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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鸣潮:阿漂与坎特蕾拉的幽夜幻梦 > 第41章 翡萨烈的血由翡萨烈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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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翡萨烈的血由翡萨烈终结

海脊的风掠过坎特蕾拉的裙摆,那身白底碎花的连衣裙被吹得轻轻扬起,紫蓝渐变的长发也随之晃动,发间那朵蓝色蝴蝶发饰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她双手叉腰站在漂泊者面前,紫色高跟鞋衬得双腿愈发修长,领口的蕾丝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往日的毒后气场被这身装扮衬得多了几分鲜活的娇俏。

“翡萨烈的血,只能由翡萨烈终结。”她接过嘉贝莉娜的枪时,裙角的碎花随着动作轻颤,却丝毫不减语气里的决绝。扣下扳机的瞬间,她闭上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唯有发间的蝴蝶装饰,像在无声地见证这场残酷的告别。

待吉尔贝的身体软软倒下,她蹲在地上,蓝紫色的长发垂落,碎花裙摆也随之铺在海脊的礁石上,与周遭的黑潮形成刺眼的对比。再起身时,她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向漂泊者的眼神恢复了锐利,唯独那身碎花裙的温柔感,让她此刻的坚定多了层易碎的美感。

海脊的风卷着咸湿的腥气,坎特蕾拉双手叉腰站在漂泊者面前,白底碎花的连衣裙被吹得轻轻扬起,紫蓝渐变的长发也随之晃动,发间那朵蓝色蝴蝶发饰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角的蕾丝边,忽然垂眸,声音低得像被海风吹散的雾:

海脊的风卷着咸湿的腥气,坎特蕾拉双手叉腰站在漂泊者面前,白底碎花的连衣裙被吹得轻轻扬起,紫蓝渐变的长发也随之晃动,发间那朵蓝色蝴蝶发饰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吉尔贝……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角的蕾丝边,声音低得像被海风吹散的雾。

漂泊者沉默着,目光落在菲比为吉尔贝整理仪容的身影上。

“他五岁那年,抱着我的腿问‘家主姐姐,我也能像你一样,用毒药把鸣式赶跑吗?’”坎特蕾拉的声音发颤,指尖死死攥着裙摆,“我教他辨认毒草,教他调配解药,告诉他翡萨烈的人,骨头里都该刻着‘守护’二字……”

她忽然笑了,蓝紫色的眼眸里映着海脊的浪:“你知道吗?翡萨烈的故事,得从三百多年前那场‘血色实录’说起……”

漂泊者刚想开口,却被她抬手拦住。

“那时的家主坎特威特,一边供着岁主的雕像,一边偷偷跟深海里的利维亚坦做交易。他用拉古那的平民做声骸实验,把我母亲蕾娜强抢进内院,还想把我改造成他控制鸣式的傀儡……”

她侧身靠在礁石上,紫色高跟鞋的鞋跟轻轻叩击着岩石,“安德烈是我父亲,也是家族的首席护卫。他带着稷庭的蚀心散闯进书房时,大概没想到,那场复仇会变成太史们的‘笔伐’。史氏四兄弟拿着实录卷轴,一个接一个地往他剑下送,非要把‘弑君’二字刻进翡萨烈的骨血里……”

安德烈弑其君成为翡萨烈家族挥之不去的一大阴影…

翡萨烈史书:夏五月乙亥,安德烈弑其君于家——翡萨烈第三十五任家主坎特威特。

安德烈弑其君

大丈夫立天地间,安能郁郁久屈人下!

怒号震翡萨烈氏青铜之门,雨珠簌簌而落,惟拉古那咸腥夜风,显其孤弱。怒者安德烈,氏之首席护卫也,握剑柄指节霜白,寒铁触感稍抑胸臆屈辱杀意。

拉古那之雨,恒带深海咸腥,若秘祀利维亚坦鳞甲之露,浸波蒂维诺堡玄石砖。今夕雨暴,密帘击彩窗,晕染氏之荣光,岁主英白拉多独角天马像,雨雾中仅存剪影,马头鱼身之形,泄真信仰利维亚坦之秘,诡异庄严,凝视堡内血色闹剧。

“老贼坎特威特,夺吾妻蕾娜,更女蕾拉为坎特蕾拉收为养女,吾与彼不共戴天!”安德烈匿回廊阴影,指摩挲剑柄声痕——三年前抗残象潮之勋。昔为共鸣者,耦合制式声骸斩残响体,面疤为证,亦为首席护卫、近坎特威特之资。然此荣,于坎特威特觊觎蕾娜时,成尖锐之讽。

