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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寿宴之后,过得不好的,不仅仅是曹氏、曹锦云,还有一个刘雪芙呢。

刘雪芙回到程家后,程志远不再见她,程母对她的态度愈加厌恶,动不动就口出恶言。

“我们程家怎么会娶了你这样不知检点的东西?你与那无赖不清不楚的,满京都知道了,你怎么还有脸留在我们程家!”

刘雪芙跪在地上,无力地辩驳道:“我没有与那赌徒不清不楚,这都是曹家传的谣言!”

程母冷笑道:“谣言?那曹家为什么不传别人的谣言,偏偏传你的呢?还不是因为你不检点,被人抓了把柄,你还敢狡辩!”

“你看看你这个阴阳头,真是吓死个人,丑成这样,你怎么有脸再出房门的?真是造了孽,老天都看不过去,这才叫你好看!”

刘雪芙的身子摇摇欲坠,心里委屈得要死,可是她无处诉苦,只能躲在房里,哪里都不去。

她遣丫鬟去请大夫开一些固肾生发的方子,每日熬煮了药汁后,内服外用,一遍一遍地涂抹,已经近乎癫狂。

药汁淋淋漓漓地把她的衣裳都染上了药汁的褐色,时间久了,也废了不少衣裳。

程母看着她糟践了这么多好衣裳,气得拿着烧火棍子,冲进刘雪芙的房里,狠狠揍了她一顿。

“我们程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把这么个败家玩意儿娶回来,我们程家银子再多,也经不起你这样糟践!”

“你父亲就多添了五百两银子,就想让我们程家咽下这个委屈,真是异想天开!待我儿高中,定然休了你,另娶高门贵女!”

刘雪芙因正在给头皮擦药,程母这么骤然闯进来,她又羞又急,只顾着遮丑,被程母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

听到程母这话,刘雪芙心里惊恐至极,抱住程母的腿,哀求道:“母亲,不要,不要让夫君休了我,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和夫君的……”

程母看刘雪芙这副被驯化了的模样,心中得意,这才松口:“小贱人,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有的是法子可以治你!”

“从今日起,每日正午在院中跪上一个时辰,反省自身!”

刘雪芙目眦欲裂。

为什么前世程母待许星楹如亲生女儿,程志远爱许星楹如珍似宝?

今世换她嫁进程家,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变了样,活似豺狼虎豹,都想将她啃食殆尽?

前世,许星楹到底是怎么做的?

程志远被程母一手拉扯成人,程志远素来孝顺,难道许星楹是哄好了程母,程母在程志远面前说了好话,程志远才爱重她的?

若是如此,刘雪芙一直以来的对策就错了,她不应该缠着程志远,反叫他觉得自己耽误了他的前程。

可若是伺候好了程母,程母一句话,就能叫程志远对她改观。

如今,程志远已经厌了她,唯有讨好了程母,才能曲线救国。

从这日开始,刘雪芙事必躬亲地伺候程母。

刘雪芙卯时就等在程母房门口等待伺候她早起。

吃饭时,刘雪芙站在程母身边,专门为她布菜,为她熬煮羹汤补身子。

夜里,程母睡前,刘雪芙还要亲自为她揉肩按腿。

一连几日,程母被伺候得非常舒心,连罚跪的一个时辰,也开口免了。

突然有一日,程志远来到程母房里,对刘雪芙道:“你收拾一下,随我出门。”

刘雪芙受宠若惊,以为自己多日的努力终于得到了程志远的认可,连忙招呼几个丫鬟伺候更衣,梳妆打扮。

刘雪芙让丫鬟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发往中间梳,盖住秃了的地方,还戴上她精心挑选的假发髻,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觉得这才满意地出门。

程志远等得满脸冰霜,刘雪芙垂着头,乖巧地走到他身边:“夫君久等了,我们要去哪里啊?我已经让人雇好了马车,即刻就可以走。”

程志远别开脸,开口道:“我们去苏府道歉。上次苏夫人好心带你去侯府老夫人寿宴上,你却不知好歹,惹了事,连累了苏夫人,难道你不应该登门道歉吗?”

刘雪芙现在学乖了,不敢轻易反驳程志远,就怕他哪天心情不悦,真的把她休了,到时候,她都没地儿哭去。

刘雪芙低眉垂首道:“夫君说的是,是妾身错了,妾身自当随夫君去苏家道歉。”

程志远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撩开袍摆,上了马车,刘雪芙满怀期待地伸出手,期待夫君可以拉她一把,可是程志远却直接闭目养神了。

刘雪芙有些丧气,但还是咬咬牙,自己上了马车。

到了苏府,程志远自顾自下马车,上去与门房说话,门房小厮跑进去通报,不多时,就跑出来了,让两人进去。

苏夫人坐在正厅中,正慢条斯理地喝着一杯茶。

程志远进了正厅,就拱手见礼道:“苏夫人,之前您出于善心,带拙荆入侯府贺寿,但拙荆不知礼数,不懂感恩,行差踏错,反连累了夫人,今日程某特意带拙荆前来请罪。”

“跪下!”程志远转头瞪向刘雪芙,喝道。

刘雪芙连忙跪下磕头道:“苏夫人,那日是妾身一时想岔了,做了错事,连累了夫人,请苏夫人责罚!”

苏夫人这才慢悠悠地把目光放到了刘雪芙身上,眼里露出鄙夷之色。

她嗤笑道:“刘雪芙,你当真是个蠢货!你父亲和兄长都对我们苏家百般讨好,本夫人本想卖你一个好,可你却是个蠢的,竟然敢借着我的面子,行这种腌臜龌龊之事,连累了我,还要去侯府登门致歉。”

“如今事情都过去十来日了,当事者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你却现在才来致歉,不会觉得太晚了吗?”

“当我们苏家是这么好欺负的呀!”

苏夫人突然变脸,顺手把茗碗砸到刘雪芙身上,茗碗在刘雪芙脚边炸开,唬了她一跳。

程志远依然谦卑道:“苏夫人,拙荆万死难辞其咎,您想怎么责罚她,她都会好好受着的!”

刘雪芙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程志远,又看向苏夫人。

苏夫人噗嗤一笑:“你倒是真舍得,也不怕自己的妻子受苦!”

程志远义正辞严:“这是她咎由自取,苏夫人只管责罚便是。”

话里清冷疏离,仿佛要责罚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