双神并立,书粉歌迷赢麻了!”

在老白这波“反向神助攻”下,“凌夜”和“酒后少女的梦”被彻底切割成了两位独立的大神。

……

北辰州,某保姆车内。

天王周瑾瘫在按摩椅上,捧着平板大笑:“这届网友太有才了!分析得一套一套的!”

旁边,经纪人王伟手里攥着一叠数据报表,脸色难看。

“我的小祖宗!”王伟把报表往桌上一摔,“火烧眉毛了你还在吃瓜?咱们新歌已经被《伯虎说》甩开两百万下载量了!”

“知道啊。”周瑾头都没抬。

“那你还笑得出来?!”王伟气结,“全网都在讨论‘双神’,没人讨论你的歌了!是不是得想点办法?买热搜?或者你也写首诗回应一下?”

周瑾终于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经纪人。

“老王,你清醒点。”周瑾指了指屏幕上那句‘独钓寒江雪’,“让我跟这种怪物比写诗?你是嫌我凉得不够快?”

王伟语塞:“那……也不能躺平任嘲啊!天王的排面呢?”

“谁说我被嘲了?”周瑾扔下平板,伸了个懒腰,“我不是早就滑跪了吗?姿势这么标准,谁还好意思打我?”

王伟:“……”

“不过热度确实都在他们那儿。”周瑾摸了摸下巴,突然眼睛一亮,“老王,下午那个杂志拍摄是不是推迟了?”

“推迟到明天了,怎么了?”

“Nice!”周瑾一拍手,“你去,用工作室名义,把千达影城最大的ImAx厅包下来。”

王伟吓了一跳:“包场?你要干嘛?带粉丝看电影固粉?”

“带什么粉丝,带咱们员工啊!”周瑾兴奋地坐直身体,“咱们去……抱着学习的心态,观摩一下《唐伯虎点秋香》!算是团建!”

“哈?”王伟懵了。

“你想啊,”周瑾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全网都在找电影里的隐藏诗词,咱们要是能找出一两个,热度不就来了吗?这叫紧跟时事,格局打开!”

王伟嘴角抽搐:“……你就是自己想看吧?”

“咳,主要是为了学习。”周瑾眨眨眼,“我都‘先跪为敬’了,再去包场支持对手,网友肯定夸我高情商、大气度!”

王伟看着自家艺人那副表情,无奈叹气:“行,你是天王你说了算。我去包场。”

“这就对了!”周瑾重新瘫回椅子上,“记得买爆米花,焦糖味,双份!”

半小时后,周瑾更新微博。

配图是一百多张电影票根,中间夹着一张他在影院门口戴墨镜比耶的自拍。

【@幻音文化工作室 实在没忍住,带全工作室公费追星了。老白的文章我看完了,作为‘凡人’,除了喊666和买票支持还能干啥?既然南凌夜北睡神是神仙打架,我就负责鼓掌好了。#唐伯虎点秋香#】

微博一出,全网笑喷。

“哈哈哈哈救命!周天王这也太可爱了吧!”

“神特么‘凡人’,天王你不要面子的吗?”

“打不过就加入,顺便公费看电影,这波血赚!”

“这心态绝了!不嫉妒还带头嗑cp,路转粉了!”

……

然而,周瑾能滑跪,有人却不能跪,也不敢跪。

西琼州,墨池娱乐顶层会议室。

窗外是繁华cbd,窗内气氛凝重。

会议桌旁坐着几位高层,面前放着《伯虎说》的战绩报表。

“五天,两千万下载量。”

首位的雷万钧掐灭雪茄,声音沙哑低沉。

作为墨池娱乐董事长,他在西琼州娱乐圈积威甚重。

“最关键的是,西琼州的市场份额这首歌占了28%。咱们西琼州的年轻人,有三分之一在听这首不伦不类的东西。”

雷万钧敲击桌面:“这叫什么?这叫被人在饭碗里砸了场子!”

左侧的一位高层嗤笑一声:“雷总,一阵风的事,那种又是念白又是戏腔的歌,不过是个缝合怪。听众图个新鲜,热度过几天就散了。”

“散?”

雷万钧猛地抬头,盯着那人:“要是散不了呢?要是市场真认可了这种‘伪古风’呢?”

“古风是我们西琼州的基本盘!每年几百亿的市场,定价权在我们手里。要是让那个凌夜改了规矩,我们几十年的审美壁垒就塌了!到时候别说卖歌,我们都会变成被时代扫进垃圾堆的老古董!”

会议室瞬间安静。

所有人明白,这不仅是一首歌的问题,更是话语权之争。

西琼州的标准是词雅曲缓,可凌夜告诉年轻人:古风也可以嗨,可以炸。

“那雷总的意思是?”一位运营总监试探道。

雷万钧靠回椅背,眼中闪过寒光。

“既然他想玩,就陪他玩把大的。”

“下个月天籁榜,”雷万钧竖起手指,“联系另外两家巨头,别藏着掖着了。把今年冲奖的大制作,全部提档到下个月发。”

“还有,去请‘曲爹’黄老出山,务必在这个月内打磨出一首镇得住场子的正统古风,预算不封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请黄老?三巨头联手提档?这是要动真格了。

“不仅如此。”雷万钧冷笑,“还要动用所有媒体资源,我要让全网知道,什么是‘正统’,什么是‘野路子’,下个月榜单前十,必须全部姓‘西’。”

他站起身,整理西装,语气森然:

“不管那个凌夜是谁,只要敢伸这只手,就给他剁了。”

“这是生意,不是请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