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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姜天辰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乔月却抱得更紧了,脑袋在他胸前用力蹭了蹭,闷闷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十足的赖皮:“不行不行!我害怕!这太高了!屋顶一点也不安全!我腿软!”

乔月温热的气息透过衣料喷洒在姜天辰的胸口,那一片肌肤仿佛被细微的电流划过,带来一阵陌生的酥麻感。

姜天辰试图用惯常的冰冷语气掩饰内心的波澜:“……成何体统!放手!”

“体统重要还是命重要?!”乔月理直气壮地反驳,反而将脸埋得更深,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混合着冷冽松香的气息,“我要是摔下去成了肉饼,你看还有没有体统!”

“……”姜天辰被她这无赖又直白的歪理噎得一时无言。

他从未与女子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更别提被这样……紧紧抱住。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推开她,但手臂却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缚住,沉重得抬不起来。

或许……是怕贸然动作,真会让她受惊失足?

乔月从他怀里抬起一点头,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脸颊有些发烫:“咱们……咱们俩都待在屋顶上,目标是不是太明显了?他们还会来吗?”乔月不确定地问。

姜天辰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假如……我们在这儿,赏花赏月,他会不会认为,这反而是他潜入屋内搜寻的最佳机会?”

“不会吧?”乔月揉揉眼,道,“谁会傻到觉得屋主在屋顶谈情说爱,正是他们溜进屋里翻东西的好时机啊?这逻辑说不通嘛……”

姜天辰身体僵得更厉害了,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只是此时,就听到院子下面,传来一个清脆娇嫩的女声,伴随着灯笼晃动的光影。

“月姐姐,月姐姐,你在房间里吗?”

来人是二房的女儿乔凝秋,她提着一盏精致的绢灯,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江白哥哥让我来帮他寻玉佩,他说前日好像落在你房内了,现在有急用呢!”

乔凝秋一边叫着,一边状似无意地抬头往屋顶方向瞟了几眼,眼神闪烁。

她身后还跟着二房那个年仅十二岁的庶子——乔明远。

乔明远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也跟着嚷嚷:“凝秋姐姐,乔月姐姐好像没在屋子里呢!她是不是……是不是偷偷出去和男子约会了呀?”童言无忌,却字字诛心。

“明远!休得胡言乱语!”乔凝秋立刻板起脸,低声呵斥弟弟,声音却足以让屋顶上的人听清,“乔月姐姐是未出阁的清清白白姑娘家,怎么可能半夜三更与男子私会?这话传出去是要坏名声,要浸猪笼的!你可不能瞎说!”

她训斥完乔明远,又转而对他吩咐道:“明远,你就在这院门外守着。我进屋去帮江白大哥找找玉佩。你在外面看好了,假如……假如乔月姐姐回来了,你就大声叫我一声,知道吗?”

乔凝秋说完,便提着灯笼,径直走向乔月的房间,伸手推了推门——门似乎没有从里面闩上。

屋顶上,乔月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张地看向姜天辰,用眼神询问:她这就进去了?我们怎么办?

乔月和姜天辰上屋顶的时候,已经把蟒蛇玄铁令牌和姜天辰的玉佩、匕首都放在桌子下的抽屉里。

姜天辰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示意她稍安勿躁。

乔月触电般松开了环抱着姜天辰的手,脸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幸好夜色浓重,掩盖了她爆红的脸色。

她后退了一小步,脚下瓦片轻微一滑——

“小心!”姜天辰手臂微微用力,又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抬起,将她的头轻轻按向自己的肩窝,形成了一个看似亲密、实则稳固的庇护姿态。

两人一时靠得极近,四目在朦胧的月色下相对。

他看到她眼中尚未褪去的惊慌和羞赧,如同受惊的小鹿。

而她则看到他深邃眸底那一闪而过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关切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下面的搜寻声,远处的虫鸣,似乎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唯有彼此有些紊乱的呼吸声,和擂鼓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就在乔月内心天人交战,姜天辰身体僵硬如铁之时,院墙下再次传来了乔凝秋刻意拔高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和试探:“明远,你一直在外面吗?真的没看到月姐姐回来?”

“没有呀,凝秋姐姐,我一直守在这里呢!连只猫都没跑过去!”乔明远稚嫩的声音回答得响亮。

接着,乔明远又问了一句:“找到东西了吗?凝秋姐姐。”

“等等,我打开桌子下的抽屉看看!”乔凝秋说道。

乔月拉拉姜天辰的衣角,姜天辰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让我下去!”乔月无声地对姜天辰道,“抓贼抓赃!”

姜天辰会意地点点头,手臂稳稳圈住乔月的腰,如同掠过夜空的轻燕,从屋檐上,纵身跃下,足尖点地时,轻盈的似不沾染尘埃。

然而,那萦绕在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与张力,却如同悄然弥漫的夜雾,再也无法轻易驱散。

在乔明远还来不及惊叫出声的时候,乔月已经推房门,姜天辰隐入黑暗。

“乔凝秋,你在干嘛呢?”乔月唇角含笑地问。

正打开抽屉望见玉佩和令牌的乔凝秋,抬头瞧见乔月笑吟吟地进来,顿时一慌。

“姐姐,我帮江白哥哥找玉佩呢!”

乔凝秋瞧着那盘龙玉佩,就要伸手去拿,可惜,乔月比她抢先一步拿到手。

“我江白要,我自会拿过去的!就不劳你了,只是,妹妹半夜过来,翻箱倒柜……就为了拿这玉佩?”乔月淡笑地问。

“当然,不……是……”乔凝秋望着那令牌,眼中带着热切,她恨不得早点打开这抽屉,拿到这令牌和玉佩,“我也是听明远说,江白哥哥要,让他来寻,我便想着,女儿家的房间,明远虽然还是小孩子,但是,是男孩,不能夜里进入姐姐的房间,便自行进来了!”

把锅甩给十二岁的乔明远?!

乔月拿起玉佩,又拿起令牌摩挲,道:“不是,你就走吧!我也不拦你,这玉佩和令牌,等十月十日的时候,我是要带在身上给皇上祈福的!”

乔凝秋说道:“哦,那么重要的啊!我……我真的不知道,就是听明远说,江白哥哥要!这……鲁莽了!”乔凝秋满是歉意。

这拙劣的借口和看似天真实则刻意的表演,恰恰证明了二房绝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