书房靡靡音,杂回音露甜腻,若毒针刺骨。三月来,坎特威特以“品鉴回音香膏”召蕾娜入内院,夜夜如此。翡萨烈氏掌拉古那半壁药毒,坎特威特指端麻痹粉,可僵最强共鸣者,更有世传神权剑提尔芬,能择岁主共鸣者,引深海鸣式余频,常人莫抗。

安德烈尝阴图反抗,然坎特威特麾下护卫皆备残星会改造简易声骸,数度发难皆被制。拉古那暗笑其怯,笑其守护之氏,伪祀岁主、实奉深海鸣式之异端也。

“安德烈大人,家主召君入。”侍女声怯,断其思。

安德烈深吸,握腰间“蚀心散”——蕾娜托赛巴斯寻之,稷庭禁忌方,解鸣式体质。整家族纹章,下藏微型声核碎片,重若烙铁。

书房门开,酒气、幽兰香、回音露甜腻交织,刺鼻酸。坎特威特斜倚天鹅绒座,金丝袍半敞,露松弛腹,领口见利维亚坦共鸣青纹。蕾娜立侧,发鬓微乱,面带潮红,见安德烈,眸闪即低,睫掩复杂。

“安德烈来得正好。”坎特威特酒嗝,语含施舍,“与蕾娜品百年酿,加残星会回音露,胜共鸣多矣。”示意斟酒,目流连蕾娜颈,贪婪若噬,“独乐不如众乐,共饮一杯。”

安德烈压杀意,缓步前。见侍女注琥珀酒,映坎特威特肥脸,忆三日前蔷薇架下,坎特威特搂坎特蕾拉,指划其颈与己相似之疤,轻佻曰:“安德烈,汝忠勇,然非汝之物莫求。识趣则予封地,授声骸耦合术。”

彼时握拳嵌甲,隐忍不发。今时机至——祭祀利维亚坦前夜,家主当独守,唯蕾娜与心腹侍女在。且回音露弱抗毒力,坎特威特久共鸣鸣式,体质异于常人,正合蚀心散发作。

“家主厚爱,属下愧不敢当。”安德烈单膝跪地,捧杯恭敬,“愿岁主英白拉多庇佑家族,永镇黑潮。”

刻意提岁主,见坎特威特眸露不屑,心冷笑。拉古那皆谓氏虔祀岁主,唯核心知真畏深海利维亚坦,祀岁主乃欺隐海修会也。

坎特威特大笑,接杯饮尽,抹唇角酒渍:“善!有我与提尔芬剑,有利维亚坦庇佑,翡萨烈氏永为拉古那主宰!”未觉毒入腹,随鸣式共鸣之血,蔓延四肢。

安德烈起身,与蕾娜目遇。蕾娜唇动,终仅轻摇首。安德烈心紧,难道反悔?然开弓无回头箭。

俄而,坎特威特抚胸,面色惨白,颈侧青纹剧跳。瞠目视安德烈:“汝……酒有毒?提尔芬共鸣……何无用?”欲起无力,瘫座上,喉发嗬嗬声,内脏若裂——蚀心散毒肉身,噬鸣式频率,令其痛苦湮灭。

“家主何恙?”安德烈故作惊慌,趁乱捂其口。毒发极速,片刻坎特威特止抽,目圆睁,含不甘恐惧。

书房死寂,惟雨声淅沥,杂远处无音区悲鸣。侍女瘫地战栗,皆氏旁支,知秘而不敢呼。

安德烈松手,见坎特威特尸,屈辱愤怒宣泄,然随空虚。转身看蕾娜,其面无惊慌,平静前,为整衣领,指尖凉而轻柔。

“汝早已知之?”安德烈皱眉问。

蕾娜抬头,眸含释然、决绝与野心:“吾不仅知,此毒亦吾托赛巴斯寻之。”抚安德烈面疤,“坎特威特沉迷共鸣,不顾家族,与残星会交易,以平民试声骸,不配为家主。”

安德烈一愣,欲问,书房门突开,赛巴斯率护卫入。赛巴斯老管家,发花白,貌严肃,袖藏古声骸零件,氏之忠者。

视坎特威特尸与安德烈,目平静:“护卫长大人,诸事妥备。祭祀在即,家族不可无主。”

安德烈心凛,此非仅复仇,乃氏内更迭。欲言,门外脚步声急,翡萨烈太史落尘东持实录卷轴至,见尸,愤然抽笔墨。

“书:卒于暴疾,为利维亚坦所召。”安德烈沉声,此刻必掌局,防内乱令隐海修会、残星会有机可乘。

落尘东却笔锋疾书,掷地有声:“夏五月乙亥,安德烈弑其君——翡萨烈三十五任家主坎特威特。”

“汝欲活乎!”安德烈前,剑气裹挟残响,“改!卒于疾!”

