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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 > 第61章 账本烧了,她的心也该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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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账本烧了,她的心也该凉了

偏厅的门闩落锁时,刘嫂突然挣开婆子的手,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

她鬓边的银簪歪到耳后,露出耳尖上未烧尽的炭灰——正是方才抱着铜盆跑向灶房时,被火星子燎的。

姑娘明鉴!她仰头望着我,眼角细纹里还沾着灶灰,奴婢就是听夫人说要烧旧账本,哪知道那是......

我指尖敲了敲案上半焦的账页。

春桃今早翻遍库房实录,在积灰的柜底翻出半本被虫蛀的《内院支用册》,两相对照,恰好能拼出王氏近三年来的手脚。

刘妈妈跟着夫人陪嫁进府,二十年了。我垂眸看她,袖中系统的逻辑推理天赋微微发烫,自动在脑内标出她话里的漏洞——她方才说旧账本,可残页上的日期明明是三个月前,相府的中馈账本,都是当年结清当年存档,哪来的旧账要烧?

刘嫂的喉结动了动。

我瞥见她袖口翻卷处,藏青缎子上浸着深褐色的油痕——是火油。

您烧的是纸,可火油味渗进衣袖,三日不散。我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凑近些嗅了嗅,相府灶房用的是菜油,油坊送的火油都锁在后院柴房。

刘妈妈,您昨夜翻墙去柴房偷油时,可被守夜的老张头瞧见了?

她的脸地白了。

夫人说......夫人说只要烧了账,就给我儿子在苏州买间铺子......她突然瘫坐在地,哭声像破了洞的风箱,她还说苏小姐是真命天女,您......您这样的假嫡女早该......

假嫡女?我捏着她的手腕松了松,指腹碾过她袖口的油痕,苏晚晚的生母是王氏的堂妹,当年在庄子上难产死了,她是被王氏接进府的。

相爷的嫡女,是我娘生的,沈清棠。

刘嫂的哭嚎戛然而止。

她抬头看我,眼里的慌乱变成了惊恐——她大概没想到,我连苏晚晚的身世都查得清清楚楚。

春桃端着茶盏进来时,我正把刘嫂的供词逐条记在纸上。

她手背的纱布渗着淡红,却还是把茶盏推到我手边:小姐,库房的账比对完了。

茶盏里浮着碧螺春,热气模糊了我眼前的字迹。

春桃递来的账本上,朱笔圈着一行行数字:三年来,王氏共侵吞白银二万八千两,购置田产宅院,皆记于苏家名下。

每月送往城南的,实为苏晚晚未来嫁妆。

她早就不打算藏了。我捏着账本的手紧了紧,茶盏在案上磕出轻响,只等我死,便扶真小姐上位。

春桃的手指绞着帕子:那......苏小姐说的以血认亲......

血认亲?我冷笑,相爷当年与母亲的婚书还在祠堂,苏晚晚就算真能滴血认亲,也改不了我是嫡女的事实。

王氏这招,不过是想博相爷怜惜。

系统在脑内低鸣,逻辑推理天赋的红光暗了暗——看来这局我算对了。

次日晌午,沈清瑶的绣鞋声在廊下停住时,我正翻着刘嫂的供词。

她穿了件月白比甲,腰间的玉佩却没系稳,随着她发颤的手叮当作响。

姐姐......她站在门槛外,脚尖蹭着青石板,我......我从未参与这些事。

我抬眼望她。

她眼尾的胭脂晕开,像只受了惊的雀儿——王氏这些年偏疼苏晚晚,连她的嫁妆都要克扣给苏晚晚置田产,她早该怨了。

你若想活命,我把残账副本推到她面前,就告诉我,王氏还有多少暗账藏在佛堂夹墙。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月白比甲上洇出淡红的印子。

当夜,春桃捧着铜匣进来时,烛火正烧到灯芯。

铜匣里的密信是王氏的笔迹,墨迹未干:待清棠亡,便请族老立晚晚为嫡,清瑶可得陪嫁庄子两座。

连亲女都可弃。我抚着信上的字,指节抵在案上,何况庶女?

第二日家宴,王氏的筷子刚夹起一只螃蟹,我便端着茶盏轻笑:妹妹近日气色不佳,可是佛堂跪久了?

沈清瑶正夹着芙蓉糕的手顿在半空,银匙掉进瓷盘。

她抬头看我,眼底的惊惧像被踩碎的星子——她知道,我已翻出佛堂夹墙里的暗账。

暮色漫进相府时,佛堂方向腾起黑烟。

我站在院门口,望着那团黑灰色的云越升越高,烧糊的纸灰飘到我发间。

系统的逻辑推理天赋突然亮起强光,脑内自动标出王氏昨夜烧的旧物里,有半本记录着她与苏府往来的密信。

烧的越多,留下的灰烬就越烫手。我捏着发间的纸灰,望着黑烟里忽明忽暗的火光,这一次,我不急。

春桃捧着锦匣过来时,匣面的描金牡丹在暮色里泛着暗光。

她手背的纱布换过新药,味道清苦:小姐,证据都收好了。

我接过锦匣,指尖触到匣底的凸起——那是刘嫂的供词、残账副本、沈清瑶交出的铜匣,还有王氏烧毁旧物时,被守夜婆子捡回的半页密信。

去相爷书房。我对着春桃点头,转身往主院走。

沈福正候在廊下,见我过来便哈着腰:姑娘,相爷在书房看折子呢。

我望着书房窗纸上晃动的人影,把锦匣往怀里拢了拢。

这场火,该烧到王氏的根了——而我要亲手,把这把火,递到相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