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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陌深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醒来,他昨晚其实没喝多少伏特加,多数时候只是看着铃木奈奈一杯接一杯地灌香槟,直到女孩脸颊泛红,眼神都开始发飘。

脑海里渐渐浮现出昨晚的画面,高天原的卡座里,铃木奈奈把空香槟杯 “墩” 在桌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陌深:“不如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输的人要么喝酒,要么说一个自己的小故事,怎么样?”

陌深看着女孩故作强势的模样忍不住偷笑,铃木奈奈眼底的紧张根本藏不住,女孩连握杯的手都在微微用力,深怕他拒绝。

“可以,不过得玩小一点的,你喝多了可不好。” 陌深笑着答应,他心里已然明白,这个穿着华丽礼服的富家少女,其实只是个怕被冷落的 “情感胆小鬼”。

游戏开始后,陌深总能在投骰子环节巧妙地赢过铃木奈奈,女孩一般都会选择喝酒。

轮到陌深时,他则选择讲故事,他会说起执行部执行任务的经历,比如在冰岛看极光时冻得差点失去知觉,在非洲草原上被长颈鹿围观,在马尔代夫的海边捡到过带着求救信的漂流瓶。

那些鲜活的细节总能让铃木奈奈听得入迷,女孩双手托着下巴,眼睛里满是羡慕:“哇,你去过这么多地方啊!我长这么大,除了东京和大阪,就只去过夏威夷,还是跟着父母去参加商业活动。”

“你的家庭情况,似乎不太一样?” 陌深趁机轻声询问。

铃木奈奈的笑容瞬间淡了些,不情愿的说道:“我爸妈是政治婚姻,他们结婚只是为了家族利益。我就是个意外,从小到大,他们很少管我。”

她将手中香槟一饮而尽,继续说道:“我来高天原,其实是为了合群。我的小姐妹都以在这里‘玩弄牛郎’为荣,说这样才够酷。可那些牛郎要么油嘴滑舌,要么只盯着我的钱,一点意思都没有。”

女孩抬头看向陌深,眼神认真:“昨天主动找你,是因为感觉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像个服务者,反而像个愿意听人说话的朋友。”

酒过三巡,铃木奈奈彻底醉了,她抱着陌深的胳膊,非要要他的联系方式:“你一定要加我 LINE!你讲的故事太有趣了,我还想知道你在南极有没有见过企鹅!”

陌深无奈,只好掏出手机添加女孩好友,又叫来服务生帮忙叫出租车。

可当看到出租车司机是个头发花白的七旬老人时,陌深皱紧了眉头,他默默付了车钱,笑着对老人说:“大爷,您年纪大了,深夜开车太危险,我们再等等别的车。”

接连叫了三辆车,司机年龄没有一个低于60岁,陌深忍不住吐槽:“日本的老龄化也太严重了吧?”

最后,他只好向醉得半醒的铃木奈奈问了她家的住址,跨上川崎摩托,小心翼翼地载着女孩往她家的方向赶去。

凌晨的东京街头很安静,只有摩托引擎的轻响,铃木奈奈靠在陌深背上,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念叨着:“南极的企鹅…… 是不是很可爱啊……”

到了铃木家的别墅门口,保姆早已在门口等候。陌深把铃木奈奈交给保姆,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骑上摩托返回高天原时,天已经蒙蒙亮。

陌深打了个哈欠,距离高天原的开工时间还有五个小时,他在手机屏幕上敲出 “房间空着,过来补觉” 的消息发给路明非后,套上新买的衣服起身出门。

川崎摩托的引擎在热闹的巷弄里低吼一声,黑色车身如一道闪电,劈开晨雾朝着涩谷方向疾驰。

抵达目的地时,玉藻前的鎏金招牌在阳光中若隐若现,这座平日以歌舞与奢靡闻名的 “东京男人圣地”,此刻却像蛰伏的猛兽,空气中弥漫着不寻常的肃杀之气。

混入俱乐部的陌深扯了扯衣领,他这次化妆成了上菜的服务员,身上穿着暴露的歌舞伎的服饰,只为了有机会靠近真正的会场。

确认毫无破绽后,他接过侍者递来的餐车,弯腰推着混入大门。

踏入主会场的瞬间,陌深的呼吸下意识一滞。水晶玻璃铺就的地面,映得整个空间流光溢彩。

穿枫红色和服的舞姬们早已退到角落,和服下摆绣着的金粉《金刚经》诗句,在紧张气氛中失去了往日的妖冶。

会场两侧的蛇岐八家干部们,黑色西装下的手都按在腰间刀柄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连呼吸都透着刻意的压低。

