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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大秦可无李戡,不可无柴髙!

柴髙略显错愕,他本意只是提升大秦效能,确保工程与民生两全。

陛下可还记得与臣的约定?此言一出,嬴政冰霜尽融,开怀大笑。

得此能臣辅佐,何愁大秦江山不固?

杜志接到旨意后立即传令,取消所有现行徭役制度,准许役夫在农忙时节返乡耕作。

满朝文武皆露困惑之色,无人能参透陛下此举深意。

更令人费解的是,中丞柴髙仅凭淡然一笑,竟能让陛下废除延续多年的徭役。

莫非陛下性情大变?竟将百姓生计置于长城、骊山陵、阿房宫等工程之上?

更匪夷所思的是,陛下竟调派五百禁军驻守中丞府,更在府邸修筑烽火台以护柴髙周全。

尤其对李戡那句伤柴髙者诛九族的严令,更令群臣胆寒——这分明是要以举国之力保全此人。

群臣面面相觑,暗忖此人莫非真通晓仙术?其所献之策看似玄妙,却件件关乎国计民生。

如今陛下铁心推行《大秦令》,实出众人预料。

将作少府杜志战战兢兢出列,双膝跪地时竟踉跄扑倒:若依新法释放所有役夫,阿房宫工程当如何处置?话音未落已汗透重衣。

他偷眼瞥见方才柴髙进言时陛下从善如流的场景,更不敢多言半句。

这三项工程皆系陛下钦定,尤其骊山陵更关乎身后大事。

谁曾想陛下竟不假思索,当场敕令解散三处役夫。

杜志强忍惊骇再次确认:骊山与长城役夫是否同例遣返?途中征召的民夫可要就地遣散?

杜志!龙案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尔敢要朕重复敕令?

杜志惊得脊背发凉,额头抵地连连叩首,面如土色不敢直视君王。

满朝文武从李斯到冯去疾无不愕然,这位新晋中丞竟凭一部《大秦令》便化解了积年难题。

驿道尘烟再起,六百里加急的快马携着朱批诏令驰向四方。

当最后一道政令传出章台宫,殿内静得能听见铜漏滴答。

此刻再无人质疑——能让陛下首肯永废徭役,更赐农具粮种助民耕作,这般手段岂是寻常?

李斯摩挲着玉圭暗忖:自己当年谏减徭役未果,这柴髙却能让陛下颁下永制。

冯去疾偷眼打量身旁青袍官员,只见其气定神闲,仿佛早料定乾坤。

诸卿可知朕为何决意新政?嬴政玄衣纁裳掠过丹墀,目光如炬掠过众臣,最终定格在两位重臣之间。

玉簪上的十二旒微微晃动,在冯去疾脸上投下细碎光影。

陛下,臣等愚昧,只知陛下是为《大秦令》铺路,其余深意实在参不透。

《大秦令》推行自是头等大事,冯相这点倒是看准了。

但阿房宫、骊山陵、长城这些工程同样紧要,当年冯相领着你们求情时,朕为何连减轻徭役都不允?你们可曾想过?

嬴政此问直指众人多年困惑。

当年冯去疾率众苦谏却无功而返,如今柴髙轻描淡写就让新政落地,连徭役都废除了,实在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这群老臣,嬴政暗自叹息。

这些人虽忠心耿耿,办事也算得力,却始终少了份灵性。

他要的是能谋善断的股肱之臣,而非唯唯诺诺的应声虫。

当年冯相说修筑长城劳民伤财,这些道理朕岂会不懂?若真停了工程——嬴政突然厉声质问,你们可还记得义渠人杀进咸阳的奇耻大辱?不修长城,拿什么抵挡比义渠凶残十倍的匈奴?单靠蒙恬的军队,拦得住胡人的铁骑吗?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朕何尝不想与民休息?但匈奴不会给我们喘息之机。

稍有不慎,他们就会像饿狼般扑来,让义渠之祸重演。

再说阿房宫关乎大秦国威,骊山陵要传之万世,哪项工程能停?这番话透着无奈与愤懑,连柴髙都未曾听嬴政如此剖白,却偏偏说中了他的心事。

臣等不知陛下苦心,罪该万死!冯去疾等人终于明白始皇帝当年的坚持。

此刻被当面训斥,他们无言以对。

但最令他们困惑的是:为何自己苦谏无果,柴髙却能轻易促成新政?莫非此人真有通天之术?这个疑问他们只敢压在心底——眼下陛下正在盛怒,多嘴无异于自寻死路。

“你们就像提线木偶,朕不动手,你们就不知该做什么,除了听令行事,你们还会什么?”

再说回来,你们只会给朕添麻烦,这就是柴髙和你们的差别。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他用几件小东西就让今年的粮食收成翻了一番。

这种事,你们谁能做到?

你们只会禀报哪里缺粮,请求调粮过去,却从不想办法从根本上解决缺粮的问题。

人手不足,你们只会调派人手,可刚才柴中丞的木牛流马省下了多少人力物力?你们难道看不见?

或许你们以为这就是柴中丞给朕的最终方案了?朕告诉你们,你们都想错了。

早在几天前,朕就问过他这个问题,而他的回答是——需要仔细推敲、精确计算。

刚才你们也亲眼所见,柴中丞在认真验算各种可能。

换作是你们,会这么做吗?

