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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的雪又下密了,鹅毛般的雪片裹着寒风,打在朱红宫墙上积起薄薄一层白。林越刚踏出宫门的石狮子旁,就见赵峥、苏清鸢、柳如烟三人立在马车边,马车上盖着的毡布已落了雪,柳如烟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热糕,显然是等了许久。

“怎么样?陛下…… 信了你的话吗?” 赵峥率先迎上来,声音压得低,却难掩急切,目光落在林越攥得发皱的笔记上,见他脸色凝重,心里先沉了半截。

林越停下脚步,雪粒落在他的发梢,很快融成水珠。他抬手将笔记塞进怀里护着,指尖还残留着纸页被捏过的褶皱感 —— 方才李嵩的冷笑、皇帝的暂压、三日内找实证的时限,像三块石头压在心头,可看到眼前三人的眼神,那股沉重竟淡了些。“陛下没全信,也没全不信。” 他吸了口带着雪气的冷空气,让脑子更清醒,“给了三日时限,要找十二宝与皇室诅咒关联的实证,还让李嵩配合查太庙护脉阵 —— 不过那老狐狸,怕是只会拖我们后腿。”

苏清鸢立刻将手里的灵脉仪递过来,屏幕上还停留在太庙地脉的监测界面:“我刚和司天监的旧部传了讯,他们说星象总谱的正本被周彦之锁在密室,但当年苏伯父(苏清鸢父亲)怕总谱被毁,偷偷做了副本,藏在司天监的‘星象阁’顶层,只有用直系血脉才能打开 —— 这副本里说不定有百年前寒脉诅咒的记载,算一个实证方向!”

柳如烟握着玄煞镜残片走过来,残片的淡金光在雪夜里微微发亮,光面隐约映出太庙的轮廓:“残片刚才感应到太庙秘阁的地脉记录没被完全毁掉 —— 李嵩只毁了明面上的卷宗,暗格里的地脉日志应该还在,那日志里记着历代护脉阵与十二宝的关联,说不定能找到‘共振破诅咒’的记载。”

林越的眼睛亮了亮,伸手接过灵脉仪,指尖划过屏幕上的星象阁标记 —— 苏清鸢父亲的副本、太庙秘阁的地脉日志,这两处若是能拿到,再结合父亲的笔记,三日内找到实证似乎不是不可能。可转念一想,李嵩肯定也知道这些线索,说不定正派人去破坏,又不由得攥紧了拳:“李嵩刚在宫道上跟我说,三日内找不到实证,我就是欺君之罪 —— 他肯定会去抢副本和日志,我们得比他快。”

“我带暗卫去太庙秘阁!” 赵峥立刻拍板,腰间的铜腰牌撞出清脆声响,“之前在秘阁外围布了暗哨,现在加派人手,先把暗格守住,等你们去取日志。李嵩要是敢来,正好瓮中捉鳖!”

“我去司天监星象阁。” 苏清鸢将灵脉仪调至 “血脉认证” 模式,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弹出苏父的星象印记,“星象阁需要直系血脉,只有我能打开,旧部会在阁外接应,放心。”

柳如烟将残片塞进林越手里,残片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像一股微弱的支撑:“我跟你去查父亲笔记里的细节 —— 之前拼地图时,笔记里还有几处关于‘寒脉共振’的批注没吃透,说不定藏着找实证的关键,而且残片能帮你辨明笔记里的阴邪痕迹,避免漏掉线索。”

林越握着残片,看着三人分工明确的样子,心里突然踏实了。半年前在州府查案时,他们也是这样 —— 他验尸找线索,苏清鸢测数据,柳如烟辨阴邪,赵峥调人手,彼此补位,从没有过慌阵。现在虽在京城,对手更强,时限更紧,可这份默契还在,就有底气。

