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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朕的北宋欢乐多 > 第257章 疾风知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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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夏雨如同无尽的珠帘,笼罩着北疆的山川,也笼罩在每一个关心时局的人心头。雨水带来了短暂的清凉,却也带来了泥泞、迟滞,以及潜藏于水汽之下的、愈发浓烈的杀机。寿王精心编织的多线危机之网,开始悄然收紧。

一、 八百里加急:西南烽烟骤起

雨夜,一骑快马踏破汴京官道的积水,带着一身泥泞与风尘,直闯皇城,送来了西南夔州路的八百里加急军报。

垂拱殿内,烛火通明。赵小川展开军报,目光迅速扫过,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军报称,夔州路南部数个羁縻州(朝廷名义管辖,实际由当地土司统治的地区)因“盐引分配不公”、“汉官欺压”等由头,联合作乱,聚众数万,攻陷了两座县城,劫掠府库,其势汹汹,已威胁到通往巴蜀的咽喉要道!

“混账!”赵小川将军报拍在御桉上,声音中压抑着怒火,“早不乱晚不乱,偏偏在这个时候!盐引?怕是有人暗中煽风点火!”

他立刻意识到,这绝非偶然。北疆对峙,西线未宁,西南又起烽烟,这巧合得令人心惊。这是阳谋,逼他分兵,分散他本就紧张的兵力与资源。

“陛下,西南地势险峻,夷兵悍勇,若处置不当,恐成燎原之势,截断我朝与西南联系,动摇巴蜀根基!必须立刻派兵镇压!”枢密使急切奏道。

“派兵?从何处派?”章惇立刻出列反驳,“西线战事胶着,狄咏将军在北疆压力巨大,京畿禁军不可轻动。难道要从江淮调兵?千里迢迢,师老兵疲,如何平乱?”

朝堂之上,立刻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主剿、主抚、调何处兵、派何人往,众说纷纭。核心问题只有一个:在保证北疆、西线这两个主要战略方向不被削弱的前提下,如何应对西南的突发危机?这无疑是对朝廷战略统筹和资源调配能力的极限考验,是一次关乎国运的“绩效大考”。

赵小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飞速权衡。他知道,此刻任何决策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传旨!”他最终开口,声音恢复了帝王的沉稳,“命荆湖路转运使兼安抚使,即刻抽调本路屯驻禁军一万,汇合夔州路当地兵马,先行弹压,稳住局势!同时,以八百里加急告知狄咏西南之事,令其心中有数,北疆防线,绝不能有失!绩效目标:西南乱局,两月内必须初步平定;北疆防线,寸土不得有失!”

他没有从北疆或西线抽调一兵一卒,而是动用了地理位置相对靠近、且有一定机动力量的荆湖路兵马。这是一个风险与机会并存的决策,考验的是荆湖路军队的战斗力和平叛将领的能力。

二、 北疆应对:狄咏的“绩效”权衡与沈括的回归

西南叛乱的消息,同样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北疆狄咏的手中。

狄咏看完军报,久久不语。他走到地图前,目光在北疆漫长的防线与遥远的西南之间来回移动。压力,如同无形的山峦,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将军,朝廷未从北疆调兵,已是万幸。”副将松了口气。

“万幸?”狄咏摇了摇头,“朝廷不动北疆之兵,是因北疆不容有失。这意味着,所有的压力,都将由我们独力承担。辽军若知西南生乱,岂会放过这等良机?”

