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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我与太子,皆是恶鬼归来 > 第26章 府中家宴,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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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府中家宴,暗藏杀机

安寿堂内,那股甜腻的“玉合香”不知何时已经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窒息的、冰冷的死寂。

苏老夫人瘫在罗汉床上,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因极致的愤怒和惊恐而微微扭曲,她死死地瞪着苏凌月离去的背影,浑浊的眼中是淬了毒的怨恨。柳姨娘则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了的风箱般的气音。

苏凌月一步踏出了安寿堂的门槛。

那两名禁军侍卫如同两尊沉默的铁塔,无声地跟了上来,一左一右地“护送”着她,也“看押”着她。

“陈伯。”苏凌月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地穿过微凉的秋风。

“老……老奴在。”陈伯捧着那几本重逾千斤的账册,背脊早已被冷汗浸透。

“按我说的办。封库,收牌。”苏凌月顿住脚步,回过头,目光在那扇紧闭的安寿堂大门上停留了一瞬,“另外,传我的话给厨房。今晚,我在安寿堂设‘家宴’。”

“家……家宴?”陈伯一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将军和少爷还在天牢里,府里被禁军围着,这……这怎么个“宴”法?

“对,家宴。”苏凌月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父亲兄长不在,我身为苏家嫡女,自当替他们侍奉祖母,以尽孝道。”

她特意加重了“孝道”二字。

“告诉厨房,祖母年纪大了,吃不得油腻。柳姨娘近来心火旺盛,也该吃得清淡些。就……煮一锅白米粥,配两碟腌渍的小菜,足矣。”

陈伯张大了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哪里是家宴?这简直就是……喂猪狗!

“还有。”苏凌月仿佛没看到他那副震惊的模样,继续吩咐道,“到了用膳的时辰,请柳姨娘和二小姐……务必到场。就说,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请她们来……一同侍奉祖母。”

“……是,大小姐。”陈伯不敢再多问,领命匆匆而去。

苏凌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日头已经开始偏西,距离她和赵辰约定的“明日”,只剩下最后几个时辰。她必须在今夜,将这府里所有的暗钉彻底拔除,将所有的权力都牢牢地攥在自己手里。

夜色如期而至。

安寿堂那两扇朱红色的门被推开,又重重地关上。

今夜的安寿堂没有点那甜腻的“玉合香”,只点了几根劣质的蜡烛。昏黄的烛光跳跃着,将人的影子拉扯得怪异而扭曲。

那张平日里用来摆放珍馐美味的八仙桌上,此刻只孤零零地摆着三样东西。

一锅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白米粥。

一碟黑乎乎的腌菜。

一碟蔫巴巴的炒青菜。

苏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脸色比那碟青菜还要难看。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晚膳”,握着佛珠的手抖得几乎要拿捏不住。

柳姨娘和苏轻柔则像两个受了惊的鹌鹑,一左一右地跪坐在老夫人身旁。柳姨娘早已没了白日的嚣张,只知道低着头瑟瑟发抖。

而苏轻柔,她那张一向楚楚可怜的小脸上,此刻满是怨毒和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一日未见,苏凌月竟真的敢如此猖狂!

“姐姐……”苏轻柔刚一开口,声音便带上了哭腔。

“闭嘴。”

苏凌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缓步走了进来,身后没有跟任何人。她就那么随意地往桌边的另一张椅子上一坐,目光在那简陋的“家宴”上扫了一圈,淡淡地开口。

“祖母,柳姨娘,妹妹。人到齐了,就……开动吧。”

“苏凌月!”老夫人终于忍无可忍,她猛地一拍桌子,那锅米粥都被震得晃了几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父亲兄长尸骨未寒……呸!他们还没死!你……你就敢如此作践我?!你这个不孝的孽障!我要……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

“告我?”苏凌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低低地笑了起来。

“祖母,您怕是忘了。现在,这整座将军府都是一座牢笼。您连这安寿堂的门都出不去,您要去哪里告我?”

“你!”老夫人被她一噎,气得直喘粗气。

“姐姐!”苏轻柔见状,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爬到了苏凌月脚边,抓住了她的裙摆,“姐姐,求求您了!您就算恨我,恨姨娘,可祖母是无辜的啊!她……她毕竟是您的亲祖母!您怎么能……”

“亲祖母?”苏凌月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脚边这张梨花带雨的脸,眼神冰冷得没有半分温度。

“好一个亲祖母。”她伸出手,用那根冰凉的木簪,轻轻地挑起了苏轻柔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那不如请我的好妹妹告诉我,我母亲病重之时,是谁,以‘冲撞’为名,不许我父亲回府探视?”

“我母亲弥留之际,又是谁,以‘晦气’为由,连一副上好的棺木都不肯施舍,只用一卷草席将她草草下葬?”

“还有……”苏凌月的目光猛地转向老夫人那张早已煞白的脸,声音陡然拔高,厉如鬼魅。

“我母亲留给我那价值连城的嫁妆铺子,又是被谁,以‘代为保管’的名义,一点点,一滴滴,全数掏空,送去了周家?!”

这最后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老夫人和柳姨娘的心上。

苏轻柔更是直接吓傻了。她……她怎么会知道?!

“你……你胡说八道!”老夫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指着苏凌月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你这个孽障!你……你竟敢污蔑长辈!来人!来人啊!给我掌她的嘴!”

然而,门外那两尊“门神”纹丝不动。安寿堂里伺候的丫鬟婆子更是早已跪伏在地,恨不得将头埋进地砖里去。

“污蔑?”苏凌月缓缓地站起身。

她从袖中取出了一本比之前所有账册都更薄、也更陈旧的册子。

“祖母,您大概不认识这个吧。”她将册子“啪”的一声,摔在了桌上,震得那碗腌菜都跳了跳。

“这是我母亲亲手所记的私账。里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她名下每一间铺子、每一座庄子的流水。”

“而这后面附着的……”苏凌月缓缓地翻开了册子的最后一页,露出了一张早已泛黄的当票。

“……是您,亲爱的祖母,在我母亲下葬的第三日,就将她最心爱的那座‘锦绣山庄’,以五千两的贱价,当给了您娘家侄儿的当铺!”

老夫人看着那张刺眼的当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哇”的一声,竟是急火攻心,喷出了一口鲜血。

“老夫人!”柳姨娘和苏轻柔尖叫出声。

安寿堂内,一片人仰马翻。

苏凌月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她缓缓地收回那本沾血的账册。

这才是她真正的杀招。也是她今夜来此的真正目的——彻底击溃这个家中最后,也是最顽固的权威。

就在这时,一名禁军侍卫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手上,捧着一只小巧的、通体乌黑的瓷瓶。

他走到苏凌月面前,单膝跪地,声音冰冷。

“苏大小姐。”

“殿下让您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