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看着丝绸垫子上那尊九龙玉玺。
那不是古物，是一座审判台，决定她今晚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柳如烟走了过来，声音柔和，话语却字字扎心。
“娇姐，这可不是普通的玉。和田羊脂白玉籽料，九龙传国玺。主人前些天在海外秘密拍卖会拿下的，起拍价，三十亿。”
“主人的意思是，它比你整个灰色帝国都贵。”
柳如烟伸出手指，拂过玉玺的龙须，眼神里是纯粹的敬畏。
“这玉玺常年受主人龙气温养，已经有了灵性。清洗它，要用天山雪莲的晨露，配上三百年野山参的参须浸泡过的软布，顺着龙鳞纹理擦拭。”
“力道重一分，伤了灵性；轻一分，去不掉浊气。任何差错，主人都能感知到。”
柳如烟说完，退到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林娇娇。
她的任务完成了。
林娇娇的呼吸停了。
她大脑空白，过去那些运筹帷幄的心计，此刻毫无用处。
她伸出手，抖得厉害。
她不敢去碰玉玺，先拿起旁边琉璃碗里浸着的软布。
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
她没有退路。
洗坏衣服，最多是被丢弃。
弄坏这玉玺……她不敢想。
林娇娇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杂念，将心神全部投入手中。
她闭上眼，一遍遍回放柳如烟的动作和话。
许久，她睁开眼，最后一丝不甘和屈辱被压下，只剩破釜沉舟的专注。
她的手终于稳住，小心翼翼地，朝玉玺探去。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柳如烟秀眉微蹙，还是起身整理衣襟，前去开门。
“林董在吗？我们有紧急公务向他汇报。”
一个清脆干练的女声传来。
林娇娇动作一顿，这声音她听过，是那个叫洛冰的女主播。
很快，柳如烟领着两个女人进来。
正是洛冰、洛雪姐妹。
两人都穿着职业套裙，身材火辣，妆容精致，浑身散发着精英气场。
当她们看到眼前的一幕，脸上的职业微笑瞬间僵住。
林宇靠在沙发上，品着茶。
柳如烟像个温顺的女仆，垂手站在一旁。
而最让她们心神剧震的，是跪在地上的林娇娇。
那个传闻中跺跺脚江城都要抖三抖的女阎王，此刻穿着一件黑色蕾丝旗袍，以一个卑微的姿态，跪在一堆清洗工具前，手里还拿着块布。
洛冰和洛雪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
她们知道林宇很强，但没想到，林宇的强大，已经能将林娇娇这种人物当女奴驯化。
“主人，洛氏姐妹花来了。”柳如烟柔声汇报。
林宇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嗯”了一声。
洛冰毕竟是姐姐，迅速调整情绪，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恭敬地对林宇躬身。
“林董，星耀传媒有几件事需要您定夺。”
她一边说，一边递上平板电脑，同时不着痕迹地瞥了林娇娇一眼。
她发现，林娇娇从头到尾没有抬头，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尊玉玺。
这种专注与卑微，让洛冰心中警铃大作。
她意识到，想在这个男人身边站稳脚跟，光靠商业能力，或许不够。
“说。”林宇的声音平淡。
“第一，我们按照您的指示，利用凤凰资本崩盘的契机，成功挖来他们旗下最顶级的三个网红团队，只付出了市场价三成的签约费。”
“第二，我们旗下的头部主播，接到了江南卫视年度盛典的邀请函，这是打入主流媒体的好机会。”
“第三……”
洛冰条理清晰地汇报工作，展现着自己作为管理者的价值。
她想让林宇看到，她和地上那个只会卑躬屈膝的女人，不一样。
她是能为他开疆拓土，创造价值的。
汇报完毕，洛雪适时端上一杯温好的咖啡，双手奉上，声音软糯。
“林董，您辛苦了。”
姐妹俩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配合默契。
林宇听完汇报，接过咖啡抿了一口，这才将视线转向她们。
“办得不错。”
简单的四个字，让洛冰和洛雪心中一喜。
然而，林宇的下一句话，却让她们如坠冰窟。
“但，你们的价值，也仅限于此了。”
林宇放下咖啡杯，站起身，踱步到林娇娇身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娇娇那因为紧张而渗出细汗的额头，和那双紧握软布，指节泛白的手。
“你们能为我赚钱，能扩大商业版图。但你们，谁能替我养器？”
洛冰和洛雪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林宇伸出脚，用脚尖轻轻碰了碰林娇娇的肩膀。
林娇娇浑身一僵，手里的动作停下，缓缓抬头，迷茫又敬畏地看着他。
“继续。”
林娇娇瞬间驱散了所有杂念。
一种被委以重任的“荣耀感”油然而生。
她不再理会旁人，重新低下头，用一种近乎朝圣的姿态，将软布轻轻贴上玉玺的表面。
她的动作无比轻柔，仿佛不是在擦拭，而是在爱抚自己最珍贵的情人。
看到这一幕，洛冰和洛雪的心沉到了谷底。
而柳如烟，这个始终温婉笑着的女人，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怜悯地看着她们。
就在这时，林宇转过身，视线在四个风情各异的顶级美女脸上一一扫过。
柳如烟的温婉，林娇娇的屈辱，洛冰的精干，洛雪的清纯，尽收眼底。
他忽然笑了。
“既然都到齐了，也好。”
“今晚，就在这环球金融中心的顶层，办个小小的家宴吧。”
家宴？
四个女人都是一愣。
林宇的视线最后落在了洛冰和洛雪身上，带着玩味。
“你们，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