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嘴贱王者,舔遍万界 > 第51章 小打小闹没意思,这次玩个大的!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51章 小打小闹没意思,这次玩个大的!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将黑木镇笼罩在一片暖橘色的光晕中。

李闲缓缓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经过一下午的休息,他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至少不再是那种摇摇欲坠的虚弱模样。

“系统,检测一下我现在的交互点数量。”

【当前交互点:12点】

【来源:目标“张小三”的信任与崇拜情绪,品质:淡白色(普通民众),数量偏低但持续稳定。】

李闲嘴角微微上扬。十二点交互点虽然不多,但这是个好开始。更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到那股信任还在持续增长。

“王捕头,你饿不饿?”李闲转头看向一直闷闷不乐的王奎。

“还…还行。”王奎声音有些干涩。

“别还行了,我看你脸都绿了。”李闲撑着床沿站起身,“走,咱们出去转转,顺便找点吃的。我可不想饿死在这破房子里。”

王奎皱了皱眉:“你现在就出去,合适吗?陈知府说让你好好休息…”

“休息是为了更好地工作。”李闲活动了一下手脚,“再说,我总得实地勘察一下黑木镇的格局不是?光听别人说,哪有亲眼看来得准确。”

两人推门而出,夕阳的余晖洒在石板路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黑木镇不大,从县衙到街市也就几百步的距离。但此时的街道上,行人寥寥,偶尔遇到几个路人,也都行色匆匆,脸上写满了忧虑。

“先生!”

远远地,张小三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兴奋。

“这么快就办完了?”李闲有些意外。

“办完了,办完了!”张小三气喘吁吁,“先生,您真是神人啊!我按您说的,给李铁匠家的鸡舍挂了铜镜,您猜怎么着?”

“怎么了?”

“他家那只老母鸡,下午就听见叫唤了两声!虽然还有气无力的,但李铁匠说,这都好几天没听见它出声了,激动得非要给您立个长生牌位呢!”

【叮!检测到新的情绪波动,获得交互点+8】

李闲心中一喜,面上却保持着淡然:“效果这么快?看来那只鸡的问题不大,只是被煞气冲了心神。”

“还有王屠夫家!”张小三越说越兴奋,“我刚把黑豆撒在狗窝旁边,那条疯狗还真就不冲着空地狂叫了,虽然还是有些焦躁不安,绕着狗窝直转圈,但起码是消停下来了。王屠夫守了半个时辰,说那是三天来头一次这么安静,激动得差点给我跪下!”

【叮!获得交互点+6】

“至于刘寡妇家的孩子…她家实在困难,朱砂又贵。我想起我小时候我娘为我这腿伤求医的难处,就一咬牙,先帮她垫上了工钱,跟她说好了,等孩子好了,她帮我纳双鞋垫就行。孩子还没到哭闹的时候,得晚上才知效果。”

李闲点点头,心中暗自盘算。张小三这个人倒是实诚,而且做事麻利,可以重点培养。

“你做得很好。”李闲拍了拍张小三的肩膀,“这样,我再交代你几件事。”

“先生请说!”

“明天一早,你去镇子里找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就说我要在镇中心搭个台子,给大家免费看相算命,顺便讲讲风水常识,让百姓们都来听听。记住,一定要强调是免费的。”

张小三一愣:“先生,您这是…”

“为民解忧。”李闲神色郑重,“黑木镇现在人心惶惶,最需要的就是安抚。我虽然本事不大,但帮大家排忧解难,还是能做到的。”

“可是,万一来的人太多…”

“人多了好啊。”李闲笑了笑,“人多力量大,邪祟最怕的就是人气旺盛。咱们把全镇的人都聚在一起,那些鬼魅魍魉自然不敢靠近。”

张小三似懂非懂地点头,但眼中的崇拜之色更浓了。

【叮!获得交互点+5】

“对了。”李闲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刚才说的那个张员外,他家的井淘了没有?”

