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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音静静地看着龙啸云的尸体,她的眼神平静而冷漠。当她轻轻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恐惧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

第二天,阳光依旧洒在李园外的荒坡上,众人默默地将龙啸云的尸体埋葬在这里。

没有墓碑,没有任何标记,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一般。这样的人,确实不配在这世间留下他的名字。

演武场上,阿飞的剑风愈发凌厉,每一剑都带着无尽的杀意。东方不败站在一旁,不时地指点阿飞的剑法,而赵风则坐在廊下,悠然自得地看着这一切。

不远处,李寻欢和林诗音并肩而立,一同欣赏着园中的梅花。微风拂过,梅花的初香随风飘散,让人感到一阵心旷神怡。

秋日的阳光正好,温暖而柔和,照在每个人的身上,仿佛将江湖的风波都暂时掩盖了起来。

虽然江湖的恩怨情仇依旧存在,但在这一刻,李园里的安稳与情谊,已经足够温暖每一个人的心。

深秋的京城裹着层薄霜,不是厚得踩不动的那种,是跟撒了把碎滑石粉似的,挂在老城墙的砖缝里、路边槐树的枯枝上,连驿马的鬃毛尖儿都沾着点白,风一吹,跟飘了圈小绒毛。

马蹄子踩在结霜的青石板上,“咔嗒咔嗒”响得脆生,每一下都能踏碎晨光里的薄雾——那光刚从东直门的城楼子爬上来,软乎乎的,偏被这蹄声劈得七零八落,溅起的碎霜沫子粘在马腿上,没走两步就化了,湿乎乎的印子跟串小梅花。

李寻欢捏着那纸密诏,指节攥得发白,连诏书边角都被他捏出几道皱巴巴的印子。上头的字是宫里文书郎写的,一笔一划工整得跟刻出来似的,可墨迹还带着点宫里头特供墨锭的凉味,读着读着就扎得人心慌:驸马昨儿晌午还陪着公主在御花园掐黄菊,今儿天不亮就没了影,连贴身小厮都找不着;

江南刚运到的五万漕银更邪乎,漕船停在码头,封条没拆、锁头没撬,车厢里愣是空了,只留了层漕运局的灰——明摆着不是偷,是有人拿着法子硬抢。他指尖蹭过“唯有李寻欢可担此任”那行字,心里头跟揣了块冰,嘴上没说,脚步却不自觉沉了沉。

旁边赵风正牵着东方不败的手,俩人都穿的白衣,可赵风那件袖口磨出了点毛边,沾的路尘是黄乎乎的,一看就是赶了好几天路;

东方不败的衣襟倒齐整,就是鬓角沾了俩霜粒,跟碎米粒似的,风一吹老想往她眼角钻。赵风手指头糙,是练掌练出来的硬茧,拂霜花的时候却轻得要命,跟怕碰断她那缕头发似的,凑到她耳边压着声说:“驸马那小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真要逃婚早被街溜子认出来了;

漕银那车轱辘印子从码头直杵到城根,没拐弯没绕路,说没人在城里罩着,鬼都不信。”

他顿了顿,眼梢扫过城门楼子底下晃悠的俩“叫花子”——那俩蹲在墙根,怀里揣的东西鼓囊囊,露了点刀把的铁光,“宫里那几位王爷盯着太子位快盯出火了,这会儿凑这俩事,不是想浑水摸鱼抢皇位,还能是啥?”

东方不败没说话,只微微颔首,垂在身侧的手往袖口缩了缩——指尖正扣着三枚绣花针,针尾裹着圈红丝线,细得跟头发丝似的,针身凉得扎手。

她刚过城门就觉出不对:城里的风比关外的刀子还利,不是冷,是藏着杀气,刚才那俩“叫花子”看李寻欢的眼神,跟饿狼瞅着肉似的,比江湖上那些仇杀的狠人还阴,连呼吸都压得低低的,生怕露了马脚。

果不其然,刚走到驿站门口,就有个穿青布褂子的小厮跑过来,手里举着张红帖子,烫金的“上官金虹”仨字晃得人眼晕,帖子边角还镶了圈银边,看着阔气,字却写得肥头大耳,落款处“聚贤楼”的印戳歪歪扭扭,跟蘸多了墨没蹭干净似的。

“李大侠,我家主人请您今晚去聚贤楼,说有查案的事想跟您共商。”小厮笑得一脸假,眼睛却老往李寻欢手里的密诏瞟。

李寻欢接了帖子,捏着边儿抖了抖,那点银边掉下来俩小碎渣。他捻着自己那撮不算长的胡子,“嗤”地笑出声,胡子尖儿都跟着颤:“鸿门宴罢了。上官金虹那老小子前儿在江南跟我比飞刀,手都抖得快握不住刀了,这会儿倒大方请吃饭?”

他把帖子往怀里一塞,拍了拍阿飞的胳膊——阿飞正握着他那把锈剑,剑身上的锈斑跟长了层绿霉似的,剑穗是块灰扑扑的蓝布条,风一吹就往他下巴上飘。

他烦得老用下巴蹭开,眼睛却没离过李寻欢左右,跟个护食的猫似的,连驿站门口卖糖葫芦的都扫了两眼,“可不去不行啊——咱要是躲了,他转头就得跟江湖上嚷嚷,说李寻欢怕了他那俩破斧头,传出去,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这话刚落,墙根底下那俩“叫花子”突然蹦了起来——哪是什么叫花子,衣裳底下藏的短刀“唰”地抽出来,刀身亮得晃眼,直扑李寻欢后心!

左边那家伙跑得太急,鞋底子沾的霜泥“啪嗒”甩在地上,整个人跟兔子似的窜过来,刀风刮得李寻欢后颈的头发都飘起来。

阿飞眼比刀还快,没等李寻欢回头,他那把锈剑“噌”地拔出来——别看剑锈得厉害,劈下去倒挺利索,“当”的一声脆响,正磕在短刀刀刃上!震得那“叫花子”手麻,刀差点飞出去,胳膊抖得跟筛糠似的。

阿飞皱着眉,烦得不行:“刚下马车连口热汤都没喝,就不能等会儿动手?”话没说完,右边那“叫花子”绕到赵风旁边,刀往东方不败肩膀砍——他准是看东方不败穿得秀气,以为好欺负。

赵风哪能让他得手?没回头,反手就往身后拍,掌心“嗡”地冒起层淡金光,不是亮得晃眼,是稠得能裹住劲的暖,“砰”地一下按在那家伙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