他立刻召开了军议,调整部署:

1. 情报预警提升至最高:所有斥候、哨探取消轮休,全力监控辽军动向,尤其是“铁林军”主力的任何细微异动。绩效目标:确保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提前一至两日预判辽军主攻方向。

2. 资源再分配:将有限的“辣椒烟雾罐”和龙涎金箭簇,更加集中地配属给几个关键节点的守军和精锐突击队。绩效目标:确保关键位置的火力强度和反击能力。

3. 预备队机动化:将手中最后的战略预备队,一支三千人的骑兵,进一步拆分,组成数支更灵活的快速反应分队,部署在防线后方交通便利之处。绩效目标:提升对整个防线的支援速度和覆盖范围。

4. 心理战与谣言管控:严密封锁西南叛乱的消息,防止在军中流传,动摇士气。同时,可适当散布一些“朝廷已调集百万大军,不日将北伐”的虚假信息,迷惑辽军。绩效目标:稳定军心,干扰敌方判断。

狄咏的每一个决策,都是在极端压力下对有限资源进行的“绩效”再分配,力求在防御的强度、广度和弹性之间,找到那个最危险的平衡点。

而就在这风雨飘摇、内外交困之际,一个好消息如同阴霾中的一缕阳光,照进了“星火”工坊——沈括的病,在太医的精心调理和药物的持续作用下,终于有了明显的好转。虽然身体依旧虚弱,需要拄着拐杖行走,但他的神智已经完全清醒,眼神中也重新有了往日的锐利与沉静。

苏轼和鲁小宝第一时间将工坊近期的情况,尤其是推行“法式”和面临的材料瓶颈,向他做了详细的汇报。

沈括静静地听着,没有立刻发表意见。他让鲁小宝扶着他,慢慢地巡视了一遍工坊,看着墙上张贴的《基础锻造法式》图册,看着那些正在埋头研究替代材料的年轻工匠,看着库房里那所剩无几的龙涎金……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苏轼身上。

“子瞻(苏轼字),”沈括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带着真挚的感激,“此番,多亏有你。这‘法式’之道,乃救时良策,亦是长远之基。老夫……不如你。”

苏轼连忙摆手:“存中兄言重了,小弟不过是拾遗补缺,维持局面罢了。真正的难题,还是这材料之困。”

沈括点了点头,目光重新投向那几块黯淡的龙涎金:“龙涎金乃天赐,可遇不可求。与其坐困愁城,不如另辟蹊径。”他沉吟片刻,道:“我卧病期间,反复思量,或许……我们之前过于执着于龙涎金本身的‘完美’特性了。”

他拿起一块失败的合金样品:“性能不及龙涎金,未必就无用。关键在于,如何将有限的龙涎金,或者说,将我们掌握的‘临界塑性锻造法’,用在最能发挥其作用的地方。譬如,不必追求整支箭簇皆为龙涎金,可否只以其为箭头,甚至仅为箭尖,主体仍用百炼精钢?或者,尝试将其与其他韧性极佳之金属复合,取长补短?”

他顿了顿,继续道:“还有,子瞻你组织的替代材料研究,方向是对的。但可更系统一些。可命人广泛搜集各地奇矿异铁之记载、传说,乃至前朝古籍中关于‘金铁’的记述,逐一筛选,建立档案。同时,加大对现有优质铁矿的深度锻造研究,看能否通过极致的工艺,逼近甚至超越其理论性能极限。绩效目标:不求单点突破,但求多点开花,积累技术储备,拓宽材料选择。”

沈括的回归,并未立刻带来惊天动地的技术突破,但他那清晰的技术思路和更具前瞻性的视野,如同给迷茫的航船重新校准了罗盘。他不再仅仅是一个技术天才,更是一个经历过崩溃与重生后,对技术路线、资源管理和团队协作有了更深理解的战略家。

三、 汴京的定力:孟云卿的“绩效”后勤与太子的“数据”

西南叛乱的消息,同样在汴京城内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市井间流言再起,人心浮动。

孟云卿展现出了超越常人的定力。她并未被突如其来的坏消息打乱阵脚,而是更加专注于她的“绩效”后勤保障。

她下令内府库,对供应北疆、西线军需的几家核心皇商,进行“供应链风险排查”,评估其抵抗商业打击和意外变故的能力,并对薄弱环节提前进行支持或寻找备份。同时,她利用自己在命妇和官眷中的影响力,组织了一场低调而高效的“捐输助边”活动,并非强制摊派,而是以“自愿量力,为前线将士添一衣一甲”为名,筹集了一批银钱和物资,通过皇城司渠道,秘密送往北疆和西线。这既是实际的支持,也是一种无声的民心导向。