“这个…”张小三有些尴尬,“张员外说要先看看您说的其他办法有没有效果,如果有效果,他再花钱淘井。”

李闲冷笑一声。有钱人果然都是这样,想要好处,又不愿意付出代价。

不过无所谓,有的是办法让他主动来求自己。

“那就先放着吧。”李闲摆摆手,“办事要讲究缘分,强求不得。”

三人一边聊着,一边在街上慢慢踱步,李闲表面在和张小三闲聊,实际上却在仔细观察着黑木镇的布局。

整个镇子呈南北走向的长条形,主街贯穿南北,两侧分布着各种店铺和民居。从风水角度来看,这种格局倒还说得过去,至少没有大的破绽。

问题在于那座被封禁的山头。

李闲抬眼望去,那座山就在镇子的西北方向,距离不过三四里。按照风水理论,西北为乾位,主事业和男性运势。如果那里的煞气持续泄露,对整个镇子的影响将是毁灭性的。

“系统,分析一下那座山的气场流向。”

【正在分析…】

【目标:封禁山头(西北方向3.7公里)】

【检测到微弱的煞气泄露,主要通过地下水脉向镇区渗透】

【影响范围:以镇中心为圆心,半径约2公里的区域】

【泄露强度:每日递减0.3%,但基数庞大,预计完全消散需要3-5年】

李闲心中一紧。三到五年?那可不行,他哪有那么多时间慢慢等?

必须想个办法,加速这个过程。

“小三啊,你对这镇子里的各家各户都很熟悉对吧?”李闲忽然开口。

“那是自然,我从小在这长大,谁家养几只鸡我都记得清楚。”

“那好,我问你,镇子里哪家最有钱?哪家人丁最旺?哪家在街坊邻居中威望最高?”

张小三想了想:“最有钱的当然是张员外,家里良田千亩,还开着好几个店铺,人丁最旺的是东街的马家,老马头生了七个儿子,孙子辈都有十几个了,至于威望最高的…”

他顿了顿:“应该是镇南的苏老夫子。他以前是府城的秀才……还有回春堂的胡郎中。”

李闲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张员外?一个认钱不认人的铁公鸡,想从他身上刮功德,比登天还难,先放着。

马家?人多是多,但都是些脑子一热就往前冲的莽夫,今天能把你捧上天,明天就能把你踩进泥里,这火玩不好得烧着自己。

倒是这个苏老夫子……嘿,有意思, 读书人,最爱惜的就是那点破名声和风骨,跟孔雀似的,就爱开屏给人看。

这种人,只要顺着毛摸,挠准了他爱听好话的‘痒处’,把他忽悠瘸了,他能主动帮你把‘活神仙’的名号吹遍全镇,这可比我一个个去忽悠省事多了。

“走,咱们先去拜访一下这位苏老夫子。”

“现在就去?先生,这些读书人最麻烦,心思比娘们还绕。咱们就这么摸黑上门,不像拜访,倒像寻仇。再说,跟这种人打交道,耍嘴皮子比动刀子还累,万一说错一句,他能记恨你一辈子,到时候别说帮忙,不给你使绊子就不错了。这比跟那怪物硬拼还悬。”

“越是天黑,越能显出咱们的诚意,再说,文人都有个通病,喜欢被人景仰,我这个时候登门拜访,正好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镇南的苏宅坐落在一条安静的小巷里,青砖黛瓦,门前种着两棵梧桐树,虽然算不上豪宅,但收拾得干净整洁,颇有几分书香门第的气质。

李闲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上前去轻叩门环。

“请问苏老夫子在家吗?晚辈李闲,特来拜访。”

过了片刻,门内传来脚步声,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小童打开了门。

“你们找我家老爷有什么事?”小童警惕地打量着三人。

李闲恭敬地行了个读书人的礼,姿态不卑不亢:“晚辈李闲,字伯庸。家父曾望我平庸一世,安稳度日,奈何小子天生劳碌命,喜观山川之险,探风水之秘,今路过贵镇,久闻苏老夫子学问高深,乃一镇文胆,特来拜会,望夫子不吝赐教。”

