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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总是隐藏在阴影里的眼睛,此刻彻底暴露出来,更是让人心生欲念。

眼尾泛着生理性痛楚的浓重红晕,长睫被冷汗浸得湿透,不住地颤抖着。

眸光涣散失焦,因为无法适应突然的光线和这绝对不该存在的“暴露”,而剧烈慌乱地闪烁着,如同被狂风暴雨摧折蹂躏后的蝶翼,充满了濒死的绝望与美丽。

最后一丝伪装的屏障,被彻底、无情地撕碎。

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狼狈与不堪,在这一刻,赤裸裸的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帝王那双深不见底、唯有黑暗潮汐汹涌的冰冷眼眸之下,也落在了旁边目瞪口呆、心如刀绞的萧锐眼中。

沈沐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露”、这剥除最后保护层的恐惧彻底击垮了。

那根紧绷到了极致、早已布满裂痕的意志之弦,终于嘣然断裂。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幼兽哀鸣般令人心碎的呜咽,身体猛地一软,最后的力量被抽干,直直地向前倒去。

萧执似乎早有预料,并未躲避,反而上前半步,伸出手,并非寻常的搀扶,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手臂穿过沈沐的膝弯与后背,将怀中那具彻底脱力,滚烫而轻颤不止,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躯体打横抱了起来。

“皇兄!”萧锐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失声惊呼,眼前这完全超出常理、颠覆认知的一幕几乎冲垮了他的理智!“你……你这是……”

萧执却根本无视了他的存在,仿佛他只是一团无关紧要的空气。

他抱着怀中轻颤而滚烫的身躯,感受着那细微无意识的痛苦呻吟拂过自己的颈侧。

转身,大步流星地向着殿后那专属于帝王的寝宫方向走去,只留给吓傻的、浑身冰凉的萧锐一个冰冷的背影,以及一句毫无温度的命令:

“滚回你的王府。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再敢踏出一步,”他顿了顿,声音如同冰刃刮过骨缝,“朕打断你的腿。”

沉重的殿门在两名无声上前的内侍手中,于萧锐面前轰然合拢,发出沉闷的巨响,将他所有未出口的惊骇、质疑、愤怒与不甘,彻底隔绝在外,也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殿内,光线透过窗棂,变得愈发幽暗。

萧执抱着沈沐,穿过重重深色的、绣着繁复龙纹的帷幔,径直走向那张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宽大奢华的龙榻。

他动作并不轻柔,甚至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意味,将沈沐放在柔软无比,冰凉滑腻的金线龙纹锦被之上。

那苍白的、汗湿的、写满痛苦的脸颊,那脆弱得不断颤抖的湿濡眼睫,那无力蜷缩着的、依旧细微颤栗的身体,与身下帝王专属尊贵耀眼的明黄色形成了无比刺眼又惊心动魄的对比,充满了禁忌与破碎的美感。

萧执站在榻边,身姿挺拔如松,玄袍逶迤。

他垂眸,如同一位审视着自己最得意也最残忍作品的艺术家,凝视着这具终于彻底剥去了所有伪装、赤裸裸呈现出最真实痛苦状态的身体。

他眼底翻涌着剧烈而黑暗的浪潮,那浪潮中有掌控一切的绝对满足,有残忍的好奇心得到极致餍足的兴奋,有目睹完美表象彻底破碎的快意,还有…本不该有的欲念…

他缓缓俯下身,宽大的阴影笼罩住榻上的人。

冰冷的手指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流连,抚上沈沐滚烫的、被冷汗彻底浸湿的脸颊,感受着那肌肤之下细微的、无法自控的痉挛般的颤抖,如同在欣赏一件终于彻底属于他的、正在承受最后也是最痛苦雕琢过程的艺术品。

“看……”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得只有微弱痛苦喘息声的寝宫内响起,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冰冷的喟叹,每一个字都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过沈沐残存的意识,“离了朕的药,你便成了这般模样……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

沈沐似乎被那冰凉的触碰刺激,身体无意识地缩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而痛苦的呻吟,长睫剧烈颤抖,涣散的眸光艰难地、徒劳地试图聚焦,最终却只能映出帝王模糊而威严的轮廓,如同噩梦中最深处的魔魇。

“……主……子……”破碎的、带着滚烫气息的气音从他干裂失血的唇间艰难溢出,充满了极致的痛苦与巨大的不解,还有一丝深植骨髓的、即便在这种意识模糊的时刻依旧顽强存在的本能依赖与乞求。

萧执的指尖在感受到那滚烫体温和微弱气音时,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眼底那深沉的暗潮骤然涌动得更加剧烈莫测。

他低下头,靠近那因痛苦而微微张开、失去所有血色的唇,如同来自深渊的魔鬼低语,将冰冷而偏执的宣告,一字一句,烙印般刻入对方混沌的意识深处:

“记住这种感觉……”

“记住这剥离一切后的痛苦与虚空……”

“记住,你是谁的所有物……”

“记住,能让你活下去、能给你安宁或痛苦的……唯有朕。”

窗外,凄风苦雨依旧不知疲倦地敲打着雕花窗棂,发出单调而阴郁的嗒嗒声,如同为这场刚刚拉开帷幕的、更加深入骨髓与灵魂的驯服与占有,奏响着一曲无尽循环的、压抑的序曲。

而龙榻之上,那场始于阴谋与血腥、扭曲与掌控,最终指向彻底征服与占有的驯养,终于撕开了所有温情的假象与药物的伪装,进入了最核心、最残酷,也最真实的阶段。

意识的最后一丝清明被无尽的黑暗与撕裂般的剧痛彻底吞噬前,沈沐恍惚的神智中,仿佛只感受到那两道冰冷而偏执的,如同深渊般的目光。

就像最灼热也最寒冷的烙印,带着帝王绝对的意志,不容抗拒地、深深地刻入了他的灵魂最深处。

再无挣脱与逃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