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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极屋的空气里混杂着浓郁的脂粉香、酒气以及无数人残留的气息,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混沌难辨。

炭治郎在京极屋周围转了半天,然后潜入进去,在这片复杂的气息海洋中筛选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鬼的气息。

这里的鬼似乎极其擅长隐藏,气息被刻意抹散,混杂在京极屋的奢靡味道里,几乎难以捕捉。

终于,在经过近乎地毯式的搜寻后,他的鼻翼微微一动,眼睛中透出一丝兴奋。

找到了!

鬼的气息,在北侧一个偏僻角落的房间门口,达到了最为浓郁的程度。那位置终年不见阳光,确实是鬼最理想的藏身之所。

炭治郎移动到能观察那房间的位置,耐心等待了片刻。确认周围无人经过后,炭治郎极其轻缓地拉开一条门缝,灵巧地闪身而入,又迅速将门恢复原状。

房间内部布置得异常精致华贵,昂贵的绸缎坐垫,精美的漆器摆设,墙上还挂着风雅的浮世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高级熏香的淡淡余味。

在这份奢华之下,炭治郎那灵敏的鼻子却捕捉到了更深层的东西——那股冰冷的鬼气虽然被浓郁的熏香极力掩盖,却依旧顽固地残留着,并且在这里最为浓重。

炭治郎暗自点头,鬼气的浓郁程度证明,鬼很可能将这里作为了一个秘密的据点。

他没有贸然触碰任何东西,只是用眼睛快速而仔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停留了不到一分钟,炭治郎再次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细心地将拉门恢复原样,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一离开那片区域,他立刻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抬手轻声呼唤:“天王寺松右卫门——!”

他的鎹鸦迅速从高空落下,停在他的头上。

炭治郎压低声音说道:“天王寺松右卫门,立刻去找到翼清,告诉他,在京极屋北侧最里的房间,发现疑似鬼的藏身处,但暂时没有发现目标。”

“京极屋!北北!”天王寺松右卫门随即振翅而起,迅速消失在屋檐之间,向着源翼清所在的方向飞去。

炭治郎则再次隐入阴影之中,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寂静而华丽的房间,保持着高度警惕,等待着他同伴的到来。

时任屋。

精心梳妆完毕的鲤夏,比平日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明艳。华美的发髻间点缀着璀璨的金饰与娇嫩的鲜花,浓烈绯红的和服衬得她肌肤胜雪。她对着镜中完美的倒影,露出一个温柔得体的微笑。

“谢谢你们,我已经打扮好了哦,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她柔声对身旁两个一直帮忙打理的小女孩说道。

“是,鲤夏花魁!”两个小女孩齐声应道,乖巧地行礼后退出了房间。

拉门即将合上的时候,两个小脑袋又探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喜爱:“鲤夏花魁!我们最喜欢你了!”

鲤夏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意更深,眼波柔软如水,轻声回应:“是是,我也最喜欢你们了。”

小女孩们心满意足地笑着跑远了,走廊里回荡着她们轻快的脚步声。

室内恢复了安静。

鲤夏转过身,再次面向梳妆镜,纤细的手指轻轻调整着发间一枚略微歪斜的花簪,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瑕。

“那、那个,鲤夏花魁,你好。”

一个略显紧张的年轻男声,毫无征兆地从她身后极近的距离响了起来。

鲤夏浑身猛地一僵,她迅速转头,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只见一个大约十几岁,穿着黄色羽织、头发同样金黄的少年,正半蹲着在她身后,看起来既慌张又鬼鬼祟祟。最关键的是,他腰间明晃晃地挎着一柄长刀!

“你是谁?!想干什么?!”鲤夏花容失色,声音惊恐,下意识地向后挪动,背在身后的手猛地攥紧了一枚发簪,“立刻离开!不然我要喊人了!”

善逸也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连连摆手:“别、别喊,别紧张,我没有恶意,真的!我就是想来问一点事情,一点点就好!”

“我没什么要回答你的,立刻出去!”鲤夏厉声道,眼神警惕地盯着善逸,似乎随时准备呼救。虽然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谁知道藏着什么坏心思!

“是须磨!是关于须磨花魁的事情!”善逸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须磨?”鲤夏脸上的惊恐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疑惑,“你找她做什么?”

鲤夏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目光锐利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善逸瞎话张口就来,表情显得格外真诚:“我是她弟弟,她有一段时间没给家里来信了,家里很担心,所以我就来找她。”

他说着,还努力挤出一点担忧的表情。

鲤夏审视着他,眼前的少年虽然携带武器且行踪诡异,但看起来确实不像穷凶极恶之徒,眼神里更多的是紧张和一种……莫名的单纯?

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丝,但背后的簪子依旧紧握。

“原来是须磨的弟弟吗?”她语气缓和了一些,“你想知道什么?”

善逸见对方态度软化,稍稍松了口气,赶紧追问:“我不觉得姐姐她会什么都不说就逃跑,她失踪之前有和你说过些什么吗?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之所以敢这样直接询问鲤夏,是因为他那超凡的听觉清晰地告诉他,鲤夏的声音完全属于人类。

鲤夏微微蹙起秀丽的眉毛,似乎陷入了回忆:“果然是失踪吗?其实我也不认为她会逃跑。须磨她很认真,不像是会被男人轻易哄骗的样子。”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一些:“但是我们后来找到了她留下的日记,上面写了她计划逃离这里,所以大家也只能姑且这么认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