恐怕你们只会把难题丢给朕,让朕来想办法。

既然如此,朕要你们何用?听过柴中丞的解决办法,再看他今日设计的农具和运输工具,朕才明白,他早已有了全盘谋划。

正因如此,朕才有底气将这些徭役全部遣散回家。

嬴政声音洪亮,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的群臣。

此刻看来,这些人似乎真的可有可无。

“不过,你们不必惊慌,柴中丞替你们求情了。

你们如此嫉妒他,他却还在为你们说话。

柴中丞说,你们并非不尽心,只是不知该如何去做。

如今好了,总算有人能替朕解决这个难题。

“但柴中丞也说了,你们同样该受嘉奖,因为他的许多数据都来自你们的记录。

嬴政的目光掠过众人的脸,他们纷纷低头,没想到陛下竟知晓这么多,更没想到中丞大人曾为他们求情。

冯去疾的手微微发抖,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昨日还在算计的人,竟曾替自己说过好话,而他却不知感恩。

蒙志更是羞愧难当。

按理说,柴髙对蒙家最为宽厚,对他更是格外关照,颁布《大秦令》时,即便有责也不让他们承担。

可最终,他仍未帮柴中丞摆脱困境。

他们都认为那是他的责任,无人愿为他开脱。

就连一向淡然的李斯也有些不自在。

若非儿子求情,他本不愿来帮柴髙。

虽然最后他还是来了,可人家早已安排妥当,根本无需他的援手。

眼见众人沉默不语,嬴政神色稍缓,朝柴髙挥了挥手

柴卿,莫要再卖关子了。

扶苏已归,徭役已除,现在总能说了吧?

凝视着始皇帝那双渴望大秦强盛的眼眸,柴髙再无保留。

他对这位君王的评价又高了几分——非但不是暴君,其所作所为皆是为秦国的未来谋划。

终究囿于时代局限,纵是明君也难以预见三千年后的光景。

莫说三千年,便是三年后的变数亦难预料。

诸如阿房宫这等工程,在他看来不过是彰显王朝威仪的必然之举。

若按史家论调,商纣筑鹿台岂非 ** 之兆?

那些所谓史家若要挑刺,看什么都像祸端。

与其听史家饶舌,不若观 ** 起舞。

细究史册对暴君的评判,无非陈词滥调罢了。

早在献药之时,柴髙便深思熟虑:推行《大秦令》必须获得嬴政首肯。

若无君王支持,新政断难施行;若要废除徭役,则必涉及三大工程。

身为穿越者,他深知徭役乃亡秦之祸根。

若不废止,百姓终无活路。

冥思苦想后,柴髙借鉴后世经验,糅合现代建设理念,虽古今有别,却也有共通之处。

加之他设计的先进工具,此事确有可行之机。

开府前夕,他与嬴政彻夜长谈,终使君王明晓其中关窍。

嬴政虽知新政框架,某些细节仍百思不解——这柴髙的脑袋究竟是何构造?

能将艰深之理阐述得如此透彻,确非常人。

用柴髙的话说,此乃知识之力。

嬴政常暗自思量:若能与其师一叙,该是何等幸事。

陛下,此策名为可持续发展战略。

柴髙放下整理好的文书,再次与嬴政促膝长谈。

此刻殿中众人早已抛却矜持,围着两人席地而坐,活脱脱重现当年横扫六合时的军议场景。

侍者们暗自咋舌——这些平日威仪万千的君臣,此刻竟都卷着袖口盘腿而坐,连呈上的茶水都晾在了一旁。

所有人的目光都灼灼盯着柴髙。

虽说循环发展四字听着与合纵连横般玄妙,但能让始皇帝甘愿暂停三大工程,必是惊世之策。

方才对话间已露端倪,这位御史大夫正是用此根本大计化解了工程与国运的矛盾。

至于其中玄机,且听他细细道来。

在众人眼中,柴髙仿佛重现献药时的神采。

连嬴政都侧身对扶苏低语:吾儿须得字字入耳,若有不明当即请教。

朕虽听过,仍觉意犹未尽。

扶苏郑重点头,暗忖在场恐怕唯有父皇略知一二,此刻却与自己同样凝神静听。

说来也怨不得嬴政心狠。

诸子中最疼的便是扶苏与胡亥,奈何长子被儒生教得只知空谈仁政。

那儒家学说虽影响深远,却只重虚名不务实际。

若真以儒治国,怕是不待外敌来犯,自家便要生乱。

若非扶苏受儒毒太深,嬴政怎忍心让他戍边?幸而蒙恬机敏,将公子照料周全,否则这将军之位早该易主。

最可叹那些腐儒,天下大势已变,犹自抱着分封旧制喋喋不休。

这条政策直接让秦始皇起了杀心——如此违背封建体制的治国理念怎能出现在当下?若真推行,恐怕大秦基业就要毁在这些腐儒手里,重回礼崩乐坏的时代。

念在柴髙献药有功,嬴政顺势召回太子扶苏。

毕竟储君长期滞留边关不成体统,更何况与柴髙交谈时,对方无意间点醒他要考察皇子品性。

这一观察,果然发现胡亥远不及扶苏贤明。

但此刻传位仍非时机。

他绝不容许权力落入被儒家荼毒过深的儿子手中,否则大秦很可能重蹈周室覆辙。

方才借斥责群臣之机,实则在教导儿子为君之道:治国绝非 ** 之事,须驱使臣子各尽其责。

若只知内斗却不为国分忧,朝廷养这些禄蠹何用?

今日特地带扶苏听政,就是要他学习政务处置。

若自己百年之后,两个儿子都难当大任,这万里江山托付何人?纵使柴髙有仙家传承,终究难保万全。

让太子参与新政讨论,既长见识又能把关。

说来也奇,柴髙与扶苏年岁相仿,都是二十出头,差距却如云泥之别。

一个得神仙真传,一个承真龙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