而在东宫,太子赵言对“绩效”的痴迷又有了新花样。他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张简陋的北疆地图(当然是删减版),开始用不同颜色的米粒,代表宋军和辽军,在地图上摆来摆去,试图“推演”战局。

“这里,狄将军兵多,放三粒白米;这里,辽狗可能来偷袭,放两粒黑米……”他一边摆弄,一边自言自语,“西南乱了,要分兵吗?分多少?父皇说不能分北疆的兵,那从哪里分呢?荆湖路的兵,走到西南要多久?他们的‘绩效’好不好?”

他试图用他所能理解的、最简单直白的方式,去模拟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复杂军国大事。虽然幼稚得可笑,但那专注的神情和试图量化、分析问题的思路,却让偶尔前来考校他功课的赵小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绩效的理念,正在这个帝国未来的继承者心中,以一种独特的方式生根发芽。

四、 山雨欲来风满楼

雨水渐渐停歇,北疆的天空露出一角惨白的阳光,照在湿漉漉的山林和营寨上。然而,空气中的紧张气氛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凝重。

辽军大营中,战马的嘶鸣声明显增多,炊烟也比往日更浓。斥候回报,辽军“铁林军”正在检查装备,补充箭矢,似乎有大动作的迹象。

狄咏站在加固后的哨塔上,极目远眺。他知道,西南的消息恐怕瞒不了多久,辽军的进攻,很可能就在这几日。他麾下的将士,已经按照新的部署进入了最高戒备状态。

“星火”工坊内,炉火比往日更加炽烈。在沈括的指导下,工匠们正在尝试他提出的“龙涎金复合箭头”方案,以及加紧测试几种最有潜力的替代材料。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正在与时间赛跑。

汴京城内,赵小川收到了狄咏关于辽军异动和沈括病愈的奏报。他沉吟良久,提笔写下八个字:“朕信卿等,放手施为。”

没有具体的指令,只有毫无保留的信任。他将北疆的“绩效”考核权,完全交给了狄咏和沈括。

雨后的北疆,万物似乎都被洗涤过一遍,清晰而冷冽。阳光刺破云层,在山峦间投下斑驳的光影,也照亮了防线后宋军将士坚毅的面庞,以及工坊内那不甘熄灭的炉火。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真正的考验,即将到来。

雨后的北疆,空气清冽,阳光奋力穿透残余的云层,将光芒洒向湿漉漉的山川。然而,这短暂的宁静之下,是如同拉满弓弦般的紧张。狄咏的预感没有错,辽军并未给宋军太多喘息之机,酝酿已久的攻势,伴随着逐渐干燥的土地,悍然发动。

一、 狼烟骤起:铁林军的雷霆一击

这一次,辽军主帅耶律斜轸不再试探,也不再分兵迂回。他动用了“铁林军”主力近两万人,辅以数万部族军,如同一柄沉重的铁锤,直接砸向了狄咏防线看似最坚固的环节——玄都观主阵地东侧二十里处的“鹰嘴隘”。

鹰嘴隘地势虽险,但并非不可逾越,且一旦突破,便可长驱直入,威胁宋军侧后,甚至直接窥视“星火”工坊大致所在的区域。耶律斜轸选择此地,显然是要以绝对的优势兵力,行雷霆一击,一举摧垮宋军的防御信心。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辽军“铁林军”身披重甲,手持巨盾长矛,在密集的箭雨和投石掩护下,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勐烈冲击着宋军依山势构筑的营垒和壕沟。他们显然吸取了落鹰峡的教训,前排重甲兵的盾牌明显加厚,甚至有些还覆盖了湿牛皮,以抵御可能出现的“妖箭”和火攻。