落尘东挺脊,目坚定:“史家据事直书,其职也。失职而生,不如死。一字不改!”

安德烈怒,撕实录纸:“一字不改?”

“一字不改!”落尘东重铺纸,复书其句。

安德烈杀意暴涨,拔剑出鞘:“赐死!”刃穿落尘东心,毁实录,见老太史笑曰:“史笔如铁,真相不灭……”

言未毕,回廊外脚步声又至,落尘西持实录卷轴来,见兄尸无惧,挥笔书:“夏五月乙亥,安德烈弑其君——翡萨烈三十五任家主坎特威特。”

“令书疾!”安德烈揪其领,刀划其颊,血直流。

落尘西面不改色,补四字:“夏五月乙亥,安德烈弑其君于家——翡萨烈三十五任家主坎特威特。”

“死!”安德烈斩之,心惊怒,太史一家皆不畏死?

“谁敢再书!”怒视四周。

“三弟落尘北在此!”又一太史至,卷轴展,字句依旧。

“疯矣!汝等皆疯!”安德烈挥剑斩之,胸臆起伏,气血翻涌。

“四弟落尘南来也!”末太史持卷轴至,后随史氏子弟,捧实录副本。

安德烈眼前一黑,气血逆行,当场晕厥。

赛巴斯与落尘南目遇,落尘南书:“夏五月乙亥,安德烈弑其君——翡萨烈三十五任家主坎特威特。”付子弟,“速送副本往黑海岸、隐海修会,史事当公之于世。”

蕾娜蹲探安德烈鼻息,谓赛巴斯:“管家,护卫长气急攻心。祭祀需其主持,惟彼能暂抑提尔芬剑鸣式频率。”

赛巴斯点头,令护卫抬安德烈下:“放心,史氏虽直书,然翡萨烈氏未来,终在吾等掌中。利维亚坦共鸣不可断,拉古那平衡不可崩。”

…………

后来在血腥暴力的阴影下,通过圣女试炼的坎特蕾拉继位家主…

这便是当年坎特蕾拉继位家主的背景

窗外雨渐歇,咸腥风穿书房,携深海鸣式低吟。提尔芬剑悬墙,声痕幽闪,凝视权力更迭闹剧。史氏四兄弟实录,随风雨传遍拉古那,为鸣潮世界,留血色注脚。

她弯腰捡起一枚贝壳,指尖在上面轻轻划着圈:“你看,现在的翡萨烈,早不是当年那副伪善的模样了。我们把神权剑扔进深海,跟鸣式的低语死磕,为了不让吉尔贝变成怪物,我亲手扣下扳机……”

她忽然转身,双手撑在漂泊者面前的礁石上,蓝紫色的眼眸离他极近:“可你知道吗?我有时候还是会想,要是当年安德烈真的气晕过去就好了……至少,翡萨烈的血,不该流得那么难看。”

她的笑声里带着泪意,发间的蝴蝶装饰随着动作轻颤:“可我忘了,他也是被深海鸣式选中的‘代行者’候选。那些黑潮的低语,从他第一次接触神权剑残片时就缠上了他……就像当年的我,当年的安德烈,当年所有试图反抗的翡萨烈人。”

她弯腰捡起一枚沾染黑潮的贝壳,指尖在上面轻轻划着圈,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你知道吗?他最后那句‘愿荣耀归于翡萨烈’,是我教他的。三百多年前,安德烈跪在太史们的实录前时,心里想的,大概也是同一句话。”

“但不一样了。”她直起身,眼神决绝,“吉尔贝的血没有白流,翡萨烈的血也不会再白流。从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起,这家族就再也不是利维亚坦的傀儡——我们要做岁主的剑,要把所有黑潮都烧干净,烧到连灰烬都不剩!”

嘉贝莉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该走了,漂泊者!阿维狄亚那里……”

坎特蕾拉抬手握住漂泊者的手,连衣裙的袖口轻轻滑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我的英雄,可不能让我等太久哦~”

海风吹过,碎花裙摆再次扬起,她就像从阳光里走来的花,却带着深海毒水母的芯。漂泊者看着她眼中的光,心跳在翻涌的黑潮里,莫名地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