小童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转身进屋通报去了。

不多时,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本线装书,眼神中透着读书人特有的清高。

“在下苏文康,不知道这位小友登门有何指教?”老者的声音不高,但很有威严。

李闲见正主出来,连忙收敛了那份江湖气,躬身作揖,姿态放得极低,口中则将方才对小童的说辞润色一番,说得愈发诚恳,尤其在“求教”二字上,更是带上了三分敬仰七分真挚。

他躬身作揖,姿态放得极低,心念却在瞬间一动。

【目标:苏文康】

【境界:无(普通人)】

【状态:审视、戒备、带着一丝文人的清高与自傲。】

李闲心中了然,知道对付这种老学究,光靠谦卑还不够,必须得挠到他的痒处,于是他直起身,将方才的说辞更加诚恳地复述了一遍,尤其在“求教”二字上,语气愈发真挚。

“哦?”苏文康的目光在李闲身上停留片刻,见他礼数周全,言辞恳切,眼中的审视略减,但依旧带着考校的意味,“听小友谈吐,倒不像是纯粹的方外之人。不知小友除了风水之术,也读圣贤书吗?”

“不敢,只是粗通文墨而已。”李闲谦逊道,“倒是听说老夫子当年是府城的秀才,学问渊博,晚辈心向往之。”

苏文康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表情,但眼神中的审视并未消退。

“晚辈不敢妄谈学问,只是听闻老夫子不仅经义精通,更对《舆地纪胜》颇有研究,晚辈行走江湖,最敬佩的便是这等知行合一、胸藏山河的前辈。今日路过,是想求教一二黑木镇周遭的山川地理,以印证所学。”

这番话不谈空泛的诗词文章,反而切中对方可能引以为傲的冷门学识,既显诚恳,又挠到了痒处,苏文康眼中果然闪过一丝讶异,审视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哦?你还知道《舆地纪胜》?有点意思,也罢,外面风大,进来喝杯热茶吧。”

李闲心中一喜,知道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进了苏宅的正堂,李闲环顾四周,只见堂中陈设简朴,但书香气息浓郁。

正中悬挂着一幅“学而时习之”的字画,笔力遒劲,显然出自名家之手。

“老夫子这字画,笔法精妙,想必是名家真迹?”

苏文康捋了捋花白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是当年在府城时,恩师亲笔所赠,我那恩师乃是当朝翰林出身,这幅字在外面可是千金难求。”

“晚辈眼拙,险些错过这样的珍品。”李闲恭敬行礼,“能在老夫子府上见到翰林真迹,实在是三生有幸。”

苏文康愈发满意,招手让小童上茶。

苏文康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眼中精光一闪,指着窗外的夜色与镇子轮廓道:“小友既然对《舆地纪胜》有研究,又精通风水堪舆,想必对山川之气感受非凡。

老夫书房墙上挂有一幅《黑木镇山川形胜图》,乃是早年游历所绘,自认有几分神韵。

不如你我移步,就着此图,以山为题,以水为韵,即兴对谈几句?也让老夫见识一下,你这风水之术,是如何与山川文理相通的。”

李闲微微一笑,随着苏文康移步书房。

书房内果然挂着一幅《黑木镇山川形胜图》,笔触苍劲,将山脉走向与水流穿行描绘得颇有气势。

苏文康正待开口,却见李闲的目光并未完全聚焦于图上,反而微微皱眉,视线在图上的乾位(西北)与书房的西北角之间来回扫了两下,最终落在了角落那盆枯萎的菊花上,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小友?”苏文康有些不悦,觉得对方不够专注。

李闲这才如梦初醒般拱手道:“晚辈失礼了,只是观此山川形胜图,乾位山脉巍峨,本该是龙脉之首,贵宅也正处于受其庇护的方位,气运本该亨通,可晚辈却感觉府上此方位的气机凝滞不通,这才……咦?这般风雅的书斋,怎么……哎,晚辈失言了。”

苏文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微一变:“这盆花…是内子生前最爱的品种,她去世后,老夫便一直留着,不忍扔掉。”

“原来如此。”李闲心中暗喜,机会来了。“老夫子重情重义,实在令人敬佩。不过…”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做出犹豫的样子。

“不过什么?”苏文康追问道。

“老夫子,晚辈说句不中听的,您可别往心里去。咱们风水一行里有句老话,叫‘枯木不留堂,阴阳不共器’。这故人的东西,留的是念想,但要是留错了地方,这念想就容易变成‘牵绊’,牵着活人,绊着运道。当然,这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江湖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苏文康皱起眉头:“什么影响?”

