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保卫科长已带人赶往四合院,许大茂则趾高气扬地走进保卫科办公室。科里大部分人员都外出执行任务,只剩少数人在厂区巡逻。
“许副科长。”沿途遇到的保卫科人员纷纷恭敬问候。
许大茂志得意满地接受着众人的致意,对这个新职位感到万分称心。
还好他脑子转得快,想出了断绝关系这招,不然可就彻底完蛋了。
说起来,这件事还得谢谢何雨水和傻柱这对兄妹,
要不是他俩,许大茂哪能想到这样的好主意。
许大茂一下子从收破烂的翻身当了干部,
而且他不是回宣传科接着做放映员,
而是摇身一变,成了保卫科的副科长。
简直是一步登天,山鸡变凤凰。
这么得意的事,怎么能不出去炫耀一下?
想到这儿,许大茂就带了两个保卫科的人,到厂里巡逻去了。
正在扫厕所的刘海中眼红得不行,
没想到许大茂举报娄家,还真当上官了。
要知道,刘海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当官。
之前虽然当过一天纠察队队长,可瘾都还没过足就被撤了。
他琢磨着,得赶紧巴结许大茂,
等晚上回到四合院,再好好跟许大茂套近乎。
毕竟过去自己当二大爷的时候,可没少帮他忙。
秦淮茹也听见了广播,眉头一皱:
“许大茂居然当上了保卫科副科长?”
在她看来,许大茂这种人哪配当领导,准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她直觉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车间里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也羡慕得不得了,
打算下班回四合院找许大茂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只有阎解成对此嗤之以鼻。
自从他拜沈为民为师后,似乎也受到了师傅的影响。
沈为民同样听见了厂里的广播通知,
许大茂竟然成了保卫科副科长,这也太意外了。
他明明记得在地下室藏了一箱小黄鱼,里面还夹了张纸条的。
难道孙厂长没看见?不应该啊,那么明显的位置,除非眼瞎。
要是孙厂长真看见了纸条,许大茂肯定得倒大霉,
帮大资本家逃跑,这罪名他可担不起。
沈为民这下也猜不透了。
要知道,保卫科的权力不小,在厂里就跟公安差不多,
有些方面甚至比公安权力还大。
以前保卫科几乎人人配枪,现在也还有少数人持枪。
许大茂升任保卫科副科长后,按规定配了枪。
“这次真是失算了!”沈为民轻叹一声。
不过他并未慌乱,毕竟自己身负系统。
许大茂再厉害,难道还能斗得过有系统的人?
迟早要把他解决掉。
……
四合院许家老宅里,保卫科长带人搜查一无所获。
众人随即转向四合院附近的另一处宅子——那是许父许母常住的地方。
许父去上班了,只有许母在家做针线活。
冬日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正专心缝补许父的破旧衣裳。
保卫科的人突然出现。
“你就是许大茂的母亲?”保卫科长板着脸问道。
“是啊。”许母茫然抬头。
这个时间点,儿子不是该在娄家抄家吗?
怎么保卫科的人会来找她?
难道儿子把功劳分给她,厂里要给她发锦旗?
“跟我们走一趟。”科长命令道。
许母察觉到不对劲——对方神色凝重,根本不像是来表彰的。
倒像是来抓人的!
虽然满心疑惑,她也不敢违抗保卫科。
只得放下针线跟着离去。
……
许母被带到轧钢厂会场时,全厂大会正在进行。
许大茂站在台上高声宣布:“我要和许王氏断绝母子关系!她协助大资本家娄家潜逃!”
这番话如同惊雷,震得许母浑身发颤。
协助娄家潜逃?
竟是亲生儿子举报的?
还要断绝关系?
而许大茂却因举报娄家、大义灭亲的功劳,顺利当上保卫科副科长。
“许大茂!你个畜生!”许母撕心裂肺地哭喊。
他们老两口一辈子就这一个儿子,向来疼爱有加。
当初看儿子娶了王寡妇过得艰难,许母还主动提议让他举报娄家谋前程。
许大茂竟为了私欲,诬陷自己的母亲?
想到这里,许母心口绞痛,几乎晕厥。
“我誓要和资本ZY斗争到底!”许大茂振臂高呼,慷慨激昂。
厂里顿时响起一片喝彩:
“许副科长真是好样的!”
“我们支持许副科长!”
“许副科长这是大义灭亲啊!”
望着满脸得意的许大茂,许母悔不当初生下这个儿子。
台下的秦淮茹、刘光天等人此刻也明白了,
原来许大茂先是举报了娄家,又揭发了自己的母亲,
靠着这些功劳,才当上了保卫科副科长。
举报娄家尚可理解,但连亲生母亲都举报,这简直是禽兽不如!
