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不敢打一大爷的主意。毕竟刘海中当初就是盯上一大爷的位置,结果被人举报丢了纠察队队长的职位。因为一大爷是沈为民,根本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看着许大茂和刘海中肆无忌惮地讨论,面容憔悴的易中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很清楚,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是沈为民推举的。许大茂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地觊觎这些位置,怕是没好果子吃。
易中海这些年领教过沈为民的手段,深知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好惹。自从有了易小海后,他一直低调做人。现在看许大茂当上保卫科副科长就飘了,竟敢打二大爷的主意,他预感许大茂很快就要倒霉了。
街道办因为易小海响应政策下乡患上白血病,特地派人送来五百元慰问金。易中海连连道谢。看着儿子苍白消瘦的模样,夫妻俩决定停止化疗,把易小海接回家。
眼见儿子日渐消瘦,易中海夫妇心力交瘁。原本幸福的三口之家即将破碎。出院时医生预言易小海最多还能活半年,具体时间要看病情发展。想到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易中海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本以为解决了的养老问题再次摆在面前,让他慌了神。
夜幕降临,沈为民一家正在吃晚饭。沈向东和沈向霞在炕上爬来爬去,另外三个孩子安静地吃饭。一家人其乐融融,沈为民喝着二锅头,就着花生米。虽然家里存着几百瓶茅台,但他舍不得喝,觉得二锅头也挺够劲,一杯下肚脸上就泛起了红晕。
“许大茂也太没良心了!”于莉忍不住说。
院里没人看得惯许大茂做的事。
连亲妈都举报,这算人做的事吗?
动物都知道孝敬父母,许大茂连畜生都比不上。
“许大茂就那德性,不值一提。”沈为民笑了笑。
故事里,许大茂还想让他爸撞死,
好找傻柱算账,可见他本来就不是好东西。
当然,许父也不是善茬。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沈为民还没想好怎么对付许大茂,
许大茂好歹是厂保卫科的副科长,只要不惹沈为民,
沈为民暂时也不想动他,各过各的也好。
沈为民刚回城,更想多陪陪家人。
不过有件事沈为民必须处理。
身为院里的一大爷,
许父还在住院,许大茂作为儿子不去探望说不过去。
再说,许大茂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四合院的名声也要受影响。
沈为民不能不管。
吃过晚饭,沈为民去后院找许大茂,让他赶紧去医院。
沈为民开口,许大茂不敢不听。
“好,我吃过晚饭就去。”许大茂应道。
沈为民回家洗碗,于莉在看电视,
许大茂大摇大摆出了门,
看样子是去医院看他爸了。
……
医院三楼,308病房。
许父躺在病床上,脸色很差。
王寡妇在一旁照料着。
“大茂,你来啦。”王寡妇打招呼。
许大茂点点头,大声说:“爸,我来看你了。”
他拎着一袋水果,朝病床走去。
一见到许大茂,许父情绪激动起来:
“你个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有脸来?看我不打死你!”
他边骂边挣扎着想坐起来。
“爸,你听我解释啊!”许大茂一脸无奈。
王寡妇赶紧扶住许父,轻轻给他顺气。
“好,我看你怎么说!”许父气得直笑。
许大茂无奈地解释,自己在娄家跑路后,从地下室翻出一箱小黄鱼,里面还夹着一张纸条……他把纸条的内容说完后,许父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陷入了沉默。
许父思来想去,觉得儿子情有可原。那张纸条留下的责任总得有人担,如果许大茂不把事情推到许母身上,那担责任的就会是他们母子两个。难道要让许大茂丢命,许母坐十几年牢?相比之下,让许母一人扛下,似乎是最无奈却合理的办法。
妻子固然重要,可儿子更是许家唯一的香火,绝不能让许家绝后。现在许大茂不仅平安无事,还当上了轧钢厂保卫科副科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一定是有人陷害,娄家嫌疑最大,娄半城那老狐狸可不好对付。”许大茂低声分析。许父也点头认同:“大茂,我不怪你,该怪的是娄家。”
说完这话,许父躺了下来,神情明显轻松许多,两人又低声聊了起来。
……
没过几天,许大茂担任厂保卫科副科长的事渐渐传开。许父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回家了。虽然妻子坐牢了,但儿子有了出息,他倒也认了。
王寡妇走起路来腰杆挺得笔直,说话声音也响亮了——丈夫当了官,她自然也沾光。
至于刘海中,原本想去保卫科工作,但孙厂长没批准。后来许大茂帮忙说情,孙厂长才同意让他担任厂卫生科的厕所长。
刘海中得知自己能当上“厕所长”,竟然高兴得不得了。虽说没进保卫科,可大小是个官啊。哪怕名称不好听,容易引人联想,可“所长”也是长,总算圆了他一点官瘾。
看刘海中还在犹豫,许大茂干脆说:“好歹是个所长,你就知足吧。”刘海中只好点点头。从普通扫厕所的变成清洁员的头儿,也算升了一级——毕竟之前的事让孙厂长对他很失望。
不然的话,他刘海中现在还是威风凛凛的纠察队队长。
“那我的办公室——不对,工作间在什么地方?”刘海中问道。
在他心里,厕所长好歹是个官,总得有间办公室。
“呃……厕所旁边不是有个杂物间吗?收拾收拾,就当你的办公室吧。”
许大茂随口回了一句,说完就走了。
身为厂保卫科副科长,许大茂事儿不少,主要是带着科里的人在厂区各车间巡逻。
因为当上了副科长,他的工资也涨到了差不多五十块,简直像鲤鱼跳了龙门。
许大茂一走,刘海中就去收拾厕所旁边的杂物间。
……
“刘所长好!”
