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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至京城的官道旁,一家临溪的茶寮正飘着白汽。林越三人勒住马缰,枣红马喷着白气刨了刨积雪,蹄印落在融雪的石板路上,很快晕开一圈湿痕。茶寮里的炭炉烧得正旺,铜壶咕嘟作响,却没多少客人 —— 毕竟这腊月天赶路的,多是有急事的人。

“先歇半个时辰,让马喘口气。” 林越翻身下马,将装着父亲验尸笔记的布包紧了紧,笔记里 “十年前十二宝失窃有内奸接应” 的字迹还在脑海里打转,三大超凡机构(打更人司、司天监、礼部玄术司)的嫌疑像块石头压在心头。他望着京城方向的天际,铅灰色的云压得很低,总觉得有什么事在等着他们,心里发紧。

苏清鸢抱着灵脉仪走进茶寮,刚坐下就调出江南至京城的地脉路线图:“按这个速度,明天傍晚能到京城外围。赵峥之前传讯说,他在打更人司查内奸线索,已经锁定几个十年前接触过十二宝的旧部,就等我们回去汇合。” 她指尖划过屏幕上 “司天监” 的标记,眉头微蹙,“只是司天监那边,我爹的旧部大多被周彦之调离了,现在都是新人,怕是不好查。”

柳如烟将玄煞镜残片放在桌角,残片的淡金光贴着桌面流转,像在感知远方的阴能:“残片总摸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黑芒,跟着京城方向走,应该是内奸在活动。之前推断内奸在三大机构,现在看来,他们怕是已经察觉到我们在查,开始防备了。”

正说着,茶寮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比他们来时更急,像是在赶命。林越抬头望去,只见一匹黑马奔得四蹄翻飞,马上人穿着打更人司的藏青制服,腰间挂着铜制腰牌,牌面 “打更人” 三个字在雪光中晃得刺眼 —— 是打更人司的信使。

“林大人!苏姑娘!柳姑娘!” 信使还没下马就喊了起来,声音嘶哑,显然赶了不少路。他翻身跌坐在雪地里,顾不上揉摔疼的膝盖,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的牛皮袋,双手递向林越,“赵大人让我加急送来的!他说京城出了变故,内奸有动作了!”

林越连忙接过牛皮袋,指尖触到袋口的火漆印 —— 是打更人司的紧急印记,只有重大变故才会用。他撕开火漆,掏出里面的信纸,赵峥的字迹潦草急促,还带着几滴未干的墨渍:“越兄,查内奸时遭阻,打更人司旧部李嵩的同伙突然反水,销毁了部分十年前的档案;司天监那边,周彦之安插的人开始清查我爹(苏清鸢父亲)的旧物,似在找星象总谱;礼部玄术司近期阴能骤增,镇脉鼎的波动越来越强,恐赵德昌要提前动手。速归,晚则生变!”

“李嵩的同伙反水?周彦之查司天监旧物?” 苏清鸢凑过来看信,灵脉仪屏幕上瞬间跳出 “司天监地脉异常” 的预警 —— 是刚才信使赶路时,她设置的远程监测触发了,“我爹的星象总谱里有十二宝的隐藏节点,周彦之肯定是怕我们找到,才急着清查!还有礼部的阴能,比昨天监测时涨了 15%,赵德昌真的要提前炼阴核了!”

柳如烟的玄煞镜残片突然对着牛皮袋亮起,光面映出信纸边缘的一丝黑芒:“残片感应到信纸上有极淡的阴邪气息,是李嵩常用的‘蚀骨墨’—— 这墨会慢慢腐蚀纸张,要是再晚半天,信上的字迹可能就没了!李嵩的同伙不仅销毁档案,还想截获消息,幸好信使赶得快!”

信使这时才缓过劲,喝了碗热汤,声音依旧急促:“赵大人说,打更人司里肯定有内奸给李嵩通风报信,不然他的同伙不会这么快反水。他现在被盯着,不方便多传讯,只能让我带这封信,还说让您回去后,先从礼部玄术司查起,镇脉鼎是关键,不能让赵德昌得手!”

林越攥紧信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父亲验尸笔记里 “内奸接应失窃” 的描述与赵峥的消息重叠,三大超凡机构的内奸像一张网,正朝着他们收紧。他想起父亲十年前追查十二宝失窃时的孤独,想起自己之前在雾溪、西南的奔波,心里的怒火与决心交织 —— 绝不能让内奸得逞,绝不能让父亲的冤屈再拖下去。

“不能再歇了,现在就走!” 林越起身,将信纸折好放进贴身布袋,与父亲的验尸笔记、十二宝地图放在一起,“让马再快些,争取明天天亮到京城,先去礼部外围接应赵峥,再想办法潜入玄术司查镇脉鼎。”

苏清鸢立刻收起灵脉仪,将远程监测模式调到 “实时预警”:“我会盯着礼部的阴能波动,一旦有异常,立刻通知你们。还有司天监那边,我已经给爹的旧部传了暗讯,让他们帮忙护住星象总谱,应该能撑到我们回去。”

柳如烟将残片揣进袖口,扶着信使站起来:“你先在茶寮歇着,等体力恢复了再回打更人司。路上小心,李嵩的人可能还在附近游荡,残片给你留张‘隐匿符’,能挡阴邪追踪。”

信使接过符纸,感激地点头:“多谢柳姑娘!林大人,你们路上也多加小心,京城的水,比江南的冬天还冷!”

三人翻身上马,马蹄声再次响起,比来时更急,像在与时间赛跑。茶寮的白汽渐渐被风吹散,信使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握紧了手里的隐匿符 —— 他知道,这不仅是一封消息,更是京城护地脉的希望。

官道上的积雪被马蹄踏碎,留下一串急促的蹄印,朝着京城方向延伸。林越骑在最前,破邪剑的剑穗在风中飘动,他望着前方铅灰色的天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一定要赶在赵德昌动手前,找到内奸,护住镇脉鼎,为父亲洗冤,为地脉除邪。

苏清鸢紧随其后,灵脉仪屏幕上的阴能预警灯偶尔闪烁,提醒着京城的危险;柳如烟殿后,玄煞镜残片的淡金光扫过四周,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埋伏。三人的身影在风雪中渐渐变小,却透着一股无坚不摧的坚定 —— 京城虽险,内奸虽恶,但他们握着真相,抱着信念,定能撕开那张阴谋的网,还地脉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