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黑魂之灰烬之瞳 > 第118章 初火能量的初轮突破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18章 初火能量的初轮突破

权杖垂在身侧,顶端的火光微颤,像风中残烛。我站在原地,指节仍扣着杖柄,但力道松了。伊森的火焰已渗入阵枢脉络,地面裂纹如血管般延伸,每一道都通向核心。秘银臂甲内侧的黑血还在流,顺着焦痕往下,滴在焦土上发出轻响。不是痛,是火在体内游走,认主,排异,撕扯。

我低头看右手。

焦痕爬过锁骨,皮肉翻卷处露出底下跳动的红光——那是初火的脉络,早已与血肉共生。三百年来,我一直把它当作武器来用,像挥刀一样挥动权杖,像钉钉子一样压下镇魂咒。可现在它在排斥我,不是因为伊森更强,而是因为它察觉到了……另一种可能。

我抬手,指尖触到颈间断鳞。

两截碎鳞贴在皮肤上,冰得发烫。这不是装饰,是残片,是从古龙首领逆鳞上撕下来的那一块。当年我用它分离初火,点燃咒术体系的第一缕火种。也是它,在艾薇拉心脏停止跳动的瞬间,烙下了我右臂的第一道焦痕。

我闭眼。

不是回忆,是唤醒。

舌尖抵住上颚,喉咙深处挤出一个音节:“赫恩。”

单音,短促,像是从地底挤出来的。古龙语里没有这个词的写法,只有震动频率。三百年前,我在熔炉前喊过一次,之后再也不敢。那是对等的呼唤,不是命令,也不是召唤,是承认——承认它不是我的造物,而是我从世界本源里夺来的活物。

断鳞猛地一震。

不是共鸣,是回应。

我睁眼,右手握紧,指甲划开掌心。血涌出来,不是鲜红,是暗金色,混着初火的渣滓。血珠浮在掌心,悬着,不落。断鳞贴上去,血立刻缠绕而上,像藤蔓裹住石柱。它开始发烫,越来越烫,直到整块鳞片泛出金红,仿佛要熔了。

我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不是刺向敌人,不是镇压叛乱。

是插进自己身体。

我将断鳞按进右臂焦痕最深处。

皮肉撕裂,不是外伤,是内部被撑开。逆鳞像有生命,顺着血管往心脏爬,一路烧穿筋络,留下滚烫的轨迹。我能感觉到它在动,在游,在寻找某个位置——不是控制点,是连接点。

阵枢方向传来震动。

伊森已经走到塔门前,火焰铠甲完全成型,每一片都像龙鳞拼接,纹路与城墙上的防御符文隐隐呼应。他抬起手,掌心贴上屏障。那层曾挡住我权杖的力场,此刻如水波荡开,让他通过。

不能再等。

我冲出去。

不是冲向伊森,是冲向熔炉塔顶。脚步落下时,地面碳化纹路试图缠住我的脚踝,但焦痕蔓延的右腿一震,那些裂纹立刻退缩。这不是力量对抗,是火种的层级压制。我的火,正在改变性质。

台阶在高温中崩解,石料化作粉末。我跃上最后一级,站在熔炉裂口前。这里曾是艾薇拉被封印的地方,七支镇魂钉的投影还残留在空气中,微微闪烁。熔炉内部翻涌着赤红能量,不是液态,也不是气态,更像某种活物的呼吸。

我举起右臂。

逆鳞在我体内冲至指尖,猛然射出。

它飞向熔炉中心,不偏不倚,嵌入一道长期空缺的凹槽。那一瞬,整个城市静了一拍。

然后,光涌了出来。

不是爆炸,不是冲击,是蔓延。金色光流从熔炉喷发,顺着地底能量脉络扩散,沿着城墙符文爬升,穿过每一座塔楼的咒术节点。光流所到之处,石头开始变化,表面浮现出鳞状纹理,颜色转为青铜与暗金交织,像是某种巨兽的皮肤正在苏醒。

我回头。

整座伊札里斯城的防御体系正在异变。城墙不再是石砌结构,而是由无数符文凝成的龙鳞层层叠压,塔楼拉长扭曲,顶端翘起如角。阵枢核心悬浮在空中,不再是石碑形态,而是一颗跳动的晶体,形似心脏,又像龙眼。

这不是重建。

是复活。

夜莺的匕首就是这时来的。

三把青铜刃从虚空中刺出,淬着咒术余烬的黑焰,直取我后心。它们不是实体攻击,是信标——只要刺入,就能标记我的位置,让整个组织的傀儡瞬间定位。

但我没动。

匕首离背心还有半尺,空中忽然凝出一片龙鳞虚影,由纯粹的光构成,边缘锐利如刀。第一把匕首撞上去,当场碎成铁屑。第二把被弹开,钉入地面,瞬间被涌来的光流包裹,熔成一滩黑水。第三把刚靠近,就被卷入一道上升的光柱,蒸发得无影无踪。

我没有回头去看。

光流仍在蔓延,城市每一寸都在改变。防御阵不再是被动屏障,而是有了某种……意识。我能感觉到它在呼吸,在感知,在等待指令。不是服从我,是与我同步。

伊森站在阵枢门前,火焰铠甲微微波动。他转头看我,竖瞳收缩。

“你做了什么?”他问。

我不是回答他,是回答那团正在苏醒的火。

“我没做任何事。”我说,“我只是把拿走的东西,还了回去。”

他没动。

火焰铠甲上的龙鳞纹路忽然一颤,像是受到了某种干扰。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的初火碎片开始不稳定地闪烁。不是熄灭,是……被排斥。

熔炉深处传来一声低鸣。

不是声音,是震动,顺着地面传到脚底。那不是警告,是认可。逆鳞嵌入源点后,系统重新校准了所有火种的权限。伊森体内的艾薇拉火种仍在,但它不再是唯一核心,也不再是外来入侵者——它被纳入了新的结构,成为链条中的一环。

他抬头看我,眼神变了。

不再是宣告者,不再是继承者,而是一个等待回应的容器。

“她选了你。”我说,“但火不认人,只认源点。”

他没反驳。

火焰缓缓收拢,铠甲退去,露出他原本的面容。银发间的火丝熄灭,皮肤上的晶层剥落。他站在那里,像个刚从梦中醒来的人。

我走向他。

每一步,地面的符文都微微亮起,像是在迎接。焦痕仍在蔓延,但不再疼痛,反而有种温顺的搏动,与熔炉的节奏一致。秘银臂甲早已剥落殆尽,右臂裸露在外,皮肉焦黑,底下却有金光流动,像熔岩封在黑壳之中。

我停在他面前一步远。

“你想完成她的路。”我说,“可你不知道那条路通向哪里。”

他张嘴,刚要说话。

熔炉突然震了一下。

不是能量波动,是结构变化。嵌入中心的逆鳞微微偏转,一道从未开启的通道在裂隙深处缓缓打开。里面没有光,只有一片深红,像是某种生物的内腔。

我感觉到胸口一烫。

两颗水晶在怀中同时发烫,一颗来自伊瑟琳的献祭,一颗来自莉亚的自毁。它们不再震颤,而是开始旋转,彼此靠近,像要融合。

伊森也察觉到了。

他看向熔炉深处,瞳孔收缩。

“那里……”他低声说,“不是熔炉。”

我伸手按在塔门上。

石头已经不再是石头,触感像皮革,温热,有弹性,底下能感觉到搏动。

“是血管。”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