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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归巢”照片,手指在锁屏键上按了三下。

不是想关机,是确认追踪器还在运行。

从顾氏大厦顶层爬下来的时候,江叙白说了一句:“她会动手,但不会在办公室。”

我当时没接话,心里却清楚得很——宋璃那种人,做坏事总要披件“正义”的外衣。慈善义卖?多好的掩护啊,捐个玩偶都能被拍成新闻稿,谁会想到里面塞的是毒品?

所以我俩分头走,他去联系警方压阵,我去现场等鱼上钩。

教学楼后门的风刮得校服贴在背上,我摸了摸袖口里的U盘,数据已经同步完毕。运输记录、化学检测报告、监控录像……全都在云端躺着,就差最后一环——**她亲自动手的画面和声音**。

没有这个,一切都是证据链上的漏洞。

我绕到体育馆侧门,里面人声嗡嗡的,义卖活动正热闹。粉色气球扎成拱门,展台上摆着毛绒玩具、旧书和手工饼干,看起来温馨得像童话片拍摄现场。

可我知道,接下来要上演的,是犯罪实录。

刚踏进大厅,就看见宋璃站在捐赠箱旁边,手里拎着那个标志性的粉色手袋,眼神时不时瞟向手机。她在等指令,就像上次论文泄密时一样,等着上面发信号。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饮料区展台前,突然扶住桌子边缘,整个人一歪。

“哎哟!”我喊了一声,顺手把一排矿泉水全扫到了地上。

哗啦一声巨响,全场目光唰地集中过来。

“沈知意你怎么了?”有同学冲上来扶我。

我脸色发白,额头冒汗,演技拉满:“头好晕……心跳得好快……是不是低血糖?”

一群人围上来递糖递水,班主任也从远处跑来。混乱中,我用余光瞥见宋璃嘴角抽了一下,随即转身走向捐赠箱。

成了。

她上钩了。

我靠在同学肩上,悄悄抬手碰了碰颈间的银吊坠。

咔哒。

微型录音模块启动。

这玩意儿是师父“夜枭”给我的,说是老式磁带机改的,听着复古,其实拾音精度比警用设备还高。只要声音在五米内,连呼吸频率都能录下来。

我故意提高音量:“这箱子怎么这么重?是不是有人塞了违禁品?”

人群安静了一瞬。

宋璃猛然回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剜过来。

她咬了咬下唇,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差点让我笑出声——平时装柔弱挺像样,现在却藏不住眼底的狠劲。

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毛绒兔子,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玩偶喃喃道:

“这些够判十年了,沈知意,你等着。”

一字不落,全进了录音。

我心头一震,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爽。

十三年前她在产房外接过养母塞来的银吊坠,十三年后她亲手往慈善物资里塞毒,嘴上还说着“够判十年”。

这不是自爆是什么?

我闭了闭眼,把这段音频标记为【关键证据A】,同时手腕一抖,黑绳里的备用U盘自动连接箱底追踪器,开始调取实时画面。

视频加载出来——

捐赠箱内部视角,清晰显示宋璃刚才的动作:拉开暗格,塞入兔子,合上盖板。

连她指甲上的暗红色甲油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睁开眼,嘴角微微扬起。

这时候,门外传来警笛声。

由远及近,尖锐刺耳,像是专门为她送行的bGm。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往外看,有人尖叫,宋璃脸色瞬间变了。

她猛地扑向捐赠箱,一把撕开那只兔子——

白色粉末哗啦洒了一地,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是她栽赃!”她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她早就打开了箱子!你们别信她!”

我站直身子,拍拍校服,慢悠悠掏出手机。

全场安静。

我把录音外放。

“这些够判十年了,沈知意,你等着。”

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耳光抽在整个大厅上。

宋璃僵在原地,脸白得像纸。

我往前走了一步,举起另一段视频——来自追踪器的隐蔽拍摄画面,时间戳精确到秒,角度完美捕捉她塞毒全过程。

“你说的‘这些’,是指什么?”我轻声问。

没人说话。

连班主任都忘了上前拦我。

宋璃嘴唇哆嗦着,突然冷笑:“你以为这就完了?沈知意,你不过是个被换回来的野种,真以为能斗得过……”

“啪!”

一只手从侧后方伸过来,直接把她的话扇了回去。

江叙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白衬衫一丝不苟,眼镜架在鼻梁上,冷得像块冰。

他没看我,只盯着宋璃:“你说谁是野种?”

宋璃捂着脸,眼里终于有了点真实的恐惧。

“警察来了。”江叙白淡淡道,“你刚才撕开的那包,初步检测是芬太尼混合物,纯度78%。按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贩卖五十克以上,可以判十五年或死刑。”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你猜,那一箱有多少?”

宋璃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特警已经冲进来控制现场,两名女警上前给她戴上手铐。她挣扎着回头,死死瞪着我:

“你算计我!你早就在等这一天!”

“对啊。”我点头,“从你第一次在我课桌泼红漆开始,我就在等。”

“你以为你是真千金?你以为顾明远会保你?”我走近一步,压低声音,“你连棋子都不算,顶多是个弃子。”

她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警方开始清点毒品数量,一个警员拿着记录本走过来问我:“同学,这些证据是你提供的?”

我点头:“U盘在江叙白那儿,所有数据都有加密水印,可以溯源。”

江叙白推了推眼镜:“我们全程录像,包括她藏毒、销毁证据、威胁证人。”

警员看了我们一眼,眼神有点复杂:“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宋璃被押出去的背影。

她走过门口时,高跟鞋崴了一下,整个人摔在地上,手铐磕出清脆的响声。

没人扶她。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像避开瘟疫。

我站在原地,手机还亮着那段视频画面。

突然,耳机里传来江叙白的声音:“顾明远发新邮件了。”

我摘下一只耳机:“说什么?”

“两个字。”他顿了顿,“重启。”

我手指一顿。

记忆回放不受控制地闪现——

十三年前,医院走廊,穿白大褂的男人蹲在地上,把录音机塞进婴儿枕头下。

背面刻着:“唤醒装置,仅限ZY使用。”

我抬头看向大厅角落的摄像头。

它正对着我,红灯微闪。

我知道,有人正在看。

但我没躲。

反而举起手机,把镜头对准自己,按下录制键。

然后,我对着摄像头,轻轻说了句:

“喂,爸爸,我找到你当年藏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