宋军依托工事,拼死抵抗。弓弩手将箭矢如同泼水般射向敌军,滚木礌石沿着山坡轰然落下。然而,辽军悍勇异常,顶着伤亡,步步紧逼,战线在残酷的拉锯中缓缓向着宋军阵地推移。

“将军!鹰嘴隘压力巨大,李都指挥使请求增援!辽军攻势太勐,我军伤亡不小!”传令兵浑身浴血,冲进狄咏的中军大帐。

狄咏盯着沙盘,脸色凝重。他手中可用的机动兵力已然不多,西南叛乱的消息虽未公开,但无形的压力让他必须精打细算每一分力量。

“告诉李都指挥使,没有援兵!鹰嘴隘必须守住!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要把辽军钉死在那里!绩效目标:坚守十二个时辰,杀伤敌军数量必须达到我方伤亡的两倍以上!”狄咏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传令左右两翼兵马,加强攻势,策应鹰嘴隘,牵制辽军兵力!令‘快速反应营’一队、二队,向鹰嘴隘侧后运动,伺机袭扰辽军后勤队伍!”

他不能轻易动用最后的预备队,那是对付辽军可能存在的后手,或者应对其他方向突发危机的最后保障。此刻,他只能在绩效指标上施加极限压力,逼出前线将士所有的潜能。

二、 工坊的极限输出:复合箭头的初啼

鹰嘴隘的喊杀声,即便隔着重重山峦,也隐隐传到了“星火”工坊。所有人都明白,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

沈括不顾病体虚弱,坚持坐在锻造工坊的核心区域指挥。他的回归,带来的不仅是技术思路,更是一种沉静而强大的定力。

“鲁大师,复合箭头方案,进度如何?”沈括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沈公,按您的法子,用龙涎金做了一百个箭尖,已经嵌合到精钢箭杆上,正在做最后淬火!只是……这玩意太小了,威力能行吗?”鲁小宝看着那些只有指甲盖大小、闪烁着暗金光芒的箭尖,有些怀疑。

“龙涎金之利,在于其无坚不摧的穿透性。箭头虽小,若能精准命中甲胃缝隙或面门,依旧致命。更重要的是,它能节省下大量龙涎金,让我们能制造更多箭矢!”沈括解释道,“立刻组织最好的弩手,进行五十步破甲测试!绩效目标:验证复合箭头对辽军加厚铁甲的有效性,并即刻开始小批量生产,优先供应鹰嘴隘方向!”

测试结果很快出来。在五十步内,这种龙涎金复合箭头虽然无法像完整的龙涎金箭簇那样轻易撕裂厚重的胸甲主防护,但对于头盔、颈甲、臂甲等相对薄弱的部位,以及战马的马甲,依旧展现了惊人的穿透力!更重要的是,它的命中率似乎比沉重的全龙涎金箭簇更高!

“好!此法可行!”沈括眼中闪过亮光,“立刻按优化后的法式,全力生产复合箭头!同时,替代材料组,将目前性能最好的‘陨铁叠打’箭簇也加紧生产一批,作为补充!”

工坊如同上紧发条的机器,在沈括清晰的指令和苏轼协调保障下,开始了新一轮的极限输出。炉火日夜不熄,新的、带着暗金箭尖或乌黑陨铁箭头的弩箭,被一捆捆地装上马车,在皇城司精锐的护送下,冒着风险运往前线。

三、 鹰嘴隘的血色绩效

鹰嘴隘的战事已持续了四个时辰,惨烈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宋军阵地前,双方士兵的尸体层层叠叠,鲜血将山坡上的泥土都染成了暗红色。辽军的攻势一波猛过一波,宋军虽然拼死抵抗,但伤亡持续增加,部分地段已经开始动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方运送补给的队伍,将第一批三百支龙涎金复合箭头和五百支陨铁箭簇送上了阵地。

指挥作战的李都指挥使已经杀得浑身是血,他抓起一支复合箭头弩箭,搭上强弩,瞄准了一个正在挥舞狼牙棒、咆孝着冲锋的辽军百夫长。

“休——”

弩箭离弦,发出一声轻微的尖啸。那辽军百夫长下意识地举盾格挡,却没想到这支箭如此迅疾刁钻,竟然“噗”地一声,从他盾牌上缘的空隙钻入,精准地射穿了他的咽喉!

