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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从有人喊出即墨繁的名字开始,场面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本来站得离即墨繁最近的方弦,转眼间就被涌上来的长风谷弟子给挤到了外圈。

他脑门上都隐隐约约开始跳青筋了。

“不愧是问道大会的天榜第一。”他怨念地嘀咕了一句。

虽然当时方弦在问道大会的赛场上,不管是因为气氛刚好的缘故,还是那时他就是刚痛痛快快打了一架所以心情好的缘故,那个瞬间他对即墨繁是服气的。

但等颁奖礼结束,他随同门一起回到长风谷,关在自己房间里就觉得这事越想越郁闷。

哪怕其他人都宽慰他问题不大,能拿个第二已经很好了,打破了他们长风谷多少年来都未曾有门人登上过问道大会天字榜的诅咒。

可方弦自己就是过不去这道坎。

尤其是今天看到同门对即墨繁的区别对待,他只觉得胸中一股浊气郁结得更甚了。

好气,好想把即墨繁那张脸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顿。

被围在人群中央的青年看起来十分困扰,一边礼貌的应付过分热情的长风谷弟子,视线还一边不断在周围梭巡。

看见站在那里的方弦,他眸子里终于闪过亮色,“我今天是来找你们方弦师兄有事的。”

他的声音,终于把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给了静静立在边缘的方弦。

方弦微微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即墨繁居然会在这种时机点自己的名字。

毕竟要是他自己的话,虽然不至于像黎锦初那样跟个开屏的孔雀似的到处散发魅力,但起码也会愿意一一应付一下。

结果即墨繁却丝毫不在意。

而且他作为人群聚焦的中心,却把关注给到了方弦头上。

好吧,四舍五入还是其他人都在关注他方弦。

这么想着,郁闷的心情似乎也变好了一点。

方弦抬起头,“说得对,我们有事。”

听出来这番有意语焉不详的回应是不愿意告诉太多人他们究竟是去做什么的,围在即墨繁周围的长风谷弟子也识趣地渐渐散去。

即墨繁终于能没有阻碍的走到方弦跟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我说你们的门人也太过热情了一点。”

好悬没直接把他抬走。

看即墨繁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方弦很不讲义气地发出嘲笑。

不过笑归笑,该办的事他也没忘记,引着即墨繁就去找了自己的师尊。

被俩小孩找上门的时候,李名隐正缩在自己的炼丹房里,鼓鼓捣捣只留给门口一个鬼鬼祟祟的背影。

“师尊,我进来了。”方弦打这个招呼真就是意思一下,等他最后一个音节落地,衣摆早已擦过门槛二里地了。

即墨繁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没跟他一样胡来,规规矩矩问过好才走进门。

李名隐听见他们进门,背身先把东西都揣进怀里,这才慢腾腾起身转过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说了多少回了,进来要先敲门。”李名隐绷着脸斥责方弦,“万一你师尊我正跟道侣待在一起怎么办?”

“道侣?在这?”方弦毫不客气直接表达了两重疑惑。

“你从收我为徒的那一天开始就嚷嚷着要找个道侣相守余生了,结果到现在快十年了,还是一个能跟你处超出三个月的女修也没有。

“要不我说你把条件放宽一点呢,性别卡那么死做什么?看看男修市场呗。

“还有就你这炼丹房的条件,到处是炉灰和随便乱扔的药材,别说道侣了,就算是狗进来都得软。”

李名隐被他呛得够呛,不过面色居然还没变得太差,想来是这两人多年来的相处模式,已经习惯互怼了。

“就是要卡性别才行,不然你小子要是想以下犯上怎么办?”

“......您老少看点师徒题材的话本比什么都强。”

即墨繁在犹豫要不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来我往吵闹了几轮,李名隐终于顾得上看站在一旁始终沉默的即墨繁。

而后他眼前一亮,走过来就要拉即墨繁的手,“这位小友,看起来好生面熟啊。”

即墨繁猛地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爬满了脊背。

“李长老,我是即墨繁。”他挤出微笑的嘴角都在抽抽了,“这届问道大会您代表长风谷前往现场观礼了吧?比赛中我在观礼台上看到您了。”

“哦!对!你是那个小谁!”李名隐一副恍然大悟实际上脑袋空空的样子,一边跟即墨繁握手,一边还趁摇晃的间隙摸了一把他的手心,“哎呀我当时一看你出场就瞅你这小子有出息。”

即墨繁被烫到一样马上把手抽了回来。

他把怀疑的视线投向方弦,眼里闪着明晃晃的控诉。

这人,该不会是为了报复他在问道大会上赢了,就想办法塞给他一个麻烦的家伙负责他的治疗吧?

方弦难得面上显出三分尴尬,他咳了两声,“别这么看着我,我师尊的医术很厉害的。”

“不信的话你可以先让他诊诊看?”

即墨繁才把视线挪回眼前的李名隐身上,就见后者特别随意的摆了摆手,“你是丢了仙骨对不对?现在想换个新的上去?”

即墨繁眼睛微微瞪大,又看向了方弦。

“这可不是我说的,我自从问答大会回来以后,可还没来找过我师尊说话呢。”方弦赶忙摆手,撇清关系。

“臭小子,你还说?”李名隐过去就给了他的屁股一脚,“别人家徒弟都是取得了什么成就第一个回来跟师尊报告,你倒好,尽躲着我了!”

方弦窜到了炼丹房那座大丹鼎后面,“就给你拿了个第二回来,这不是怕您嫌丢人,没敢说吗?”

“我让你丢大人!”李名隐又是一脚。

眼看一场纷争又要掀起,一片冰花忽然被凉风送到了他们二人面前。

冰晶融化在鼻尖,心绪也冷却了下来。

“罪过,真是不该在小友面前失态。”李名隐回过神来,转头又看向即墨繁,“不过你这伤势真不是我这倒霉徒弟跟我说的,是我刚才摸脉摸出来的。”

即墨繁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残留着他人体温的指尖。

原来刚才不是登徒子行径,而是在替他诊脉吗?

这么看来,这位李名隐还真有两下子。

“是晚辈失礼,还望长老莫怪。”即墨繁低头认错。

李名隐刚想拿乔继续摆一摆世外高人的范,结果方弦马上就声音幽幽地冒出来拆了台,“别怀疑,他刚才就是在揩你油。”

“......臭小子!”

最后的结局是以李名隐把方弦赶出炼丹房为终。

临走前方弦还颇为不放心的在即墨繁和李名隐之间视线流转了好几圈,最后意味深长的对即墨繁留下一句保重,就转头踏出了门槛,顺手也把门虚掩上了。

“现在,把衣服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