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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胡同口时,她终于憋不住了。

“傻柱,你要是觉得我骗了你,想离婚,我不拦着。

但你能不能等棒梗找到工作,安顿好他们一家四口,有了自己的房子再赶我走?”

傻柱沉默了一会儿,闷声道:“你先回去吧,我去叶大夫那儿给你拿点药。”

秦淮茹稍稍松了口气,“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也行,让叶大夫给你看看是不是真绝经了。”

傻柱反常的冷静让秦淮茹心里发慌。

她了解傻柱的脾气——大吵大闹反而没事,越是憋着,火气越大。

到了叶芪的诊所,傻柱说明来意。

叶芪听完直皱眉,没想到秦淮茹能做到这份上——结婚十几年不同房还戴着环,这也太自私了。

给秦淮茹把完脉,叶芪轻轻摇头。

“俗话说男不过八八,女不过七七,过了岁数就很难生育。

但体质不同情况也不同,有人早几年,也有人晚几年。”

傻柱心里直打鼓,犹豫道:淮茹这边咋办?

很遗憾,她已经停经了。”

傻柱闷不吭声,这会儿他半个字都不想往外蹦。

秦淮茹站在边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现在说什么傻柱都听不进去。

叶芪推了推眼镜:秦淮茹同志刚取了环,我给她配点药调理身子。”

不用麻烦叶大夫,秦淮茹摆摆手,小毛病,养两天就好。”

必须配药!傻柱突然开口,你先回去,我跟叶大夫说几句话。”

秦淮茹攥着衣角,低着头往家走。

等那道身影消失在巷口,傻柱才转向叶芪:叶大夫,您和林师傅的医术...还能让淮茹怀上吗?

叶芪差点被口水呛着:不是说了吗?停经了!这么说吧,你当厨子的总宰鸡,老母鸡没蛋包是啥情况你清楚吧?直白点讲,秦淮茹现在能生跳蚤生虱子,就是生不了娃!

傻柱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是存着最后一丝念想。

这下被戳破了,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您这话...够实在的。”

叶芪边抓药边摇头:真没想到秦淮茹跟你这些年,居然一直戴着环,这是压根没打算给你留后啊!

我...唉...傻柱一拳砸在墙上,我他妈就是个活王八!

叶芪从药柜深处摸出两个瓷瓶:师父早料到了,让我备着这个——子夜合阳丹和龙虎金枪丸,过几天再用,等她吃完调理药再说。”

这是?

给你出气的。”叶芪撇撇嘴,师父原想着顶多是上环,没成想直接停经了。

得,准备的安胎药都省了。”

傻柱眼前发黑,牙咬得咯咯响:这十几年我当牛做马...要不是看她伺候我这些年,今儿就让她卷铺盖滚蛋!

叶芪噗嗤笑了:得了吧,离了婚你找谁去?这把年纪谁伺候你?横竖有个老伴端茶倒水,将就着过呗。”见傻柱 ,又补了句:要不晚上找我师父讨个主意?他去马华那儿了,天黑前准回来。”

四合院中院贾家屋里静得瘆人。

棒梗两口子跑户口的事去了,槐花带着孩子串门,就剩婆媳俩大眼瞪小眼。

贾张氏忽然拍大腿:都怨我!早些年要是...唉,哪怕有个丫头片子呢...话没说完,自己先抹起了眼泪。

秦淮茹叹了口气:妈,这事不怨您。

东旭走后,我就怕受人欺负,更怕对不起他,就悄悄去上了环。

哪想到傻柱今天使计把我骗去医院。

我原想着再过半年怀不上就算了,毕竟年纪摆在这儿。

可人算不如天算。”

这可怎么好?傻柱刚找着工作,棒梗还带回来三个拖油瓶。

要是傻柱跟你离了,外屋就剩咱娘仨带着槐花,日子可怎么过?小当来信说明天回来,也不知真假。

眼下说啥也不能离啊!

秦淮茹点头:我懂,妈您放心。

宁可我自己吃苦受累,也不能委屈了孩子。

没法子,咱们只能哄着傻柱过日子。”

这些年来,秦淮茹能拴住傻柱,全凭给他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念想,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又会说漂亮话。

如今带环的事败露,加上已经绝经,秦淮茹顿时失去了拿捏傻柱的筹码。

往后要想继续占傻柱便宜,只能低声下气地哄着了。

从居高临下变成摇尾乞怜,世道就是这样无常。

正说着,傻柱提着两包中药进了院门。

贾张氏一反常态,热络地迎上去:柱子,这是给淮茹抓的药?

傻柱愣了一下,点点头。

嗯,一包熬两回,早晚各一次。

喝两天淮茹的腰酸就能好。”

说完就要回屋,秦淮茹连忙追上去。

傻柱,我有话跟你说!

傻柱闷头进屋,倒了杯水自顾自喝着。

秦淮茹挨着坐下,未语泪先流。

傻柱,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他走后就去上环吗?

