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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清明雨的偏头痛与祛风法

清明的雨下得缠缠绵绵,葆仁堂的屋檐垂着细密的雨帘,把药柜上的“川芎”“白芷”标签洗得愈发清晰。林薇正用棉纸包着刚碾好的天麻粉,忽听门口铜铃叮铃作响,抬头见个穿浅蓝衬衫的姑娘扶着额头走进来,脸色苍白,一手死死按着太阳穴,每走一步都皱紧眉头。

“苏姑娘,这头疼又犯了?”林薇赶紧放下纸包,拖过带软垫的藤椅,“上回就跟您说,清明前后别总熬夜赶方案,这雨丝儿钻骨头,最容易引着头风。”

苏姑娘坐下时疼得抽了口气,指尖在太阳穴上按得发红:“从昨天傍晚开始,右边脑袋像被人用锥子扎,一阵一阵的,疼起来连眼睛都睁不开,恶心反胃,昨晚吐了三次,现在胃里还空落落的。”

陈砚之刚在后院收完晾干的薄荷,闻言擦了擦手走过来,指尖搭在苏姑娘腕上,又轻轻掀起她的眼皮:“脉浮弦,左寸偏盛,眼结膜有点充血——这是风邪上扰,肝阳偏亢的路子。您这偏头痛,病根在肝风,清明雨湿又添了层湿邪,风夹湿邪裹着肝阳往上冲,能不疼得厉害?”

苏姑娘咬着嘴唇点头:“可不是嘛,疼得厉害时头都不敢晃,稍微动一下就天旋地转,吃了两片止痛药,只管了俩钟头,现在还觉得脑袋里嗡嗡响。”

林薇在一旁补充:“您这舌苔薄白微腻,舌尖红,肯定又喝了冰咖啡吧?”

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赶方案时困得厉害,昨天下午喝了两杯冰美式……”

“这就难怪了,”林薇无奈道,“冰饮把湿邪锁在里头,咖啡又助肝阳上亢,等于给头疼火上浇油。得先祛风除湿,再平肝潜阳,双管齐下才能压得住。”

陈砚之转身走向药柜,手指在抽屉上敲了敲:“用川芎茶调散合天麻钩藤饮加减。川芎15克,这是治头痛的要药,尤其擅治偏头痛,能活血祛风;白芷10克,防风10克,这俩祛风止痛,白芷走阳明经,正好管您这连眼眶都疼的毛病。”

他一边称药一边说:“再加天麻10克,钩藤15克(后下),这俩是平肝潜阳的主力,您这肝阳上亢,得靠它们把往上冲的火气压下去;菊花12克,清利头目,您这脑袋嗡嗡响、眼睛发胀,它能帮着清爽些。”

林薇递过戥子:“要不要加6克细辛?细辛能祛风散寒,穿透力强,对付这种钻骨头的疼最管用,不过量得拿捏好。”

“加3克就行,”陈砚之接过戥子,“细辛虽好,过则伤阴,您这舌尖红,本就有点阴虚,少放点稳妥。对了,苏姑娘您是不是觉得脖子发紧,转动时牵扯着头疼得更厉害?”

苏姑娘连连点头:“是啊!早上想转头拿文件,疼得我差点摔椅子上,后脖子像被绳子勒着。”

“那加15克葛根,”陈砚之说,“葛根能解肌通络,您这脖子发紧,就是风邪拘住了颈项的筋脉,它能帮着松开。再放6克甘草,调和一下,免得川芎、白芷太燥。”他顿了顿,又说,“煎药时别忘了放3片生姜,5克清茶,生姜助祛风,清茶引药上行,还能制约温药的燥性。”

苏姑娘望着药包,声音发颤:“这药得喝多久啊?我后天还得交方案,总不能顶着这头疼加班吧……”

“我先给您扎几针,能快些止痛,”陈砚之拿出银针,“取风池、太阳、合谷、太冲——风池祛风通络,太阳专治偏头痛,合谷疏风止痛,太冲平肝潜阳,这四个穴配在一起,针下去就能松快大半。”

林薇在一旁调着药油:“这是薄荷川芎油,我先给您按揉太阳穴和风池穴,您忍忍,按的时候可能有点酸胀,但过后就舒服了。”她蘸着药油,指尖在苏姑娘太阳穴上轻轻打圈,“您看,这油里加了薄荷脑,凉丝丝的,能临时镇住疼。”

陈砚之消毒后,银针快速刺入风池穴,苏姑娘“嗯”了一声,随即说:“哎?后脖子那股紧劲儿好像松了点!”