李闲装作不愿多说的样子:“这…老夫子,晚辈只是路过的客人,不该多嘴的。”

“无妨,你尽管说来。”苏文康放下茶盏,神色认真起来。

“晚辈听长辈说,花草凋零,五行属衰,若长期摆放在居室中,容易引来阴郁之气,对主人的精神和运势都不太好,尤其是摆在…”李闲看了看那个位置,“西北方位,更是不妥。”

【叮!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获得交互点+3】

苏文康沉默了片刻,捋着胡须,眼神中带着审视与追忆,缓缓道:“睹物思人罢了,人老了,精神自然不如以往。小友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

李闲见他嘴硬,也不点破,只是轻叹一声:“是晚辈多言了。只是……老夫子您近来,是否总觉得午后困乏,提笔忘字,且左肩时常有酸沉之感?乾位主首,西北凝滞,气血不通,最先应在此处。这花,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苏文康听到“提笔忘字”和“左肩酸沉”,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脸色终于变了,这些症状正是他近来最苦恼之事,却从未对外人言,这年轻人是如何得知的?

他心中大骇,再看向那盆枯菊时,眼神已然不同。

“老夫子,晚辈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老夫子,您是读书明理的人,大道理比我懂得多。晚辈就说句实在的:这花枯了,是断了生机,您留着它,就像在这风雅书斋里开了一扇漏阴风的窗,日夜吹着您的文运和阳气。老夫人泉下有知,是希望您睹物思人,还是希望您被这死气耗干了身子,早点下去陪她?真正的念想,是您身子骨硬朗,把她的那份儿也好好活着,而不是守着一盆枯草,把自己也熬成一棵枯草啊。”

苏文康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还是摇了摇头:“话虽如此,但这毕竟是内子生前最爱之物…”

李闲心念一动,决定加把火:“老夫子,不如这样,您可以将这盆花移到后院,重新栽种,若是能重新开花,那便是老夫人在天之灵的祝福,若是枯死,那也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生死有命,花开花落皆是自然。”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苏文康终于被说动了:“也好,就按小友说的办。”

他叫来小童,让其将花盆移到后院。

【叮!获得交互点+8】

李闲趁热打铁,嘿嘿一笑:“老夫子,晚辈我走南闯北,见过的大宅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像您这宅子,坐南朝北,藏风聚气,把这文昌气养得这么润的,还真是头一回见,您这哪是宅子,简直就是个养着文曲星的宝葫芦啊!”

苏文康被他这句“养着文曲星的宝葫芦”逗得莞尔,捋着胡须,眼中带着一丝考校的笑意:“小友这嘴,倒是比风水先生的罗盘还会转。听你这意思,是也懂堪舆之术?”

“不敢说懂,只是家师乃是云游四方的奇人,平生就好两件事,一是喝酒,二就是看山观水,晚辈不才,跟着他老人家混饭吃的时候,偷学了三招两式,也就敢在老夫子您这等明理人面前班门弄斧,求个指点。”

“那你看看老夫这宅院,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李闲起身,装模作样地在堂中踱了几步,不时点头或皱眉,做出认真勘察的样子。

“老夫子,您这宅院整体格局极佳,但有几个小细节可以调整一下。”

“愿闻其详。”

“首先,您这书房向阳,本是好事,但正午阳气过盛,风水上称之为‘午时火煞’。火煞冲顶,最易扰乱文思,让人心浮气躁,看似精神,实则耗神。这就像用烈火煮茶,水开了,茶也焦了。晚辈建议,在窗前悬挂一水蓝色薄纱,以水色克火煞,既不遮挡文昌光,又能化烈阳为温润,养神静心。”

苏文康连连点头。

“其次,您这正堂的书案摆得有点‘偏心’了。这好比文曲星天天早上敲您家东窗,想给您送点‘开窍灵光’,结果全洒地上了,书案一点没接着,多浪费啊!您把它往东挪个两尺,正对着卯时(早晨5-7点)的紫气东来,让那晨光直接照在书卷上,我保证您早上看书一个顶俩,思路比喝了十斤好酒还顺溜!”