傻柱冷冷瞥她一眼,没作声。

那时候全院就你肯帮我们。

我心里早把你当成下半辈子的依靠,可又怕自己把持不住怀上孩子,反倒害了你,这才去上了环。”

傻柱嘴角抽动,强忍着没吭声,任她继续说。

秦淮茹边抹泪边絮叨:后来跟你结了婚,棒梗又跟你不对付。

我怕突然有了身孕,他更要闹离家出走。”

再后来你一直没工作,我一人挣钱养全家,实在负担不起再多张嘴,就没取环。”

日子久了,这事儿就搁下了。

要不是你骗我去医院,我还当腰酸背痛是干活累的,哪想到是环的缘故。”

够了!我想睡会儿,晚饭前叫我。

你去熬药吧。”傻柱扯过被子蒙头就睡。

秦淮茹无奈:那你歇着,饭好了我叫你。”

傻柱哪里睡得着?

在被窝里攥紧拳头,他怎么也没想到秦淮茹居然一直带着环。

倒不是气她瞒着自己,而是想不通:既然带了环不会怀孕,为什么这些年还不让自己碰?

这十来年躲什么躲?结了婚不让碰,当是和尚配尼姑守清规呢?

就算真是和尚尼姑, 都结婚了!结婚还不让碰?

以前没工作,怕养不起孩子,他忍了。

可现在知道带了环还不让碰,感觉自个儿就像头蒙着眼拉磨的驴,被这女人耍得团团转!

傻柱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窝火。

天色渐暗,秦淮茹备好晚饭才去唤傻柱。

刚进家门的棒梗不满道:傻爸上午去了医院,下午怎么没去饭店?正是忙的时候。”

贾张氏急忙制止:别多嘴,你不清楚内情,过来我告诉你。”

她压低声音将今日之事告知孙子,棒梗听后陷入沉默。

心中不禁怜悯起 ,原来母亲这些年在意的只有自己和妹妹们及奶奶,对傻柱并无真情。

奶奶,这次傻爸会和妈分开吗?

说不准,但咱们得拦着,否则十几年心血全白费了。”

明白了,以后我对他态度好些。”

秦淮茹轻叩房门来到床前:饭菜好了,起来吃吧。”

你们先用,我出去办点事。”

去哪儿?饭菜要凉了。”

别管我!

傻柱抓起外套直奔前院林家。

正巧遇见归来的林真。

未等开口,傻柱扑通跪地连磕三个响头。

这举动惊得娄晓娥、林国夫妇及孩子们目瞪口呆。

林真连忙搀扶: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这三个头让我免于被骗一生,值了。”

进屋细说。”

听完事情原委,林真蹙眉:计划不如变化,你打算怎么办?

傻柱抓耳挠腮:现在乱得很,她既然...为何这些年...

林真突然笑道:很恼火吧?

怒火中烧!恨不得...

打人犯法。

要么彻底降服她,要么趁早分开。”

可我这条件...

眼光别太高。

走,带你去叶大夫那儿。”

林决意相助,要让傻柱重振雄风。

这对怨侣如同跛驴配破车。

无论原着或现世,都是段孽缘。

一个将对方当摇钱树,一个视寡妇如珍宝。

如今 大白,平衡已被打破。

若放任不管,分离恐难避免。

对秦淮茹而言,多年经营或将付诸东流。

从长远来看,这对秦淮茹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反倒是件好事。

毕竟棒梗已经长大成人,到了该工作的年纪。

很快就不必再依赖傻柱的接济,他们一家子也能自食其力了。

而傻柱已年过四十,白白耗费了近二十载光阴。

最多再干二十年,就该轮到别人赡养他了。

秦淮茹供养傻柱十多年,到头来还要让棒梗承担他的养老送终,这笔账怎么算都亏大了。

对傻柱来说亦是如此。

离婚后他或许能轻松十来年,但以他的性格,往后怕是再难找到愿意嫁给他的人。

等到六十岁退休时,孤苦伶仃的他终究还得指望飞彪照料。

与其让两人离婚各过各的,既便宜了秦淮茹又拖累了飞彪,倒不如让傻柱在家里重振雄风,真正当起一家之主。

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傻柱还是别离开秦淮茹,后半辈子打光棍了。

让他真正成为贾家的顶梁柱,也好叫秦淮茹为这十几年的自私付出代价。

傻柱满腔的怒火,终将被秦淮茹决堤般的泪水浇灭。

正所谓水火相济,枯木逢春。

这或许就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双方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好赖都是一辈子,总好过一拍两散后又去祸害旁人。

林真领着傻柱来到叶芪的诊所。”叶芪,再给傻柱配副猛药,每日服用,直到秦淮茹来求饶为止。”

傻柱挠头问道:你这到底是要 啥?该不会是......

正是此意。

你若能让秦淮茹打心底敬重你,甚至看得比贾东旭还重,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