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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林也发现,刘长海在练武上很有天赋——同样的招式,别人要教三四遍才能记住,他只要点拨一次,就能准确使出,而且记忆牢固,过几天再练,也不会生疏。

“大哥,这招‘横扫千军’,你刚才的力道偏了,应该从腰腹发力,再带动手臂,这样既能节省体力,又能增加杀伤力。”苏雨林亲自示范,动作干脆利落。刘长海认真看着,随即模仿着出枪,果然比刚才顺畅了许多。

“多谢雨林指点,我刚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经你这么一说,就清楚了。”刘长海擦了擦额上的汗,脸上满是感激。

除了练武,晚上休息时,苏雨林还会跟刘长海“探讨”文化知识。说是探讨,其实是苏雨林在给他开小灶——刘长海小时候因家里流放,学习断断续续,到了流放地又忙着种地,早把文化课抛到了一边。

苏雨林就从基础的识字、算术教起,见他很快跟上节奏,便加快了学习进度,还给他讲兵法谋略。刘长海心里清楚妹夫的良苦用心,只要有空,就会主动找苏雨林,要么请教问题,要么自己复习。

苏雨林教得耐心,他学得认真,三个月下来,刘长海不仅武功大有长进,文化课也突飞猛进。

这日午后,操练刚结束,一个身影就风风火火地冲进兵营,嘴里还大声嚷嚷:“苏雨林!你给我出来!”

苏雨林抬头一看,是徐同生。徐同生是吏部尚书的儿子,上个月被苏雨林用激将法劝到了兵营。性子向来高傲的他,刚来的时候还想带着随从,幻想继续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结果随从被分到各个小组训练,他自己也被扔进普通队伍,每天要自己洗衣、练功,累得浑身酸痛。

“怎么了?徐公子这是有火没处发,来找我撒气?”苏雨林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徐同生冲到苏雨林面前,脸涨得通红:“我问你,为什么一样的士兵,你两样对待?你能给刘长海单独上课、加小灶,凭什么不给我?我也要来学习!”

苏雨林闻言,忍不住笑了:“徐公子这话就有意思了,我什么时候带徒弟还要受你的限制?再说了,哪个师傅收徒弟,不是选那些恭敬听话的?总不能收一个处处跟自己对着干的人吧?”

一句话,把徐同生问得哑口无言。他愣在原地,心里又懊恼又委屈——当初来兵营,他是憋着一口气想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可来了之后才发现,这里人人平等,没人会因为他的家世迁就他。衣服脏了要自己洗,练功累了没人伺候,晚上还要打水洗脸洗脚,这样的日子,让他第一次尝到了“难”的滋味。

“唉,没人扶持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徐同生在心里叹气。他不想一辈子窝在兵营里,更不想老死在这里。这两天,他听士兵们说,苏雨林在给刘长海开小灶,不仅教武功,还教文化课,心里就动了心思——他知道苏雨林本事大,要是能拜他为师,肯定能学到东西,将来也好有个出路。

可刚才一见面,他又忍不住把心里的火气撒了出来,好话没说成,反而被怼得说不出话。徐同生越想越后悔:“都怪我这臭脾气,想要求人,就该拿出诚意来,怎么又跟人对着干了?”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为了将来,必须改改自己的脾气,拜师学艺,就得有拜师的样子。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操练场上还没人。苏雨林像往常一样,带着刘长海练基本功,刚教完一套拳法,就见徐同生匆匆跑来。不等苏雨林开口,徐同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响亮:“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苏雨林心里暗觉有趣,刘长海却愣住了。

徐同生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恳切:“师傅,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我知道,一朝拜师,终身为父,从今往后,我一定做个忠实可靠的徒弟,师傅指哪里,我就打哪里,绝无二话!如有三心二意,天打雷劈!”

苏雨林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继续教刘长海练剑:“出剑要准,收剑要快,注意脚下的步伐,别乱了节奏。”

徐同生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北风吹开他的衣角,透着几分凉意,可他依旧挺直脊背,目光紧紧盯着苏雨林的动作。时间一点点过去,半个多时辰后,苏雨林教完刘长海,才转身走到徐同生面前。

“起来吧。”苏雨林的声音很平静,“你想跟着学,可以,但得先过我这第一关。从今天起,每天清晨起来长跑,绕着操练场跑十圈,我什么时候让你停,你才能停下来;我怎么指挥,你就怎么做,不可以有半点个人意见,听明白没有?”

徐同生闻言,脸上立刻露出喜色,连忙起身磕头:“谢师傅!徒弟一定照做!”他揉了揉跪得发麻的膝盖,心里却满是激动——只要能学到东西,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了。

苏雨林看着他的样子,轻轻点头。他知道徐同生性子高傲,但骨子里并不坏,只要好好调教,说不定能成个可用之才。

一旁的刘长海也笑着拍了拍徐同生的肩膀:“以后咱们就是师兄弟了,一起好好学、好好练,有不会的咱们一起切磋。”

“谢谢师兄!”徐同生咧嘴一笑,用力点头。阳光洒在操练场上,照亮了三人的身影,也照亮了徐同生心中的希望——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兵营生活,就要不一样了。

而皇宫里的秦子深,此时正拿着侍卫送来的密报,眉头紧锁。密报上写着,秦子宇去了子宇庄园,听说那地方是秦子宇在荒山野岭新建的。“那么荒凉的地方,能有什么发展?看来这小子真是想逃避,去世外桃源过日子?”他又一想,“似乎不大可能,难道他真想放弃皇宫这锦衣玉食的地方?”

他百思不得其解,低声呢喃:“看来他是想躲避我。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看看最后是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