李闲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苏文康的反应,每当对方露出认同的表情时,他就能感觉到又有一些交互点入账。

“最后,”李闲指向大门方向,神色一肃,“老夫子,所谓‘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您这两棵梧桐长得是好,但枝叶过于繁茂,都快把门楣给压住了,这在风水上叫‘乔木压顶’,别说引凤凰了,家里的文气都出不去,外面的贵气也进不来。您只需稍作修剪,让树冠‘高而不压,疏而不漏’,气流畅通了,这‘凤凰’啊,自然就愿意落下来歇歇脚了。”

苏文康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对李闲的崇敬之情也愈发浓厚。

【叮!获得交互点+15】

“小友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见识,实在让老夫刮目相看。”苏文康起身拱手,“不知小友师承何处?”

“嗨,什么师承,就是家里老头子嫌我到处惹是生非,把我赶出来,让我自个儿讨生活,本来想着游山玩水,结果撞上黑木镇这档子事,我这人吧,就是心肠热,见不得街坊邻居愁眉苦脸的,总想伸把手,哪怕是帮倒忙呢。”

“哦?”苏文康眼神一亮,“小友也听说了镇上的怪事?”

“略有耳闻。”李闲点头,“晚辈虽然本事不大,但看相算命、勘察风水还算拿得出手。若是能帮到镇上的百姓,也算功德一件。”

苏文康沉思片刻:“小友有心了,不过这镇上的事情确实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老夫子若是不介意,晚辈愿意听您详细说说。”李闲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姿态。

苏文康喝了口茶,缓缓开口:“这事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时候镇西北的山上忽然冒出血光,把半边天都映红了。县里派人去查看,说是山上有什么邪物作乱,已经封禁了那片区域。”

“然后呢?”

“然后镇上就开始出现各种怪事。先是牲畜不安,鸡不打鸣,狗夜里狂吠。接着就是人心惶惶,生意萧条。你看现在这街上,天还没完全黑,路上就见不着几个人了。”

苏文康叹了口气:“老夫在这镇上住了十几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光景。”

李闲装出忧虑的表情:“确实诡异。不过老夫子,晚辈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什么想法?”

“晚辈觉得,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有人站出来安抚民心。您在镇上德高望重,若是能组织大家聚一聚,说一说,或许能缓解这种恐慌情绪。”

苏文康摇头:“老夫也想过,但一来不知该说些什么,二来…”他停顿了一下,“二来老夫毕竟只是个教书匠,镇上的事务还是要县里来处理。”

李闲眼珠一转:“老夫子过谦了。民心安定,远比官府的政令更重要。而且晚辈有个建议,您看如何。”

“你说。”

“不如明日老夫子召集镇上的乡亲们,就在镇中心搭个台子。您负责讲讲道理,安抚人心,晚辈帮着给大家看看相,勘察勘察风水,消除一些迷信恐惧。”

李闲顿了顿,接着说:“这样既能体现您的德行,又能实实在在地帮助乡亲们。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若是效果好的话,县里也会对您刮目相看。说不定还能重新回到官场,一展抱负。”

苏文康眼中闪过一丝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

李闲一摆手,笑道:“老夫子,您这就说错了。小偷小摸才叫招摇,咱们这叫‘立德’!您想想,如今镇上人心惶惶,如同一盘散沙。您登高一呼,以满腹经纶安抚人心,这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哪是招摇?这是在铸就您一生的清誉!百年之后,镇上的人只会记得,在最黑暗的时候,是苏老夫子站出来,点亮了第一盏灯。这功德,可比您书房里那幅翰林的字画,要珍贵万倍啊!”

【叮!获得交互点+12】

苏文康被这番话说得浑身一震,浊气尽出。

他看着眼前这个言语轻浮却目光真诚的年轻人,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为生民立命”的豪情。

是啊,读了一辈子圣贤书,难道就为了在书斋里明哲保身,眼睁睁看着乡邻在恐惧中沉沦吗?

那他的“文胆”之名,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想到此处,他猛地一拍桌案,眼神中的犹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决然与光彩:“好!说得好!老夫这把老骨头,便是拼着身败名裂,也要为黑木镇,点亮这盏灯!”

屋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李闲起身告辞:“时候不早了,晚辈就不多打扰了。

明日一早,晚辈会提前到镇中心准备。”

送走了李闲三人,苏文康站在门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既兴奋又忐忑。

而李闲走在回程的路上,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第一个目标,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