不过众人也不清楚事情真假,
若许母真的协助大资本家娄家潜逃,那也算是罪有应得。
只有沈为民站在人群中,为许母感到深深的悲哀。
他原本以为孙厂长没有发现藏在小黄鱼里的纸条,
谁知许大茂竟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自己母亲身上。
果然是自私自利的禽兽,
为了自保,什么恶事都做得出来。
然而话说回来,许大茂举报娄家,若没有许母的帮助,
显然也不可能成事。
或许是许母让许大茂去举报娄家的。
尽管许大茂把责任全推给母亲是禽兽行为,
但许母唆使儿子举报娄家,也难辞其咎。
在沈为民看来,许母落到这一步,也有自作自受的成分。
至于许大茂,想必也得意不了多久。
……
许母的下场自不必多说,这个年代,偷一只鸡都可能坐几年牢,
更何况是协助大资本家潜逃这样的罪名。
许父得知消息后气得病倒,被邻居送进了医院。
许大茂没有去医院探望父亲,
全由王寡妇在旁照料。
许父还有些积蓄,医药费尚且足够。
许大茂只能暗中嘱咐王寡妇,让她好好照顾父亲。
他已无颜面对自己的父亲。
许父的工作虽未被开除,但也受到波及。
同事们都在背后议论他养了个“大孝子”。
当上保卫科副科长后,许大茂也学起了刘海中的做派,
说话官腔十足,架子摆得极高。
许大茂板着脸回到四合院,谁要敢骂他“大孝子”,不管当面还是背后,他都要教训对方。
刚进院子,刘海中立马凑上来讨好地喊:“许科长好!”他故意把“副”字省了,明摆着抬高许大茂的身份。许大茂对刘海中的态度相当满意。以前刘海中确实帮过他不少,虽然只当了一天的纠察队队长,但要不是许大茂下乡,刘海中肯定还会继续帮他。
许大茂笑着说:“老刘,你是个好同志,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这话让刘海中高兴坏了。他现在只是个扫厕所的,到处被人看不起。许大茂现在可是保卫科的副科长,要是能拉他一把,让他进保卫科工作,那可就翻身了。
刘海中故作谦虚地说:“许科长,我一个扫厕所的,这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话表面是自贬,其实是想让许大茂拉他一把。许大茂自然也听出来了,他现在是副科长,安排个人不是问题,就答应道:“老刘,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明天就去保卫科报到吧。跟我干,保你吃香喝辣!”
刘海中激动得差点跪下,连声道谢:“谢谢许科长,谢谢!”
随后许大茂走到中院,碰见了傻柱。他得意地对傻柱说:“傻柱,哥们现在可是厂里保卫科的副科长了。”
傻柱一听就破口大骂:“我早知道你不是个东西,说你畜生都侮辱畜生!你缺德缺到断子绝孙,连自己亲妈都举报!”傻柱已经打听清楚了,许大茂举报娄家也就算了,毕竟娄家当年看不上他,可连自己母亲都举报,简直太过分。
被傻柱一顿臭骂,许大茂脸色铁青,一时竟不知怎么还嘴。他本来口才就不如傻柱,只擅长在酒桌上吹牛。
不饮酒时,傻柱那张利嘴轻易就能把许大茂堵得无话可说。
当上保卫科副科长的许大茂虽心里高兴,却不得不将责任推到母亲身上。高兴之余,想起母亲,他仍满腹怨恨——不过那恨意全冲着娄家去了。许大茂认定,这一切都是娄半城在背后害他。
事到如今,他能怎么办?若不把责任推给许母,吃枪子的是他,坐牢的是他妈,母子俩谁也逃不掉。
“傻柱,我劝你说话放尊重点!”许大茂狠狠瞪了傻柱一眼。
“你这傻子,怎么跟许科长说话的?”刘海中走过来,满脸凶相地骂傻柱。
傻柱对刘海中这副嘴脸早已见怪不怪,一脸不屑地回敬:“刘大爷,厕所不好好扫,跑这儿显摆你那狗腿子德性?”
刘海中一听,看来傻柱还不知道自己不用扫厕所了。
“你这傻子,还不知道吧?明天我就要到保卫科上班了!”
听说刘海中竟要去保卫科上班,傻柱一时愣住了。没想到许大茂竟会提拔刘海中,让他从扫厕所的变成保卫科的人?
傻柱心里也不由地生出一丝羡慕——他自己做梦都想回轧钢厂后厨做厨师。要是……许大茂愿意……
“傻柱,做白日梦呢?你还想着回后厨当大厨?”傻柱正想得美,却被许大茂一句话打断。
心事被戳穿,傻柱尴尬地嘴硬:“谁稀罕!我现在收废品挺好,挣得还多!”
“那还不赶紧收你的废品去?愣这儿干啥?”
许大茂说完,目光转向不远处的易中海,笑着问:“一大爷,您怎么说?”
眼下许大茂毕竟是保卫科副科长,易中海虽曾是八级钳工,也不愿轻易得罪他。
“我没什么可说的。”易中海面无表情。
许大茂也识趣,没敢到沈为民面前抖威风。沈不但是六级工程师、副厂长,连孙厂长都对他客客气气。许大茂这个副科长,给他提鞋都不配。
刘海中笑着对许大茂说:我看四合院的二大爷就该你来当!
许大茂点点头:说得对,我要是当上一大爷,你可以当三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