“刘所长好!”
“刘所……”
中午,刘海中拿着饭盒去食堂,一路上不少工人主动跟他打招呼。
刘海中其实还挺满意“刘所长”这个称呼。
刚到食堂门口,他就碰上了秦淮茹。
“刘所长,恭喜你啊!”秦淮茹笑着说。
她没想到,在许大茂的帮助下,刘海中竟然从扫厕所的一跃成了管厕所的官——厂卫生科的厕所长。
虽说这头衔听着拗口,但好歹是个官。
秦淮茹在一号车间干了快十年,到现在还是个一级钳工,虽然从学徒转正了,月工资三十块,但一直没再往上评。
她就想着巴结许大茂,让他帮自己升二级钳工。
“淮茹啊,我今天有点累,你帮我去打份饭。”
刘海中瞧出秦淮茹那羡慕的眼神,也猜到她有求于许大茂,但知道她和许大茂关系不好,肯定想通过自己牵线搭桥。
所以他直接让秦淮茹帮忙打饭,自己一屁股先坐了下来。
“好嘞!”秦淮茹高兴地接过饭盒,给刘海中打了一份,自己也打了一份,亲手端到他面前。
“刘所长,您能不能帮我跟许科长搭个线?”秦淮茹笑着问。
“淮茹啊,你今天表现不错,主动帮我打饭。这样,你去库房等着,我等会儿把许科长请过去!”
听到这话,秦淮茹心里一惊。
库房?
那地方乌漆墨黑的,去那儿干啥?
以前秦淮茹就是在小仓库把许大茂踢伤的,
直接让许大茂成了半个男人。
现在又约去小仓库?难道许大茂打什么主意?
可现在的许大茂已经废了,就算真有漂亮女人站在面前,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想了想,秦淮茹还是应下了。
反正许大茂也动不了她,最多也就趁机占点便宜、揩揩油。
这对秦淮茹来说早就习以为常。
轧钢厂里不知多少男工友都吃过她豆腐,
食堂的郭大撇子怕是占得最多,动不动就摸她腰和屁股。
“好嘞,谢谢刘所长!”
刘海中正吃着饭,阎解成也打好饭坐了过来。
“刘厕所长,恭喜啊!”阎解成笑嘻嘻地说。
“以后上厕所可得当心点。”刘海中板着脸。
他哪会看不出阎解成是故意笑话他,
“刘厕所长”和“刘所长”,差一个字,意思可差远了。
阎解成也只是笑笑没接话。
不就是一个管厕所的嘛,跟他师傅沈为民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这时刘光天和刘光福也打好饭坐了过来。
沈为民拿着饭盒来食堂打饭,
跟他一块儿来的几个工友,都对着刘海中指指点点。
有沈为民在场,他们胆子也大了,
要不然平时可不敢这样对刘海中指手画脚。
那些异样的眼光让刘海中心里窝火,但他只能忍着。
毕竟沈为民是副厂长,他一个管厕所的哪有资格说话。
不过刘海中暗暗记下了几张脸,想着以后找机会报复。
其实比起当这个厕所长,他更想进保卫科,但许大茂现在没法把他调过去。
吃完饭,秦淮茹就去了小仓库等着。
刘海中则去找许大茂,把秦淮茹想攀关系尽快升二级钳工的事说了。
他还告诉许大茂,秦淮茹已经在小仓库里等着了。
要知道,当年就是在这个小仓库,秦淮茹一脚把他踢成了半个废人,
这笔账,许大茂可一直记着。
匆匆扒了几口饭,许大茂就直奔小仓库。
确认秦淮茹在里面之后,他推门进去,顺手把门关上,里面顿时一片漆黑。
“秦淮茹,当年你就是在这儿把我踢废的,你说这事儿该怎么算?”
刘海中一把将秦淮茹搂入怀中。
秦淮茹没有挣扎,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当年是我不懂事,对不起!”
尽管秦淮茹如今面容已毁,但身段依旧玲珑有致,
比起王寡妇,显然更具风韵。
许大茂虽然已经娶了王寡妇,但他生性风流,又怎会放过眼前的机会?
当初娶了秦京茹,他在外也免不了拈花惹草,
更不用说现在娶的是王寡妇了。
他虽不是傻柱那样痴迷秦淮茹,对她也没有太多感觉,但秦淮茹毕竟曾是一朵娇花。
更重要的是,傻柱一直渴望得到秦淮茹却未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