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市云顶会所。
全城最贵的销金窟会员制，一晚上的最低消费，普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
顶层最豪华的“极乐天”包厢里，音乐震天响空气里全是昂贵的酒气和女人香水味。
李昊阳半躺在沙发中间，左手夹着雪茄，右手搂着个漂亮姑娘正哈哈大笑。
他面前的桌上摆满了黑桃A香槟，几个富二代围着他马屁拍得飞起。
“昊阳哥牛逼！倾城集团那个项目，听说被咱们搞黄了？”
“何止是搞黄了，”一个银毛青年举着杯子，“苏清雅那娘们，现在估计头都大了还是昊阳哥手段高！”
李昊阳吸了口雪茄，得意地吐出个烟圈。
“一个苏清雅算个屁？等我爸拿下城东那块地整个东海市，都得看我们李家的脸色。”
他很享受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好像自己已经是东海市的土皇帝。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不是服务员，就这么直接走了进来。
包厢里太吵太暗，一开始谁都没注意。
直到那人走到沙发前，挡住了照在李昊阳身上的光。
李昊阳的笑声停了，他不爽地眯起眼，看着面前的黑影。
“谁他妈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他没看清来人的脸，只当是哪个没长眼的服务员。
旁边的富二代也跟着叫唤起来。
“懂不懂规矩！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
“保安呢？都死光了？”
叶凌霄没理会这些噪音，眼神像钉子一样，死死钉在李昊阳脸上。
李昊阳这才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借着乱晃的灯光，仔细看了看那张脸。
有点眼熟。
下一秒他想起来了是那个叫叶凌霄的废物！苏清雅的那个上门女婿！
李昊阳愣了一下，接着笑得更猖狂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废物！怎么，跑来给我下跪求饶了？”
他把脚翘到桌上，用雪茄指着叶凌霄，满脸都是看垃圾的表情。
“可惜，晚了。我派去的人没打断你的腿，算你运气好但你现在自己送上门来……”
他话没说完，声音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一股说不出的寒意毫无征兆地笼罩了他。
明明不冷，他却感觉全身的血都快冻住了。
空气好像变得像水泥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闪烁的灯光，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平静的脸，和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什么感情都没有。
就是这种空洞却像一个无底洞，要把他的灵魂都吸进去。
这是……幻觉？
李昊阳脸上的笑僵住了。
他想开口大骂，却发现喉咙像被一只手掐住，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手里的雪茄抖个不停，烟灰簌簌地掉在昂贵的裤子上。
他想站起来身体却软得像面条，根本不听使唤。一股源自骨子里的恐惧，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只蚂蚁，在仰望一头能一口气吹死自己的巨兽。
“你……你……”
李昊阳的嘴唇哆嗦着，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字。
他旁边的嫩模和富二代们也发现不对劲了。
他们虽然没感觉到那股恐怖的压力，但他们看见了李昊阳瞬间惨白的脸，看见了他额头上瀑布似的冷汗，还有他眼神里那种快要吓死的恐惧。
“昊阳哥？你怎么了？”
“脸怎么这么白？”
没人回答他们。
叶凌霄往前走了一步。
就这一步。
“啊——！”
李昊阳发出一声又短又尖的惨叫，像是见了鬼。
他再也撑不住身体一软，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噗通”一声瘫在地上。
手里的雪茄掉在地毯上，烫出一个黑洞。
他整个人缩成一团，抱着头剧烈抽搐，牙齿打颤，发出“咯咯”的响声。
一股骚臭味，迅速在包厢里散开。
他，被活活吓尿了。
整个包厢瞬间一片死寂。
音乐还在响但所有人都僵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李昊阳，又惊恐地望向那个站着的男人。
叶凌霄走到李昊阳面前，蹲下身。
他的影子，将地上抖得像筛糠的李昊阳完全盖住。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李昊阳那张满是鼻涕眼泪的脸。
“李昊阳？”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地上的李昊阳猛地一颤，连抽搐都停了，只剩下无意识的哼哼。
叶凌霄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淡，却冷得像在宣判。
“再有下次，李家除名。”
说完他站起身，没再看地上那摊烂泥一眼。
他转身在所有人恐惧的注视下，像来时一样，安静地走出了包厢。
厚重的门缓缓关上。
直到叶凌霄的身影彻底消失，包厢里的人才敢大口喘气。
“天……天啊……”
有人结结巴巴地开口。
刺耳的音乐再次灌入耳朵。
所有人看着地上那摊狼狈不堪、散发着恶臭的李昊阳，眼神里除了惊恐，更多的是藏不住的鄙夷。
李家这位大少爷，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