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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烟花都大同小异,簇簇拥拥的盛放在墨蓝的苍穹,尽管一边期盼一边抗拒,可每年都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

顾盼子小小的身影,裹在紫灰色的裘皮斗篷中,双眼星斗,仰望苍穹,烟花四射,倒映在清澈的眼眸。

“盼儿,过来吃饭吧。”

秦策温柔的呼唤。

护卫上桌,同正夫人一左一右,与一家之主并肩落座,这已成为将军府多年以来的风俗。

不光铁应柔,甚至秦与子和秦永固两兄弟,乃至阖府上下众多家丁丫鬟,尽皆习以为常。

他们一致认为顾护卫于秦将军有救命之恩,故此,救命恩人大过妻子地位,亦是理所当然。

唯有秦与子和秦永固,一个从母亲那里,一个从军营的流言蜚语中,得知了顾盼子的女儿身。

竟不知父亲,多年以来一直深藏着如此桃色秘闻。

这样想来,秦永固认为,当初因他不敬顾盼子的举动,而被父亲斥骂,罚跪,以及挨的打,都不算冤枉。

顾盼子虽为女子,她的武功与箭术,上阵杀敌的不同凡响,皆令他折服。

秦永固这个儿子,最先理解父亲,并羡慕起父亲轰轰烈烈的爱情。

菜过五味,冒了点酒气,秦永固口无遮拦,指向顾盼子:“日后,待大哥娶了亲,我也寻一个像我师父这般的姑娘,唯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我。”

秦策听后,立时不悦,他拍案厉骂:“你若是喝醉了便下桌滚蛋,少在这胡说八道。”

秦永固方知言语有失,立时醒酒,越是见识过父亲在战场上的威风,秦永固越是不敢触动亲生父亲的怒火。

尤其牵涉顾盼子,更是这头金鬃狮子王的雷区,哪怕是秦永固这个亲儿子,取舍之间,皆是被丢弃的那一个,自古英雄甘愿为美人折腰,秦永固理解。

他脸色煞白,跌跌撞撞离了席。

秦策脸色铁青,只当是儿子故意奚落老子,如今战火纷飞,反叛大军皆提着脑袋度日,军中又屡传主帅与大祭司的秘闻,秦策已是懊恼,不曾想,亲儿子竟仍敢拿此事说事。

秦永固一走,桌上的气氛降到了冰点,爆竹声声辞旧岁,膳房内的餐桌上寂静无声。

烟火渐灭,烛火通明,常棣院的卧房内,秦策沉醉的搂着顾盼子激吻,似一头饿疯了的狼。

羞人的吮吸声连绵不绝,秦策朗硬的大掌在顾盼子的里衣下游走。

当指尖触碰到腹上的伤痕时,男人的热吻戛然而止。

秦策痴情的眼眸,迷恋的垂望着身下的姑娘,音色朗朗,微有失落。

“我憋的难受,但又不敢碰你,无论如何也要等你痊愈。”

顾盼子双颊绯红,故意将脸扭到一边,背对着烛火的照映,她语声轻柔,低如蚊蝇。

“你若是轻轻的,我可以承受。”

“不了,不能因我的欲望而再次伤害到你,我不能急于这一时,咱们以后再说。”

男人宛如坍塌的高山,于顾盼子身边倾倒。

顾盼子微鼓着腮,媚人的眸光在暧昧的光线下闪烁,分明欲求不满。

秦策冁然而笑,再次翻身撑在顾盼子的身上,柔声挑逗:“看来,你比我更需要,不是你帮我,而是我帮你才对。”

顾盼子的双唇高高的嘟起,怨声拍打秦策壮实的胸肌。

“满嘴胡言,我才没有。”

“有就是有,何必嘴硬?只要你开口,我怎会忍心拒绝你。”

顾盼子满眼桃花,羞涩的笑,小心思不言而喻。

秦策却将她挂起云霞的面庞扶正,迫使她正视着自己:“求我。”

顾盼子的娇躯困在秦策的身下,进退不得,尤其这张俊逸的脸上浮起的坏笑,愈发令她恼忿。

“混蛋,休想。”

秦策不由分说,湿润的深吻堵住了顾盼子倔强的唇瓣,舌尖在甜蜜滑嫩的唇齿间纠缠,并蛮横的入侵不设防备的更深处。

男人熟练的拨开衣衫,品尝独爱的这般味道,贝齿轻合,试图摘下熟透的樱桃。

阵阵娇软的喘息起伏,美美的吟声流淌。

秦策温柔的亲吻那道紧闭的刀口,如同野兽舔舐着战后的勋章。

纱帐下的动作舒缓,更使每一分感受皆细腻到窒息。

顾盼子紧紧抓着那健硕的肱二头肌,任由理智徜徉而去,她抛开杂念,尽享其中,宛若春季求爱的猫咪。

秦策饱览爱人的妩媚模样,勾唇轻笑,以长长的深吻进行安抚。

过了正月,大军出征之前,秦策在卧房内抱着顾盼子叮嘱。

“以后你不必参战了,安心的在家养身体,待我凯旋,再接你进京。”

顾盼子却郁闷的摇摇头:“我想伴你左右,和你一起进京。”

“不行,我不能再让你冒险,我可是差点失去你。”

顾盼子却粘人的挂在秦策的脖子上,不依不舍。

秦策轻拍顾盼子的后背,暖声安慰:“若是想我,随时向我传信,乖乖的在家等我回来。”

“好吧,那你多多保重。”

提到保重,有件事情让秦策疑惑了很久,他将顾盼子放在罗汉榻上,质疑的嘀咕。

“上次在战场上,盛不凡为何不杀我?以他那些精良的装备,甚至是打法,我应当与赵虎同等下场,可他们的弓弩手故意避开我,火炮更是未发一弹。”

顾盼子略略思考,随即神秘的笑起来,她盘腿大坐,煞有介事的回答。

“这还要感谢文顺帝,是他刻意的下了一道活捉你的指令,使平叛军手足无措,既要杀你,又不敢杀死你。”

秦策惊愕不解:“为何活捉我?”

“可能是猫戏老鼠的把戏?他希望他的好女婿受尽折磨而死。”

“原来是这样。”秦策暗自记在了心里。

战场上,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向他举刀的小兵,原来不是不敢杀,而是被这一道圣旨封印。

封侯拜相,或是白骨一堆,不过是一念之间。

造反至今,整整一年半的战役,这是第二个年头的二月惊蛰。

反叛军老兵带新兵,整装出发,向南而行。

盛不凡得到消息,驱兵迎敌,双方于深州城外狭路相逢,盛不凡全无老友相见的寒暄,他先发制人,以闪电的速度对秦策大军进行了攻击,并且以闪电的速度被秦策大军击败。

盛不凡带兵退守城外的剑河。

盛不凡了解自己的弱势,便开始在剑河附近龟缩不出。

他以姜太公钓鱼的姿态,整日在营前摆阵,勾引秦策这条大鱼来打。