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翡萨烈宅邸的卧室地板上烙下细碎的光斑。漂泊者刚撑起身子,腰侧就被一团温热的软肉贴上——坎特蕾拉穿着件松垮的白丝睡袍,紫蓝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间那朵蓝花还沾着清晨的潮气。
“不多留会儿?”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在他腹肌上轻轻画着圈,“昨晚……我的‘缠心’秘药,效果如何?”
漂泊者的呼吸瞬间乱了。昨夜的温存还残留在骨血里,她发间的紫绒丝香气仿佛还萦绕在鼻尖。他刚想开口,终端却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嘉贝莉娜的信息像根刺,扎得他不得不立刻起身。
“嘉贝莉娜还在等我。”他哑声开口,试图推开她的手,“说好只是休息整理思绪……正事要紧。”
坎特蕾拉却忽然轻笑出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蓝紫色的眼眸在晨光里亮得惊人,那抹狡黠像淬了毒的蜜糖:“再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的吻落下来,密集得像雨点。从唇角到颈窝,每一下都带着让他心颤的温度,白丝睡袍的下摆蹭过他的腰,意乱情迷间,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睡袍下肌肤的细腻。
“坎特蕾拉……”他的声音彻底哑了,指尖不自觉地扣住她的腰。
直到终端在床头柜疯狂震动,嘉贝莉娜焦急的声音炸开:“伙伴!早点来冥河渡口!卡戎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漂泊者喉结滚动,弯腰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急促的吻,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却在触及那柔软的瞬间泄了所有力气:“等我回来……把剩下的‘剧情’,好好演完。”
坎特蕾拉望着他消失在晨光里的背影,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轻笑一声,转身从床头柜摸出个小巧的银瓶——里面盛着半透明的液体,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紫。
“可别让我等太久啊……我的勇者大人。”
(画面切换至冥界渡口)
嘉贝莉娜的声音冷得像冰:“这些人类的频率,正在黑潮的污染中沉浮。但它们仍在凭借生前的最后一丝意志,与侵蚀对抗。利维亚坦只能将他们囚禁在这里,用收集来的那些痛苦,缓慢折磨着他们……要杀利维亚坦,仅这一个理由就够了。”
漂泊者眼神沉了沉:“……只有击溃利维亚坦,才能彻底解救这些灵魂。”
“嗯。奥古斯塔留下的定向锚就在对岸……”嘉贝莉娜望向昏暗的湖水,“恐怕不行。湖水已经昏暗,污染变得更加严重了……贸然前进,只会引起黑潮的暴动。”
突然,一道沙哑的声音划破寂静:“邪恶的鬼魂们啊……不要再希望看见天堂,我此来,是要把你们渡往对岸,渡入地狱幽冥,渡入烈焰与永霜……生者不该由这条渡河经过,快些离开这里,去寻找别的渡口吧。离开,别在这里当亡魂的朋伴。”
“除了我们还有别人?能看出什么异常吗?会不会是虚构出来的人物?”
嘉贝莉娜激活「眼魔」的力量,瞳孔泛起幽光:“手执长竿,目如炭火……如果这里是利维亚坦根据‘七丘传说’构建出的冥界……他或许就是那位「冥界的船夫」,卡戎。这些被利维亚坦虚构出来的角色,只会机械地履行自己应尽的职责……那个提灯造型的终端,借我一下。我来和他交涉。”
她接过终端,声音陡然变得肃穆:“我们来到这,乃是‘至高神明的旨意’。籍由祂的圣赦,我们要去往对岸,为良善的死者留驻尊严,为坚忍的生者夺还希望。……请载我们渡河。”
卡戎沉默片刻,长竿猛地插入水中:“死者之舟,无法承载,生者的重量。欲渡河者,须将生前的富贵荣华,一并弃扬。传说卡戎喜金银财宝,生者若想请他摆渡,便需要给予一定的财富。……那凶岸,正等候着所有不畏神的人。若是心存执念,不惧死亡,便上船来吧。”
船舷破开黑水的瞬间,嘉贝莉娜忽然侧头:“你似乎忘了一个重要的约定?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名呢!”
“……安吉尔。我的名字是,安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