“这就对了,”陈砚之调整着针的角度,“风池穴得向鼻尖方向斜刺,才能透到风府,把深层的风邪勾出来。太阳穴用透刺,从太阳透向率谷,这样止痛更快。”他捻转针柄,“有酸胀感往头顶窜吗?”

“有!右边脑袋像过电似的!”苏姑娘直点头,“但不疼了,就是有点麻酥酥的,比刚才舒服多了!”

林薇这时已经把外敷的药糊调好:“这是川芎、白芷、羌活研末加醋调的,您回去敷在右边太阳穴上,用纱布裹住,能持续祛风止痛,比光吃药来得稳。”她又拿出个小香囊,“这里面是薄荷、荆芥、菊花,您揣在口袋里,头疼时闻闻,能清利头目,提神醒脑。”

苏姑娘接过香囊,深深吸了口气,眼睛亮了些:“这味儿真清爽,脑袋里那股闷劲儿好像散了点。”

陈砚之起针时,苏姑娘已经能轻松地转动脖子了,脸色也添了点血色。“这药得先泡20分钟,大火烧开转小火煎25分钟,最后5分钟放钩藤,药汁分两次喝,早晚各一次,温温的喝,别放凉。”他又叮嘱,“这三天千万别碰冰饮,咖啡也得停,实在困就泡点菊花茶喝,加两颗枸杞,养肝还不助火。加班时每隔一小时起来活动活动,尤其多转转头,别总盯着电脑。”

林薇把药包好,又塞给她一小袋炒决明子:“这是炒决明子,您回去泡水喝,能平肝明目,您这眼睛发胀、看东西发花,喝这个正好。记得头疼没好利索前,别吃辛辣的,麻辣烫、火锅都得停。”

这时爷爷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个青瓷小瓶:“这是我泡的天麻酒,您回去每天喝一小口,也就半两的量,天麻祛风,酒能引药上行,帮着汤药把风邪从骨头缝里赶出去。”他指了指苏姑娘的脚踝,“晚上睡觉前用艾叶、生姜煮水泡脚,水要没过三阴交,泡到微微出汗,能引肝阳下行,免得火气总往上冲。”

苏姑娘接过酒瓶,感激地说:“谢谢老爷子,您这比我妈还细心,她就知道让我吃止痛药。”

爷爷笑了笑:“止痛药是治标,这头疼得除根。您这肝阳上亢,说到底是熬夜熬的,肝得不到休息才生风,等忙完这阵,每天早睡半小时,比啥药都管用。”

苏姑娘谢过三人,撑着伞走进雨帘,脚步比来时轻快多了。林薇望着她的背影,对陈砚之说:“她这偏头痛怕是得调理段时间,等不疼了,得给她加些养肝血的药,像当归、白芍,不然肝阴亏了,肝阳还会再亢。”

陈砚之点头:“嗯,下次复诊就把天麻、钩藤减量,加当归12克、白芍15克,再放10克熟地,滋肝阴、养肝血,从根上压住肝风。”他拿起苏姑娘没喝完的菊花茶,“这雨还得下两天,得把川芎、白芷多备点,估计偏头痛的病人少不了。”

林薇笑着去整理药材:“我这就去称,再把薄荷川芎油多调点,刚才苏姑娘说管用呢。”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敲在青石板上沙沙响,和屋里的捣药声、煎药声混在一起,像一首舒缓的曲子。爷爷坐在藤椅上,看着雨帘里摇曳的药圃,手里的紫砂壶冒着热气,茶香混着药香,把清明雨里的湿寒,都酿成了踏实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