陌深假装整理餐车上的餐具,目光悄悄锁定会场中央。

两道身影正处于对峙的尾声,昂热光着上身,身形挺拔如松,手中那柄白鞘长刀 “长曾弥虎彻” 斜指地面,刀鞘上的缠绳因常年握持而泛出油亮光泽。

对面的犬山贺则身着藏青色和服,腰间 “鬼丸国纲” 的深红色刀柄格外醒目,八十七岁的他微微弓着背,却依旧透着久经沙场的锐利,像一棵饱经风霜却未折腰的古松。

昂热率先出手,他握着长刀的手指轻轻捻转,白鞘在晨光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刀背如流星赶月般向前递出。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却精准得没有半分偏差。

下一秒,“嘭” 的闷响炸开,刀背重重砸在犬山贺侧脸,那力道让魁梧的老人如断线风筝般横飞出去,重重撞在后方雕花木柱上,木屑簌簌落在他染尘的和服上。

这位老人捂着侧脸咳血,眼中却燃起炽热的光,而昂热眼底那抹一闪即逝的欣慰。

“今天我看到了成果。九阶刹那,512 倍神速斩。很好。” 昂热缓缓收刀,指尖抚过冷硬的刀鞘,“我很欣慰,阿贺。”

“老师!” 犬山贺撑着地面挣扎起身,藏青色和服上沾满灰尘,声音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昂热转过身,行李箱的滚轮在水晶地面上划出清脆的声响:“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确实利用了你控制日本分部,大家两清。”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蛇岐八家干部,最终落在犬山贺身上,“我是个复仇者,要把所有龙王送上绞刑架。你们的秘密,我会亲手挖出来;你们的神,我会亲手杀死。这件事上,没有谈判余地。”

犬山贺扶着椅背的手微微发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您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看看你,阿贺。” 昂热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好久不见…… 下次见面,或许就是敌人了。”

“老师!家族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绝不想与您为敌!” 犬山贺猛地鞠躬,背脊弯成沉重的弧度。

昂热耸耸肩,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嘲讽:“你们也得敢啊。”

犬山贺直起身时,眼神已然清明:“也许真如老师所说…… 从今以后,便是敌人了。” 深深的鞠躬里,藏着半个世纪师生情谊的落幕。

昂热拎起行李箱转身,就在这时,头顶传来细微的金属碰撞声。那瞬间迸发的杀机如冰冷的暴雨,瞬间笼罩了整个会场。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十道黑影从朱红色的飞檐上跃下,手中的加固防爆盾牌在落地瞬间组成密不透风的屏障。

时间零领域悄然展开,在常人眼中快如闪电的专员落地动作,在昂热看来不过是慢镜头回放。

“重点防护头顶!” 昂热的声音穿透空气,执行部专员们立刻调整阵型,盾牌组成的穹顶精准地护住了昂热和犬山贺。

密集的弹雨如冰雹般砸在盾牌上,发出刺耳的金属轰鸣。黄铜弹壳不断从空中坠落,在水晶地面上弹跳滚动,叮叮当当的声响交织成死亡的序曲。

半分钟后,一道火光骤然从会场西侧冲天而起,火箭弹带着尖啸撞上屋顶,终结了这场闹剧。爆炸声震得吊灯摇晃,红牙飞檐应声坍塌,木屑与尘土漫天飞舞。

烟尘渐散,执行部专员们缓缓放下盾牌。十道身影整齐划一地面向昂热鞠躬:“让校长受惊了,源稚生少主命我等前来护卫,出现此等情况,向您赔罪。”

昂热望着盾牌上的弹痕笑了,眼中的警惕尽数消散:“我当是谁,看到这盾牌就知道不是敌人。替我向稚生问好,他永远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专员们列队退去后,犬山贺望着散落的弹壳,突然自嘲地笑了。

他走到宫本志雄和龙马弦一郎面前,深深鞠躬:“从即刻起,我将卸任犬山家主一职。下任人选,交由家族决议。”

老人花白的头发垂落肩头,遮住了他眼底的疲惫,这场针对他的刺杀,终究还是来了。

宫本志雄扶了扶眼镜,沉默着点头。龙马弦一郎则按住老人的肩膀,欲言又止。

昂热此时走到会场门口,他回头看向犬山贺:“我准备看看现在的日本,给我当导游?”

犬山贺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忽然笑出声来:“来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