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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花子”“嗷”一嗓子,跟被两扇门夹了似的,整个人倒飞出去,“咚”地撞在老槐树上,枯枝上的霜“哗啦”掉了他一脑袋,他捂着胸口蜷在地上,嘴里冒出血沫子,连哼都哼不出来。

还有俩藏在驿站门后的,刚摸出刀想冲,东方不败指尖一弹——三枚绣花针“嗖”地飞出去,比蚊子叮人还快,银亮亮的针身划着风,连影子都看不清!

一枚“噗”地钉在左边那人手腕上,他“啊”的一声,刀“当啷”掉在地上,手立马软得跟面条;一枚钉在右边那人膝盖弯里,他“扑通”跪地上,疼得直咧嘴,想爬都爬不起来;

最后一枚更狠,直接扎在右边那人腰眼上,他刚想喊救命,身子一抽,脑袋歪在一边,不动了——针尾那圈红丝线露在衣裳外头,跟扎了根小红绳似的,看着滑稽,却半点气都没了。

阿飞劈飞了手里的短刀,用锈剑指着蹲在地上的“叫花子”,剑穗又飘到脸上,他没好气地用剑背撩开:“说,是不是上官金虹让你们来的?”

那家伙脸白得跟霜似的,嘴硬着不吭声,李寻欢走过去,踢了踢他的鞋底子,声音冷下来:“不说也没事,晚上聚贤楼见了,他自会认。”转头又跟阿飞说:“把人拖到墙根去,别挡着驿站的门,等会儿来马车该绕路了。”

赵风正帮东方不败拂掉衣襟上沾的槐树叶,看她指尖还捏着枚绣花针,笑着说:“刚那针飞得挺准,就是扎歪了点,没钉着心口。”

东方不败斜他一眼,把针塞回袖口:“留着他问话,比钉死了有用——再说,溅一身血,还得洗衣裳。”

聚贤楼三楼雅间的烛火晃得人眼晕,不是稳当当的亮,是风从窗缝钻进来,把火苗吹得歪歪扭扭,映得墙上的人影忽大忽小,连桌上的酱牛肉都跟着晃。

烛花“噼啪”爆了个小火星,落在描金的桌布上,烫出个黑点点——上官金虹坐在主位,手指捏着白瓷酒杯,指节泛着青,杯里的女儿红晃出圈小涟漪,却没沾过嘴唇。

他身后立着的荆无命跟根铁柱子似的,脸板得能刮下霜,黑剑鞘磨得发亮,刃口藏在里头,偏能透出股子冷森森的气,连烛光照在鞘上,都显得发僵。

众人刚落座,阿飞屁股还没沾实椅子,就烦得皱眉头——椅子垫硬得跟石板似的,还绣着俗气得不行的牡丹,他往李寻欢旁边凑了凑,锈剑往桌腿边一靠,剑穗那截灰蓝布条扫着脚踝,痒得他老想踢开。

忽听见楼梯口传来“叮铃叮铃”的响,不是卖糖人的铜铃,是环佩撞在一块儿的脆,跟着道红影飘上来——步子轻得没声,红裙摆扫过楼梯台阶的灰,扫出道浅印子,裙上绣的金线缠枝莲在烛火下亮闪闪的,跟撒了把碎金。

来的是杨艳。发间那支碧玉簪水头足得很,光映在簪头,晃得人眼仁疼;斜挎在腰上的长剑,剑鞘是暗红的,坠着串银穗子,走一步就往她胯骨上磕一下,她却浑不在意,眉眼弯着笑,眼角梢儿勾着点俏,不是那种软乎乎的媚,是脆生生的亮,跟刚摘的红石榴似的,一开口,声音比环佩还好听:“刚在楼下就听见楼上热闹,想着定是李大侠和上官楼主在,没忍住就上来了。”

上官金虹举着杯子,嘴角扯了扯,笑跟贴上去的似的:“杨仙子肯来,这聚贤楼可比宫里的戏台子还体面。”

话是客气的,眼尾却扫着杨艳腰上的剑,又溜了圈李寻欢手里的飞刀,那点审视藏在酒杯后头,跟盯猎物似的。

杨艳也不戳破,提着裙摆坐在李寻欢旁边的空位上,椅子腿磨得地板“吱呀”响,她目光扫过众人——扫到李寻欢时点头笑了笑,看阿飞那把锈剑时挑了挑眉(准是嫌剑太破),最后落在赵风身上,停住了。

赵风穿件洗得发白的青衫,领口还缝着道浅灰的线,看着温吞得很,可掌心摊开时,藏着点淡金的暖光,不是亮得扎眼,是像晒了半晌太阳的瓷杯底,温乎乎的;

他旁边的东方不败穿白衣,刚伸手想把他歪了的衣领理正,没等碰着,赵风就自然地往她那边靠了靠——俩人心照不宣的劲儿,比桌上的酒还稠。杨艳看得有趣,指尖蹭了蹭碧玉簪的簪头,眼里多了点笑意。

可赵风这会儿早懵了。心里头“咯噔”一下,跟踩空了楼梯似的——他前儿晚上还琢磨呢,当年看剧时,为杨艳最后死在破庙里那茬,拍着桌子骂编剧缺德,说这么个亮堂堂的人,怎么就落了那么个憋屈结局。

这会儿真人坐在跟前,红裙比剧里的道具艳十倍,连耳坠子上那粒小珍珠,晃得都比镜头里清楚,尤其是笑起来时,左边嘴角有个小梨涡,比记忆里鲜活多了。

他攥着茶杯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都发白,杯里的热茶晃出来,溅在手背上,烫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动——怕一动,眼前这真人就没了。

他还下意识往前倾了倾身,椅子腿又“吱呀”响了声,引来杨艳看过来的目光。赵风更慌了,眼睛直勾勾盯着人家的红裙角,连东方不败递过来的茶盏都没看见——东方不败刚倒了杯温茶,怕他再被烫着,递到他手边,杯沿碰了他手背三下,他才猛地回神,跟被抓包的贼似的,慌慌张张去接,没接住,“当啷”一声,杯底磕在桌沿上,茶水洒了他一裤腿,凉得他一激灵。

“慌什么?”东方不败斜他一眼,伸手帮他擦裤腿上的水,声音压得低,带着点笑,“看美人看傻了?”

赵风脸瞬间红了,刚想辩解,窗外“嗖”地飞来三道黑影——不是鸟,是三枚透骨钉!钉尖闪着蓝汪汪的光(准是淬了毒),直扎杨艳后心!破窗进来时,木屑“哗啦”溅了一桌子,还崩到烛火上,火苗“噼啪”跳得老高,把杨艳的红裙影投在墙上,跟团要烧起来的火。

荆无命眼皮都没抬,上官金虹捏着酒杯的手没动,就跟没看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