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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玲站在一旁,看着葛小兰,嘴角不易察觉地撇了一下,小声嘀咕道:“我就知道,有些人啊,一闻到饭香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葛小兰似乎听到了郑晓玲的话,但她装作没有听见,只是干笑了两声,然后跟着众人一同走进了厨房。

此时,厨房里弥漫着阵阵菜香,裴烬正在炉灶前忙碌地炒着菜。

纪安然见状,赶忙上前帮忙打下手,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摆满了餐桌。

葛小兰也想着帮忙,可看着两人之间的默契,自己丝毫插不进去手,只好放弃。

不一会儿,饭菜摆满了桌,有红烧肉、炒青菜、炖豆腐,红烧鱼,还有个番茄蛋汤,蒸了一锅米饭。

葛小兰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饭菜,都是她平时想吃也吃不着的。

最主要的是,这些竟然都是裴同志做的。

刚刚她在厨房看的清清楚楚,纪安然根本就没怎么动手,都是裴同志一个人在忙碌。

“吃啊,别客气,趁热。”

纪安然招呼几人吃饭,看着葛小兰愣愣的盯着桌子上的菜,眼睛都红了。

略一思索就知道这人又开始嫉妒了,顿时便失去了招待她的兴趣。

纪安然给郑晓玲夹了一块红烧肉过去:“赶紧尝尝,这个红烧肉比国营饭店的怎么样?”

郑晓玲早就开始埋头苦吃,将纪安然夹过来的大肉块,一口吞下。

口齿不清的夸赞道:“嗯,真的很好吃,你别管我了,你吃你的。”

裴烬则是在一旁静静的给纪安然夹菜,盛汤,伺候的面面俱到。

郑晓玲看着两人的互动,感觉自己还没吃,就已经饱了,这狗粮吃的猝不及防。

不再去看两人,郑晓玲手中的筷子速度快的简直要飞起,边吃边赞:“裴工的手艺真不错,比饭店大厨都强。”

葛小兰也不甘示弱,一个劲地夸菜好吃,还不停地往自己碗里夹菜。

中途竟然还想给裴烬夹菜,被裴烬眼疾手快的躲开了。

这个举动,餐桌上的人都看在了眼里,郑晓玲更是,时不时就翻个白眼。

葛小兰被裴烬躲开后,脸涨得通红,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她强装镇定,继续埋头吃饭,可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郑晓玲小声对纪安然嘀咕:“这脸皮可真厚。”

纪安然只是笑笑,没接话,继续享受着裴烬的贴心照顾。

对于葛小兰的心思,纪安然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能被抢走的人和物,本来就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她纪安然也不稀罕。

吃到一半,葛小兰突然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哎哟”叫了起来。

几人都被她这一嗓子惊到,纷纷看向她。

纪安然皱了皱眉,关切又带着一丝怀疑地问:“你怎么了?”

葛小兰捂着肚子,声音颤抖地说:“我……我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郑晓玲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难不成是吃太多撑的。”

裴烬和纪安然对视一眼,没说话。

葛小兰见没人扶她,只能自己艰难地起身,往厕所跑去。

郑晓玲看着她的背影,撇撇嘴说:“看我说的对吧,这就是吃饱了撑的。”

等到葛小兰从厕所出来,人已经好多了,更是惹来郑晓玲的不屑。

“你没事吧?”

“没事,我已经好多了。”

葛小兰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应该是经常不吃荤腥,肠胃一下子受不住,才闹肚子的。

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剩菜,还有不少,葛小兰有心问问,这些剩菜她想带回去。

但是转头看到裴同志,又觉得太丢人,便没有开口。

午饭都吃完了,葛小兰还磨磨蹭蹭的不想离开。

郑晓玲早就看这个人不顺眼了,刚刚吃饭的时候,那眼神时不时的就瞟向裴工,当谁看不见啊。

于是,郑晓玲起身对着纪安然说道:“好啦,我这吃了吃了,喝也喝了,就不在这当电灯泡了。”

郑晓玲觉得自己都已经这样说了,这个葛小兰应该能听出来自己的意思吧。

谁知道,郑晓玲都已经走到门口了,葛小兰还坐在那里,屁股不挪窝。

“葛同志,要不要一起啊?”

郑晓玲明明白白的邀请,让葛小兰想要装糊涂也装不成。

只好期期艾艾的跟在郑晓玲身后离开。

纪安然好笑的看着郑晓玲耍宝,也不制止。

主要是这个葛小兰现在是真的讨人嫌,她以后一定不会主动招惹了。

等到两人离开,纪安然和裴烬两人相视一眼,“噗嗤”笑出声。

第二天一早

东省的清明,还裹着料峭寒意,冻土还没有完全化透,风刮过荒山时带着枯草的涩味。

纪安然穿着厚厚的蓝布棉袄,戴着雷锋帽和手套,手里拎着扫墓用的祭品,踩着没膝的枯槁往桦林县后山上走。

山路是附近村里人踩出来的窄道,雪水融了又冻,地面结了一层薄冰,每走一步都要攥紧路边的树干。

艰难的上了山,纪安然看着满山的枯槁和零零星星的坟包,有些分不清楚方向。

她的父母没有葬在烈士陵园里,因为落叶归根,是父母的遗愿。

所以纪安然就将父母葬在了老家的这片后山上。

终于来到了父母的坟前,纪安然蹲下身,用带来的一个小铲子,刨开坟头的浮土和残雪,把蔫了半截的的柳枝插在坟包顶端,又从网兜里拿出几张黄纸,按照老规矩,用土坷垃压在坟前。

寒风吹得黄纸翻飞,她就多拿几块土坷垃把黄纸压实。

点纸和元宝的时候有点费劲,主要是风太大了。

她护着火焰的手冻的通红,也没有将纸点燃。

这时,突然从纪安然的身后,伸出一只手,将纪安然的火柴拿走。

这个举动,把纪安然吓了一跳,转头看去,陆淮州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在自己的身后。

陆淮州没有去看纪安然,而是自顾自的蹲下来将那堆黄纸和元宝点燃。

然后,后退一步,将网兜里的祭品一一摆在坟前。

还将带来的白酒洒在火堆旁,将带来的糕点掰了一块放在石头上。

看着纸灰被风吹得打旋飘向远处,她的眼圈慢慢的红了。

想起父母还在的时候,他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啊。

如今只剩一座土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