百夫长勐地一僵,难以置信地捂住脖子,轰然倒地。

“好箭!”李都指挥使精神一振,“瞄准了射!专射面门、脖颈!”

得到新式箭矢补充的宋军弩手,士气大振。他们不再盲目地覆盖射击,而是开始有选择地狙杀辽军的军官、旗手以及那些防护相对薄弱的部位。虽然无法立刻扭转兵力劣势,但这种精准而致命的打击,明显迟滞了辽军的进攻节奏,给苦战的守军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与此同时,狄咏派出的“快速反应营”也成功袭击了辽军一支运送攻城器械的后勤队伍,焚毁了几架云梯和一辆冲车,虽然战果不大,却进一步扰乱了辽军的进攻部署。

鹰嘴隘的战局,暂时稳定了下来。宋军以巨大的伤亡为代价,顶住了辽军主力最凶勐的一波进攻。狄咏设定的“坚守十二时辰”和“杀伤比例”这两个关键绩效指标,在血流成河的厮杀中,被前线将士用生命和意志,艰难地向着达标线推进。

四、 汴京的无声战场与太子的“绩效”推演

鹰嘴隘血战的消息传回汴京,朝野震动。虽然狄咏顶住了第一波攻势,但谁都知道,这只是开始。

赵小川顶着巨大的压力,一方面严令荆湖路加快平叛步伐,另一方面,再次从内帑拨出巨额赏赐,犒劳北疆将士,并明确表示:“北疆之战,关乎国运,凡有功将士,不吝封侯之赏!”

孟云卿则更加专注于后勤保障的细节,她甚至亲自过问送往北疆的药材、绷带、以及御寒衣物的质量和数量,确保一线将士无后顾之忧。她的绩效,体现在这看似琐碎却至关重要的支持上。

而在东宫,太子赵言的地图推演更加“繁忙”了。他不仅用米粒,还找来了不同颜色的丝线,代表援军、粮道和可能的敌军动向。

“鹰嘴隘在这里,狄将军在守……辽狗好多黑米……”他小脸严肃,用丝线将代表北疆和西南的区域连起来,“西南乱了,这里的白米要过去……那这里就空了怎么办?”

他试图理解父皇为何不从北疆调兵,以及如何平衡不同战线的“绩效”。这种幼稚的推演,某种程度上,正是帝国最高决策者面临的困境缩影。

五、 转折的前夜

鹰嘴隘的血战暂时停歇,双方都在舔舐伤口,准备下一轮更残酷的搏杀。辽军虽然受挫,但主力未损,耶律斜轸绝不会甘心失败。而宋军,虽然顶住了压力,但兵力、物资的消耗巨大,已是强弩之末。

“星火”工坊送来的复合箭头,虽然发挥了作用,但数量有限,且龙涎金库存已几乎见底。沈括和苏轼都知道,必须尽快在替代材料上取得突破,否则下一轮战斗,宋军将失去这唯一的技术优势。

狄咏站在夜幕下的哨塔上,望着远方辽军营地连绵的灯火,心中清楚,耶律斜轸下一次的进攻,必将更加致命。他手中可打的牌已经不多,绩效的考核,已到了最残酷的阶段。

雨水洗净的天空,繁星闪烁,清冷的光芒照耀着这片即将再次被鲜血浸染的土地。鹰嘴隘的暂时坚守,并非胜利,仅仅是为更艰难的考验,争取到了一丝宝贵的时间。真正的风暴眼,正在收缩,更大的危机,如同夜色般悄然合围。能否撑过接下来的考验,取决于前线将士的意志,取决于工坊的技术突破,更取决于后方能否提供持续而稳定的支持。绩效的刀刃,已然架在了大宋北疆的咽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