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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春雪消融与访客的马蹄声

界门的雪下了三日才停。阳光穿透薄雾,洒在积雪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屋檐下的冰棱滴答作响,汇成细小的水流,沿着石阶蜿蜒而下,像条银色的带子。竹芽被雪压弯了腰,却没折断,此刻正抖落叶片上的残雪,露出更鲜亮的嫩绿。

“雪化了,春天该来了吧?”少年用树枝戳着地上的融雪,水珠溅在他的布鞋上,他却毫不在意,“等天暖和了,咱们去界门外走走,说不定能捡到去年秋天落下的野果。”

云姑正在翻晒被褥,把秦老道留下的粗布被单铺在竹椅上,阳光晒过的布料散发出淡淡的草木香。“雪化了路滑,出去得小心。”她指着界门外的石阶,“你看那冰,得等日头再烈些才能消。”

苏晚坐在石阶上,守界令平放在膝头,令牌上的金光比往日柔和,像被阳光焐热了似的。她能感觉到,随着雪融,界隙里的雾气也淡了许多,异兽的嘶吼几乎听不见,只有银尾鼠偶尔发出的轻啾,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银团不知从哪儿衔来朵雪融后冒头的小蓝花,放在苏晚手边,尾巴尖的银光蹭着她的手腕,像在撒娇。雪球蹲在一旁,见苏晚摸银团的头,不满地用尾巴扫了扫她的裤腿,引得少年哈哈大笑。

“你看雪球,还吃醋了。”他弯腰抱起雪球,用脸颊蹭它的毛,“咱们雪球最乖了,不像某些小家伙,总来抢风头。”

银团似懂非懂,叼起蓝花跑到竹芽旁,把花插在石缝里,歪着脑袋看了看,像是在装饰自己的小窝。

午后,界门外忽然传来“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在融雪的石阶上,溅起泥水。苏晚警觉地站起身,握紧守界令——秦老道说过,界门附近少有生人,除了偶尔路过的采药人,便是……

“是赵大哥!”少年忽然欢呼起来,扒着界门往外看,“还有马背上的人,好像是周婆婆!”

苏晚和云姑也凑到界门旁,果然看见赵大哥牵着匹老马,马背上坐着位裹着厚棉袄的老太太,正是枫叶镇的周婆婆。两人身上都沾着泥雪,显然是赶了远路。

“赵大哥!周婆婆!”苏晚推开界门,声音里带着惊喜。

赵大哥见了他们,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嗓门依旧洪亮:“可算找着你们了!周婆婆非说要来看看,说怕你们在这儿受委屈。”

周婆婆从马背上下来,被赵大哥扶着,颤巍巍地走到苏晚面前,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瘦了,也黑了,这界门的风果然烈。”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件厚厚的毛衣,针脚密密实实,“我织了半个冬天,想着开春穿正好,你试试合不合身。”

苏晚穿上毛衣,暖和的羊毛贴着皮肤,带着周婆婆身上的皂角香,眼眶一下子就热了。“谢谢您,周婆婆。”

“谢啥,”周婆婆拍了拍她的手背,又看向少年和云姑,“你们俩也瘦了,回头我让赵大哥给你们捎点腊肉来,炖着吃补身子。”

赵大哥把马拴在界门旁的石柱上,从马背上卸下来个大包袱:“这里面有胡杨屯秦老给的胡杨苗,他说让你们种在界门旁,沾沾人间的气;还有古槐村李药婆捎的草药,说防风寒的;阿桂家的桂花糕也带了两盒,老太太说你们爱吃甜的。”

少年打开包袱,胡杨苗用湿布裹着,还带着新鲜的泥土;草药捆得整整齐齐,散发着熟悉的药香;桂花糕的油纸包鼓鼓囊囊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

“还有这个!”赵大哥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苏晚,“是沈青梧姑娘托我带的,说她画的肖像被镇上的学堂借去当教材了,孩子们都夸画得好。”

苏晚展开信,沈青梧的字迹比上次更娟秀了些,说她在古镇开了间小小的画坊,教村里的孩子画画,日子过得很充实;说周老爹的竹器卖得越来越好,还收了个小徒弟,把竹哨的手艺传了下去;还说银尾鼠的同类在山下的竹林里出现过,说不定界隙的雾气真的能滋养生灵。

“她还说,等秋天桂花再开,就带着孩子们来界门附近写生,给咱们画张全家福。”苏晚念着信,心里暖融融的。

云姑把胡杨苗种在竹芽旁边,用石块围好:“有这两株小苗作伴,界门里也能添点生气。”她又烧了壶热茶,给周婆婆和赵大哥倒上,“快进屋暖和暖和,路上定是冻坏了。”

周婆婆喝着热茶,看着界门内的景象,忽然叹了口气:“这地方是冷清了些,可你们仨在一起,倒也像个家。”她从手腕上褪下只银镯子,套在苏晚手上,“这是我当家的留下的,说能避邪,你戴着,就当婆婆在身边陪着你。”

赵大哥也说:“我在山下的村子找了个活计,帮人赶马送货,每月都能路过这儿一趟,给你们捎些吃的用的。有啥难处就跟我说,别自己扛着。”

傍晚,他们在竹屋前支起火堆,烤着赵大哥带来的腊肉,油脂滴在火里,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飘出老远。银团蹲在少年肩头,好奇地看着跳动的火苗;雪球则趴在周婆婆脚边,享受着老太太的抚摸。

“你们在这儿守着界门,我们在山下守着日子,”赵大哥喝着酒,大声说,“其实都是一个理——守住心里的念想,日子就有奔头。”

周婆婆也说:“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守着点啥吗?我守着阿木,你们守着界门,都是正经事,都值得。”

夜里,赵大哥和周婆婆在竹屋的偏房歇下。苏晚站在界门旁,望着外面的星空,雪后的星星格外亮,像无数双眼睛在眨动。守界令在掌心微微发烫,她能感觉到,赵大哥和周婆婆的到来,像股暖流,让界门的封印更加稳固了。

她忽然明白,守护从来不是隔绝。界门内的他们,和界门外的周婆婆、赵大哥、沈青梧,甚至胡杨屯的秦老、古槐村的李药婆,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同一片天地。他们就像这融雪后的水流,看似分散,最终却会汇入同一片江海。

第二天清晨,赵大哥要带着周婆婆回去了。临走前,周婆婆又叮嘱苏晚:“别总想着省着吃,身体是本钱。等我下次来,给你们带点新摘的梅子,酸溜溜的开胃。”

赵大哥也说:“胡杨苗要是蔫了就告诉我,我再从秦老那儿讨两株来。”

送他们到界门外的石阶下,看着马蹄声渐渐远去,少年忽然说:“等秋天沈姑娘来了,咱们就在这界门旁搭个凉棚,给她当画室。”

“好啊,”苏晚笑着说,“再让赵大哥捎两坛米酒,就着桂花糕喝。”

云姑望着刚种下的胡杨苗,轻声道:“等它们长成大树,说不定能为界门挡挡风雪呢。”

阳光洒在胡杨苗和竹芽上,嫩绿的叶片在风中轻轻摇晃。苏晚摸着腕上的银镯子,感受着它传来的温度,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她知道,只要这份牵挂还在,这界门内的日子,就永远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