“好,就这么分。” 林越抬手擦掉肩上的雪,目光扫过三人,“清鸢去星象阁要快,拿到副本先藏好,别让周彦之发现;赵峥守秘阁时别硬拼,等我们汇合;如烟,笔记里的批注要细查,我总觉得父亲当年写那些话,是故意留着的线索。”

“放心!” 三人齐声应道,雪夜里的声音格外响亮,连飘落的雪片似乎都慢了些。

赵峥转身要去调暗卫,刚走两步又回头,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塞给林越:“这里面是热包子,你和如烟查笔记时垫垫肚子,别熬坏了 —— 三日期限紧,也得顾着身子。”

林越接过油纸包,暖意透过油纸传过来,烫得掌心发暖。他看着赵峥的背影消失在雪夜里,又看向苏清鸢:“星象阁那边要是有麻烦,立刻传讯,我们去接应。”

“知道啦。” 苏清鸢挥挥手,提着灵脉仪往司天监方向走,雪地里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你们也小心!”

很快,宫门外就只剩林越和柳如烟两人,马车旁的雪积得更厚了。柳如烟打开马车上的毡布,里面铺着柔软的棉垫,还放着一盏小油灯,昏黄的光在雪夜里映出一片暖。“上车查笔记吧,外面冷,冻着了反而耽误事。”

林越点点头,钻进马车里,将父亲的笔记摊在棉垫上,油灯的光落在泛黄的纸页上,把 “寒脉诅咒需十二宝共振” 的批注照得格外清晰。他指尖轻轻拂过批注旁的墨迹,那是父亲当年反复修改留下的痕迹,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教他写毛笔字,说 “字要写得稳,事要查得实”,眼眶不由得热了。

“你看这里。” 柳如烟指着笔记里的一幅小图,图上画着十二宝围成的圆圈,圆圈中央是太庙的地脉主支,“残片感应到这图的墨迹里裹着星象能量,和星象总谱的能量同源 —— 说明苏伯父和你父亲当年是一起画的这图,星象阁的副本里,肯定有和这图对应的记载!”

林越凑近一看,果然在图的角落发现一个极小的星象标记,和苏清鸢灵脉仪上的星象阁印记一模一样。他心里一阵激动,拿起残片放在图上,残片的金光与图上的星象标记呼应,竟在油灯光下显露出一行小字:“星象阁藏‘寒脉考’,秘阁存‘共振录’”。

“是父亲留下的!” 林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行小字之前被墨迹盖住,若不是残片的金光激活,根本发现不了,“这是在告诉我们,实证就在星象阁的‘寒脉考’和秘阁的‘共振录’里!”

柳如烟也松了口气,将残片放在笔记旁:“这下方向更明确了 —— 只要拿到这两本东西,再结合你父亲的笔记,就能向陛下证明诅咒是真的,李嵩的谎言也不攻自破。”

马车外的雪还在下,可车厢里的气氛却暖了起来。林越将笔记小心折好,放进怀里,又摸出陈十三送的阴物防腐液 —— 这瓶子里的液体,既能保存阴邪证据,说不定还能护住找到的实证,不让李嵩的蚀骨墨破坏。他看着手里的防腐液,又想起宫门外三人的身影,忽然明白,所谓的 “更多证据”,不只是纸面上的记载,还有身边人的信任与配合。

“我们也出发吧,去打更人司整理笔记里的线索,等清鸢和赵峥的消息。” 林越掀开马车帘,雪夜里的风依旧冷,可他的脚步却格外坚定。

马车缓缓驶离宫门,雪片落在车帘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林越靠在车厢里,手里攥着残片,心里默念:爹,三日之内,我一定找到实证,揭开诅咒真相,不让你白白牺牲,也不让十二宝落入坏人手里。

车窗外,京城的灯火在雪夜里闪烁,像无数双期待的眼睛。林越知道,接下来的三天,会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与李嵩的较量,但只要他们四人同心,只要能拿到那两份关键实证,就能撕开阴邪的伪装,让皇室诅咒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 而这,也是对父亲最好的告慰,对京城地脉最好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