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
这两个字背后的意思，不需要解释。
洛冰和洛雪一脸的兴奋。
柳如烟垂下眼帘，安静地站在一旁。
跪在地上的林娇娇，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给你们两个小时。”
林宇说完，便不再看她们，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脚下的城市。
他给了她们准备的时间。
柳如烟最先行动。
她对着林宇的背影行了一礼，转身走向一间休息室。
洛冰拉着妹妹洛雪，也快步跟了过去，她们需要商量对策。
清洗室里，只剩下林娇娇一人。
她依旧跪在那里，膝盖麻木，冰冷的地面冻着她的骨髓。
她看着眼前的玉玺，又看了看自己那双因为长时间浸泡而红肿的手。
两个小时后，顶层大厅。
长桌上没有摆放任何食物，这里不是餐厅，而是审判席。
林宇坐在主位的沙发上。
柳如烟、洛冰、洛雪已经换好衣服，分立两侧，等待检阅。
“谁先来？”
林宇开口。
洛冰拉着妹妹洛雪走到了大厅中央。
两人穿了同款不同色的旗袍，一黑一白。
音乐响起。
是她们曾经表演过的舞蹈，经过了重新的编排，动作更加大胆。
她们的身段柔软，舞姿专业，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踩在音乐节点上。
一曲舞毕，两人香汗淋漓，并肩站在林宇面前，紧张地等待着。
“跳得不错。”
林宇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很有技巧，很专业。”
洛冰和洛雪脸上刚要露出喜色，林宇的下一句话就让她们的心坠入谷底。
“但你们只是在表演，在展示商品。这不是我要的。”
他放下茶杯。
“你们的心，还没跪下。”
姐妹俩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狼狈地退到一旁，不敢抬头。
“下一个。”
柳如烟款款上前。
她穿了一件素雅的汉服，宽大的衣袖随着她的动作飘动。
她没有表演歌舞，而是端上一套紫砂茶具。
她跪坐在林宇面前的地毯上，点燃了沉香。
洗杯、置茶、冲泡、敬茶……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
她没有说一句话，但她的心思，都融入了那杯茶里。
她敬上的不是茶，是她的忠诚、她的顺从，是她作为“刀鞘”的本分。
林宇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茶很好。”
他看着柳如烟。
“你，也很好。”
简单的六个字，是至高的肯定。
柳如烟的脸上绽放出动人的光彩，她恭敬地叩首。
“谢主人夸奖。”
她赢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门口。
林娇娇终于来了。
她没有换衣服，身上依旧是那件屈辱的黑色旗袍。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却涂着鲜红的颜色。
她走到大厅中央，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跪在了林宇的面前。
她的双手，捧着一个由丝绸包裹的物体。
“主人……我的‘节目’，准备好了。”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决绝。
她缓缓地，一层层地，揭开那明黄色的丝绸。
露出来的，是那尊被清洗得焕然一新的九龙玉玺。
灯光下，羊脂白玉光泽流转，九条神龙栩栩如生。
它被清洗得太干净了，干净到没有一丝凡尘的气息，只剩下帝王的威严。
“娇姐，这……”
柳如烟忍不住低呼。
她看得出，这玉玺不仅被洗净了，上面那层灵性，似乎比之前更加凝聚。
这不是清洗，这是“养器”的最高境界。
她怎么做到的？
林娇娇没有理会旁人的震惊。
她双手高高举起，将那尊玉玺，恭敬地举到林宇的面前。
她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她准备了两个小时的台词。
“主人……”
“我不会跳舞，不会唱曲，也不懂茶道。”
“我这双手，只会杀人，只会染血。”
“我唯一的节目就是用我这双最脏的手，为您洗净这世上最尊贵的器物。”
“现在，它干净了。”
“我也想变干净。”
“求主人检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